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说,人生就是一场游戏,选择死亡,或许是一种美丽。在阿力看来,死,绝非勇者所为,恰恰相反,是一种怯懦,当阿力见到了胡杨林后,这种观点顽固地在我脑海了生了根。
阿力想,画家展示给人类的,应该是生命的赞歌,而不应该是个人唧唧哇哇的小情调!
一阵急促的广播声,将阿力的遐思从胡杨林里拉了过来。这时,播音员小姐平素温柔甜美的声音变得高调激越起来,她说:“各位旅客请注意,有一个儿童突然抽风,车上如果有医生请马上到11号车厢来……”
孩子抽风,阿力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因为他妈是医生,要知道他从小就是在医院里泡大的。“走,”阿力拉着他们两个立即朝11号车厢跑去。
阿力和长毛、薇薇穿过人群,来到11号车厢,阿力看见一个2岁大小的女孩嘴唇发紫,两只白眼球凝视上方,四肢直挺挺的,不住抖动。她的妈妈,一个大约30岁的农村大嫂,抱着孩子吓得发了傻,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孩子四周围着很多人,大家都十分焦急地四下观察,看有没有医生过来。阿力环视周围,发现没有一个医生,于是阿力蹲下去,用一只手指尖按压孩子的人中,另外一只手迅速地将孩子领子上的扣子解开。
抽风不停的孩子开始呕吐,阿力手脚离索地使孩子侧过身,将呕吐物流出。阿力发现孩子牙关紧闭,于是用大嫂的汤匙用毛巾包了,放在孩子的牙齿中间。渐渐地,孩子抽风停了下来,孩子醒了,两只手身开,眼泪汪汪地哭着喊妈妈。
提着心在周围观看的人群终于松了一口气,大家纷纷说幸亏有医生在场。
等刚刚脱离危险的孩子逐渐稳定下来,他们就像做好事不留姓名的雷锋回到了自己的所在的车厢。大嫂急急慌慌地尾随着追过来,非要他们吃她家乡的大个酥梨。纯朴厚道的大嫂用急速的语调说着满口家乡话,“我老家是安徽北部的砀山县,孩子爹参军来到新疆,孩子打出生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爹是个什么样。如果孩子要有个三长两短,我都不想做人了?”大嫂泣不成声地说。
阿力吩咐说:“没关系。如果孩子发烧,到前边车站停一下,找医生看了再走。”
回到车厢,薇薇被我的行为惊得说不出话来,朱春半启银牙微露两眼直愣愣地看着阿力。
阿力矫情满满地说:“怎么啦,我很奇怪吗?”
薇薇看着我笑眯眯地打趣道:“妈呀,你到底是个画家还是个医生呀?”
长毛这小子更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说:“他人家是画家与医生的结合体,要知道,他妈妈就是儿科医生,他从小就是妈妈的跟屁虫,他是在医院里的来苏尔和福尔马林泡大的。”
阿力瞪了他一眼,没作声。
列车在茫茫戈壁滩穿行。他们的心早飞到喀纳斯。他们谁都没在说话,似乎心里在想着,当我们见到喀纳斯的那一刻该是怎样的一种情景。
他们从乌鲁木齐转车,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到达布尔津城。下了车,来到车站旁边的一间小吃店,随便吃了点东西,阿力就给布尔津的胡日查大叔打电话。
胡日查大叔是阿力爸爸的老同学,他在布尔津文化馆工作,得知我们的到来,大叔显得异常高兴。大叔安排了一辆吉普车把他们从车站接来,晚上他们几个就下榻在胡日查大叔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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