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告别雨轩 > 第三章 第一口蛋糕的滋味

?    有些东西虽然做得很烂,但是可口,而有些东西虽然美味却不会可口.

    她,水平座女人,职业学生,生肖,鼠.

    我们曾经割破手腕,指天发誓,在太阳底下结拜,一辈子互相关怀.虽然幼稚,但是现实,现实得让人无法指责.

    我们现在在不同的大学,相同的城市.相隔不远,坐79路车一个小时就可以到达.还有一个没有在同一个城市.有了不同的学业,不同的课.我们依旧联系.只是见面少了.

    她一直是一个优秀的女子,你不用担心她的学习和奖学金.她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学习,写作.但是对于生活,她懂得很少.才两个月不经常见面,我不知道她恋爱了,失恋了,还割破手腕自杀过.

    有一个晚上她给我打电话.我看到熟悉的号码.可是她一直沉默,这不像她的风格.我也沉默,等待她先说,我以为这是属于我们的快乐!

    我恋爱了,差一点嫁人,差一点有了他的孩子.

    我沉默,我不相信才两个月她会发生这么多,还有她一直都没有给我说过.我不知道这样安慰她,我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后,她挂断电话.我拨过去,一直占线.我知道她不会是在给别人说话,她只是将电话提着,或者把话筒放进被窝.她不想和我说话.

    我放下书,随便穿件衣服,然后跑到最近的79路公交车站.我想弄清楚所有.我知道她在家等我,即便是一个小时.

    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的79路特挤.我挤上去,站了一个小时,跑到她的门口,敲响她的门.我知道她在家,进步屋里没有灯.从关门的方式我知道她没有出门.

    她不开门,屋里一直没有声音,电话依旧占线.

    我说你要不现在起来开门,要不我在这里等到你想起来开门,早迟都要开,何必要等.

    她一言不发.我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那已经是深冬,风不停地吹来,特别的冷.我想那时侯的风一定是吹错了方向.我里面穿一件高邦的棉料t血,外面套一件秋天穿的大衣.

    我知道她不会现在就起来开门,我知道我得等,不管多久.

    当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抽搐要准备撞门的时候,我回头看见屋里亮着灯.随即看见公寓门口驶过来一辆pAlAdin,车灯照着我的眼睛,使我非常恼火.

    她打开门,穿一身鳄鱼皮衣,显出从未有过的娇艳,银色的唇彩,黑色的眼影,右手叼着烟.我冷得抱紧身体.

    你进去吧,自己找衣服,冰箱里有吃的.

    她把钥匙扔给我,然后车门打开,她钻了进去.一切都太突然,我无能为力,车子掉头,然后缓缓离去.

    我抓着钥匙不知道是应该追上去还是应该进去.

    我打的追上那辆pAlAdin..穿过无数个街区,在这个灯火通明的城市我真的不知道她会去哪里!

    车子在一家酒吧门口停下来,是一家法国酒吧.车门打开,他出来,像狗一样给她开门.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我忽然觉得很恶心.

    我想她不会是那种经不住金钱诱惑的女人,虽然这种事情在现在的大学很流行,可是她不是这种人,我了解她.我叫的士司机等在门口,还要他帮我追那辆pAlAdin.

    我到吧台前要了一杯威士忌.然后开始四处张望.我知道他们一定在某一个角落.人来人往的吧厅,嘈杂,烦人.我看见很多又老又丑的男人像狗一样围着那些妖艳的女人,的确,有很多还只是学生.

    我问吧台的小姐是否看见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和一个穿一身鳄鱼皮衣的女人.她笑着说这里有很多这样的人.我想也是,于是又开始自己找.

    我就像拿着70年台的望远镜要在镜头里找到别人,却只是找到了自己.

    喝完一杯威士忌,倒第二杯的时候,我看见吧台左边的一个黑暗的角落有一个穿着咖啡色毛衣的女人,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像狗一样弯着背在给她点烟,倒酒.我一口气喝完那杯威士忌很想走上去往他脑袋上扔两个酒瓶.

    我回到车里,我想最多那4个小时给你们喝,就会让你们找不到东南西北.然后,他们一定还会去别处.一个男人不停的把一个女人罐醉,总是低三下四,目的只有一个.

    那时是11:00点.的士司机在前面高兴得睡着了.我给他开一晚上车的五倍的钱.

