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精品混蛋 > 019时间11点11分

?    “请我吃饭!”电话那头的穆若婕仿佛如命令一样喝叫,我还听到汽车引擎的轰鸣与众多男女的轰笑。“你到hd市来了吗?”我问。

    “十二点准时到达,我要吃秀士庄的全牛宴!”电话挂断,没有给我同意或者拒绝的机会。当然,我也不会拒绝她。

    现在时间11点11分,属于混蛋的美丽数字。我懒得再打过去,算是默认了她的任性。“有事先走了。”告别众位混蛋,我急着往公司赶去。

    直到现在,jq市那边也没有传回来任何消息。这倒没什么,也许拍卖方并没有什么重要事情公布。但理当今天动身前往jq市的白羿伟却没有来个例行电话,这就显得不太正常。

    白羿伟是我的老同学兼老朋友,做事向来一丝不苟。照他的个性,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忘记临行前给总部或者我本人来个电话。

    拨通公司里的电话,接线的女员工转给了我的秘书任冠宇。“冠宇,jq市那边有消息传回来吗?”

    “暂时还没有。今天jq市政府召开关于拍卖事项的磋商会直到现在仍然在进行。蒋副总与黄经理都联系不上,应该是会场禁止了开通手机。”

    “白副总呢?”jq市那边的事暂时不要紧,白羿伟的异常才是我所关心的。但任冠宇的回答令我心凉了半截,白羿伟没有给公司打过电话,甚至在最近三天来都没有跟公司联系过。

    “立即查查白副总有没有上今天飞往jq市的飞机,尽快给我回复。”再去公司已经没有必要,我停下车来,拨打白羿伟的手机。

    我的心情变得激动,白羿伟是出什么事了吗?不然没理由不在昨天或者今天登机前给我来个电话汇报工作。

    手机接上了,这证明白羿伟或者手机没在飞机上。但提示音响了超过五声却没人接,我的心情开始变得慌乱,一股不祥的念头浮上了心头。我祈求着,如果再没人接听,一定是白羿伟将手机遗忘或者遗失了,绝对不是人出了任何意外。

    第六声嘟响……一直到第十二声嘟响电话自动挂断。我再试了两次,结果同样。我又拨打公司的电话,接线员小姐例行的询问让已经精神紧张的我勃然大怒:“转到任秘书那里!他妈的!你听不出我的声音也不认识我的电话号码吗!”

    接线员小姐好象哭了,我听到一声轻微的抽泣,但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些。

    “梁总,从航空公司查到白副总在一个礼拜前预定过一张今天飞往jq市的机票,但在三天前他却退掉了机票。”电话那头的消息令我如释重负的轻松后又泛起另外一股忧虑。“安抚一下刚才接电话的女职员,之前我的态度恶劣了点,代我道声歉。”

    退掉机票,这说明白羿伟不接我电话与不去jq市并非是出了意外,而是有其它原因。而且,很明显,这应该跟蒋茹兰有关系。

    蒋茹兰为什么要这么做?……

    解决疑问的最好办法就是向当事人询问。我不想再第四次等待一通不会有人接听的电话,所以直接拨打了蒋茹兰的手机。

    关机。拔打黄盈君的手机,同样关机。

    是收购方面出了事还是另外有什么原因?又或者,蒋茹兰对家乡的情结终于完全压倒了她的理智,这才不顾我的任命,与白羿伟、黄盈君私下协商了什么?……

    我不愿意再想下去,三个人都是我最信任的助手,任何怀疑都是对他们乃至对我自己的伤害。所以我只有等,等其中一个打电话向我解释这一连串的事件。

    在车里,我一支又一支的吸烟。cartire的指针已经指向12点06分,而手机依然毫无反应。jq市那边也许仍在开会,我这样对自己说。当然我清楚的知道,这根本不可能,12点整就到了政府工作人员规定的午休时间,象拍卖这样的‘小事’,还不足以令他们废寝忘食。

    我盯着电话,有股力量在催促我再试一下,也许这次就能打通。但我克制住了这股**,事情到了这样一个地步,我完全的落入了被动。

    打过去了又怎么样?我要说什么?万一事情并非我想象中的任何一种,一切完全就是个误会呢?白羿伟或者因为生病而耽搁了行程;jq市负责拍卖的政府工作人员难得的一次因公忘私……

