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凡是都若偶然的凑巧,结果却又若宿命的必然.我们每个人都是由自己再重复的行为所铸造的因而优秀不是一种行为而是一种习惯,伤感也一样,后悔也一样.爱在离别后,这宿命的必然.后悔能值几个钱.
我是在c大这个并不能引起我多少爱怜的校园碰到阿文的,那天是上公共课.阿文不高不瘦,不帅不笑,很少说话,很少讲有关课本之外的其他.坦白地说他很有个性,但是很多同学都不喜欢他,我也是.我是个安静的女人,我喜欢自己设计的生活,定格一种情调,平淡的,过一种真实的生活,平淡的.恋不恋爱无所谓,浪不浪漫无所谓,但至少要爱我.
我不喜欢张扬自己身材或才华.但是要生活下去,就得有饭吃,而有饭吃最终还得有钱花.我不是个奢侈的女人,我不喜欢狂街,不喜欢购物,不喜欢吃零食,不喜欢用科技含量高的脂粉在脸上摸来摸去.但生活的现实告诉我,我很穷,我必须靠某种方式挣点钱,正当的,当然而至于高不高兴无所谓.
忽然有人提醒我去申请某项奖学金,条件是发表过文章他认为我符合.他走后,我用右年想了想,我好像真的写过文章.我去储柜里找了半天,找了一大堆文章,我随便数了一下,好像有40篇短篇.大概有12万字.看着发霉的稿纸,为了生活,我开始提笔写自己并不是很想要的申请.我在两个小时内搞定了那篇8000多字的申请,词语写得之凄楚,伤感.我查了我们的学院的书记看了就会立马查到申请人是个衣服上全是破洞,脸都没有洗干净因为买不起香皂和洗脸\帕的冬天戴着雷锋帽的山野匹夫.而对于这种女子,他不同情至少也会可怜她.
我没有在写完申请之后偷笑,因为我当时忙着上传我的文章.其实对于申请的条件我知道我并不符合.我那些发霉的文章是在写申请之后才忙着去投向各杂志报刊或者登陆网上的.虽然我并不是个自负的女人,但是我相信一定会有人看上我的文章的.
我是在写申请后的第二天中午被书记召到办公室的.我还记得跑向办公室的路上我还不停地抓乱我的头发以便弄得像真的山野匹夫一样.书记说他看了我的申请觉得我很不错,问我发表的文章都在什么地方.我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战战兢兢地坐在他对面,喘气喘了半天才缓过气来说:其实我还没有发表过文章.他提着笔本打算记地址的手一下子放下去说这样啊,那就不符合我们的条件.接着他说他会注意我的,叫我继续写作.我笑了笑,站起来说书记再见!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办公室.
其实,我很想问他是不是光要发表了,狗屁文章也行.我很想问他文章写得好坏和发表到底有多大关系,是不是写得好的文章就一定能发表,是不是一个好的作家一定能够得到赏识.我不知道(说真的),好文章和发表之间到底有没有必然的联系.我也不知道一个快要饿死的人是否能够写出流传千古的侍作.我知道他们一向以行善为本,我想或许是我不善吧!
我在校园里转悠了半天,不想去上网看文章的结果怎样,不想打电话问杂志社我的文章有没有用上.随手拔通了阿文的电话号码,炮珠一样给他说了半天.他说他有事,待会给我打.我以在校园的每个角落里晃悠起来,等着阿文的电话.除了书记办公室周围的角落,我都晃了个遍,阿文终于给我打来电话.阿文说他刚才在开会,现在开完了,问我是谁,有什么事情.然后我就坐在橙上一边吃署片,一边给他讲书记和我的对话,阿文说没什么啊,现在社会就这样,别人看不起你不要紧,重要的是自己要看得起自己.成功与失败之间重在把握一个度,申请成功也罢,失败也罢,不就多或者少几块钱花.这次没有拿到是没有准备好,下次没有拿到是我不屑去拿.我一边肯署条,一边哭得唏哩华啦!对于一个陌生人,能够给我讲这番掏心掏肺的话,我真的觉得c大其实也不差,至少让我在这里遇到阿文.
阿文说他要看我的文章.我说好啊,叫阿文告诉我他的邮箱.在我邮箱里的文章却始终没有发到阿文的邮箱里.因为那时我忙着考试.阿文说叫我不要慌,好好把试考了才发也不迟.阿文和我从来不在课堂下当面交流,我们也很少打电话,基本上是发短信或者网上聊天.
不知道为什么阿文觉得我是个朋友很少,活得很不开心的人.于是阿文一直鼓励我要活得开心点走出阴霾.我们聊得很多,包括我的未来及生活琐事.阿文不爱笑,但他说不笑并不代表不开心.我知道阿文并不是不开心,但是我还是希望他笑.
