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方的冬天很冷,东北的天也一样.关外飞雪漫漫,只见漫天的大雪中一个孤单的人影渐渐的消失在天际,留下了一连串的脚印.蜿蜒的孤零零的脚印.
长白山,关外第一的美丽山峰,吸引人的不是他那连绵不绝的山峰,也不是他冬季壮丽的白雪,而是以他山顶的绝色天池而闻名于中原武林,据说长白山上终年积雪但是在山顶却有着一个四季如春,终年不冻的湖泊.
这天池之中生长着一种极其稀少的莲花,天池睡莲,和昆仑山顶的极品圣药天山雪莲并称莲花双绝,同时也与南蛮之地的朱果和东海之中的玲珑七彩鱼并称四大神药,据说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当然目前为止武林之中还没有人能够收集到哪怕是四种圣药之中的一种,原因固然有数量稀少采集之难得以外,更主要的是这四大神药的产地分属于四大帮会的势力之中。天山雪莲的产地位于天山派的范围,天山派是西北第一大派派中高手如云并且和同处西北的昆仑派长年争斗。而长白山更是女真人的圣山,天池更是关外的萨满教的禁地,如今天下混乱不堪关外的游牧民族也是纷争不断。南方的朱果地处南蛮,隶属于西南少数民族的五毒教势力之下,虽说五毒教内也有因民族不同而大打出手,但是对于中原的汉人却都是一致对外,可以说南蛮之地极其排外。而玲珑七彩鱼所处的东海是海上巨盗海鲨帮的领地,寻常船只没有海鲨帮发的船引根本难以在东海之上航行,更不用说去东海寻找本就难以发现的玲珑七彩鱼了。
天山雪莲由于地处高原环境寒冷生长缓慢据说是三十年才算小成,百年以上的方有疗效,而天山那笔直的峭壁寒冷的风雪更是一层天然的屏障。长白山睡莲也以其独特的生长环境而让采集者望莲兴叹,睡莲长于天池水底,天池水深近千尺,等闲人根本难以潜入,更何况睡莲那近似于三百年年一开花三百年一结果的独特品性更是让人难觅其踪。南蛮之地的朱果地处偏远,虽无险山峻岭但是南蛮之地,毒物极多,让人防不胜防更有传说朱果乃是西天王母不慎掉入凡间的圣果,为防凡人误食特意降下南天门守将的擎天巨蟒守护。而东海的玲珑七彩鱼更是地处茫茫大海,别说捉等闲人连听都没听过。
此时天际的人影却又渐渐的出现在天边,任那风雪漫天的飞舞,一个人影坚定的行进在这山涧之中。只不过在他的身后多了捆软软的东西,很巨大,在他的脚印之后深深的留下它的痕迹。
一只鹰在天空中盘旋,孤傲的鹰,如果此时有认识的人在这的话相信那人一定会惊呼不已,那可是被女真人认为是神鹰的海冬青,单看那矫健的体形便知道,现在飞的这只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因为在这鹰的头上隐隐的闪现着一道红线,这是鹰王的标记,是历次大战所残留的标记。然而此时此地怎么会有这么神骏的海冬青呢?
