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终の梦
“你们看着我干嘛?”査喳不悦道:“难道非得是我干不成。”
“没错。”二个同伴异口同声道。
“那咱们用什么办法唤醒墨雨他们呢?”恰恰恰又说道:“即使待会儿打起来,这些家伙要伤害他们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这就得摸清那个老萨满倒底用的是什么法术,这样才能对症下药。”北岛天鹏低头想了想,突然打了个响指道:“对呀,我想起龙天阁曾教过我们一种附魂术。”
“附魂术?”査喳异道:“这是一种什么法术?”
“这是附魔系法术中的一种,”北岛天鹏解释道,“待会儿我把自己的意志附到咱们前面那个小萨满脑子里去,你们给我听好我所说的每一句话,因为施这个术法时我自己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
査喳和恰恰恰同时点了点头,对这种术法充满了好奇。
北岛天鹏闭上了眼睛,口中喃喃有词,过了一会儿他瘫倒在那张铺着兽皮的椅子上,站在凉棚外的那名小萨满身形猛然一震,过了一会儿北岛天鹏悠漫的声调说道:“师父的紫金铃施的是失魂术,一般过了半天时间受术者就会醒过来。”说到这里北岛天鹏便寂语无声了。
过了约十分钟时间,凉棚外的小萨满忽然歪倒在地上,北岛天鹏悠悠醒了过来,他向晕倒的小萨满看了一眼,问査喳道:“刚才说了些什么?”
“说是用的失魂术,要过半天时间方才能够醒来。”恰恰恰道。
“半天时间墨雨就进他们肚里去了。”北岛天鹏道,“咱们不能再等下去,査喳,你待会儿混进人群找到沙宾娜,问问她是否有解失魂术的办法,恰恰恰,你去守住吊桥边上,一俟发现他们要对侯胖子他们不利,你就出手拦住他们。”
“我一个人行吗?”恰恰恰不自信道。
“你连试都没有试又怎知不行呢?”北岛天鹏道:“我听说你学忍术可是非常认真的,这个时候就是考验你面对压力时的作战能力了。”
“你的口气怎么跟我的导师一样。”恰恰恰说完,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捏在手心,口念法咒,过了会儿摊开掌心,手里赫然握着一个与老萨满腰里挂的一摸一样的紫金铃,他把假“紫金铃”递给査喳道:“待会儿你给那老家伙换这个。”说罢,捂着嘴笑着绕过广场上的人群向吊桥方向走去。
査喳按照既定方案,跑进狂欢的人群里,他一边学着这些食人族族人的样子躬身弯腰随着鼓点跳着样式怪异的舞蹈,一边向沙宾娜方向靠去,傻大姐沙宾娜此时已经玩疯了,浑然忘记自己与这些食人族尚处于敌对状态上。査喳好不容易靠近沙宾娜,拉了拉她的手,沙宾娜见是査喳,立时想起自己的使命来,她吐了吐舌头,弯着腰向外挪了两圈,两人躲到人群边上,査喳道:“我们刚才探明那个老萨满用的是失神术,你能想办法解开失神术吗?”
“失神术呀!”沙宾娜想了想,嘀咕道:“曾听龙老师讲,失神术就形同于陷入半昏迷状态的睡眠,如果用‘醍醐灌顶’的龙吟术就能解开了,可是这种术法我不会。”
“你不是会大声叫喊吗?到时用这个方法试试,看能不能唤醒他。”査喳提醒道。
“嗯,待会儿我用海妖吟唱法试试,你们到时最好捂紧耳朵,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们。”沙宾娜道。两人商议好后,査喳又猫腰向老萨满方向摸去,这次他的目的就是萨满腰间的那只紫金铃铛。
随着鼓点愈来愈疯狂,场中的族人们愈发疯狂起来,老萨满忽然举起双臂,族人们立时停下身来,广场上顿时由闹转静。老萨满用土语叽里呱啦地讲了一大通,査喳也听不懂,只见那萨满每说一句族人便哄喝一声,他也跟着学,脚下却不停,慢慢向老萨满方向移去,没多久已经靠近老萨满的身后,此时老萨满振臂高喝一声,广场上马上疯狂了起来,族人们同声欢歌。老萨满也手舞足蹈地跳起脚步怪异的舞蹈起来。