每周我有两次坐在下面听阿文讲课的机会.我很少坐前排,但是阿文的课例外.并不是想让阿文知道我在他的课上是如何的认真,如何的用心,也不是想以学生和朋友的身份让阿文感到课堂里混乱的气氛.我只是和朋友一起在阿文的课上坐前排,同学都认为我是个优秀的女孩.而我们每个人都是由自己再重复的行为所铸造的;因而优秀不是一种行为,而是一种习惯.我想我是习惯了优秀这种习惯,所以至于阿文知不知道我觉得无所谓.
从我发的短信里,阿文知道我有一段不开心的过去,但具体是什么他不知道.我没有在阿文提出这个问题之后告诉他为什么.我只是在网上和阿文聊天的时候提到我曾经是个优秀的女孩,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考差了没有能进理想的大学.阿文说没关系啊,考研的时候再考啊!我笑了笑说也许吧!阿文经常不在c大,他只是临时来教我们的,他的基本工作是搞研究的,所以我开始很珍惜能和阿文在同一教室的时间.怕他有一天会悄然离去.
阿文知道我很喜欢写作,于是介绍了很多优秀的作品给我,比如川端康成的(雪国)伊豆的舞女,余杰的压伤的芦苇.我只看了(雪国),因为我忙着考试.我记得看完雪国后我们在网上聊川端康成,聊(雪国),中对女性心理细腻的刻画.我看了两遍(雪国)之后我忽然害怕起来,象怕在阿文面前说错什么,即便是撒谎都很害怕,害怕他看透我谎言背后的真实.
终于考完试后,我忽然发现阿文为了鼓励我考好试给我发了很多短信.考完试那天是星期六,我一个人躺在被窝里告诉阿文,我没有考上理想大学的原因.
我说曾经有一个说他很爱我,很讨厌我朋友的男生,在他的异乡我的家乡的寒冷的冬天和我相守,差不多一年后前两个晚上给我提出分手说他不爱我了,他移情别恋了,爱上了我的朋友.我笑了笑说是吗,好阿!那就分手吧!明天我有事,正好不用送你回家.
我不记得那晚是怎样走出教室的,我只记得我并没有哭第一没有时间,第二没有心情.我告诉自己考完才哭,那时就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和良好的情绪去流想流的眼泪.
其实,我没有想象的那么坚强,十几年的含窗苦读就因为那个男人使我毁于一旦.高考在煎熬中结束,最后一科走出考场时我狠狠地哭了,不是因为分手,不是因为那个不爱我的男人,而是因为我危在旦夕的前途,我那恍惚的两天所做出来的可想而知的答案.
我最终瘦了一大圈在别人的惊奇和自己的预料中来到c大,我没有怨言,尽管我依旧恨他.对于伤害早已不在乎.只是可能阴影还在,所以对于爱情,我不再抱认真的态度.阿文说也不能不认真.我笑了笑说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考虑过别的男生,但是也许真的遇到适合的时候我还是会认真的.
在我有时间给阿文发文章过去的时候,他却告诉我他要出差了,而且离开成都他要换号.阿文说第二天早晨十点出发.那时我正在教室上晚自习,我告诉阿文晚上要早点休息,出门要多带点衣服,上车的时候要注意安全,下车的时候要注意行李.阿文说知道了,他不是小孩了.
回到寝室的时候,我问阿文有没有用热水烫脚,没有的话最好试试,保证能睡个好觉.阿文说洗过了,他都睡醒了一觉,叫我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课.我烫完脚爬到床上躺着准备关机的时候,阿文说我越来越像个妈妈了.我笑了笑说阿文,你的骨子里是不是想说我越来越鸡婆了.阿文在车站的时候给我发短信说他走了,叫我好好学习.那时我正在上专业课,我说好吧,你一路小心.然后我开始认真地听课.
阿文出差的那几天,成都总是下雨,天气一下子冷起来,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多带衣服,会不会感冒.我给他发了很多条短信他都没有回.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出差的地方信号不好,他没有收到,因为我的手机没有信息报告.
阿文回来过后换回到原来的号给我联系,阿文说他回来了.我说知道.我问他有没有收到我发给他的短信,那个地方是不昌很冷.阿文说收到了,那个地方不是很冷,只因为太累了所以没有回我的短信.我叫他洗个热水澡好好地休息.我还在背单词迎接我的过级考试.阿文说好吧,不过让我注意休息不要累着了,反而没有交文章.
