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玄幻奇幻 > 极度惊悚 > 016真相

?    我胜了,润吟的魂魄力量已经不足以跟我抗衡,这是她唯一对我说过的实话,她根本没有能力吞噬我。

    失败的她变的很弱小,甚至比普通魂魄还弱小。“如果我能最终成为主宰者,我一定会满足你的心愿。”我说。现在我已经掌握了使用精神力语言的能力,就在刚才与润吟殊死相搏的最后一刻,无法吞噬我的她竟然被我反吞噬。我得到了她的力量,得到了她的记忆以及一切我想知道的答案。

    精神体才是对于人死后存在的思想以及记忆的正确称呼,这种拥有思想的无形态生命体才是世界的本质,我们一直这样存在,久远到无法追溯起源时间。

    润吟是矛盾的,痛苦的。她了解了世界的真相,所以徘徊在沉沦与超脱之间无法取舍。直到我的出现,让她燃起了希望,又让她彻底的绝望,以至于最后用自毁的方式想得到另一种方式的解脱。

    她没有打算吞噬我,她打算与我融为一体倒是真的。她想被我吞噬,成为我思想精神中的一个附属,以旁观者的身份参与觉醒者迈向主宰者的‘光明’大道。但我在最后时刻却破坏了她的计划,在分享了她的记忆以后,我中断了吞噬。

    在润吟的记忆中,吞噬其它精神体生命会对自己造成改变。自身会因吞噬了其它精神体的力量以及思想精神而变的强大,但也会受到被吞噬精神体原本的思维所影响。不管是完全的吞噬还是不完全吞噬,其结果都将不再是原本的自己。但我中断吞噬的最主要原因却不是害怕自己改变,而是不想任何掠夺另一个生命的自由。

    自由对我来说是如此的珍贵,十二年来的监禁生活令我深挚的明白自由对于拥有思想的生命是如何重要。所以我能理解润吟的矛盾与痛苦,谅解她的疯狂行为。

    也许大多数被称为破坏者的精神体都跟润吟一样,他们想保有自己思想的自由以及记忆的完整,却又向往拥有**的活人生活。

    但这是不可相容的矛盾,享受活人的权利就必须放弃思想的自由与记忆,成为彻底向主宰者臣服的‘沉睡者’。所以绝大多数精神体是痛苦的,他们的思想中才会有那么多极端的负面情绪。

    是的,了解了世界的真相,大多数精神体都不愿意再妥协于建立世界秩序的主宰者。所以,他们反抗;他们试图破坏,他们也因此被统称为破坏者。

    当然,破坏者中还有分类。有些无欲无求的精神体,他们既不向往活人的生活,也没有破坏秩序的意图,他们只是默默的旁观、洞察,所以被划归为观察者;游荡者是对于有破坏秩序意图,却暂时没有能力造成实质性破坏的精神体的称谓;而真正的破坏者则是被判定为戌或者更上一层亥实力的,有破坏意图并付诸于行动的精神体。他们已经超脱于秩序之外,能跟主宰者的力量抗衡。

    至于主宰者,润吟的记忆里所知无几,仅仅知道主宰者分为觉醒者、惩罚者、守卫者与真正的主宰者。对于觉醒者,润吟还有模糊的理解,是突然掌握了主宰者力量的异变沉睡者精神体;而惩罚者、守卫者、主宰者则只是知道名称。

    润吟的记忆中还有一个审判者的特别名称,但模糊不清,只知道曾经是名主宰者,后来走上破坏秩序的道路而被彻底的湮灭。他唯一留下其存在痕迹的是一句话,‘超脱一切束缚才能找到真相。’

    真相?还要找到什么真相?成为了生命最本源的精神体,这不就是世界的真相吗?我只认为,真相永远没有获知的必要,身为觉醒者的我情愿永远做个沉睡者,也好过了解世界真相后的彷徨。

    润吟不再理会我,但也并没有离开,她只是默默的,沉寂的处于我十米范围内。她的思想混乱,应该是在思考,我可以用从她那里获得的能力强行进入她的思想,但我并不会这样做,她是自由的。

    对于其他人我却并不会有如此顾虑。活人都是沉睡者,窥探他们的思想并不存在任何心理上的负罪感。当然,我不会扩大自己的感知能力,润吟说的对,身为觉醒者的我无疑是破坏者们争相垂涎的目标。吞噬我,得到我异变后的主宰者力量,他们就能得到飞跃性的强大;更能破译审判者留下的疑问,关于束缚与真相的疑问。所以我只会对身周半径十米空间内存在的活人进行窥探。

    我进入了孔妤的思想,窥探她的思想以及记忆。她正在焦虑我的身体状况,同时也在焦虑她自身的事情。她是被迫留在这里的,她被告之,她进入了国家机密的研究机构,为了保密需要,她被禁锢了自由。

    她的思想中还有深切的想念。想念她的家,想念她的家人以及朋友,还有一个叫林宇的男人,她的男朋友。爱情,神奇的东西,但现在我知道,这只是所有沉睡者的一种本能,渴望不再孤单;寻求慰藉的本能。

    我进入了身边十米范围内所有活人的思想中,我窥探到了事情的全部。这是一所临时组建的国家秘密研究机构,单为我组建的。研究我的特异能力,他们将我的主宰者力量称之为特异能力。

    我感到好笑又悲哀。这个世界是如此的荒唐,彻底向主宰者臣服的沉睡者研究被他们自己放弃的东西。精神力量,每个精神体都具有的力量,成为沉睡者的代价之一就是放弃精神力量。

    他们正在拯救我的身体,希望我从植物人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希望清醒后的我能提供他们更多有用的东西。他们把我当成了实验品,当成为了全人类得到更大幸福必须予以牺牲的祭品。

    其中,我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我窥探了他的思想,他叫潘裕忠,曾经在气象站被我救过的警察。恩情这种东西存在于他的思想中,但责任与义务以及更高尚的一些信仰抹杀了我对他的救命之恩。我不怪他,就象不怪润吟一样,他是沉睡者,他是站在大多数活人立场上思考问题的‘正义’人士。

    我突然发现,对与错;善与恶其实根本没有界线。站在人(沉睡者)的立场上;站在精神体(破坏者或者主宰者)的立场上;又或者站在介于人和精神体之间的觉醒者立场上思考,大家都有自己所谓的正义以及真理。

    谁都没有错,错的是世界的本身产生了不可互相容纳的矛盾。就如现在,我要找到自己的自由以及最终的归属,我就要反抗,等身体恢复正常,我就要用自己掌握的力量以及能力逃出这个对于我来说等同于地狱的地方。

    当然,在全人类看来,这里是为他们带来幸福与真相的地方。虽然,幸福与真相或许是以一个同类的牺牲换取的。但谁会在意这个,正如善与恶一样,人类其实是只懂得用数据评判对错的沉睡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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