“妈的,刚才不动,现在动个不停,真麻烦。”査喳几次伸手去摘那铃铛,都因老萨满身体不停摆动而无法得手。此时几名食人族战士把昏睡中的墨雨抬进了广场,几人把墨雨手脚绑在一根粗树干上,架在那个大凹坑上面。
“俺的神爷爷哩,咱们的墨雨要变烧烤了。”査喳暗急,以他平日里的盗技想在一个毫无戒防之人身上盗件物品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是食人族赤身**,这个铃铛就那样帖肉挂在腰间,稍有动静便会被发觉,而且铃铛还会发出响声。
査喳在老萨满身后来回踱了两个来回,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他想起自己师父九幽王给自己的魔法书里有一个小巫术——傀儡术,不妨拿来试试招。想到这里他从自己腰间撕下一条树叶来,三折两折折成一只甲虫的模样,捏在手中暗念魔咒,手心里的那只树叶甲虫开始动了起来,査喳把甲虫往老萨满身上一扔,站在他左近看他反应。
甲虫落到那老萨满背后迅速游走起来,弄得老萨满浑身发痒,萨满伸手在自己身上抓那只甲虫,怎知这只甲虫极为机灵,在他身上乱窜,就是不让他抓住。老萨满痒得直跳脚,惊动了四周几名族人,纷纷上前帮他捉虫,査喳也假意凑上前帮忙,手指微勾,眨眼间就把紫金铃探入手中,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上恰恰恰变出的假铃铛,趁乱离开了尚在与那只傀儡甲虫奋斗的老萨满。
査喳回到北岛天鹏身后,指间铃铛摇了摇,两人相视一笑,营救行动成功一半了。
老萨满好不容易把身上那只甲虫拍落在地,拣起来一看,却是片树叶折的虫子,他心中暗惊,莫非自己中了邪不成。此时有一名食人族战士拿着一根火把交给了老萨满,老萨满放下心中的疑惑,举着火把向大凹坑走去,还没待査喳和北岛天鹏有所行动,萨满手中的火把已经扔进了大凹坑。
凹坑中的干柴禾立时燃烧了起来,架在凹坑上的墨雨眼看就要成烤鱼了。
最终の梦
“沉睡的孺子们,世界象一股洪流涌进你们的灵魂,
繁花在生命里开放,黑夜里星辰闪烁,
大地与江河的所有活力,如一团烈火穿透了你们的心坎,世间万物的气息唤醒你们沉沉的睡意,
清醒过来吧,当我的歌声响起时,睁开你们如铅重的眼皮,
驱散灵魂深处的黑暗与慵惰,与我一起高歌青春的舞曲。”
沙宾娜的“海妖吟颂”恍如炸雷在人群中响起,査喳和北岛天鹏原本准备冲近那个开始燃烧的大凹坑营救墨雨的,此时不得不停下身子,捂紧耳朵,这种声音的力量实在是太恐怖了,令他们窒息,令他们浑身酸软无力。
有魔法力量的査喳与北岛天鹏尚且如此,更别说是那些食人族的半身人了,此时个个趴在地上,手捂着耳朵,有的发出恐惧的尖叫,有的呻吟,有的喃喃祈求神灵的庇护,这些人里面唯独老萨满怒睁双目,镇定地望着引喉高歌的沙宾娜,用土语咒骂着这个异类。
“海妖吟颂”果然起到了奇效,墨雨被尖锐的叫声从昏迷中震醒,他尚未睁开眼睛,即感觉自己身体犹如投在炼炉中,浑身灼热难熬,当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熊熊燃烧的烈火与干柴,而自己的身躯却被紧紧绑在一根树干上。
