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深夜解惑
王虎的话其实也正是许多人不明白的,他们虽然一直跟随着云飞扬,可是这其中的变故却还是没有人能够知道。
云飞扬冷冷的道:‘本来你的计划做的的确是天衣无缝,可是你犯了一个不该犯的错误,你不该让插翅令自己出现在那棵树下的,因为没有人能够在我的面前将插翅令神活鬼不觉的放到那棵树上的。‘祁昆吾冷冷的一笑,道:‘你们可能忘了一件事,云家不光是剑法独步天下,轻功也同样是傲视江湖的。‘云飞扬淡然一笑,慢慢道:‘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够有如此高的轻功。所以插翅令的忽然出现,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一个人事先带在了身上,然后趁乱将它放在那棵树上。‘他看着王虎铁青的脸,慢慢道:‘你们想事先制造一种恐怖的气氛,让我们觉得这放插翅令的人的轻功实是深不可测,然后就事先给南宫大吃通了信,让他在我们今天落脚的地方埋上一柄剑,杀死了仇大侠。
郑天远奇怪的道:‘难道仇大侠不是死在了南宫大吃的剑下?‘云飞扬道:‘剑虽然是南宫大吃放的,但杀仇大侠的却决不是他,没有人可以在那么短的时间杀死仇大侠而从容消失的。‘郑天远道:‘可是,可是金白小自己确是看到南宫大吃杀死的仇大侠啊?‘云飞扬道:‘南宫大吃和仇大侠交过手是不假,可是他只不过是虚晃两招便退去了,因为真正杀死仇大侠的,是王虎。‘郑天远的嘴巴张大起来,道:‘不可能,凭王虎的功夫,他又怎么可能是仇大侠的对手?‘云飞扬摇头道:‘各位都错了,王虎的功夫不但不低,而且比你们想像的要高得多,南宫大吃的出现只是为了吸引仇大侠和金白小的注意力,而真正的杀手才是由他发出的,当仇大侠全力对付南宫大吃时,他的出现不但不会引起仇大侠的怀疑,反而以为来了援手。就在这时候,他拿起了事先埋在地里的剑,一剑洞穿了仇大侠的胸膛。‘郑天远皱眉道:‘他既然能够出其不意的杀死仇大侠,为什么要留下金白小?这倒让人不懂了?‘云飞扬道:‘金白小的武功比仇大侠的弱,所以在慌乱中根本没有看清这一剑并不是南宫大吃发出的,而是由的手中王虎发出的。因为当时南宫大吃也正在向仇大侠扑过来,所以看起来就好像是南宫大吃杀了仇大侠一样。他们不杀金白小,只过是留下一个证人而已。‘
王虎冷笑道:‘金白小虽然功夫不高,可是剑的光芒他总是看得出来的,你这么说岂不是有点强词夺理?‘云飞扬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如果不是南宫大吃把那柄剑涂成了黑色,我还不会想到这个问题。可惜南宫大吃把事做的过了,反而暴露了你们的真正意途。‘他的眼睛看着茫茫的夜色,道:‘在黑暗中杀人用一把黑色的剑,当然更有胜算一些。同时更不容易让人发现剑光,只要看不到剑光,就无法判断这一剑是从哪个方位发出的。‘王虎的牙咬的咯咯作响,但他却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司马锦绣和吴震的死,你又是怎么发现是我们干的?‘云飞扬道:‘仇大侠的死虽然让我感到这其中必有蹊翘,但直到司马锦绣和吴震的死才让我想到了是你。‘王虎‘哦‘了一声道:‘杀司马锦绣和吴震我们好像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云飞扬道:‘正是你们觉得自己没有破绽,反而因为太过得意而做出了不应该做的事。‘云飞扬看着王虎不解的神情,道:‘你们几个出其不意的杀了司马锦绣和吴震后,却不应该立刻就传声示警。这里的每一个江湖人士,江湖经验都是十分老练。他们的轻身功夫都不会很差,可是偏偏是你们几个能够先别人许多到达司马锦绣和吴震的身边,这不能不引起我的怀疑。因为同样的轻功在同样的地方到另一个地方,是不会有人比别人快太多的。你们以为别人看到司马锦绣和吴震的尸体后,在震惊或愤怒的情形之下根本不可能有人会注意到这么个小小的细节,可是正是因为这个小小的细节,让我认定杀死司马锦绣和吴震的十有**就是你们几个。‘