    就在我胡思乱想间,电话突然欢快的鸣叫了起来。我激动的接通,甚至连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也来不及看。“混蛋!”电话那头不是我要等的任何一个,而是穆若婕。我猛然记起答应过中午要在秀士庄请她吃全牛宴的,而我却因公司的事把它全忘记了。

    电话里,穆若婕喋喋不休的数落我如何忘恩负义;她又是如何如何的热情好客,我只好将电话移开,大声的说:“我马上赶过来。”

    我暂时抛开了一切烦恼。jq市的事虽紧迫,但朋友却是要优先照顾的,再说,我饿着肚子也对任何事没有帮助。

    秀士庄是本市有名的去处,不仅环境幽雅,其特色全牛宴更是国内一绝。通常,在节假日如果不提前三天预订的话,不要说品尝全牛宴,恐怕连普通美食也无法享用。

    幸好今天是礼拜一,不用预订也可以找到空位。当然,中午是无法享用全牛宴的,除非穆若婕愿意饿着肚子等待三个小时。

    停车场上看到了穆若婕的landcruiser,这让我庆幸,穆若婕并没有恶作剧。

    “这里!”大厅里,欧阳琳在大群年轻男女中向我招手。穆若婕则视而不见的转过头去,显然是在生我的气。

    “要吃全牛宴得提前三个小时预订。中午是不行了,晚上弥补怎么样。”我隐晦的解释中午不能享用全牛宴并非完全是我的错,顺便招来服务员给我们安排房间。

    穆若婕全无反应。倒是欧阳琳大声叫好,将他们一群男女通通介绍我认识。

    算上穆若婕与欧阳琳一共七个人,三女四男。

    我不认识的那个女性是最多只有十四岁的文静小女孩;四个男的中我认识两个,上次在fk市劲浪迪士高会所时见过的,公安大学的学生。另外两人一个是十六七岁的男孩,耳朵、鼻子、嘴唇上都挂着亮闪闪的金属饰物,穿着打扮极象是问题少年;最后那个年龄应该比我还大,我猜最少也有三十岁。剃个光头,后脑上文了个圆圈,里面还有个象‘入’的字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反正看起来象个‘囚’字,甚至他本人看起来也象个囚犯。

    我非常奇怪他们的组合。凭年龄与生活层次判断,他们绝不会是同学,更不可能是朋友,唯一可能的就是,他们是穆若婕或者是欧阳琳的亲戚,奇怪的亲戚。

    全牛宴虽没得吃,但其它菜肴也毫不逊色。七个客人中除了穆若婕,倒是尽在我的盛情下放开了手脚。“若婕,晚上我补过还不行吗?”我调侃着,为穆若婕夹菜。

    “谁要你补过了,晚上我们自有人招待。”穆若婕笑着对她的同伴说:“你们说是不是。”

    “当然!”

    “我们一定赢!”饭局成了誓师会,就连欧阳琳也兴奋的大喊赢得下午比赛的口号。

    我原本以为穆若婕说的是气话,这才发现完全错了,就连我之前对他们之间关系的猜测也是错误的。我正想问是什么比赛,电话却意外的响了起来。

    是我一直等待的蒋茹兰。我说了声抱歉,拿着电话出了房间。

    “梁总……”蒋茹兰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明白事态比我想象中的任何一种严重。茹兰除非是生气,不然从来不会称呼我为梁总。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寂,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默不做声的等待蒋茹兰继续她打电话给我的本意。

    这是一段冗长的等待,直到我走出秀士庄也不闻电话里再传来任何响声。这绝不会是我或者蒋茹兰的手机出了故障,唯一可能是蒋茹兰捂住了手机的受话孔。

    “我……”蒋茹兰只说出一个字,电话又陷入了连杂音也没有的沉寂。但我却在那短短的一个发音中听了出来,蒋茹兰在哭泣,她的声音颤抖,尾音更连掩饰也无法做到。

    出了什么事!我快被逼疯了,难道是蒋茹兰遇到了生命危险!“喂!茹兰!在听吗?不管你说不说话,我马上就报警!”我在试探,试探是不是有人控制了蒋茹兰。

    “不…不是的…”这次,蒋茹兰没有再掩饰她正在哭泣的事实,更没有再捂住手机的受话孔。我听到她全无压抑的悲伤,更听到让我彻底后悔派遣她主理收购凤翔煤矿一事的三个字。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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