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影寒表情十分怪异,眼泪一直在流,嘴角却露出邪笑。
“现在月魔还没有完全侵蚀他,快打晕他啊!”孟亦忧话音刚落。便看见无痴和尚纵身而来,右掌对着花影寒。
月魔想让花影寒动,却动不了;想举剑挡住这一击,这剑好似有千百斤重,怎么也举不起来。
无痴这一掌,直击花影寒胸口。花影寒胸口一闷,口吐鲜血,倒地。
“老秃驴,哪个叫你杀了他的!”孟亦忧吼道,“他死了的话,我把你们‘驴圈’烧了!”
“阿弥陀佛,老衲并没有杀他。只是把他打成重伤罢了。快点带着他随我去本寺走一趟。”无痴面无表情。
“跟你走?为什么要跟你走?”孟亦忧道。
“我有办法克制住月魔。”无痴说。
孟亦忧听后,立刻背起花影寒,焦急地说:“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
天,被黑布所笼罩着。没有一丝光亮洒下。寒风刺骨,如刀般划过人们的脸旁。
孟亦忧背着花影寒来到了和尚念经的地方。
大门刚打开,便看见三尊金铸佛像居高临下。无痴双掌合在一起,双眼闭住,头稍微往下垂,虔诚地念了句:“阿弥陀佛。”便走到了佛主金像后面,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颗金色的丹药。
“这是什么?”孟亦忧看着这金色的丹药问。
“别管这是什么,快让这位施主服下。”无痴依旧面无表情,和台上的金尊佛像一样。
孟亦忧立刻夺过丹药,塞进花影寒的嘴里。接着,便让花影寒盘坐在地上,输内力给他。
过了一会儿,花影寒突然猛喷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孟亦忧怀里。
“没事吧。”孟亦忧焦急地问。
花影寒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再次昏倒过去。
……
“邬笑霜,吃点饭吧!”宁儿说,“你都照顾他三天三夜了,一粒饭都不吃。花影寒醒来看到你消瘦了这么多,会心疼的。”
邬笑霜嘴角露出笑容,却掩饰不了脸上的倦意,柔声道:“他这个没良心的,才不会心疼我。”说罢,右手抚摸着花影寒的脸庞。
冬天的夜晚,十分寂静——没有虫鸣声,就连天空都是单调空洞的黑色。
无边的黑夜里,整个寺庙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睡去了。除了供奉神像的地方有微弱的光外,只剩花影寒房间里有一盏油灯泛出单薄而微弱的光芒。
——灯光随风摇摆着,似乎随时会被风吹灭。
“花影寒,你怎么还没醒?是不是看到我担心的样子很好玩?”邬笑霜笑道,眼中却流出了泪,随着脸庞的轮廓落到花影寒那紫色的衣服上。
都已经三天三夜了,花影寒还昏迷不醒。邬笑霜终于忍不住,埋头痛哭。
“霜儿,别哭。一切结束了,我们终于可以过安静,和谐,幸福的生活了。”就在邬笑霜精神快崩溃的时候,这一丝声音,却如惊天动地的巨响般灌入她耳朵里。
邬笑霜脸上还留着泪痕,就连泪水都还在往下掉——可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她猛地抬头,看到花影寒正朝着自己微笑。
邬笑霜好象要说什么话,却被花影寒打断了:“霜儿,你瘦了。我昏迷的这几天,你睡得还好?吃的还好吗?”
