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金鸡斗蜈蚣 > 第一章 家遭巨变

?    海棠镇,位于中国北方hB省省会xh市郊区。

    公元2000年,是二十世纪的最后一年,过了这个年,就将踏入崭新的二十一世纪了。

    这一天,腊月二十六,上午十一点多钟,镇上中心街道两边挤满了人。路两边墙上、电线杆上贴满了大红”囍”字,有专人在地上摆满二踢脚、长长的万响鞭炮;几个年青的妇女手里拿着彩花、彩条等。

    虽然刚刚下过一场大雪,地上积了一尺多厚的积雪,但人们的热情高涨,人人脸上都挂满了笑容。

    临近年关,忙碌了一年的人们清闲下来,就连在外打工的也都陆续赶回,逢上这结婚喜庆的好日子,无论是谁也都不会错过这天大的热闹。

    “玩蛋,你小子今天打扮得人模狗样的,是不是也想凑个热闹,今天一起办了。我看你跟晓荷也是迟早的事,要不叔过后再给你批个手续,先上车后买票也成。”一个富态的中年人道。

    “海叔,你这可是为老不尊。八成你跟海婶年青时就是这样办的吧,反正你给自己补票那倒是现成的,不知道现在补了没有?不过呢,旧票破船补不补也没啥关系啦。海婶啊,海叔这张旧船票晚上还能登船吗?”一个充满稚气的慵懒的声音回道。

    “噢......”人群中间进爆发出一阵阵哄笑。

    海叔脸上立马一副窘迫样儿,身旁的海婶满脸通红地喊道:“坏小子,臭玩蛋,小不点的竟开这种玩笑。当心长大了,我不给你和晓荷做媒,我要把她嫁得远远的。”

    那慵懒的声音又再响起:“我小?海叔够大吗,我看除了肚子也没有大的地方了。旧票一张,中看不中用喽!”

    哄笑声比上一次更加响亮,海婶羞得把脸躲到海叔背后骂道:“坏小子,你可真的是个‘玩蛋’,长大了肯定也不是个好东西!”

    旁边有人劝道:“算了,快不要跟他逗嘴了。这小子天生油嘴滑舌的,你们两口子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玩蛋”姓甄,家谱中他这一辈行“会”字,父母给他起名甄会玩。今年十六岁,长得高高瘦瘦,今年正上初三。

    他天生一张笑笑眯眯的娃娃脸,性格随和,镇上无论男妇老幼,见了他,都喜欢和他逗上两句。逐渐地把一张嘴练得锋利无比,往往他把捉弄他的人驳得灰头土脸之后,又低声下气、百般讨饶,哄得那人一团喜气。是以年纪虽小,却人缘极佳。

    “玩蛋”是镇上人根据他的名字和秉性给他起的绰号,叫了十几年,竟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今天西装革履,胸前缀着一朵大红花。

    旁边站着一位身着红色羊绒大衣的关晓荷----这可是公认的全镇和全校的双料第一美女。

    两人站在一起,比观音菩萨座前金童玉女还要更胜一筹。

    关晓荷此时满脸羞红,忸怩不堪。听到人们的取笑声,心里却是暗喜,与周围漫地的白雪相映衬,当真是人比花娇。

    甄会玩的堂哥甄会祥今天结婚,要会玩给他当伴郎。

    会玩于是与同班同学关晓荷商量,让她与自己一起出任伴郎和伴娘。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晓荷见会玩与她商量,芳心暗喜,自是满口答应。