“妈妈的,老子现在快变烤乳猪了,沙宾娜,你还唱个屁,快来救救我呀。”墨雨高声叫道,哪知那海精灵完全自我陶醉在歌声中,没听见他的呼救。看来求人不如求己,墨雨的骨骼异于常人,能够随意伸缩,但是挣脱绳索自己就要跌进火坑里,那滋味恐怕也不好受,于是他口中吐出一大团墨黑色的黑汁,先把体下的火焰浇熄,谁知那蒸汽冒上来比火焰还要烫上几分,墨雨手脚收缩,忍着剧痛挣开了绳索,掉进火坑里,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弹跳出火坑,还好,幸亏身上没穿衣物,没有烧起来。
沙宾娜的“海妖吟颂”音频极高,传遍了这个岛屿的每个角落,同时也把关在吊笼里的东风泊、西江月和南空流星给震醒,三人醒来后,与侯精精面面相觑,西江月首先尖叫了起来,因为她发现自己居然裸裎着与三个同样光屁股的男人挤在一起,而三个男人眼中发出色淫淫的光芒,恨不能把眼前这个绝世尤物给吞噬了。
“你们这三个臭男人快给我闭上眼睛。”西江月撕心裂肺地高叫道,她的双手顾得了上面顾不了下面,窘迫之极。守在吊桥上的恰恰恰被沙宾娜的歌声吓得躲在一个石缝中,此时听见西江月的哭喊声,赶紧飞了过来。
“伙计们,你们都醒了,太好了,沙宾娜这一招够绝得。”恰恰恰叫道,他正愁不知该如何救这些伙伴哩,如今他们自己醒了,就好办了。
“快想法把我们弄上去。”西江月羞赧之极道,紧紧团卷在藤笼一角。
“没办法。”恰恰恰摊摊手道:“我可没这么大的力气把你们几个同时弄上去。按北岛天鹏的意思最好是把你们弄下去。”他指了指深壑。
侯精精第一个反对道:“绝对不行,会跌死的。”
“我看行。”西江月道:“下面是水,我有办法使咱们不摔着。”
东风泊和南空流星知道西江月掌控水元素的力量是天生的,就如同火药师掌控火元素那么自如,他们也点了点头,同意西江月的意见。
“恰恰恰,你想法把我们弄下去。”西江月道。
恰恰恰飞临藤笼上的那根粗藤条,继续用嘴吭,哪知连吭数口,藤条连片木屑都没有被吭下来。
“咳,你这样不行的。”南空流星道,“这根藤条韧性极强,靠嘴等于白搭功夫。你再想别的方法。”恰恰恰绕着藤条飞了两圈,忽然向藤条上喷了一口火焰,藤条立时燃烧了起来。
“偶的妈呀,从这么高跌下去我可死定了。”侯胖子苦着脸道。
西江月抬头见藤条即将烧断,赶紧凝神聚气,准备召唤水元素的帮助,东风泊的那把魔剑是与他形影不离的,即使在没有剑鞘和任何衣物的情况下,他那把红色的血影剑化成一条红线紧绕在他的手臂上,此时他把血影剑从手臂上探出,随时准备把藤笼给劈开。
恰恰恰见自己的任务完成得差不多,腾身飞上悬崖,找査喳和沙宾娜这两个同伴去了。
广场上,老萨满终于用喷火术阻止住沙宾娜的“海妖吟颂”,沙宾娜十指暴长,展开佛门绝学与两名冲向她的食人族战士展开了战斗,墨雨半个身体已经被烫伤,但战斗力却是极为旺盛,他对这些刚才险些烤熟他的食人族恨之入骨,头上八根触须犹如八条长鞭四处抽挞,那些食人族战士一时间竟是奈何不了他。
最令这些食人族不解的是,他们那个头上长角的尊神居然与这些敌人为伍,身上数根银色长链四处飞舞,许多族人被那长链卷起甩出老远。
恰恰恰飞至墨雨身边道:“侯胖子就要跌进深壑里的海里去了,你最好去帮帮他,别被淹死了。”墨雨浑身火辣辣的,正想跳到水里去,闻言正中下怀,向北岛天鹏高喊了一声,头上八根触须扫开面前众人,向吊桥方向冲去。
吊桥下,火焰终于把吊住藤笼的粗藤条给烧断了,笼子飞速落下深壑,侯精精魂飞魄散,鼻涕眼泪哗哗乱流,惨叫声声震云霄。
在藤笼离壑底海面尚有二十米距离时,西江月开始念咒,海水中立时竖起一条粗大的水柱迎向空中落下的笼子,在距离水面十米处稳稳地接住了藤笼。东风泊手中血影剑划出两道耀目的虹影,立时把藤笼一劈为二,南空流星首先展翅飞出藤笼,手中一紧,拎住东风泊的腰带飞向附近的岸边,西江月纵身跳入海水中,深深地游入水底,藤笼里唯独剩下侯精精,他高叫道:“喂,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哪?”