    凌晨1:20的时候,他们终于出来.他拥着她,她烂醉如泥.我推醒司机.我没有上前去给那个男人两巴掌,我想看一下她的生活是怎样的堕落.

    他像狗一样打开车门,把她放进去,笑得满脸抽筋.这个40多岁还满脸长青春豆的男人,家里一定有老婆孩子在等着他回去,可是他却仗着有几个丑钱就在外面鬼混.我真狠不得喝下五瓶威士忌,然后对着他那张罪恶的脸吐得他不知道自己是谁.

    他开着车掉头沿着来的路飞快前行.过一个又一个街区.最后我看到熟悉的路灯,才知道他是送她回家.我付了的士司机的钱,他开走后,我就站在那个男人后面.

    他像狗一样打开车门,拥着她,打开她的家门,然后进去.我奇怪他怎么会有她的钥匙,我都没有.我站在门口,他带她进卧室,这种贱男人,我一直在他后面他都能够没有发现,真是让人觉得恶心透顶.

    我去冰箱里拿了一瓶红酒,很早就想往他脑袋上砸一瓶了.他脱掉她的鞋子,然后外衣,然后给同盖好被子.坐在床边开始吸烟,大口大口地.

    他扔掉烟头,用右手摸她的脸.我右手提着酒进去.站在他后面.

    滚,马上滚出去.

    他站起来,转过身看着我,我举起酒要向他脑袋扔过去.他慢慢地退出去,然后离开.一步三回头,这个懦弱的男人,满脸的青春豆.我差点没吐死过去.

    我去门口,看着他离开,这个又老又丑的男人,一定恨死我.

    我关上门,给自己倒一杯红酒,喝干它,全身打抖.然后,开始抽烟,大口大口地抽.扔掉烟头,我提着剩下的红酒走进她的卧室,掀开她的被子,在她的脑袋上倒完剩下的红酒.她开始咳嗽,并且呼吸困难.我管不了这么多,谁叫她变得这么堕落.

    我说你怎么就变得这么随便,随便和陌生男人一起出去,喝酒,抽烟,醉得死去活来,然后随便让他们进入你的房间,并且和他们手牵手.才两个月不见,你怎么就开始随便生活.是我不够了解你,还是我不够了解生活.

    她躺在红酒中,用被子盖住脑袋,开始抽搐.

    我知道她在哭,我不想劝她,有时候哭出来会比较好一点.

    我站在窗前,看着对面的大楼里的灯熄了又燃,燃了又熄.我可是抽烟,大口大口地.

    我说你恋爱了,差点结婚,差点有力偶啊他的孩子,就是这个男人吗?你怎么会变得这么不可理喻,这么没有品味.你要选也选个好一点的啊,至少年轻一点的啊!40多岁还长青春豆,这种男人都还要的世界上可能只有你了.

    她一脚踢开被子,摔破茶几上的那个酒瓶,然后摔门,进了浴室.我能够听见她在里面摔破东西的声音.

    我走到客厅,看见沙发上她写的书,旁边还有安妮的一些书.她写的书支离破碎.

    她是一个有理想有报负,除了用优秀,至今我没有找到还能够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她的女人.她长得不漂亮,但是很有气质.也许是因为她带着属于文人的那种寂寞,能够吸引很多男生,但是她从不轻易恋爱,她讨厌那种生活.

    我走进她的卧室,我记得以前她的房间里贴满了郑伊健的海报,这个看起来不苯也不聪明的拍柠檬广告出名的香港男人.和邵美琪长达7年的长征恋爱后,却爱上了一个又高又瘦的只知道周游的浅薄女人,唱歌走调,演技又烂.不知道她怎么能够在演艺圈混这么多年,以后还能够混多长时间.

    她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我知道她对郑伊健这个耽误别人,耽误自己的青春这么多年的香港男人已经死心.

    如果爱一个人不能够爱他一辈子,那就早点放手,不要以为长久的恋爱后,在某一天心血来潮说出分手会引起轰动或者看见别人投来大把大把的羡慕的眼神,其实除了惋惜,鄙视和不屑就只有怨恨了.