    他俩整日混在一起,被邻居们取笑已非一次两次,因此也不怎么真的放在心上。

    人们继续相互说笑着,主题自然是今天这对新人。

    好奇的是,据说新娘子是省城xh市人,长的貌若天仙。不过,左邻右舍都未曾见其上过门,即使会玩也未曾见过这位未来的大嫂,也想不透这位新娘子为何会嫁到他们农村来。

    私下里与堂哥说笑时,堂哥一谈到这位准大嫂便是满脸的花痴,也能猜到这未来的大嫂必定美丽非凡。

    会玩心里常常不以为意,自己身边整天缠绕着一位极品小美女,因而总是取笑堂哥没见过女人。谁知堂哥却说,也许只有晓荷长大了才能与其有的一比。

    会玩这才暗自纳闷:堂哥这么一个相貌普通,家境平常之人,如何就走了狗屎的桃花运。

    会玩因此断定:这位大嫂定非常人。所谓非常人,在他的心里是这样理解的:非疯即傻。

    人们渐渐等得不耐烦,虽说雪天不好走,但几十里的路程,也不至于从早晨出发,直到中午将近一点还不见人影吧。有的人不耐等待,叫嚷着回家去吃饭了。

    突然,会玩的大伯一脸焦急的来到街上,哽咽着对海叔、海棠镇的镇长,也就是今天的主持人大声嚷着:“不好了,出事了!刚刚来电话,迎亲回来的路上,一辆车翻下山坡,我儿子和我弟弟他们,他们......”

    人群一下子变得寂然无声,一种不祥的征兆袭上了每人的脸。

    海叔急问:“他们到底怎么了?别着急,说清楚。”

    大伯脸上的泪已流了下来,“他们都生死不知,已经有人打电话给医院,出事地点离这十余里路,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呀。”

    大伯的身子已摇摇欲缀,会玩起忙扶住大伯,并安慰道:“别急,大伯,事情还没弄清,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设法抢救。”

    海叔满意的看了一眼会玩,转身朝大家正色道:“所有年青人注意,回家带上绳子和被褥,家里有医用包扎用品的带上一些,准备车辆在这里会合,由我带队去救人。”

    年青人马上散去,回家准备。

    会玩与晓荷搀着已经迈不开步的大伯,回到堂哥的新房。

    这时宾客们都聚到院子里窃窃私语,人人脸上都满是紧张,担忧。

    会玩回家穿了一件大衣,来到大街上,晓荷则留在家里安慰六神无主的大妈。

    海叔领着十几个年青人连同会玩,坐了两辆面包车,不大会儿功夫便来到了出事地点:这地方人称鬼爬坡,每年至少要发生十几起车毁人亡的祸事。

    路边停着十几辆车,新郎新娘专用的车在最前面。车旁站着外套驼色大衣、里穿白色婚纱的新娘子。她表情木然,脸上的泪珠已结成了冰。只用余光一扫,也让人有一种失神的感觉,当真是我见尤怜。

    大家伙顾不上观看新娘子的美貌如何,也无暇去做花痴。海叔忙问清现场情形,以及事故发生的缘由。

    原来接亲队伍回来的路上,经过鬼爬坡时,新郎甄会祥知道此处险要,便下了婚车。他与众人商量,由他开最前面的领头车,车里坐得是会玩的爸妈,他们是作为男方代表前去迎亲的。因会祥在省城开出租车,大家相信他的技术,又拗他不过,只好由他。没成想越谨慎越出事,领头车在下坡时,却直接滚下了十几米来深的山沟。具体什么原因,是人还是车的缘故,无人清楚。

    海叔忙安排人手,带绳子滑下山坡。有人把最粗的绳子拴在坡边的树上,准备往上拉人。

    众人焦急的等在山坡上,救护车拉着凄厉的汽笛也赶到了。

    几位年青的医生抬着担架,来到众人面前。一位三十多岁的问清情况,提醒山坡下的人们,暂时不能妄动车里受伤的人,没有专业技术是无法解决目前状况的。

    医生们带上担架,也爬下了山坡。不一会儿,那位三十多岁的医生冲上面喊道:“很遗憾,这几人全部重伤,已经停止呼吸,我们只能帮你们把他们完整地从车中救出来,准备后事吧。”

    甄会玩闻听只觉一阵胸闷,大脑一片空白。当他缓缓倒下去的时候,他好像模糊地看到,眼前那位白色的人影也倒了下去,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事后得知,堂哥被前挡风玻璃插中咽喉,而他爸爸妈妈是胸骨碎裂,窒息而死。

