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等在高速公路的出口,12点20分的时候终于等到了穆若婕。“若婕,开了4个多小时的车累坏了吧?”我体贴的承担了司机的责任,转上开往市中心的环行路。
“傅姐姐情况真的很糟糕吗?”穆若婕很焦急,不只是因为傅颖璐是我朋友,更因为她与傅颖璐也成为了好朋友。在此之前,我已经在电话里跟她说了傅颖璐的情况,表明了今天需要她陪伴刚刚遭受失恋之痛的傅颖璐的意图。
“打击很大,今天我去接曹芙霏的时候她似乎比昨天还消沉。”我夸大了事实,甚至是篡改了事实。事实上傅颖璐很好,昨天晚上的发泄与一夜的睡眠过后,今天看起来已经完全重拾了往日的信心。但我却必须找个不会让穆若婕起疑的理由阻止她回家,这个理由很好,即便事实被揭穿,最多就是我热心的过头或者小题大做而已。
“曹芙霏?”她漫不经心的说:“这个女孩子的名字挺好听的。”
我知道她漫不经心的内涵,所以赶紧解释:“侄女,朋友的女儿托我照顾。”然后又恶作剧的说:“除了一点,她几乎是人见人爱。”
“哪一点?”穆若婕来了兴趣。“外在。”我笑:“如果你可以无视她达到200斤以上的体重。”
“天!”她惊呼。“她多大?”
“16岁,好象还不到……”我正准备解说曹芙霏的其它优点,电话响了起来。我看了看来电显示,被迫将车停在路边。
我在犹豫该不该接听,这是我等待了几乎三个月的电话,但此刻它真的打来了,我却发现自己缺乏了接听它的勇气。
是蒋茹兰,为了理想背叛我的助手。
“不方便吗?”穆若婕问的我很是尴尬。我拉住想要下车的她。“我以前的助手,她的离开令我一直耿耿于怀。”我说,下定决心接通电话,那头却突然挂断了。
我回拨了过去,电话接通,却一时陷入沉默之中。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我想蒋茹兰也一定跟我的情况一样。
“还好吗?”久久的,我沉重的冒出一句来,却突然警觉,这句话的意思与我所用的语气在自己老婆面前引起误会的几率相当高。我捂上受话孔。“老婆……”我想解释点什么,但找不到该解释的东西。我与蒋茹兰本来就只是单纯的雇佣关系,最多有点类似朋友的私人感情。虽然蒋茹兰有其它想法,但在我来说确实是这样。
“我下车透透气。”她知道我的意思,理解的摇头并微笑。我想阻止她下车,但她执意的要避开。
“还算不错。”电话中传来蒋茹兰同样沉重的说话,然后语气一变:“芙霏是来hd市找你吧?”她用的是问的语气,但其中透出的却是肯定的意味。并且,我突然发觉,曹芙霏好象到hd市来并非她自己所说般经过了同意,应该是偷跑来的。对!一定是偷跑,我怎么会忘了曹建宏为她宝贝女儿安排的两个保镖!曹芙霏这小家伙,她欺骗了我。
“对,她住在我家里。曹建宏让你给我打的电话吧。”我隐隐有些生气。要不是为了曹芙霏,蒋茹兰怕是今生都再不会给我来电话了。
“不,不,不。”她一连串的否认。“曹总昨天就已经知道了。”
电话又陷入了沉默,我想说点什么却又找不到话题。能说什么呢?也许我们都在等待对方说再见然后挂电话而已。
“芙霏很可怜,请你……”她说到这里却又卡住了。但我能猜到她的意思,她想请求我不要伤害曹芙霏。“我不恨曹建宏,甚至还非常感谢他。”我顿了顿说:“你知道原因。”
她哭了起来,电话里,我清晰的听到她全无压抑的哭泣。“那你恨我吗?”她哭着问。我说不。“茹兰,你始终是我的妹妹,永远都是。我只希望你一路走好。”
“我不想做你妹妹!”她大声的说。
“我结婚了。”我淡淡的说。电话那头突然变的一片沉寂,我知道,她按住了受话孔。
“恭喜你。”良久,她再次说话,以高兴的声音,祝福的语气说。但我知道不是这样,她应该是伤心的,我知道。