只见那鹰呼啸一声便扑向了那孤单的影子,怎能不为之担心呢,海冬青是猎鹰中的极品,就是一只猛虎在此也抵挡不住海冬青的全力一搏,只见那影子丝毫不为之所动,而那海冬青竟也并未扑击黑影,而是稳稳的落于黑衣人的肩上,这一人一鹰放在一起是那么的和谐仿佛他们本就是一体的,又是那么的不和谐与这周围的茫茫白雪有着鲜明的对比。
那黑衣人终是走到了山顶,此时的山顶却已经消失了风雪,就像是本就没有风雪的模样,到了,这就是那天池,难以形容,天池虽然地处雪山之上,但是却四季恒温,终年不冻难得的是在这天池周围由于有着萨满教的规定丝毫没有人迹,俨然是一个动物的天堂。
难以想象这人是怎么上来的,但是不说那山上漫天的风雪,单是如何突破那萨满教的禁闭就是极其难以完成的任务。而此人丝毫看不出激烈打斗过后的倦意,就连登山后的疲惫感觉都不曾显露出来,倒真是个怪事。
这天池虽说是个火山湖但是长白山不在高而在连绵,所以天池并不是一个单一的湖泊而是数个火山湖泊接连在一起,千百年来的侵蚀造就了现在深达千尺的天池湖,更是给天池周围带来了形态个异的山壁,只见那黑衣人径直走向天池到了水边抬头看了看太阳,又在思考着什么,然后转身面向东南左三步右五步那般辗转走去,渐渐的消失在那湖边的树林中。
就在天池边上的山壁中有着一个天然的山洞,本身外面一是冰冷的白雪,一是常年不冻却寒意袭人的湖水,而这山洞之中却是却深处越显的火热,却见一人静静的走在这洞中,不见一丝声响,却看那人身上的鹰竟有丝丝躁动,那人抬手安抚了片刻,那鹰竟也就安静了。此时这人却早已经将那一身黑色的外套脱去,露出了白色的长衫,从衣着上看,这人是个中原人,汉式的衣衫,丝毫不显做作。尤其配合的是那人的那张脸略显苍老却十分慈祥安宁的脸,仿若是那西方的基督一般单单缺少了圣洁的光环。
只见随着那人的深入山洞中的光线竟然越来越充足了起来,渐渐的,原来这山洞深处竟然摆满了剑,是的,那是剑,各式各样的剑,虽说有的造型独特但是那终归都是剑用来杀人的剑。
而此时洞中的温度竟然如那白日的沙漠般,炽热中透杂着干燥,令人心情也不自觉的跟着烦躁起来。
当啷一声,却是那老者在把玩这山中的剑,剑是普通的剑,但是在那老者的手中,剑却像是活了一样,微微的发出颤动的音节,就像是那老朋友之间骤然相见时的哽咽。渐渐的整个洞中的剑似乎都在那一瞬活了一样,洞中的温度竟然也奇迹般的降了下去,代替它的竟是一种莫名的寒意。
宁远,远去的硝烟,弥漫着死亡气息的战场,这里刚刚经历的一场大战,女真的大汗爱新觉罗努尔哈赤刚刚就是死在这宁远的硝烟之中,本来女真大汗是不应该死的,因为女真自起兵以来一直都未尝一败,然而就是这未尝一败让女真人愈加骄横,倒显得这败仗打的是理所当然了。
血淋淋的战场中间成堆的或是死了的或是要死的人堆在一起,丝丝的呻吟,丝毫不能引起周围打扫战场的士兵的注意,见的多了也就不怪了,更何况这城外满是那女真兵士,就是没死没被补上一刀已经是格外的开恩了。
然而在着血色的阳光的照耀下,一只瘦小的胳膊在一堆盔甲之中伸了出来,他是那么的瘦小在阳光下犹如饥渴的人初见水源那样,肆意的吸取着温暖,也许周围的尸体的冰冷让那瘦小的手的主人感受到了。
周围的士兵发现了,警惕的握紧了手中的枪,准备一旦有所异动便刺下去,呼的周围的人发现这动着的竟是一个小孩,他是什么人,怎么穿着如此的怪异,短袖的打扮仅仅是上衫在身,从为见过的比胡服还要贴身的衣裤。这一切显得是这么的怪异。
那小孩冷的坐了起来茫然的看着四周,仿佛这一切和他没有丝毫关系一般,一个胆大的士兵上前去对那孩子说了什么,只见那孩子不挺喃喃着“这是哪?…”士兵们确定这是个汉人子弟,在知晓他的种族后士兵对那孩子是如何来的反倒不关心了,大概是女真人没少干那些掳掠人口的事情。而那怪异的衣服竟然也没人去追究了。
众人将那孩子带回了不远的军营虽说是个孩子但是战争过后人口稀少,军队也急需补充,这半大的孩子正好。这年月对于人来说能有一条命就不错了,更不要说能有顿饭吃了,看这孩子的样子,估计家里人就是都被女真人给害死了。说句老实话辽东的兵几乎各个都和女真有仇,家家都和女真有恨,这也是袁督师所说以辽人守辽土的基础。
这孩子其实看上去真的不大也就十一二岁的模样,在普通农家这样的孩子其实已经算是个半成人了,并且大多已经能够承担部分家务了。但是这个孩子似乎什么都不会大概也是和他那糊涂的毛病一起落下根了。
不过时间却仍急不可待的流逝着,仿佛时间的身后有着某些为知在追赶着他,辽东的苦难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随风呻吟。