    一场大喜事转眼间就变成了丧事,而他一天之间失去了父母,成了孤儿,真的“完蛋”了。

    甄会玩昏迷了一天才醒,爸妈的尸体被摆在中厅,盖着白色的尸布。关晓荷穿着一身深色的衣服,那张艳丽无比的脸上犹有两行泪痕。她双臂拢在会玩腰间,一只小手温柔的按抚着他的后辈。

    海叔坐在会玩身旁的椅子上,脸上严肃而沉痛:“玩…咳…孩子,你必须要坚强起来。丧事我们会帮你办理,你以后的生活和学习也由镇上帮忙照顾,反正,咳……你打小也是我们所有人家的常客,没人会跟你见外的。”

    会玩的意识渐渐清晰起来:“谢谢海叔,谢谢大家,我人小不懂事,请大家看在我爸妈的面子上……具体事情你们安排吧。”

    海叔肥胖的脸艰难的挤出一丝微笑:“好孩子,不要客气。按照我们这的习俗,今天你爸妈就要入殓,明天安葬。你昏迷了一天,办理丧事的费用大伙就给凑齐了,回头我给你列张单子,那个…那个…你以后有空慢慢的还吧。”顿了顿以道,“还有个事要跟你商量,你堂哥明天也要安葬。他还年青,没有子嗣。按照你们家族的规矩,你最小,由你大伯决定,还要让你…咳…咳…让你充当仪式上你大哥的孝子。”

    会玩心中一痛,“海叔你放心,作为甄家的一员,这大面上的事我还是应该做的。”

    海叔满意的点点头:“嗯,平时吧,你吊尔郎当的。经过此事以后,我相信你会很快成熟起来的。海叔劝你一句,凡事放得开就好,但不要因此而特意去改变你的个性。其实,我们大伙倒挺喜欢你平常的那种德……咳,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今明两天的事还多着呢。”

    房间里只剩下会玩和晓荷,晓荷把会玩揽在怀里,小手轻轻梳理着会玩的头发,“小玩哥,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得很。你不要憋着,哭出来也许会好受些。”

    “我…我…”会玩突然扎进晓荷的怀里,头靠在晓荷那柔软的胸脯上,剧烈的摇晃着,双手使劲抓住晓荷后背。嘴咬住晓荷棉衣,发出呜呜的抽泣声。

    晓荷发出“啊”的一声惊叫,又强力忍着。因为她那少女的神秘禁地----一颗**恰好被会玩咬住,背后会玩的指甲也抓进她的肉里。她前后受到夹击,浑身疼得直哆嗦,紧咬贝齿,小脸憋得通红。但疼痛中又有种奇怪的麻痒的感觉,使他不忍推开会玩。

    过了很长时间,会玩渐渐平复下来。晓荷胸前的衣服已经一片泥泞,她背过身去轻轻揉着可能已被咬肿的地方,心里又痛又羞又怜,稍微平静一下转过身,轻柔地道:“小玩哥,你会挺过去的,是吧?!我…和妈妈商量过了,以后我们会照顾你,每日三餐就在我家,好吗?”

    “晓荷,谢谢你的好意,也谢谢你妈妈,以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会玩面色木然。

    晓荷的话语更加温柔,“好吧,我先回家给你准备点吃的,你…你要…保重。”晓荷转身走了。

    甄会玩脚步沉重,来到父母灵床前。掀开白布,看到父母那苍白的面孔,把他们僵硬冰凉的手捧在自己的脸上,小心的用嘴哈着热气,然后用手轻轻的揉着,又把他们的手拉到自己的怀里……以前爸妈回到家里,他就经常这样做。泪眼朦胧中,爸妈满脸慈祥、笑容和蔼,亲呢地抚摸着自己的头……

    办完丧事,会玩怀抱着爸妈的遗像,一头栽在床上,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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