云飞扬看着王虎惊呆的眼神,慢慢的道:‘经过这两次轻易得手后,你们自以为事情做的天衣无缝,毫无破绽。得意忘形这下,很快就将目标盯在了祁老镖头的身上。晚上是杀祁老镖头的最好时机,因为这些人经过这两次事后,必然个个心力交瘁,一旦睡着,就会很沉,况且一晚上连着两次刺杀,怎么可能还有第三回?所以人们的心里多少会有一些麻痹,但你们偏偏要在众人的眼皮低下制造第三次刺杀,目的是彻底摧垮我们的自信,从而会真的认为插翅令令出必行。让每一个活着的人都活的战战惊惊,再也不敢和插翅令做对。‘王虎的脸色死灰,忽然道:‘你又是怎么发现雌雄双魑和那两个人的?‘云飞扬道:‘雌雄双魑本来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可是他们在叫你父亲的时候,脸上却从来也没有一点儿女对父亲的亲近之色,况且他们好像也从来不愿和你多说话。一个像他们这样年纪的小孩子,正是最依恋父亲的时候,可是他们却好像对你有一点点鄙视。这不是他们这个年纪能够有的感情,所以他们虽然装小孩子装的很像,但装儿女却太失败。至于你的那两个帮手,他们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得起你,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的地位比你高,武功也比你强,所以他们纵然暂时听从你的调遣,心里却一定不会很服气。兄弟之情也是装不出来的,如果你的兄弟真的看你不起,又怎么会跟着你千里逃亡?‘
二昆仑毒尊者
王虎点点头,脸上的神情古怪,慢慢的道:‘看来我错就错在不应该找他们当我的帮手的。‘他的人忽然如一只旋风般的卷起,袖子里忽然闪出一把精光闪闪的钢刀,刀光一起,他的人已经直向雌雄双魑扑去。这一下大出人们的意外,他的刀快如电光火石一般的刺入了雌雄双魑其中一人的前心,但他的刀想再刺入另外一个人的心口时,忽然他的后心一凉,只听左银龙冰冷冷的声音道:‘你的刀再刺进一点,信不信我要你的小命?说,你们的主人到底是谁?‘王虎哈哈狂笑,道:‘我既然来了,也就根本没有想着回去。‘他的刀依然刺了下去,但他自己却倒在了左银龙的剑下。左银龙看着雌雄双魑剩下的那个女子,冷冷的道:‘他不说,你说。‘那女子娇小如孩童的身躯颤抖着,忽然用一种让人牙碜的笑声道:‘你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他是谁的。‘云飞扬的手忽然点出,点在她的咽喉之下,可是还是晚了,一股黑色的血忽然从她的嘴里流了出来,血流出来时,她的眼睛已经死鱼般的向外凸了出来,他的身体随着她的笑声发出了一阵抽搐,然后她的人便倒了下去。
祁昆吾皱眉道:‘好霸道的毒药。‘郑天远道:‘她在来之前就已经将毒药含在了嘴里,所以这时才有机会咬碎自杀。‘云飞扬仔细的看着死了的雌雄双魑,失望的摇了摇头道:‘这毒药并不是他们含在嘴里的,而是事先有人用刀割开了他们咽喉之上的肌肉,将毒药种在了他们的咽喉之上,只要他们运用功力上下搓动,就会磨破包在毒药上的外衣,毒药在最短的时内就会流入心脏。‘郑天远道:‘好毒的招数,这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祁昆吾沉默了一下,慢慢道:‘难道是他?‘郑天远道:‘谁?祁老镖头说的是什么人?‘祁昆吾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惧之色,道:‘昆仑毒尊者。‘郑天远呆了一下,道:‘祁老镖头的意思是说这毒是昆仑毒尊者下的?‘祁昆吾表情沉重的点了点头,道:‘如果真的是这这个魔头,那事情就有些棘手了。云公子怎么看?‘云飞扬点点头,道:‘祁老镖头说的不错,这毒的确是昆仑毒尊者下的,除了他,没有人能够把毒下的如此霸道,如此巧妙的。‘祁昆吾看着茫茫的夜色,道:‘想不到连这两个魔头都也已经为插翅令的主人卖命了,这插翅令的主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势力,他又为什么专门和武林的正义人士过不去呢?‘
祁昆吾摇摇头,他的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想解开,可是他只能摇头,因为他一点线索也没有,有的只是心里太多解不开的疑团。
云飞扬淡淡的一笑道:‘势力再大也总有覆灭的一天,江湖虽然多风雨,但总是邪不能胜正的,只要他还继续做下去,就总有败露的一天。‘祁昆吾道:‘云公子说的不错,只要他还继续做下去,就总有灭亡的一天。‘
三云飞扬的分析