阿文洗完澡后,躺在床上给我发了一条笑话,很温馨的笑话,那时我做完形填空正做得头大.我收到短信之后在那个寂静的教室狂笑了一分钟,然后接着背单词做阅读理解.阿文说他睡觉了,太累了,叫我不要学得太累了.我说好啊,好啊!其实我每晚都睡得很迟,不是为了和阿文的想法背道而驰,只是因为我有很多白天做不完的事,比如笔记,比好背单词.
我一直没有把文章发给阿文,我最后把打印出来的稿子给了他.因为怕他在网上看那么多文章会伤眼睛,还因为知道阿文喜欢躺在被窝里看别人或者自己的故事.我拿了两篇自己感觉最好的文章给阿文.阿文看后的评价绝对忠肯,他喜欢我的情节,喜欢我的简洁.只是觉得我的表达方式因为频繁地重复一些句子而显得欠缺.阿文说其实我一直没有走出阴霾,我只是在阴影后面假装笑,假装幸福,不然我的文章字里行间不会那么凄楚,哀怨,玩世不恭,对生活充满了贬义和不信任.我笑了笑说也许吧!
阿文在半期的时候离开了那家我们唯一能够相见的教室,阿文说他有事迷学期不会教我们了.那天我因为一朋友失恋而忙于安慰他,我不知道阿文那天的课是最后一趟,我甚至于不知道阿文在上面讲了什么.
下课的时候阿文说这学期就这样了,希望下学期有机会的时候再相见.我才恍然大悟阿文要走了.但是我说过要请那个失恋的朋友吃饭,所以我和朋友走出教室的时候没有回头就给阿文说再见.吃完饭回到寝室的时候,我给阿文发短信说没想到这么快你就要走了.然后我趴在枕头上唏哩哗啦地哭了好一会儿.阿文说别哭啊,我又不是一去不复返,我走后我们还是可以联系啊!我说我知道啊,可是我管不住眼泪啊,有什么办法.朋友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或者是心里难受.我说没有,只是一个朋友要走,我有点舍不得.朋友笑了笑说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搞得哭丧一样,全寝室的空气都哭哭啼啼的.我笑了笑然后说阿文你走吧,我不哭了.阿文叫我活得开心点,我说收到.然后我倒下去把下午两节公共课的时间都睡掉.
阿文走后,生活依旧平淡地过,只是昔日的讲台上如今冷静了许多,我很少听新老师的课,不是因为不喜欢他,只是因为我还不习惯他,我想还需要时间.阿文劝我好好听新老师的课,他说其实他教的很好.我说好吧,我试试吧!我真的花了很长的时间才习惯他,当我开始觉得他真的讲得很好的时候已是期末.
过级考试的时候,阿文叫我不要紧张,以我的实力绝对能过.我笑了笑,关了机进了考场.考完的时候结果不如我想象的那么好.我说阿文我考得不好.阿文说没关系,等结果出来才知道好还是不好.我说天好冷,我还要回去背专业课.阿文说他还在我的家乡泡温泉.我立马晕死过去.醒来的时候我说阿文你倒好,我在这里为了小康生活背得死去活来,你在我的家乡过着小资情调.阿文说我也像你一样死去活来啊,现在的生活你以后也会过.我想了想也对,然后开始背专业课.
我考试的那几天每天到凌晨三点半还在啃着小抄,而阿文每天都在酒吧喝着芝华士或者香槟.我在考最后一科的前一个晚上休息的时候忽然觉得.阿文和我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我们有不同的道路,有不同的生活方式.我在凌晨两点半给阿文发短信说我终于相信我们不是同一轨道上的人,我们无法逾越宿命的原点,哪个让我们走出去又回来的原点.就像我永远做不了梅艳芳或者是张国荣一样,尽管我很想.阿文问我为什么突然想起问他这个问题.我很惊讶他还没有睡觉.我说没有什么,只是随便说说,真的没有什么。然后我关机,然后睡觉.
考完试我立马回家去了,我不想在成都呆了,离开车站的时候我也没有给阿文联系.我不知道我是在逃避什么,或者害怕什么.我忽然觉得阿文不可能爱上我,尽管这种想法很残忍,可是我接受了.因为这是事实.
如果说和阿文的相遇是偶然的凑巧的话,那么有这样的结果就是宿命的必然.我们属于不同的轨道,我们有不同的伤害方式,有不同的道路.
我是在离家还有十公里的路上收到阿文的短信的.他说你曾经说过你不回家的,所以我就一直在等着能和你一起过一个完全不同的新年,而现在你悄然离去,我不想知道原因,只希望你新年快乐,过得开心点,我会想你的.我看着短信笑了笑,我没有回阿文的短信,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我忽然觉得好想哭,忽然后悔自己的悄然离去.
我对着车窗外的风使劲地笑了笑.
爱在离别,这迟到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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