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曾经……失忆过……”肖诚低沉的嗓音传入肖岩的耳朵,这个转折性的事实让他不禁愣住了,“那大概是18年前的时候,我有一次据说是因为出车祸而进了医院,等我醒来,我就没了过去两年多的记忆。”他简短地说道。
两年……肖岩暗暗地算了起来,据他母亲说她原来和肖诚是上大学时认识的好友,虽然关系很好但是两人在大学期间却并不是恋人关系,直到后来两人出去工作,才确定了这种关系,到后来还结了婚。而从大学毕业之后到肖诚失踪,也差不多正好是两年的时间。
“所以你怀疑你在这两年里曾经和我妈发生过什么是吗?”
“没错,我再又一次遇见你妈的时候,我就感觉我似乎在她身上遗忘了些什么,所以当她指责我的时候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那被我遗忘掉的两年,我想搞清楚我到底忘记了什么,所以我就到你家那去找她,可是她不给我开门。”他说着,还不忘扫了肖岩一眼,肖岩明白那目光的意思,那就是“不光是她,就连你也不让我进去。”
肖岩悻悻地往边上靠了靠,直靠近华文洋的怀里,肖诚用略带诧异地眼神看了两人一眼,之后便很快恢复了刚才的样子。
“你叫肖岩对吧?”他突然问。
“恩。”他刚刚才想到要问自己的名字吗?
“你愿不愿意和我做亲子鉴定?”
“你说什么?!”肖岩的眼神瞬时变得冷冽,他冷冷地瞪视着肖诚,刚刚两人之间平和的气氛一去不回,“你这么说是怀疑我和我妈喽?”
“不是,我只是想确定一下,毕竟我已经把什么都忘了。”
“够了,不相信我们的人我们不要!”肖岩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我们并不想图你什么,我妈她只是想找回自己的丈夫,我也只是想要一个父亲,但是你太让我们失望了。我妈她整整等了你18年那,这18年她没有一天不在想你!而你呢,你又娶了妻,还生了女儿!够了,够了,我们没必要再谈下去了,今天的事我会和我妈说,我会劝她不要再想些有的没的,也会劝她和你离婚。不,你不用再说什么了,我们之间的交流结束了,再见,不,是永远不见!”肖岩愤愤地起身离开,华文洋复杂地看了肖诚一眼之后也跟着走了。
“陪我喝一杯怎么样?”从puB里出来,肖岩问华文洋。
“好。”两人并肩而走,肖岩淡淡的声音传入了华文洋的耳朵。
“你说,我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呢,如果我和他去做了鉴定,确定了我们的关系,他就再也赖不掉了,然后我们再把我妈和他的登记证搬出来,他就只能乖乖地和我们在一起了,这样我妈有了老公,我也有了爸爸……这样会不会好一些?”他说完又自动地接上,“可是,这样想想我又会不甘心,我凭什么要被他怀疑?他算是什么,他现在已经不爱我妈了,又怎么会爱我?这样一来我有没有爸爸还有什么区别?说不定他还会恨我,那样岂不更累……”两人拐进了一家他们以前去过且感觉不错的酒吧——蓝色月光。
“waiter,给我来两杯falleza。”
“岩,那个可是烈酒。”华文洋不大赞同地看着他。
“我要的就是这种,陪我喝。”肖岩瘫在椅子里,他感觉他身上所有的力气似乎都在和肖诚的交锋中失去了,此时的他,感觉自己是如此地无力与脆弱。他用手擦了一把脸,稍微挺直了腰板,但是很快又瘫软下去。华文洋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便坐到他的旁边来,扶住了他。
“不舒服?”