第二日众人匆匆的处置了司马锦绣和吴震的尸体,继续向司徒山庄行进,由于带的家眷太多,又怕插翅令的主人派人来报复,只得草草的将几人掩埋,在各人的坟前留下记号,以便将来各自的家人来取遗骸回去重新安葬。
云飞扬和左银龙、祁昆吾、郑天远轮流值守,加倍小心。可是一连几天,插翅令的人却再也没有任何行动。一日傍晚,祁昆吾来见云飞扬,云飞扬道:‘祁老镖头可是心有疑问?‘祁昆吾点头道:‘还有一日咱们就可以到司徒山庄了,可是这插翅令的主人却为何再无动静,莫不是他另有阴谋不成?‘云飞扬道:‘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照常理说他们是决对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祁昆吾叹气道:‘都是我们连累了公子,让你跟着我们这许多人风餐露宿,凭白的遭这许多冤枉罪。‘云飞扬摇摇头道:‘祁老镖头不必自责,其实他们找的是你们,但其实是想连我也一块除掉的。‘祁昆吾张大了嘴巴道:‘云公子何来此言。‘云飞扬道:‘祁老镖头可还记得你们在那棵古树下自杀时的情景?‘祁昆吾的脸红了红,但还是点了点头。
被人提及自己的糗事毕竟是件不舒服的事。尤其是在世面上混的人。
云飞扬道:‘你们可知道王虎为什么明明功夫比你们中有些人的武功要高出许多,却偏偏要装着技不如人,抢着最后一个死?‘祁昆吾想了想,道:‘啊,不错,云公子不提我差点忘了,那插翅令上明明写着最后一个死的人,家中的人就一定要有五个人陪葬。说来惭愧,大伙都是江湖成名的高手,却只得为了争取家人活命的机会,要刀兵相见。‘他忽然道:‘我明白了,这王虎是插翅令的人,所以不论他是输是赢,他的家人都不用死,所以……。‘祁昆吾似乎想起什么道:‘不对啊,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陪着大伙去死?‘云飞扬道:‘祁老镖头说的不错,他是另有所图,因为他那时要在那个地方等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我。‘祁昆吾愣住了,道:‘等你,他为什么要在那时等你?那地方荒凉得很,他怎么知道你会在那里那时经过?‘云飞扬道:‘道理很简单,因为我在路过那里的两天前杀了李漠。‘祁昆吾这一惊更甚,道:‘阎王使者李漠?‘云飞扬点点头,道:‘我杀了李漠,他们一定通过这件事判断出了我的行踪,所以王虎才会在那个地方等我经过。而在我将你们救下之后,他第一个将插翅令的事说了出来,因为他知道我一旦听到了这件事后,就一定会插手来管,所以他们就有机会将我拖住,只要拖住我,就有机会将我杀掉。‘祁昆吾道:‘云公子剑法超群,是近年来江湖上最了不起的剑客,他们为什么要自找麻烦?‘云飞扬道:‘不是他们自找麻烦,而是他们不得不这样做,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近些日子来我杀的人中有许多都有可能是插翅令的主人的手下,这已经严重威胁到了他们的势力,所以他们只有先下手为强。‘祁昆吾道:‘可是这一路来他们却并没有向云公子你动手,难道……?‘云飞扬道:‘也许他们跟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也许是因为他们另外有更棘手的事绊住了分不出人手,也许是因为王虎的死让他们感到杀我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他既然能够支配如此多的邪派高手,当然不会只是想在江湖上称霸,他们日后一定还会有更大更可怕的计划。‘祁昆吾沉默良久,慢慢道:‘如果今晚他们再没有行动,你的猜测应该就是正确的。‘
云飞扬点点头,他的心里也有许多解不开的疑问,可是他也一样没有答案。
这一夜却真的如祁昆吾所说一样平安无事。
四云飞扬的朋友
云飞扬站在司徒山庄外已经很久很久了。
可是他并没有进去,他不能进去,因为司徒笑雪就在司徒山庄。如果他见到司徒笑雪,他就一定下不了决心再走了。可是他不能不走,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目标并没有真正达到,他是一个男人,他要对自己的话负责。
可是他却真的想进去,他忽然明白了什么是咫尺天涯,他忽然知道了什么是心痛,忽然明白了什么是相思。
如果你知道你朝思幕想的人就在你的伸手可及的地方,而你们却无法相见,你是什么感觉?如果你日日经历这样的煎熬,你的心会不会痛?