“曹总很放心芙霏在你那里住一段时间。”她接着说:“我也想请你照顾她。她其实是个很乖的女孩子,只是一直放不开她母亲的去世,所以才变的自虐。”
“我知道。她心里藏着莫大的悲痛。”我想,曹芙霏其实是在以自虐的方式来报复曹建宏吧。传闻曹建宏谋杀了妻子,一定被曹芙霏听闻到了这些传闻。
“芙霏好象很喜欢你吧?”她问,我想想,说好象是这样。
“她有嗜食症;抑郁症;还有一些疯狂的嗜好……”
我打住了她的话。“不,她现在很正常。不吸毒;不饮酒,除了很能吃,另外,她现在很开心。”
“谢谢你。”她说。突然间,我们又陷入了沉默。
“你……”我们同时开口,又同时闭嘴不语。“我能来看看你吗?”我打破了沉默。“带上黄盈君他们。”
“当然,当然。”她回答,但声音显得些许慌乱。我猜想,大概她现在的事业很不如意。我想说有什么困难需要让我帮忙,但却无法说出口,只淡淡的道了声珍重,结束了这通已经没有意义的电话。
“茹兰,我以前的助手。”接上穆若婕,我详细的解释了电话的内容,包括解释了曹芙霏的状况与我的种种猜测。
“你很关心她们,象关心自己的妹妹一样。”穆若婕看着我说。她的眼神有种穿透力,仿佛能洞察我的内心。“其实你是个多情的人,别人都把你看错了。”
“多情?”我拒绝承认。“不错,别人告诉我你是无情薄幸的花花公子,让我把你盯紧一点。”她说,面无表情的说:“我发现他们都错了,你是花花公子,但绝不是无情薄幸。不是吗?亲爱的花少。”她眨眼,让我意识到她其实是在跟我开玩笑。但当我为她的顽皮感到无奈的时候,她又突然变得正经起来。“对了,心理学上说,越努力的回避某种可能,越证明这种可能的真实存在性。我学的是犯罪心理学,我能清楚的知道你想掩饰什么,所以,不必解释,只要不让我发现就好。”
望着她那双极具洞察力的眼睛,我失去了辩解的力量。我低估了她,竟然会忘记她是公安大学的高才生,忘记她是如何的执着于她的理想。“我以前是花花公子,但现在不再是。并且,花少并非你所想的含义,它是‘拆家’的术语。”我纳纳的启动她的沙漠王子,心里想着自己是否太过重视婚姻中的责任,以至于过犹不及,出现这般欲盖弥彰的蠢行。不过,和唐筱恬的偷欢确实令我有很大的负罪感,特别是现在出现了被揭穿的危机,更令我感到沉重的压力。
“开个玩笑。”她突然笑起来。“你生气了?”她侧身向前探头看我的表情。
我笑了笑,说没有。同时,我也知道她其实并不是在开玩笑。那双眼睛依然闪烁着洞察的精光,她只是不想破坏婚姻的和谐。也许她是在暗示,暗示我如果出轨,不要让她知道。
“先回家吧。我想去去风尘,开了4个多小时的车,就这样拜访别人可不太礼貌。”她说,却让我差点来一个紧急刹车。回家!吴佩珊那个鬼女人也许已经再次出现在家里,刚刚这场惊险还未完全平复,要再来个事实证明,天!我不敢想象,更不敢拒绝她的合理要求。
‘越努力的回避某种可能,越证明这种可能的真实存在性。’穆若婕是学犯罪心理学的,我拒绝回家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以她的专业,肯定会嗅出某种可能性;以她的性格,我敢打赌她必定不会回避或者妥协。
“先回家也好。”我故做镇定的同意。抬手看了看左腕上的卡地亚,现在时间1点01分,到家最快需要20分钟,我如果开慢点,是否可以在穆建宇赶来之后再到家?但我只能想想却无法这样做,现在只期望吴佩珊在穆若婕去过风尘离开家后再出现;又或者曹芙霏能不负所望拖住那个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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