那孩子在被发现后被收留在了发现他的队伍里,跟着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去的士兵们一起过着那种卑微却有不可缺少的日子。
而日子就这么的过着,随着女真大汗的去世,辽东赢来了短暂的和平。
“小疙瘩啊,去,上后山再砍些柴来。”张叔对个孩子喊到,张叔就是当时发现这孩子的带队的什长,也是个老兵了,张叔家是这附近山里的世袭猎人,祖上三代都是在山里以打猎为生的技术好的很,而张叔的家里人却都在一次的女真侵扰中过去了,就剩张叔一个人了无牵挂的,而张叔当时在山上追踪一头老虎走了三天三夜,最后扛着老虎回家的时候却发现整个村子已经被女真人夷为平地了。一怒之下张叔不顾三天三夜以来的疲乏楞是追出五六十里地将那一小队作孽的女真兵一个一个绞杀掉。后来了无牵挂的张叔便投了袁督师的部队。
“诶,知道了张叔,这就去了啊我”那个孩子答道,这孩子面皮很白,身体文弱的很,若不是那一身略显肥大的军服,估计很难认出他是个兵,多半会认为这是哪个在家苦读的书生更可能些。
而这孩子正是那天出现在战场上死人堆中的孩子,当时是浑身的血迹,夹杂着泥土整个人好似在泥中滚过一般,但是被大兵门扔进河子里洗过以后大家才发现,原来这小家伙竟还好似读书人。
“疙瘩啊,注意点,别在什么都整了啊,你可别在弄一大堆树枝,砍些实惠的啊!”旁边的赵哥对疙瘩说着,虽说这个年纪的孩子一般应该是什么都懂些,但是疙瘩这孩子自被发现起竟好象什么都不曾记得,是谁,怎么来的,干什么的都不层记得。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看他整天矗在营地的一角蜷着身子,好象疙瘩一样,就叫了出来,竟然也真能取代那本就不知道的名字叫了起来。
“赵哥,弟弟我这也不是第一次去了嘛,现在保证没问题了,呵呵,今晚上的柴火肯定管足的,还不带烟。呵呵”疙瘩傻傻的笑着,这孩子第一次去砍柴的时候竟然砍了一堆树枝回来,特细,有的还带很多树叶在在上面,整的整个这一伙吃饭的时候都是烟熏火燎的,有好几个批次的人以为是军营失火而过来查看,害的张叔也被上面很说了一顿。
“哈哈,疙瘩知道了啊,快去快回啊!”与张叔同龄的一个老兵说道,其实这里的大多数人在当兵之前大多都是一个铺子的,这个年代的兵其实大多是按地域来分的,而细分下来也大多以个村个铺子来当兵编组。
看着张叔的面孔,疙瘩狠狠的点着头,转头跑向后山。
夕阳,疙瘩从山上回到了营地,反常的是整片营地一片寂静,寂静的夕阳,了无声息的悬在天际,就像是个看客,静静的看着,好象他以习惯了这一切,但是那孩子不是,那孩子还是个活生生的,活生生的人,所以。
“啊!~啊”孩子无助的喊到,那声音仿佛穿透了云层,就连那看客般的夕阳也以不再忍心看下去,而悄悄溜走。
遍地的血迹预示着固定了的命运,黑色的泥土夹杂着红色的血凝结到了一起,发出了耀眼的黑晕,每个的身体上都插着同样东西,仿佛那东西本就是长在身体中一样。
孩子崩溃了,无助的哭喊着,奔跑,不知疲倦的浪费着体力,最后挺在了张叔的面前,虽然张叔已经不及这孩子的一般高,他的双腿竟然齐齐断去,但是看那双不肯瞑目的眼睛,孩子突然轻轻的哭泣了起来。
也许这世上真的算是有着这么一种东西——物极必反,那孩子竟然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只是不动,默默的坐在张叔旁边,死了一般,没人知道他要干什么,也不会有人认为他会干什么,似乎他的结局已经注定,仅仅是那不时从他双眼中发出的寒光,才让人发现他竟是个活人。
这时老人来了,汉式的衣衫,雪白的颜色,苍老而有慈祥的脸。我们不知道他是谁,也不应该知道他是谁,因为他是那么的慈祥苍老,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会不会在下一刻死去,而忽略这老人本身为什么存在。
“走”老人命令式的说。
“为什么?”机械般的回答。
“报仇”简单而又有力。
夕阳已经落下月亮却还未升起,一老一小向那东边的漫漫森林走去,老人稳健而快速,孩子踉跄而蹒跚,他们身后是血一般的土地,血一般的过去,血一般的天空和云彩。浓浓的,经久不散。
(https://www.tbxsvv.cc/html/37/37213/9521647.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