只可惜那三人根本没有理睬这个不是他们一组的同学,他们得赶时间到另一个目标去。
西江月离开后那股水柱也消失了,侯精精跟着落入水中,胖子游泳技术一般,连呛几口水后开始发愁起来,水面离岸有数米的距离,根本爬不上去,而靠泅水他的体力有限,只怕坚持不了多久,正在此时,墨雨从高处落入水中,侯精精见状大喜,伙伴来了,他现在不再发愁,水里就是墨雨的世界,即使游上数百里路也不在话下。
最终の梦
“兄弟,对不住了,咱这个神的位置就让给你坐吧。”北岛天鹏见墨雨已经跳下深壑,转身把手里的那张地图和自己的指北针塞进査喳手里,展开背上那一对透明的翅膀飞入空中,留下一长串的笑声。
“北岛天鹏你这王八羔子!”査喳高声骂了两声,转低头来,傻眼了,只见整个部落无论男女老幼都手里抄着家伙,同仇敌忾地把他们三人紧紧围在圈中,包围圈在逐渐缩小着。
“完了完了,这次死定了,与北岛那帮家伙做朋友简直就是与狼为伍。”恰恰恰退到査喳身边,口齿打颤道。
沙宾娜的战斗力是非常强悍的,她那一身快捷而凶猛的佛门武功加上十根带着电芒的指甲,让那些食人族战士头痛不已,奈何不得。她边斗边退,靠近査喳道:“喂,你别傻站着,快想法脱身哪,再这样下去,咱三人斗他们一百来号,总有力尽的时候。”
“你急啥,我正想哪!”査喳叫道,恰恰恰连连扔出两颗忍者烟雾弹,把那些食人族人逼退,査喳把手中的地图和指北针塞给他道:“快看准方位,咱们准备撤人。”
“怎么撤啦,都被包围了。”沙宾娜逼退两名偷袭的食人族战士,海精灵与暗黑精灵在人性本质上有很大不同,他们尊重生命,不轻易杀生。
“你会幻术,有没有什么可怕一点的,这些野人多半怕鬼神。”査喳叫道。
“我现在会的都是小幻术,还没到吓倒人那一地步,”沙宾娜发觉自己指甲上电芒渐弱,更是着急道:“你是学黑暗魔法的,这世上最让人害怕的就是黑暗魔法,该你使招才是。”
査喳苦恼道:“我那点小魔法实在上不了台面,现在也没法了,只好装神弄鬼一番。”说罢他对正看图纸的恰恰恰道:“你还有几颗烟雾弹?全给我使出来,就在咱身边布下一圈烟雾。”
恰恰恰从他挂在腰间的忍者口袋里摸出四枚忍者烟雾弹,分投向四个角,査喳念咒唤出一团紫褐色的魔炎来,然后身形夸张地变形起来,施展登空术冉冉升向空中。
食人族族众被眼前的烟雾所迷惑,一时不敢盲目冲上前去,只是纷纷把手中的木矛投向烟雾圈,倏然见到烟雾中升起一个形容十分可怖的怪人来,手里还捧着一团浅黑色的东西,这些食人族人都是虔诚的神鬼信徒,如今见到一个如此诡异的怪物来,不禁停止攻击,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那名老萨满也同时是此族部落的首领,他霍然跳到査喳身底下,指着他叽里呱啦地说着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土话来。
査喳也不搭理他,把手中那团魔炎向那老萨满扔去,老萨满见状伸手去接,怎知入手即感觉不对,身上的力量竟然迅速流逝,而那团紫褐色的东西颜色愈发深黯起来。老萨满骇然把手中的这团魔炎扔在地上,口里痛忿地诅咒着,接着眼前出现的场景让所有的族人开始战栗起来,只见那团魔炎落地之处,地面上的草皮迅速开始枯萎腐烂,这种令人憎厌的景象还在不断向四周扩延。
食人部落族人们骇然后退着,生怕被那团可怕的腐朽力量给沾上,有的甚至跪倒在地,向査喳方向不停地磕头祈祷起来,随着那团魔炎的腐朽力量不断延伸,所有的食人族族人似乎意识到眼前那空中漂浮之人也许就是诅咒之神、邪恶之神的化身,纷纷跪倒在地大声忏悔起来,祈求神灵的宽恕,不要降灾于他们。
“嘿嘿,成哩!”恰恰恰低声对沙宾娜笑道,却见沙宾娜眼中露出骇异的神情,不解道:“你怎么啦,咱们现在成神了。”
“査喳用的是黑暗魔法里最可怕的腐朽力量,”沙宾娜惊骇道:“这是该遭受天谴的。”
这句话空中的査喳也听见了,他想起美家二巫也有同样的教导,难道这团魔炎真的那么令人厌恶吗?想到这里他决定适可而止,于是念咒收回地上那团越变越黑的魔炎。
老萨满一俟魔炎消失,探手从腰间拔出那只“紫金铃铛”,围在四周的族人们见状,知道那只魔铃的威力,立时一轰而散,躲到远处捂紧耳朵,睁大眼睛看着场中那三个被他们认定是邪神的家伙如何与自己族长手里那只魔铃斗。
査喳落回地面笑道:“包围圈散了,伙伴们,风紧扯乎!”