“不是。”虽然虚软无力,但他却偏偏表现出一副亢奋的样子,这更让华文洋的担忧加深了一层。
酒来了,两人喝了起来,肖岩很快就喝尽了,然后他又点了falleza。
“岩,不要再喝了。”
“不,洋,今天陪我,咱们不醉不归好不好?”肖岩的眼中透出希冀,华文洋也看出了其中深深的失望与求醉的渴望,于是他没有再阻止,反而真的陪他喝了起来,这两人像喝水一般地饮着烈酒,很快就醉了。
迷迷糊糊地付了酒钱,之后又迷迷糊糊地扶着华文洋回了他的住所,肖岩模糊的脑子里还转着明天一定要笑话他酒量不如自己。不过他一进屋就再也支持不住自己和华文洋的体重,直接摔倒在地,过了半天他才爬了起来,把华文洋拉进了卧室,这个时候华文洋吐了,他便只好又把他拉进浴室,扔进了浴盆。
肖岩拧开淋浴,让凉水浇在自己的脸上,总算是让自己稍微清醒了一些,他脱去自己的衣服,扔到一边,然后又过去处理华文洋,把他的衣服也脱光,扔到一边,他开始给华文洋洗身体,可是偏偏这时候酒劲又上来了,精神极度困倦的他感到了一阵无力,一不小心就软倒在了华文洋身上。他想爬起来,可是滑溜溜的浴盆边根本就无法着力,结果他是动一次摔一次,刚开始的时候还是重重地砸在华文洋身上,到后来干脆就是在他身上乱蹭了。
华文洋被他的动作弄醒了,无意中被挑逗的他此时已经有了反应,他浑浑噩噩地抓住了肖岩的胳膊,抬起头,唇正巧贴上了肖岩的脸颊,柔软的触感驱使着他,让他屈从了自己的**,吻上了眼前娇艳欲滴的红唇。
呻吟声从肖岩被吻住的唇中泄漏,这更刺激了华文洋依旧混沌的大脑,双手仿佛不经控制般地开始在这白皙的身子上游走……
又是新的一天,华文洋刚一睁开眼就感觉到了一阵的头疼欲裂,那难受的感觉让他不禁呻吟起来,他想坐起,却不经意地摸到一条横放在他胸前的胳膊。他诧异地转头,结果正看见了肖岩沉睡的脸。
他怎么在这?华文洋混沌的脑子开始慢慢地运转起来,慢慢地,昨天的记忆开始回笼,恩,他和肖岩先去见了一个听起来好像是他父亲的人,然后又陪心情不好的他去喝酒,再后来好像是他把自己弄回来,再然后……唇,脸颊,白皙的身体……他一下子坐了起来,低头一看,他们两人的身体正**地纠缠在一起!
华文洋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把肖岩抱紧自己的胳膊和腿挪开,又掀开被子,这一看不要紧,他脸上的血色立时褪得干干净净。
血,还有精液,在凌乱的床单上是那么的显眼。
他们俩,居然……华文洋像是被晴天霹雳击中了一样,再无法动弹。
“恩。”肖岩也转醒过来,本来就比华文洋清醒些的他一看到华文洋眼前的东西便立刻明白了发生的一切,他看向华文洋的脸,当看到他那仿佛是做了令他绝望的事情的表情,不禁心中一冷,他抱着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窝在了床头。华文洋转头看看他,但又低下头去,他的双手用力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真的没了主意。
怎么办?他和他……做了。这可该怎么办,如果肖岩是女的还好,他大可对他负责,可他偏偏是个男的,还是个有女朋友的男人!