    记得我们一起看<暗战>,那个黑黑胖胖的有很深酒窝的有个港姐当老婆的憨厚男人,在里面被一个靠着一张自己以为好看的脸混了这么多年终于拿到金马奖,战胜了有深度,有内涵沉默寡言,根本不把金马奖当宝的梁朝伟之后高兴得以为自己才活了2年的浅薄男人屡屡欺骗.还好只是台湾地区的金马奖,要是是全世界的奥斯卡.他一定幼稚到以为自己还尚未入世,不知道世界是这样在旋转.

    记得那时我们还是大1,刚放假的时候,她跑到我的房子里整夜整夜地看碟子,她说要在我房间看一个星期,然后就回家.吃喝拉撒要我全包,碟子前要我出.我不但要人手她把一百多部碟子翻得遍地都是,还有她的选择,她的噪音,她高兴时要喝红酒,柠檬汁,吃水果,泡面,牛肉,蛋糕和夹心巧克力,不高兴的时候就像坏了的水龙头把纸从我卧室拉到客厅,就像瀑布一样我看着它们流出去,不再回来,或者一次用完我五包抽纸,那些纸包着她的眼泪,鼻涕扔得我满屋都是,或者跑到我怀里哭的像杀猪一样.

    我说好,只要你不半夜的时候突然心血来潮要我陪你一起看,哭的时候除了用纸不准来趴在我的身上,我睡觉后哭和笑要尽量小声,去卧室拉纸来客厅的时候要记得关门,吃完的东西和用过的纸不准扔出客厅,不准去我被卧里吃牛肉,方便面,蛋糕,水果,夹心巧克力,喝红酒和柠檬汁,不准在睡着的时候抽烟,激动的时候不准摔我的电视,vcd,还有碟子,不准叫我半夜起来给你做饭.她说好,成交,然后我们开始各司其职.

    我每天都出去给她买碟子,买吃的,买纸,买烟,买酒.

    我把<暗战2>买回去的时候,她说你要么把它藏起来,要么把它扔出去.我说好,我把它藏起来.我一直把它放在写字台的书堆里.以后一直没有买过有郑伊健的参与的碟子.

    浴室里的水响的很大声,然后慢慢地停下来.我听到开门的声音.她穿着棉睡衣出来,我坐在地板上认真地吸烟和喝酒.

    她走进厨房,然后出来,走到我身边拿着两罐凤梨罐头,随手扔一罐在我背后的沙发上.

    我们都没有说话,沉默很久.

    她开始用手抓凤梨不停地往嘴里送,吃得很响亮,像极了难民.然后,开始抽烟,抢过我的酒杯开始喝酒.

    他走了?

    是.

    什么时候?

    我右手提着红酒瓶要砸他脑袋的时候.

    何必.

    他脱了你的衣服,然后坐在床边抽完一支烟,然后用右手摸你的脸.

    他也是受害者.

    是吗?又老又丑还长青春豆,像他这样的受害者,我老掉牙的时候都愿意当.

    你不会懂的.

    是,我不懂你怎么变得这么平庸,就算是赶潮流和其他女大学生一样,你也应该选个好点的.

    他不是他,他只是我用来忘记和愈合伤口的一种物质.

    浅薄.他是谁?

    她开始沉默,大口大口地吸烟.

    我相信她爱他,并且很深.我不知道他是谁,怎么会让她成这样.但是,我想我见到他的时候,一定控制不住自己要上前去捅他一刀.不管他是谁.

    我随手翻到安妮的<彼岸花>,翻到<森的一块硬币>.

    生活继续.生活里很多东西常常变得没有依靠.像海市蜃楼一样,那么恢弘的壮大的观望,刹那间就消失不见.

    和卓扬分手后,发现自己开始懒散.每天把头睡得晕痛不已.因为心里始终占据着不安全感,开始频繁地接稿.晚上长时间地写作.抽很多的烟.喝酒.持续到凌晨五六点才罢休.

    不想见任何人,不想做任何事情.基本上不离开住家附近500米的范围.懒得洗澡,洗头发。穿着很旧的一和鞋子走在路上,脸色灰暗,头发油腻.

    我想,不是和他分开的原因.不是因为我爱他的原因.我只是在失望.然后,享受着某中自虐的快感.对自己早已灰心.早就清楚自己会选择怎么样的生活和痛苦.早把自己看死.只是再次躲回了蜗牛的壳里面.是这样坚硬而安全,是黑暗而潮湿的一个洞穴.我一直寄居在那里,并无其他地方可去.