三人转身跑下山坡,老萨满使劲摇起手里的“紫金铃”,口中发出叽哩哇啦的魔咒,可是摇了好一会儿,眼见得三个小家伙已经从视线里消失了,始终没见他们有中魔咒的现象出现,相反,四周族人渐渐向他聚拢过来,似乎对他的魔铃也丝毫不惧怕了,老萨满奇怪地举起手中那只“紫金铃铛”打量了一眼,再摇了摇,声音不是以往那种“沙沙”声,诸神哪,难道这只魔铃上面的魔法失灵了吗?老萨满骇异地惊叫起来。
恰恰恰在前领路,査喳和沙宾娜跟在他身后向岛屿东侧方向奔去,査喳从兜里掏出那只“紫金铃铛”笑道:“如是那老儿发现自己的铃铛变回一块石头,不知该有多伤心哩。”
“只可惜不知道使用这铃铛的魔咒,”飞在空中的恰恰恰道:“否则咱们组里也有件厉害武器,省得老是垫底。”
“唉,这次被北岛那家伙给摆了一道,这一次咱们又落到最后了。”査喳说道。沙宾娜横了査喳一眼道:“自己没本事,别去怪别人。”
“你心中的北岛、月上和东风都不是好东西。”査喳啐道:“天底下小白脸有几个是好人?只有你这种骚娘们才会去相信他们。”恰恰恰对此深有同感,点头道:“对,都是些忘恩负义的家伙。”
沙宾娜辩不过他们,赶快转变话题问恰恰恰道:“那张地图上标示些什么?”
“地点是岛屿东端的海岬附近,也是标示着一个骷髅。”恰恰恰回答道。
“上面有什么提示没有?”
恰恰恰回过身来,苦着脸道,“有一个提示:‘不要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答案也许就在你伸手可及的地方。’不知道下面又会是什么可怕的事情等着咱们。”沙宾娜与他的感想一样,这个考核简直就是在玩命。
査喳却与他们的想法截然相反,他觉得现在这个游戏越来越有趣,惊险而刺激。
最终の梦
这个岛屿并不大,过了食人族的领地没多久便来到了东端的海边,脚下是高达五十多米的陡峭悬崖,悬崖下黑色礁石林立,要找的目标也同时展现在他们的眼前——一艘搁浅的双桅帆船,也许是年代已经长远,帆船已经破败不堪,桅杆断折,帆布破烂。
这艘破败的帆船此时也成了激烈的战场,乙组的东风泊等三人和丁组的鬼点灯等三人此时正与一大群怪异的生物进行着战斗。
恰恰恰咂嘴道:“这些是什么怪物呀,这么凶猛。”守卫在帆船上的这些怪物体型比人类稍矮,身体形同鸟类,有双灰褐色羽翼,头颅却是与人类一摸一样,飞速快捷,一双钢爪锐利无比,特别是那叫声,尖锐刺耳,丝毫不逊于沙宾娜的海妖吟颂。
“那是鸟身人头兽。”沙宾娜手搭凉棚,眼睛紧紧盯着赤身**,腰部仅围着一段海藻的小帅哥东风泊,哇,那身肌肉可真够性感结实的。
“咱们怎么办?要下去帮忙吗?”恰恰恰问査喳,那些怪兽看上去挺凶猛,他有点心虚,最好隔岸观火,作壁上观。
“不是去帮忙,而是去找回去的线索,否则又被他们抢先了。”査喳道,现在好不容易又追回到同一起跑线上,怎能再落后?
