? 青山,绿影,正午,火红的太阳,金色的光芒。
金色的光芒里布满了细微的灰尘,它毫无保留地洒在了每一个角落。它洒在了宋天的身上,散发出懒洋洋的气息。它洒在了如烟的身上,散发出忧郁的气息。它洒了骏马的身上,散发的是奔腾不息,像阳光的味道所带来的力量。
宋天瞟了瞟怀中的如烟,随意的问道:“怎么不高兴啊?在想他吗?”
“没有啊,我很高兴。看到他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我为什么不高兴呢?”
“但是你现在却很失落。”
“一个人失去了什么总会有点失落的。”
“像我就不会,因为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这个词用得妙,可惜不好用。呵呵。”
“怎么不好用?”
“我看你断剑的那刻,好象也很伤心失落吧。”
宋天被触到了痛处,他是一个剑客,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却不可以不心痛他的剑,虽然那是一把破剑,但却是他最信赖的灵魂,他相信他的剑是有灵魂的。宋天飞上一个山头,一声长啸,气出心底。他此刻需要的是忘我的发泄。
人是一种感性的动物,没有人能习惯丢失的感觉,只要丢失了,心里总会觉得空荡荡的,如果他告诉你不是这样,那么他一定是在压抑自己,每个人都会有或多或少压抑的时刻,压抑久了,自然需要发泄。因此每个人都需要发泄,这是一种自我调节。
宋天感到心里舒坦一点的时候,他又回到了马上,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我不该说这件事。”
“你不需要顾忌,你要知道我是不会怪你的。”
“那你生我的气吗?”
“如果我生气了,当然我真的也有点生气。但是你什么都不说,我会更生气。”宋天说完做了一个鬼脸。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一路无话。
日近黄昏时,在山腰看到一间泥草屋,说是泥草屋,是因为屋身是用泥砖垒起来的,看起来摇摇欲坠,估计实际上要比看起来更危险。屋顶盖的是稻草,迎风飘扬,零零散散。除了它的形状像一个屋之外,你很难想象它就是一间屋子,兴许里面有人也不一定。
“里面会有人吗?我们进去看看。”如烟好奇道。
“好。”宋天答道。
“好、好破啊。”如烟对这个房子有点失望。
“也是一个家,今天晚上让你在这里享受一下家的温馨。”宋天一点也不失望。
“呵呵!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如烟打趣道。
“既然这样,那就不去了。”宋天严肃道。
“可是我想去嘛。我刚才骗你的拉。只要有你在,我就觉得温馨。”
宋天苦笑了一下,拉着如烟向草屋走去。
草屋有一破门,但不能推开,只能移走,因为这门是倒了后再堆在这挡风的。
草屋果然有人,还不止一个人。床边躬着一个老头,坐着一个老太婆,门口却站着一个持剑的青年。他谨慎的眼神说出了话。
“是谁?”青年说话时剑已露半,寒光闪闪,耀眼的光芒刺得如烟都有点睁不开眼睛。
但他看到是宋天时,迅速地把剑收了回去。很不情愿而又恭敬地说道:“原来是宋公子啊,不知来此何事?”
“躺在床上的是谁?”宋天一进屋,看到的不是床边的两个老人,而是躺在床上裹着被子的老者。宋天虽然是一副随意的神态,却对房子里所有的事物看得清清楚楚,这也是他行走江湖的习惯。凭他的直觉,躺着的老头应该伤得不轻。
“他是、是、是……。”青年脸色变了,他怕宋天是来找麻烦的。
“他是你的师父青山道长。”
“是,那你、你想怎么样?”白云道长挺了挺腰,但心虚得厉害。
宋天没有理他,直接走到青山道长身前,看了看他的气色和伤口。白云道长眼睁睁地看着他动这动那,也不敢靠前,因为宋天凌厉的气势让人有点窒息。
“你过来,不用担心,如果我要杀你们,我早就杀了。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你问吧。”白云道长听宋天如此说,松了一口气。
“是谁打伤了他?”
“那人蒙着面,我没有看清,但是声音很熟悉。可我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
“所为何事?”
“他通知我们要重会华山,说有重要的事情宣布。我师父没理会他,他便对我师父下了毒手。”
“别的人呢?”
“都回华山了。”
宋天听完陷入了沉思,这人到底会是谁呢?天下还有谁能轻易地打伤青山道长?难道是无相公子?这人要在华山策划什么阴谋呢?一个个问题在宋天脑中盘旋。
宋天想了会就把这些问题抛到了一边,他不想乱了自己的情绪。到了时候自然会知道的事情,何必要去冥思苦想呢?
宋天从这个小屋里找了一个小房间,说道:“今晚我就在这歇息了。不忙的时候给这位姑娘做点吃的。”
老婆婆马上说道:“好,好,我这就去做。”
“不用麻烦奶奶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如烟抢着说道。
“没事的,这里放的东西你还不习惯,我比较熟悉。”
“那我帮你吧。”如烟总觉得自己做点什么心里会舒服点。
“你先在这呆着吧,我一会就回来。”宋天对如烟说道。
说完宋天一个人走了出去,向着黑夜,向着深山,向着遥远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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