    明晚和我一起去参加一个pArty.她吐着烟,看着我.

    我合上书.

    谁的?

    琪.

    我恍然大悟,三个最好的朋友里面,我竟然忘记了明天是琪的生日.

    好,带什么礼物?

    随便你,我什么都不想带,要不给她一本刚出版的书.

    我从地板上爬起来去找沙发上她的书.支离破碎.

    她的书很多,都是些伤感的文字,我曾经看了就不在想生活下去.有些像安妮.

    我们三个里面,她不是那种能够过正常生活的女人,生肖鼠,常因感情而失败的女人.她不想过也不相信自己能够过正常的有幸福家庭的属于她自己的生活.

    我和琪曾经一直努力开导她,但是很长时间她都走不出阴霾.我们不知道她发生过什么,她一直不说,但是与友谊无关.我们不干涉彼此的感情生活.

    琪和我们在同一个城市,但是相隔很远.分开后仍然联系,只是越来越少.琪很少说话,她从小就这样,也许是因为她妈妈和她那个没有人知道的意大利爸爸,还有她骨子里流着的一半纳西族,一半意大利鲜血.琪和我也写书,只是没有她写得多,没有她写的凄艳,残缺.不过琪的文字相当颓废,像极了她的母亲琴.我看过琪妈妈琴的书,都是些伤感的东西,命运的伤口,不能够愈合的.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溃烂.我记得看了过后我很多天茶饭不下,相当难受.

    我看着那些支离破碎的书,然后走到她的身边,早点休息吧!

    我去收拾好床,然后拉着她去睡觉.

    晚上7:00的时候,她带着我出门.然后打的,然后到一家卡萨布兰卡的酒吧停下.

    我们进去,酒吧异常得平静,不像正常的酒吧.

    她到吧台前面要了两杯威士忌加冰,然后递一杯给我.

    琪不在这个城市.

    她会来.然后她摇着酒杯.

    我看到吧台的小姐,忽然觉得是有人把这个酒吧包了下来.我想不会吧,琪没有这么奢侈.难道有是女大学生和糟老头传奇.不会吧!琪和她到底是怎么了,才好久不见就变得莫名其妙.

    8:00的时候,琪挽着一个男人近来.一个陌生的男人,还好不老不丑,很年轻,很帅.看起来沉默寡言.

    我和琪拥抱,一阵无关痛痒的寒暄.她一直坐在吧台前面摇着酒杯.没有过来给琪打招呼.

    8:10分的时候,酒吧突然关掉所有的灯.那个男人从吧台右边推着一个很大的蛋糕唱着生日歌出来.然后我们开始唱生日歌.拍手,许愿,吹蜡烛,开灯.她一直坐在那里和威士忌.

    那个男人叫琪切蛋糕.琪要我帮忙.我笑了笑帮她端盘子,拿刀.旁边站着一些陌生的男人,大概是琪的朋友.我对着他们笑,笑得我满脸抽筋.

    琪切完蛋糕,把最大的一个给她,她依旧坐在吧台喝酒,甚至还背对着我们和吧台小姐聊天.琪把蛋糕给她端过去放在她的右手边,说了些什么,然后回来.

    分了一个很多奶油的给我.其实,琪知道我从小就不喜欢吃蛋糕,所以我的生日的时候都不要蛋糕.每次参加生日pArty,我都象征性地分一块蛋糕,然后扔掉.我讨厌蛋糕的味道.

    她终于从吧台走过来.我正在想是否要吃一口,算是给琪面子.她把蛋糕向那个男人泼过来,我站在他的右边.泼得我满脸都是.我一边吐,一边吞,一边用衣服擦.然后,睁开眼睛,她掉头就走.琪追上去拉住她,她把书扔在她怀里,然后说生日快乐,然后走出酒吧。

    我用衣服擦了又擦脸上饿蛋糕,然后追出去.我听到琪在哭.我说她今天心情不好,以前她不这样的,你知道的.不要生她的气,我去追她.

    我跑出酒吧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去了那里.

    我赶79路车回她家.她一个人坐在客厅的地板上看<魂断蓝桥>,这部老得想上个世纪的红酒一样的伤感电影.我关上门,坐到她身边,开始抽烟.

    你看到他了.

    就是那个男人?他怎么会和琪在一起?

    不知道,你可以去问琪.我什么都给了他.