三人沿着悬崖向山坡下跑,没多会儿已绕至海岬处的破帆船前。
鸟身人头兽有三十余只,个个凶悍无比,这些怪兽是杂食生物,平时并不会与人为敌,多靠捕食鱼类、小野兽以及山果为食,只是如今这些人类和妖魔们莫名其妙地侵犯了它们的领地,顿时令它们群起而攻之。鸟身人头兽除了尖锐的爪子外,它们的叫声也是一绝,虽然没有海精灵、海妖、美人鱼等海洋生物那么恐惧,却也能震慑心魄。
在破帆船的前舱附近有一大堆骷髅,这就是东风泊、鬼点灯等人的目标,可是那些鸟身人头兽也怪,拚尽全力就是不让这些人类靠近那堆骷髅。
“他奶奶的,这些骷髅跟它们有什么关系,保护得恁紧,靠都不让靠近。”火药师骂道,他放出的火焰已经烧毙两只鸟身人头兽,却丝毫没有吓阻那些怪兽的追袭。
“这些骷髅是它们同类的,也许对它们有很重大的意义,所以拼着命也要保护。”鬼点灯道,她与西江月都是修行瑜伽功,姿态极美,白衫飘飘,风姿绝艳,手里一盏白灯时而当流星锤使,时而又当长鞭用,十分灵动。黑百合始终守在她的身边,手指间不断爆出耀目的流星射向空中的怪兽,一旦射中,立时爆炸,是故那些怪兽对这个黑色的小魔物十分忌惮。
东风泊这一组采用的是海陆空全方位立体作战,西江月在水中不断射出水箭,东风泊步步为营,向那对骷髅靠近,手中血影剑在他身边幻起一片虹影,一旦碰上,立时血溅五步;空中是南空流星,身在空中激斗是最惨烈的,因为那些鸟身人头兽都会飞翔,而另一名会飞翔的火药师存心待在甲板上,使得南空流星成了众怪兽的众矢之的。不过这也是乙组的战术方针,由南空流星吸引怪兽的注意力,西江月施袭,东风泊接近骷髅翻找回去的线索。
査喳这一组的加入并没有减轻东风泊和鬼点灯身上的压力,査喳和恰恰恰个子轻巧,在甲板上东溜西窜,就是不与那些怪兽做正面接触,只有傻大姐沙宾娜为了接近东风泊,挥舞着利爪加入战团,她的爪子比怪兽还要尖利,叫声也响过那些怪兽,一时间成了那些怪兽瞩目的新焦点。
“不行哪,连东风泊和鬼点灯都没法接近那团骷髅,这些怪兽防守太严了。”恰恰恰叫道,他躲在破烂的船舱后面,时不时地打出两枚暗青子,却也奏效,被他伤了两只怪兽。
査喳手里捏着一团魔炎,探头向舱外的怪兽群打量了一眼,暗忖自己这团魔炎对这些怪兽会否有伤害力,这时恰恰恰又道:“我记得地图上有句提示:不要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答案也许就在你伸手可及的地方。会不会咱们要的东西不在那堆骷髅里啊!”
“说什么傻话,”査喳道:“地图上明明画了一个骷髅,在巨人的窝里不也在骷髅里找到线索的么,这次也肯定在那堆骷髅里,否则东风泊和鬼点灯他们不会拼着命去接近那堆骷髅了。”
“那咱们怎么过去呀,怪兽守得那么紧。”
“等机会呗,”査喳回头笑道,“待他们与怪兽斗得两败俱伤,也就是咱们渔翁得利的时候。”
傻大姐沙宾娜由于喊杀声过于响亮,吸引了好几只怪兽的注意,若是一两只怪兽以沙宾娜的战斗力或许可以勉强应付,可是当她身边围上四只怪兽后,她才发觉自己有多蠢,这个时候方才想到要逃命,此女精瘦,身形又十分敏捷,东钻西蹿,不知不觉爬上了一根半斜倒的桅杆上,那些怪兽志在保护那堆骷髅,见她跑得远了,便也没再追上来。
沙宾娜气喘吁吁地坐在那根桅杆上,观望着不远处东风泊的战斗,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眼角斜扫过桅杆上一张粉红色的纸条,起先她并没有注意这张纸条,而是继续关注身材健美的东风泊,突然她的心中一动,眼睛凑近那张粉红色纸条仔细打量,呀,好像是张咒符,不,是两张。
沙宾娜惊异地把这两张符咒从桅杆上撕下来看了又看,确认这是两张传送门的符咒。沙宾娜惊喜地站上桅杆,右手扬着手里两张符咒,对着东风泊方向高声欢呼道:“啊,我找到了回程票啦!”
