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去了酒店,曹建宏为我们安排的酒店。老曹以最慈祥的表情与话语问候他的问题女儿,得到的却是曹芙霏歇斯底里的抗拒。
“让我先跟她谈谈。”我将曹建宏拉出房间。他脸上完全没有被女儿呼喝、拒绝后应有的愤怒、痛心或者另外的什么负面表情。他依然保持着温文儒雅,还对我表示了最真挚的感谢。
但他眼中更深层的一些东西让我明白,他内心中有这些正常父亲应有的东西。他为这一切感到痛心;感到自责。
我盯着曹建宏离去时依然风度翩翩的背影,心里在思考一个问题。这是个什么样的家庭,明明父女俩都是深爱着对方,却又不停的互相伤害。我只能猜到他们之间有一个死结,曹芙霏渴望着解开;而曹建宏却为着一些原因而不愿意去触碰。所以,一个不善于表达自己真实内心的父亲和一个痛苦的女儿就这样在矛盾中越陷越深。
回到房间。曹芙霏仍神情凄婉的坐在沙发上发呆。“去洗个澡。”我说:“你身上有股令人恶心的味道。”我想要她洗个澡,然后睡一觉,待完全清醒后再跟她谈谈关于她的事情。
她听话的点头,并无对我如此直白的诉斥有反感之意。看着她乖乖的进入浴室,我心里在想,她所要的其实就是严厉的管束,原本应该给予她这些的曹建宏并没能领会到严父的意义,只知道一味的宠溺来表达他对女儿的深爱。
曹芙霏之所以会听我的话,正是因为从我这里得到了她所渴望的东西。也许,她在潜意识里把我当成了她理想中的父亲,又或者,当成了哥哥的角色。
我想起那晚在gg市的富豪酒店,可能是她生命中第一次有人以那样恶劣的态度对待她吧。我想,曹芙霏与曹建宏的死结,应该跟一次错误有关,而且,这个错误也必定牵涉到了她的母亲。
傅颖璐早已醒了过来,只是精神状态不好。我来看她的时候,蒋茹兰正在房间里照顾她。
“芙霏现在怎么样?”她焦急的问。她的脸色仍然苍白,说话不仅中气不足,而且还皱着眉头。“我让她先睡个觉,明天再跟她好好谈谈。”我示意傅颖璐也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茹兰,我想跟你谈谈。”我来的目的最主要还是为了蒋茹兰。她与曹建宏的婚姻太过于仓促,我记得,在20多天前,也就是11月初,她还在电话中向我表露过她仍爱着我的事实。她与曹建宏的婚姻明显有受到我结婚的事打击而仓促决定的迹象,出于朋友的立场,我想劝解她。
我和蒋茹兰对坐在酒店的茶艺馆,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似乎是已经猜到了我想跟她谈什么。她显得情绪低落,低头望着窗外的世界发呆。
我打算开一个话头,但最终问的却是我一直关心的另一件事。“凤翔煤矿现在怎么样?”
她抬头迅速的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沉默。
情况看来很不妙,她的反应已经告诉了我答案。接手凤翔煤矿这三个月,她一定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该放手时就要勇于承认错误。”我劝导的说。
她摇头。“困难是暂时的,我相信自己能够带给凤翔煤电人发展。”她抬起了头,注视着我。“凤翔煤矿已经改名为凤翔煤电。是你告诉我的,世界上没有‘不可能’三个字。”
“那么现在呢?你嫁给曹建宏又是为了什么?”我问上了正题。关于她的事业以及理想我虽然不能认同,但我现在知道,我无法改变她的决心。
她再次沉默,但却没有回避我的目光。她和我对视着,我从她眼睛里看到的东西却完全与我的猜想无关。我想我已经知道了答案,这很好理解,在得知自己一直寄托的感情彻底无望后,她发现了身边那个无条件支持她的男人。她看到了他的好,也许那还称不上是爱,但婚姻本身就无关爱情。
我松了口气。只要她并非是受到刺激而自暴自弃的随意结婚,那我就没有理由不对她的婚姻送上祝福。“这是我、孔羽、盈君、羿伟的贺礼。”我递上了一只红包。一只早已准备好给她,却又一直找不到机会,并且这次来的时候也算定大有可能不会出手的红包。
她收了起来,我却执意让她现在拆开。“两百!……”她惊叫,同时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一直把你当作妹妹,从来不曾改变。”我说。“其中一半是盈君与羿伟出的,你应该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她的眼睛开始湿润、泛红,紧接着豆大的泪珠就顺着鼻侧掉了下来。她的嘴唇颤抖,似乎是想放声哭泣,又似乎是想说点什么,但她的手却坚定的将红包推了回来。
我按住她的手。“你是我妹妹吗?”她点头。“那其中的一半你就不能拒绝,那是哥哥给妹妹的嫁妆。”她再点头,泪水已是奔涌而出。
“盈君与羿伟是你的朋友对吧?在你走之前,那笔药厂的收购是不是已经在你的手中基本签定?他们出于友情自认是协助你完成,放弃了奖金,这份情你该不该收下?”
她哭出了声,点着头,笑着哭泣。我捏了捏她的鼻子,留下她抱着那两百万的支票在那里为超越任何物质价值的情感感动。
(https://www.tbxsvv.cc/html/37/37167/9519387.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