    所以,你变得这么随便.就因为第三个人是琪.

    不是,只是心里充满了报复和痛苦,频繁地哭,频繁地笑,找不到理由.最开始的时候,不想见任何人,不想做任何事情,整天整天地躲在被窝,盖住脑袋睡得头痛难忍.不洗头.不洗澡.不吃饭.抽烟.喝酒.吃安眠药.

    才两个月,你爱他那么深?

    有些人不需要用时间来衡量感情,几十分钟你就会知道他是否能够带给你爱情.我想不是和他分手的原因,不是因为我爱他还放不下的原因.我只是在失望,像安妮说的我只是在失望.然后,享受着某中自虐的快感,对自己早已灰心.早就清楚自己会选择什么样的生活和痛苦,早把自己看死.

    我忽然觉得昨晚是在安妮的书里看到过这些.

    我抽着烟,她继续说,很难得的讲怎么多.

    就因为你是水瓶座,就因为生肖是鼠吗?这些都不是真的.

    我不相信宿命,但是我相信现实,朋友又能够怎样,爱情与朋友无关,他爱的是琪,而我什么都没有.

    可是你还有我啊,你还有很多种生活方式,只要你愿意选择.他不爱你是他的损失,失去你是他的错,还有很多男人会带给你幸福,你还会让很多人快乐!他失去的是一个爱他的人,而你失去的只是一个不爱你的人,得失之间还是他输了.

    我不相信这些,我什么都不相信,包括你,你不用安慰我.

    我摔门而去,这个全身都是火药的女人,我不相信她会说出这种话,尽管她现在受伤不轻,可以说是千疮百孔.我没办法再劝她,这个失恋的水瓶座女人.

    我穿过大街,开始流眼泪.嘴里很苦,难道这就是第一口蛋糕的滋味.

    我跑了很远又返回去.我说你不相信我无所谓,我不想再管你,你自生自灭吧你!

    然后,我打的回去.我不想再理她,什么都不想管.又冷又饿,我只想回家.

    回到家,我喝完整整一瓶威士忌,然后吃两个安眠药开始好好睡觉.

    我一直没有再给她联系,还有琪.我恨琪.

    看到熟悉的电话号码就把话筒放进被窝,永远不想理她们.谁的伤,我都无所谓.

    一个月以后我收到她的一封手写信.

    没有称呼,没有署名,没有日期,没有自己的语言.只有安妮的<森的一块硬币>里的一段话:太多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去做.工作.可以彼此勾心斗角,你来我往.对老板献媚,对同事中伤,动用种种奉承,谩骂,偷懒,投机取巧,贿赂,贪污,威逼等手段.生活何其丰富多彩.结婚.可以和一个男人吵架,**,互相贬低指责,和公婆youli搞矛盾,喊屈抱怨.生个孩子,洗尿布,买奶粉,擦拭大小便,半夜起来抱着兜圈哄睡觉,为了孩子将来的教育和生计发愁.

    这些事情我没办法做.于是也就无法负担和享受它们派生出来的种种痛苦和快乐.

    我那时正在看<暗战2>一遍有一遍地看.

    我不想给她回信,不想理她.什么都不想做.

    最后,有一天我在太阳底下散步,看着自己的影子,忽然想起曾经的割破手腕,指天发誓,一辈子互相关怀.

    我给她回信,摘抄的几米的一段话:找个朋友,找个好天气,找一棵结满果子的树,摇落几颗甜美的果子,找一个安安静静的角落,分享彼此无聊的点滴,等待微风轻轻吹拂,观看白云静静流散.

    还有顺子的<deArfriend>:

    跟夏天才告别跟去年说再见oh---mydeArfriend

    转眼满地落叶转眼又是冬天我对你的想念

    远远的白云依旧无言才一年看着世界变迁此刻特别强烈

    想我心底感觉有种沧海桑田这么多年

    还有增无减无常的感觉

    一样没有称呼.没有署名.没有日期.没有自己的语言.

    曾经的朋友,彼此的伤害.假期的时候,我一个人离开了成都去了广州.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想很多东西.

    我到广州的时候,收到她的一封电邮:其实,我并不爱他,现在才明白.但是,我失去了很多东西,朋友.爱情.还有自己.我不怪琪,没有她,他照样会爱上别人.