邬笑霜笑道:“好什么好!为了照顾你,我都三天三夜没吃饭,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刚才想睡一下,又被你吵醒了。”
“我吵到你了?”花影寒依旧带着笑容,开着玩笑说,“那你睡吧!我不吵你了。”
邬笑霜听后,哭笑不得,一掌拍在花影寒的胸口。
“啊!”花影寒痛叫一声。
“你没事吧?”邬笑霜记起无痴那一掌就是对着他胸口打的,焦急地问。
“被你这么来砸,我的身子可受不了。”花影寒边咳嗽边说。
“哼!如果不是你,我还不砸呢!”邬笑霜嘟着嘴说。说完后,便垂下了头,双夹发红。
花影寒没有说话,只是笑,笑得有点傻……
“亦忧,你说花影寒还要多久才醒过来啊?你瞧瞧邬笑霜,人都消瘦这么多了。”宁儿躺在孟亦忧的胸口问。
孟亦忧叹了口气,说:“我也不知道。对了,问你件事情。你要诚实地回答我。”说罢,便用双手把宁儿的头从自己胸口“托”了起来,让宁儿坐在床上,正视着自己的眼睛。
宁儿看着坐在对面表情严肃的孟亦忧,突然笑道:“什么事啊!这么严肃。”
“如果昏倒的是我,你会像邬笑霜照顾花影寒一样照顾我吗?”孟亦忧盯着宁儿的眼睛说。
宁儿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红云,甚是可爱。
“你快说啊!”孟亦又柔声道。
“你说呢?”宁儿微微笑着,害羞地垂下头,不敢正视孟亦忧。
“我要你说。”不知什么时候,孟亦忧竟成了一个固执的小孩似的。
宁儿笑道:“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把你扔在这里,自己走。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我才不管呢!”
孟亦忧听后,竟不恼怒:“啊!你这样待我?我会心碎的。”
“你心碎了,我的心也会跟着碎。”宁儿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话刚说完,宁儿又低下了头,脸上那抹似有似无的红云更加发红,就好像熟透的红苹果一般。
天气虽冷,但人的心里都是热的,怎怕过不了这无边的黑夜?
另一天,寺庙里的和尚像往常一样把饭菜送到了孟亦忧的房间里。
两人正在用餐之时,便听一个人在门外说:“施主,我方便进来吗?”
“恩,进来吧!”宁儿淡淡地说。
门被推开,一个全身穿着紫色衣服的人立在门口,嘴角挂着一丝微笑——很迷人的笑。
“花影寒!”孟亦忧来不急把嘴里的食物吞进肚子里,不清不楚地吼道。
“已经麻烦别人这么久了,我们该回自己该回的地方了。”花影寒笑道。
“好啊!”孟亦忧兴奋地说,“他奶奶的,这里的饭菜不是人吃的。”
吃完早餐,四人便往“隔世镇”的方向策马而去……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我们这里有夕阳,但没有断肠人。
——只有两对幸福的夫妻。
四人在隔世镇过了几天和谐,安静,平凡,幸福的日子。
天上飘着鹅毛大雪,地上的白雪把地面覆盖了。
——这样的大雪,能冷到人的身体,却冻不了人的心!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过家父了,今天想带着宁儿去看一下家父。”孟亦忧穿着白如初雪的衣服,牵着宁儿的手,对花影寒和邬笑霜说。
“也是该回去看看了,别让老人家担心。”花影寒还是穿着紫色的衣服,“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在家里住三四天就回来。”孟亦忧说罢,便牵着宁儿的手往洛阳走。
“不用想我,我马上回来。”孟亦忧边走边吼着,背对着花影寒,右手拿着扇子直直地举过头顶。
花影寒和邬笑霜默默地看着孟亦忧和宁儿的背影,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孟亦忧与宁儿消失在茫茫天地之间,消失在他们的眼线时,邬笑霜问花影寒:“现在心里什么感觉?”
花影寒面带笑容,看着邬笑霜说:“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什么意思?”邬笑霜一脸疑惑。
“不懂?”花影寒问。邬笑霜点了点头。
“自己去理会吧!”花影寒说完,又接着说:“你不想知道我对你什么感觉吗?”
“哦?你这花心萝卜对我还有感觉啊?我还以为你玩腻了,想跟孟亦忧离开这,从此不再回来呢!”邬笑霜笑道。
“想知道我对你什么感觉吗?”花影寒重复着这个问题。
“说来听听。”邬笑霜说。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花影寒柔声道。
邬笑霜又是一脸疑惑看着他。
“不懂?”花影寒牵起了邬笑霜的手,往家的方向慢慢走着,“回家去,自己慢慢理会。”
不知是哪个小孩子在读着: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我们这里有老树,有小桥,有流水,有夕阳,也有人家。却没有断肠人,只有两对幸福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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