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似狗似熊的宠物,依偎在林光的身边。
“我听说,乔琳琳住的也很大。”保瑞说。
“她家要比这里大几十个平方米,是超标的院级房,专门照顾给张总的。这幢楼是张总的公司盖的,少要了好些钱。”
“凭你的能力,当个副院长有什么不可以。”
“如今什么是凭能力的?”林光冷笑道,“再说能力又怎样施展?我现在的主要精力,都用在搞平衡了。有人说,这就是领导能力。我那个系,三分之一的人干,三分之一的人看,三分之一的人在捣乱……我这个系主任既要给干的人鼓劲,又要维持不干活的,还要分化捣乱分子,难哪。我最近就推荐了一个捣乱分子当副教授,还让另一个不爱干活的公费出国考察……”
“那干活的人不有意见了?”
“这都是为了全局利益。”
正说着,又有人敲门。林光忘了问是谁,过去把门打开。是江碧玉。保瑞一阵失望。林光这就给江碧玉推荐侯保瑞。
“过一会儿,你就去我那里?”江碧玉说。
“好啊,执行林主任的安排。”保瑞显得很愉快。
江碧玉很虔诚地向教授请教一些绘画问题。两人很快去了画室。保瑞来到画室,见那里支着江碧玉的一幅风景画,林光在指点画面。林光又把她的一幅人体画拿出来。其间她问,包皮是否太长?教授说,这样才显得单纯。她不停地问一些细部,教授却指出整体的不足。她终于感到自己一无是处,说,我回去重画。林光说,先把握整体,对肌体仔细观察几个小时,再动笔。
“我懂了。”她瞥了保瑞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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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院子里,江碧玉说,林教授虽然是本省画界的几个大腕之一,然而眼下全都忙于官场了,人现在全浮躁了,只知道奔眼前利益,林光是处长加教授了,就住上了比副处长加教授时大一点的房子,要是再提个副院长,就能住上超标的院级房了。
“可这怎么能同永恒的艺术相比啊?凡高当年过得多苦,但事业却获得了永恒。林主任玩权术是半路出家,他主要还是靠实干,连我看着都费劲。你不知道,如今会干的不如会拍的,会拍的不如会塞的。我那位当年也混了个正处级,可在位子上一坐就是十年,就因为太正直。最后人家又说他年龄大了,不好提副厅级了。所以,当官的命运是攥在别人手里啊。连我那位后来也自嘲说,年龄是个宝,文凭少不了,德才作参考,后台最重要。他想了整整八百天,翻了一百多个大人物的传记,最后就出国打工啦,正经给资本家当雇工。你猜他现在怎么说?他说还是给资方干活痛快、划算。你听听,这哪象**员说的话……”
“凡高没说的,死后成了全人类的遗产,多值呀。”
“瞧你,跟我那位一样庸俗啊。”
“你说,乔琳琳的才气到底怎么样?”
她顿了好一会儿才说,也许很高,但很可能正迷失在云雾里面。不过她马上又说,乔琳琳和林光都是本省的顶级人物,自己要是能达到他们的一半,就得意死了。
“你的艺术感觉很好,只要坚持,会结出果实。”
“真的吗?我都没有信心了,以为只配教一群孩子啦。也许还是旁观者清啊。”她靠得更近,一股气味冲他而来。
“你要坚持,特别是在人体画方面。”
“我也是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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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很快开进了中学。
在这座巨大的城堡里,似乎只有校园的夜晚是最安静和接近大自然的。被白天暴晒过的草木,散发出独特的香气。钻天杨伸到五层楼高,落下的一条条阴影,好似刻在大地上的石纹,显得格外凝重。樱花树花朵累累。他被樱花的样子感动。他的心也具有樱花树的气质,他也渴望在恬淡的氛围下,完成相当富有成果的人生之旅。他被这些景致迷住,跳进花园,在泥土的芬芳中感受有别于乡间的轻松……这个夜晚,他的嗅觉变得格外灵敏。
楼洞里下来一对年轻人。江碧玉的脸上,带着一丝挑衅。进屋不久,她就把灯光调暗,打开音响。一股休闲的气氛,顿时弥漫开来。他问,什么时候画画。她说,难道这样不好吗?
“可我是来挣钱的。”他说。
“财迷。”她讥笑道,“我会让你吃亏啊?”
她从柜子里取出各种吃的,又亲自给他削了苹果。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她又换了一盘带子。
“哦,我还有一样好吃的。”她调皮地瞅了他一眼,奔进厨房。出来,手里举着一个大椰子,上面还插着吸管。她把他手里还没有吃完的苹果夺过去,把椰子塞给他。见他开始吸了,她便欢快地笑了。“是菲律宾产的,就剩这一个了,等着给最好的朋友品尝,没想到却是你……人们都说,椰子汁是喝不饱的。”
“可我已经饱了。”他喘了一口气。
“好喝吗?我在椰子汁里兑上甜酒怎么样?”她过去从玻璃柜里取出一瓶甜酒,“这是法国酒,很名贵的。不过,眼下最流行的是金箔酒,就是酒水里含着金子的那种啊。金子也是微量元素嘛,都说喝了对人体有益哩。可我这里没有呀。所以,只好委屈你啦……你这就来一杯好吗?”
“我实在装……不下啦。”他站起来,去夺她手里还没有打开的酒瓶。“我是来工作的。”他郑重地说。
他们准备工作了。他把衣服脱下来。她抓起他的衬衣,放到鼻子底下,然后摇着头说,真难闻啊。虽是这么说,还是又闻了一下。她过来校正他的姿势,鼻子几乎要贴到他的肚子上。
“身上的味道更重啊。我都没有情绪啦。真是的。”
她去卫生间忙活了一阵。
“这就去洗洗吧。水不热,请原谅呀。”她过来说。
他进了卫生间。她从外面把门关上。没过两分钟,她又把门打开,递给他一包香烟,还说男人大都懂得泡澡时的这种享受。
“这还是林光以批发价卖给我的哩。”她说。
一次,她说想去商店买一条烟,家里来人了好招待,但不知道现在兴什么牌子。林光听见后说,他家有两条好烟,一直没舍得用。最后,他就以批发价卖给了她。
保瑞抽了两口,发现这是假冒产品,心想林教授怎么好意思对同行这样,也许东西是别人送的,林光也不知道是假货。她在外面问,要不要搓背。他说不用。可她还是进来了。他的身体流过异样的感觉,想叫她停下来,却抓住了她的手。她慌了,使劲推搡他。“不要,不要嘛,我不是那种女人啊。”她挣脱了,跑掉。他担心她会做什么事,跟过来。她吓一跳。他正要退出,她却把他抱住了。他们倒在床上。她跟大醉了一般。“是你在勾引我啊,是你在勾引我啊……”她已经不会反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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