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轨道 > 第五十一章

?    农历4月初8是,是释迦牟尼诞辰日,许多寺庙要搞佛事活动,黄小刚向陈折书记和秦忠乡长提出议到县内的安乐寨烧烧香,许许愿,秦忠劫后余生,十分感激陈折和黄小刚。他想大难不死,必有彼佑,应该去看看,陈折书记,在乡上已有几年的,他想挪动一下,或是县上吃香的部门,听说“安乐寨”还有住着一位“赛神仙”老人,已上百岁,据说她的年龄登上了吉尼斯纪录,她的相还摸得准。黄小刚也想化解两位领导心里的疙瘩,以后便于工作的发展。

    黄小刚建议两位带上自已的情人,反正大家又不是外人,到一个生疏的地方,别人又不认得,大家放手的玩,一方面是进一步增强了解,促进了友谊,另一方面可以说明完全是当作一家人了。

    到县城的时候,陈书记在一个茶楼门口接上蒋少芬,这是他们约好的地方。这样车内正好5人,由陈折驾驶,蒋少芬坐副驾驶,秦乡长与闵香紧座后排,黄小刚反而显得很不自在,汽车在平整的柏油路上行驶着,车内暂时一片沉默,各想各的心事,三位中国基层政府的官员,内心各有各的打算,算卦求佛,作为中国官员是不充许的,怕是消息传出去,不仅会有损自已的形象,而且也可能会给自已的政治对手送给一发有力的重型炮弹,今天他们三位的命运联系在了一起,荣辱与共。

    黄小刚为了调和一下气氛,说道:“今天我们是出来玩的。公事就不谈了,取取乐,我看咱们吹牛吧,看谁把牛吹死,反正吹牛又不纳税。”

    陈折说:“现在的牛很精贵,牛活着的时候,帮农民梨地,死了还被人们吃得一点不剩,你把牛吹死,你去种地?”

    秦忠说:“把牛吹死了,我就去种地。你们俩在家歇着。”

    蒋少芬笑道:“看你们几个,说吹牛,就说到真的牛去了,在吊人胃口么?我看还是黄乡长先来讲。”

    “到底蒋女士是个文化人,说话就不一样,我来起个头,作抛砖引玉,在场的每个人都要讲一段。”黄小刚说道。

    黄小刚于是说道:“那我就给大家讲个益智的故事吧,一天深夜11点,某街上值勤的民警忽然听到远处传来‘抓强盗’的急促呼救声。闻讯后,值班民警飞步赶到出事现场,只见一胖一瘦两个人正扭打在一起,见公安人民来了,两人停止扭打,但都说自已的手表被对方抢了。值勤民警问‘表是什么牌子,何种表带?那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上海牌,黑色人造革表带。’略一沉思后,富有破案经验的值勤民警从地上捡起手表,只做了个简单的动作,便断定了两人中谁是拦路抢劫犯,并将他押回公安局审问。你们谁知道民警是用什么办法解决的吗?”

    秦乡长摇摇脑袋,说:“黄乡长是个文化人,讲起故事来还开发大家的智力,陈书记晓得嘛?”

    陈折书记说道:“看来还有点儿难度!是不是民警捡起手表来准备甩在地上,那表的主人怕甩坏了,而向民警哀求,叫民警不要甩表,而判断出来了。”

    黄小刚摇了摇头,道:“不准确。”

    闵香道:“是不是民警用手枪吓唬那两个人,抢匪害怕了,就承认了。”

    黄小刚道:“也不对,再想想,其实也是很简单的。”

    秦忠说道:“不要卖关子了,黄老弟你就给大家说了吧。”

    “我知道,那个民警把手表戴在两个人的手腕上试试就知道了,手表戴上手腕上松松的就是抢劫犯了。”蒋少芬说道。

    秦忠道:“还是蒋老师学问高。大家讲点笑话,乐一乐嘛,不要出这些动脑筋的故事了。”