    我决定去西藏,过一种清净的生活.素食.阁楼.寂寞.

    我不知道我还能够找回什么,但是我想去试一试.我答应你在试完之前,不会丢下你不管.

    我从广州赶回成都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我站在她曾经住过的房子的窗前流下眼泪.

    我想也许我忍一点,也许我让一点,多陪她一点,多给她一点温暖,她就不会走,就不会去西藏,就不会剃掉她的头发,就不会出家.

    我开始非常恨琪,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如果她拒绝,那个一厢情愿的男人就不会起上她,即便去找另外的女人,对她的打击都不会这么大.虽然,她说的不怪琪,可是我知道她心里很难过.

    作为朋友,可以分享一切,幸福,快乐,悲伤,痛苦,成功,失败,父亲,母亲.但是,惟独不能够分享的就是爱情.

    我决定去西藏找她,不管到的时候她是否出家,我都要找到她.

    我最终还是没有能够找到她,我走骗了拉萨的每一个庙宇,但是都没有找到她.我没有给琪联系,我恨琪,这个从小就相当古怪的纳西族女人,从她妈妈开始就极其的不正常的女人.我在满是风沙的拉萨住了一个月.因为极度的高原反映让我几乎不醒人事.

    我决定回到成都,我仍旧写作,她走后我觉得相当的寂寞.我搬进了学校的教师公寓,租在二楼.我准备好好学习.

    时间慢慢地过去,我发现很难学习,所以我接着写作,写了很多伤感的文字.我一直没有联系到她和琪.

    属于我一个人的二楼因为极度的空旷使我想到有空上街逛cd店,书店,或者咖啡店的时候买一只猫,一只南方城市的温柔善良的猫,流着和我一样的南方城市的鲜血.我叫它gigi.gigi和我一起生活.我没有睡觉的时候它就不睡觉.如果我写作,它就趴在我的脚上.极其的温顺.很多时候,我会把写的文字读给gigi听,它总是相当听话,听我文字的时候还相当的认真,或者在构思之前我就会讲给它听,或者是我什么时候暗恋上了某人,什么时候准备发展一段爱情,什么时候准备偷窥某个帅帅的男人.我冲咖啡的时候,它一直看着我的咖啡杯,而且口水欲滴,眼神之动人,饥饿.于是我知道其实它也想喝咖啡.它让我相信咖啡这东西不只是人能够喝,猫也能.它和我相依为命.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喝咖啡,一起构思,一起写作,一起偷窥走过或者站在我窗前的帅帅的男人.一起逛街,逛cd店,逛书店,进咖啡馆,并且喝到相当晚才回家,有时候甚至到凌晨,gigi困的时候就趴在我的脚上睡觉.而我则一直清醒地看着走过我身边的男人,女人.当然一般我只是在看男人,随便也被动地看到他们身边的女人.

    我喜欢在寂寞得快要窒息或者崩溃的时候出去找灵感,帅帅的男人才能够给我的灵感.当然我也想到过好好找个爱自己的男人过一段时间,可是很难,真的.从她走后,我一直没有找到.我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原因,还是因为天下男人的原因,总之差不多一年了,我一直单身.除了我的猫gigi,我的房间里没有别的人.

    文字给我带来了不少的生活费,我不用担心在什么时候会把自己或者gigi饿死,我们有足够的前,我们活得相当的富足.

    一个人在一个地方住久了就会想到搬走,不管去哪里都行.我想去北方城市,那些我和gigi都没有去过的地方.在我们的眼里是遥远的北方城市.带上gigi.这只给了我一年的南方的猫.和我一样流着纯纯的南方城市的鲜血.

    我记得琪的母亲是因为对她血管里流着的纯纯的纳西族人的鲜血而耿耿于怀,最后在爱情和亲情之间她好无悔意地叛逆,两次割破手腕,想流完纳西族人的血,最后终于在生下琪,完成了对这个古老民族的不满和叛逆之后的第二次割破手腕中如愿以偿.我知道我的血管里流着纯纯的南方城市的鲜血,但是我不会想到割破手腕流干它,因为血管里的血没有错.我们都没有错.我不想伤害手腕,血管,或者维持着我的生命,文字,gigi的生活的鲜血.可以说我很胆小,不过谁又说过胆小就是一中错呢.至少我没有说过,也没有听谁说过.所以我活得很好,还有gig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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