激斗场中诸人立时停下手里的战斗,全部把目光集中到沙宾娜手里,东风泊祭出血影剑劈毙一只鸟身人头兽,转首对沙宾娜微微一笑,暧昧地眯了眯右眼,那神态实在是又潇洒又充满了性感的诱惑,一时间竟让咱们的沙宾娜看得痴了。
水中的西江月觑准沙宾娜失神的机会,扬手打出一股力道刚猛的水柱,水柱堪堪射中沙宾娜握着符咒的那只右手,两张符咒立时被剧烈的水花冲脱她的手指,飞向空中。
最终の梦
“啊……”沙宾娜被水柱的强大冲力从桅杆上冲跌下去,眼睁睁看着两张粉红色符咒脱手飘向空中。在空中翱翔的南空流星俯身下冲,伸手抓住其中一张飞了开来,恰恰恰展翅飞冲向另一张,眼看就要靠近那张咒符,眼前一团烈火喷来,使他不得不折翼翻飞,躲避火药师对他打出的火团,査喳见恰恰恰失手,手臂倏然伸长抓向空中冉冉飘落的那张符咒,哪知鬼点灯的那盏白灯抢在他前面把那张符咒卷了过去。
乙组和丁组得到回程票后,扬长而去。
査喳和恰恰恰把从桅杆上跌下来的沙宾娜扶起来,躲开数只鸟身人头兽的进攻,躲进低矮破烂的船舱里,在这里那些怪兽暂时不敢冲进来。
“你这个傻x,煮熟的鸭子还让它飞了。”査喳抱怨道。
“谁知道西江月这小贱人耍赖嘛!”
“我看是东风泊对你抛媚眼来着,”恰恰恰道:“你一见小白脸就没魂了,现在可好,光咱三个要应付那么多怪兽,这次八成是终老这个荒岛了。”
“大家别气馁,现在既然知道符咒不是在那堆骷髅里就好办一点。”査喳分析道:“咱们只要分出一个人把那些怪兽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另两人就在那根桅杆附近找剩下来的那张回程票,肯定就在那桅杆附近。”
“你又怎能确定那就是回去的咒符呢?”沙宾娜道:“兴许又是一张该死的地图。”
“有线索总比没线索好。”恰恰恰揪着脑壳上那一对金色的朝天角道。
“谁去吸引那些鸟身人头兽的注意力呢?”沙宾娜问道,她发现另两个同伴眼里分明写着自己的名字,不悦道:“亏你们俩还是男子汉哩,怎能叫我一个弱女子去打前锋。”
“你不是喜欢唱歌吗?”査喳笑道,“我发现那些怪兽也喜欢唱歌,索性你去跟它们比比山歌,看谁唱得更响亮,我和恰恰恰藉此机会去找那张符咒。”
“不会吧!”恰恰恰苦着脸道:“沙宾娜一个人唱我就受不了了,更何况是大合唱,咱们会生生被它们的歌声给吵死的。”
“大家在自己身上使劲搓点泥团出来。”査喳首先在自己身上使劲搓起来,沙宾娜和恰恰恰不知他要这种脏东西有何用,好在这两天赤身**满岛跑,身上的泥垢是不缺的,没一会儿三人就各搓出一大团,査喳把三人身上的泥垢收集起来,捏成两个泥团递给恰恰恰道:“把这东西塞在耳朵上,就听不见沙宾娜的歌声了。”
恰恰恰接过两团泥垢,做出恶心状,问査喳道:“那你呢?”