该死的!他怎么就喝了那么多?这下可好,他们这朋友还能不能做下去了?肖岩会不会离开他?如果肖岩因此而恨他那又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无数个怎么办把他的脑子塞得满满的,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肖岩越来越失落,越来越心寒的表情。
“我……”良久,实在是想不到主义的华文洋终于开了口,他现在的打算就是走一步算一步,“我……”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肖岩突然抢过话去,“我和你说过永远都不要和我说这句话。”他抬起头来,双眼灼灼地盯着华文洋,“昨天的事情只是个意外,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了。”他说完,就裹着被子一瘸一拐地走进了浴室。华文洋呆呆地看了他的背影半晌,再说不出一句话。
或许,这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只有把这件事当成梦忘掉,这样才不会给他们的友情带来伤害。只是,他真的能忘得掉吗?华文洋注视着浴室的门,再一次失了神。
接下来,肖岩很快就收拾妥当,他穿着华文洋的衣服走出了浴室,而等华文洋也洗漱完毕出来之时,他却已经不见了。找不到人的华文洋只好开始收拾屋子里的残局,把该洗的衣服统统扔进洗衣机之后他又扯出了那条床单,而就在他刚要把它扔进洗衣机的时候他停住了,他看着那条沾满了肖岩的血迹以及两人精液的床单半晌,终于把它又拿了起来,然后,他把它叠起来,放在了衣柜的抽屉里。
第二天,华文洋去晨运的时候,肖岩也来了,他的行为和表情和以往完全没有任何的不同,这种情况让华文洋在长嘘了一口气的同时竟也莫名地感到了一种难以排解的失落。
待到运动结束,肖岩主动说起了昨天和母亲协商的结果。
“我和我妈说了那男人的事了,她居然还在犹豫,我实在是没法子了,她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管了,她也别想我会去做什么亲子鉴定,那男人侮辱了她也侮辱了我,我绝不会原谅他!”肖岩对云盼盼真是越来越失望了,她那样子哪还有个做母亲的样子!为了爱情她什么都豁出去了,她的生命里根本就再没了他插脚的余地!算了,她愿意和那男人在一起就随她去吧,反正他也长大了,他们那些是他也不会再去掺合了,他们是分是合,他们之间的关系究竟怎么算,那都是他们的事,他再也不会管了。昨天,他已经把那男人的电话告诉给了云盼盼,而她也从昨天晚上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家,他虽然有些担心,但想到那两人极可能是在一起的他就再没了担心的力气。爱咋地咋地!他脑子里转着的完全是一个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哦。”华文洋看着他的侧脸,轻应了一声,肖岩感觉到他的不专心便转过头来看他,两人的视线不经意间相对,华文洋立刻丢盔卸甲般地躲闪开来。
肖岩见及,不禁眼中寒光一闪,他轻叹了口气,便转过头去,接着又说起别的来。
华文洋感觉到他转过头,便悄悄地把头转回,又把视线定定地停留在他的脸上,而这次感觉到这一切的肖岩却没有再转头。
两条人影在阳光下紧紧依靠,只是却再也不能合成一体。
再之后的几天晨运,肖岩都没有来,华文洋打电话给他,也都没有人接听。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第5天,华文洋才通过电话找到了肖岩。
“你这几天去哪了?”心焦的他声音不禁有些过大,不过肖岩并没有在意这个。
“我陪我妈去和肖诚那老头谈判去了。”肖岩的嗓音似乎有些沙哑。
“哦,那结果怎么样?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不对,是不是感冒了?”
“我没事,只不过这几天说话说太多,嗓子有点儿哑罢了。至于那边的结果,哼,我感觉那根本就算不得什么结果,只不过是一个双方妥协的协议而已,要我妈和我入他家的籍,我妈和那女人两女侍一夫,哼,现在社会还有这东西,也真亏那老头想得出来!哦,对了,我说的老头是肖诚他老爸,那个死老头,哼!”
“那老头怎么了?”
“他刚开始的时候居然看不起我们,还说什么门不当户不对!他那算是什么门?也不过顶多是一个所谓的书香门第罢了,把自己看得好像什么名门大户似的,什么东西!后来他知道我妈的身份,立刻就老实了,不过他还是不想放弃他那个儿媳妇,说什么这么多年都有了感情了什么的,反正就是说要我妈和那女人一起和肖诚生活在一块!可笑的是,我妈居然还同意了!”肖岩从未有过地罗嗦唠叨起来,而听他的话里根本就不把肖诚当成是他的爹,完全是直呼其姓名。
“你入籍了吗?”
“我干嘛要入?我本来就姓肖!”肖岩恨恨地说,“对了,我妈要搬过去和他们一起住了,我以后就是自己在这了。”
“是吗?”华文洋几乎脱口而出一句“你搬过来和我住吧”,但是却还是忍住了。
“是阿。”那边没了声音。
“好了,不说了,我现在很累,我睡觉去了。拜拜。”肖岩突然说,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喂,等等,明天早上你还来不来?!”华文洋喊道,可是回应他的却只有嘟嘟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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