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女子哆嗦着站在门外,她看到了我们,然后就后退了几步,让身体完全处于从窗户中透出的灯光照耀下。她很高,很年轻,同时也很漂亮,穿着厚厚的衣服。“让我进来,我快被冻僵了。”
“一个女人。”守林人这次向我征求意见,我点头同意。门打开了,那女人扑了进来。“我还有两个同伴倒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你们能去救救他们吗?”
守林人说他去,要女人带路。女人说她太冷,让守林人一个人去,就在离这不远的山坡上。女人说着,挤到了取暖器那里,看到被绑在地上的瘦小男子竟没有丝毫惊吓的意思。
守林人正要出门,我拉住了他。“你是怎么来这里的?”我问女人。
“我的车在山下抛了锚。天很冷,我想呆在车里的话我们一定会被冻死的。我看见这里有灯光,所以就上来了。”女人原本在取暖器那里搓着手,但取暖器的热度似乎达不到她的要求,令她将整个身体卷缩起来,手也放入了怀里。
“你撒谎。”我揭穿了她的谎言。“大雪已经封了山,从今天早上就没有一辆车从下面的公路经过。”女人突然转过身来,我看见她手上出现了把手枪。‘嘭’的一声巨响,我身边的守林人捂着肚子倒了下去。
我想叫喊,可喉咙里发不出声音;我觉得全身无力,却又无法跌倒下去。
“举起手来!”女人嘲笑着把手枪对准我:“过来,到我这边来。”
我必须听从她的话举起手,慢慢的挪着似乎已经不听使唤的双腿向她靠近。我不敢有任何会让她误会的举动,那把对准我的手枪以及此刻弥漫在屋子里的刺鼻硝烟味让我精神紧张。
“坐下,告诉我他是谁?”女人指着被捆起来的瘦小男子问。
“他说他是警察,但我们怀疑他是被警方追捕的精神病人。”女人又问起精神病人的事,我只得老实的将我所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了她。
外面响起猫头鹰的叫声,在这刚刚杀过人的雪夜里更显得荒唐又诡异。“进来吧,刚才是我开的枪。”女人喊着话押起我去开门,我看见躺在那里的守林人,在他身下已经流淌了大摊的血液,而他却了无声息,想来大概已经死去了。
从外面进来两个裹着厚重衣服,背着猎枪的男人,看到躺在地上的守林人,其中一个惊讶的叫起来。“该死的!你杀了人!”
“这家伙有枪,而且看起来相当的凶狠。”女人踢了踢守林人,没反应。
那惊叫的男人又指着我。“他怎么办?”
女人说我没威胁,而且又是这里的气象员,还可以帮他们准备点吃的东西。但我知道,他们只是暂时不杀我,他们想我也许还有利用价值而已。
我被那恶毒又狡猾的女人用枪押去了厨房,她让我弄点热的吃食出来。冰箱里只有火腿与面条,就在我准备烧水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激烈的枪声。
女人提着枪跑了出去,我不敢跟去。我在厨房里乱转,想着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想着我怎么才能摆脱眼下的危机……
我没有武器,厨房里能勉强给我安全感的就只有些大小不一的刀具。我抓过其中看起来最锋利也最具威胁性的一把,但想想又把它放会了原处。他们都有枪,刀具根本无法发挥什么作用。而且,带在身上被他们发现的话,只怕立即就会被打死。我最终选择了一把看起来毫无威胁性的餐刀,它小巧,不容易被发现,必要的时候,也许它能派上用场。
外面的枪声早已停止了。我听见那女人和男人恶毒的咒骂与凄厉的惨叫。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枪战?锅里的水又老是不开,我站在那里,心里慌张的要命。
他们会在什么时候打死我?我心里被恐惧完全的占据了。我哆嗦着,竟连火腿也无法切好。
“水开了吗?”女人又走了进来,看了看水又走了出去。跟我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他们似乎正在把什么重物搬运出去。我猜可能是尸体,这让我更加的惊恐。
水热了起来,已经有了嘶嘶的响声与热气,我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点,但跟着就被女人的同伙又打进了恐惧的深渊。“水还没开吗?”男的进来问我。虽然他的声音显得相当柔和,但我就是抑制不住的惧怕。
我哆嗦着告诉他还有一会,他就守在一边等候。
他一直不停的说话,说在外面的那个女人是如何如何的淫荡;又是如何如何的凶悍……我起先不敢看他,但这样一个饶舌的家伙会令人在不知不觉中放松警惕,我终于有勇气扭过头去,他却意外的对我露齿一笑。
很年轻,看上去大概只比我大上少许,但我猜他可能有二十五岁。长的浓眉大眼,相当友善的样子,但我看到了他衣服上到处都是血迹,这让我又赶紧挪开了目光。
“水开了。”他说。我慌忙把切的不成样子的火腿放了进去。
“说说那个精神病人的事吧,我很感兴趣,外面那个婆娘说的含含糊糊,让人心里直发痒。”他抢过了我手中的汤勺,在锅里胡乱的搅动。我不敢抗拒,只得再一次详细的讲述了公安局电话中传来的消息。
“也就是说这个精神病人跟普通人完全没有两样。他看起来并不狂暴,也没有疯狂的眼神,他逃出精神病医院后还在城里装做普通人犯下了几宗入室抢劫与伤人的案子。呵呵……”他古怪的笑起来。“他可能以推销员的身份;以维修工或者便衣警察等类似的借口骗开了受害者的房门,然后施展暴行。也许是抢劫一件衣服;也可能只想跟谁谈谈;又或者他干出其它更恶劣的事来。反正这些家伙是不能以常理来揣测他们的意图的。”
我吃惊的盯着他,我想我的脸色肯定很难看。“你…你对…对精神病人…似乎…似乎很了解。”
“我在那里住上过几年。”他裂了裂嘴,对我做了个恶毒的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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