“我嘛!”査喳两耳耳廓倒翻过来,堵住自己的耳孔,“这样不就结了,沙宾娜,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没关系,若跟海妖比唱歌兴许会输给它们,可这些鸟身人头兽绝对不是我的对手。”沙宾娜说完,猫着腰跑了出去。沙宾娜的身手在班上三女生中数最敏捷的,她迅速闪过两只怪兽的轮袭,躲到驾驶舱前的一个狭小空间里,这里那些鸟身人头兽就奈何不了她了,接下来她亮开她那著名的大嗓门,以极高的音频唱起了“海魂吟颂”,海魂吟颂与海妖吟颂同属以音慑魂的术法,但海魂吟颂没有歌词,仅以高低不同音调的哼唱,缺少一种迷惑的效果,即使如此,听在常人耳里也是非常难受的。
鸟身人头兽虽然不象海妖、美人鱼等海洋生物那样以音迷惑过往的船只,但对吟颂的痴迷程度丝毫不下于那些海洋生物,此时听见有如此高亢的**吟颂出现,顿时产生一较高下的心思,它们纷纷落在沙宾娜隐身处附近,引喉高歌起来,众声合唱,声音穿云裂雾,直洞云霄。
査喳和恰恰恰待歌咏大赛开幕后,偷偷溜出船舱,在那根斜倒的桅杆附近仔细搜寻起来,**的绳缆、破帆、甲板缝隙、船舷,甚至连整根桅杆都找了个遍,毫无所获,两人失望地互望一眼,摇了摇头,既然这根桅杆上没有,那么另一根完好的桅杆上会否有呢?两人的目光同时向竖在那堆骷髅前的那根完好的桅杆扫去,果然没错,一张粉红色的纸片贴在桅杆上端的横杆上,此时两人开始发愁了,因为那根横杆上居然站立着三只鸟身人头兽在引喉高歌,而那张粉红色纸片正好踩在其中一只怪兽爪子下面。
怎生得想个法子把那张纸片给揭下来,此时两人无法交谈,只好打手势交流,査喳做了个引诱的手势,恰恰恰看出是叫自己做诱饵,虽然百般不乐意,但得不到那张粉红色纸片就回不去,这可是明摆的事实,他只好服从。
査喳先极为轻巧地爬上桅杆,他身体紧贴在桅杆反面,以防被那三只鸟身人头兽发觉,恰恰恰待他到位后,展翅飞向那三只怪兽身后,口中倏然吐出一团火焰,正罩在那只脚踩粉红纸片的怪兽头上,鸟身人头兽被火焰灼痛,惊跳起来,另两只高歌的怪兽也惊觉到同伴身上的变故,三只怪兽同时展翅向恰恰恰追去,査喳藉此机会迅速地把那张粉红色纸片揭下,速溜下桅杆。
恰恰恰的人小翅膀短,哪飞得过那三只鸟身人头兽?好在他有忍者功夫,手间连飞数枚七星镖射伤那三只追击他的怪兽,以极不雅观的姿势飞进狭小的船舱里,险险躲过那三只受伤的怪兽报复。接下来两个人又开始发愁了,那沙宾娜引喉高歌到兴头上,什么都忘了,只顾享受咏唱的乐趣,査喳最后只好冒险再度冲出船舱,生来硬拽地把意犹未尽的海精灵给拉进船舱里,三人迅速把舱门关紧,抵住那些已经醒悟过来的鸟身人头兽的迫袭。
“这张该是回去的传送门吧?”査喳把手中的那张咒符递给沙宾娜让她辨认,沙宾娜验明正身后,把它往身后的门上一贴,三个伙伴深吸一口气,万一搞错了,门一打开,门外那些鸟身人头兽就会一拥而入,把他们撕个粉碎。
査喳小心翼翼地拉开那扇破门,没有怪兽的喧嚣声,却是一片哄笑声,他探头向门外看去,嘿嘿,门外就是魔法学校。
传送门既没有把8501班的这些参加野外生存考核的学生送到他们各自的宿舍,也没有传送到2001教室,而是把他们传送到魔法学校前面的那个绿草茵茵的广场上,此时正是下课时间,这些形象褴褛的一年级学生从传送门里出来后立时引起学生们的哄堂大笑,因为十五名学生中居然有九名是赤身**的野人秀,其中最有创意奖颁给西江月,她那一身用海带做成的裙装绝对可以获得本年度时装大奖;最富有个性奖颁给北岛天鹏,他那一身画满眼睛的油彩图案成了当年兽隐村最时兴的纹身图;最佳内裤奖颁给侯精精,因为他肚子太大太圆,根本没法结扎草叶,最后墨雨想法弄了根长海草塞在他深深的股沟处,算是勉强遮住羞处;最邋遢奖颁给了沙宾娜,因为她最后那场与鸟身人头兽的歌咏会用力过猛,自己围在腰际的叶子掉了数片还不自知,直到回到广场后别人指着她下身大笑方才觉悟到。
这次野外生存考核成绩出来:
戊组:八十分;丁组:七十分;丙组:六十分;乙组:五十分;甲组:三十分。
“唉,辛辛苦苦,又是落得垫底。”在回宿舍的路上,沙宾娜垂头丧气道。
査喳笑道:“看你那熊样,我觉得蛮好,好歹挤进了前五名。”
恰恰恰也赞同道:“对,咱们不会永远面对黑暗!”
沙宾娜接续道:“他们的眼前也不可能永远光明,迟早咱们会超过他们的,哈哈。”这是校训中的前两句,每位修行者都得牢记,灰心是前进路上最大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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