左银龙忽然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一定会进去。‘云飞扬摇摇头,沉默不语。左银龙道:‘进不进去是一回事,见不见她又是另外一回事。‘云飞扬忽然转头,惊讶的看着左银龙,道:‘你在说什么?‘左银龙淡淡的道:‘司徒笑雪。‘
云飞扬愣住了,他从来没有和左银龙说过司徒笑雪的事,他不明白这小小的少年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奇怪的道:‘你怎么知道司徒笑雪?你又怎么知道我不进去是因为司徒笑雪?‘左银龙道:‘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司徒山庄的司徒笑雪在十五岁时,就已经是名满江湖的美人,想娶司徒笑雪的除了江湖上的名门公子,就是王公贵族也不知凡几。只要是有耳朵的,谁会不知道司徒山庄?又有哪个不知道司徒山庄里有一个艳惊天下的司徒笑雪?‘
云飞扬笑了笑,道:‘即便如此,你又怎么会想到我不进去,是为了司徒笑雪?‘左银龙道:‘道理很简单,你可曾听说过江湖上哪一个名门的公子或是哪一个王公贵族娶了司徒笑雪?‘云飞扬摇摇头,这句话当真有道理,如果司徒笑雪嫁了人,随便是哪一个人,都会让江湖为之轰动。左银龙道:‘既然她没有嫁人,就一定是在等什么人,一个像司徒笑雪那样的女人,到了这个年龄还不嫁人,当然是有原因的了。所以她等的人,一定是江湖上或王公贵族里最出类拔萃的人,俗话说美女配英雄,而能令司徒笑雪苦等的人,当然不会是一代笨蛋了。‘他看着云飞扬充满好奇的眼神道:‘其实也很简单,从前我不知道你是云飞扬,当然想不到你为什么在这里举棋不定的样子,可是现在我知道了你是云飞扬,所以我才知道,司徒笑雪等的一定是云飞扬。因为也只有云飞扬这样的人,才配得上举世无双的司徒笑雪。
云飞扬傻傻的看着左银龙,他实在弄不懂一个像他这样的小孩子怎么会懂得这么多不是他这个年龄就能懂的事?
左银龙道:‘你是不是在想我说的这些话实在不是一个像我这样的小孩子能够弄懂的?‘云飞扬又愣住了,他实在不知道是该回答,还是该大笑,这少年不但分析事情滴水不漏,而且似乎总是能够看得懂大人的内心世界。
左银龙的目光忽然多了一丝忧郁,慢慢的道:‘那只不过是我经历的比别的孩子要多而已。‘云飞扬拍拍左银龙的肩膀,笑笑道:‘我的经历你已经了如指掌,可是你的经历我却一无所知,这是不是有点不公平?要么咱们找个酒馆喝一杯怎么样?‘左银龙拚命的摇着头,道:‘不好,因为我们的酒什么时候都可以喝,而你今天要是不进司徒山庄,也许就会后悔一辈子,所以你尽管去,不用管我的心情好不好。‘他看着举棋不定的云飞扬,目光坚定而又温暖,道:‘因为我们是朋友。‘
云飞扬又一次愣住了,他用力拍拍左银龙的肩膀,道:‘好,我听你的。‘他的话说完,人已经进到司徒山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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