    陈折讲道:“一年轻人去赶火车,因为时间来不及,他问农场主‘我想通过农场的那条小路,这样能够快点,因为我要乘6点的那趟火车,你不会反对吧,先生?’农场主说道‘当然不会,如果我农场里的公牛发现了你,你乘5点的那趟火车都有来得及。’

    众人一笑。

    蒋少芬讲道:“一架飞机飞过一个精神病院。突然,驾驶员哈哈大笑起来,空中小姐好奇地问‘你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呀?’驾驶员道‘要是他们知道我从院里逃出来的话,一定会被气疯的!’”

    秦忠道:“蒋老师该不会日绝(影射、咒骂的意思)我们的陈书记吧,现在全国都在抓安全,那我们岂不正处在危险中么?”

    蒋少芬道:“哪里敢哟!我是说笑话呢!”

    闵香说道:“那我就给大家讲个我们医院发生的故事,一个年轻女孩来我们医院生,生出来的小孩皮肤黑黑的,那孩子的爹见了,说是我们俩口子皮肤白白的,怎么孩子的皮肤那样黑,年轻女孩回答说大概是我们办事的时候关着灯的原故。”

    秦忠笑道:“真是好笑,那孩子的爹戴了绿帽子了还不知道。”

    闵香白了他一眼,秦忠打住了话头。

    黄小刚自然明白他们的打趣,也是跟着咐和着笑。

    秦忠讲道:“有一只跳蚤,生活在一位女大提琴音乐人的下身,后来它觉得这大提琴音乐人,成天拉琴琴声影响它的睡眠,它决定换个地方,它看中了乐队指挥的大胡子,就跳到乐队指挥的大胡子里,不料,一天它睡觉醒来,发现自已又到了女大提琴音乐人身上,回到了原处,真是气坏了它。”

    众人抿嘴一笑,闵香说道:“秦哥尽说些性趣的故事。”

    大家说说笑笑,其乐融融,人们就是这样通过摆摆故事,说话放肆,大家就当是自已人,关系就进一步拉近了。

    汽车仍在山间公路上奔驰,山回路转,树影后退,这里山不高但森林覆盖率高,沿盘山公路而上,山上是相对平坦,面积达几平方公里,在这山中又突出几块小山丘。整座山明显地高出周边的群山。这里还可以清楚地看到两处用石块垒起的古寨门曰:前寨门、后寨门,山的四周是悬崖绝壁,在没有修通公路的时候,这里只有通达前寨门、后寨门的两条小路,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在那其中山丘凹处显露出一排红砖瓦,那便是寺庙了,据说此处原来是没有公路到达的,当年土匪以此为大本营,盘居此山,官府多次围攻不下,相传三国时诸葛亮南征时,还在此驻军布阵,击溃敌军。后来当地有钱人家,将财物带上山,贮备粮草,修住房,以备兵荒马乱时,到山上去避乱。大约明朝末年,这里便建起了寺庙。

    山上有股泉水,一年四季长流不竭,纯净而甘洌,纵使周边田野干旱,为水源发愁,而山上村民依然种田插秧干活忙,山清清水潺潺,居住在此的人都很长寿,大约是沾了山的灵气,为此人们把此山当作神山了。

    在“安乐寨”,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倾听鸟儿的鸣叫,远眺绵绵的群山,感到大自然的美妙,心中集蓄的浮气、躁气、爱气、恨气、忧怨之气,顿时化作青烟,悄然逝去,头脑中的垃圾,一下子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身心仿佛洗了一个热水澡似的,产生出一种无法言传的愉悦感来。

    一行人在庙旁边的摊子上买了一大把香蜡,进入“大雄宝殿”,人们在生活中自觉与不自觉地将自已的位置顺序作了好排,先是陈折,后是秦忠、接着是黄小刚,蒋少芬与闵香相互谦让了一下,结果还是蒋少芬先拜,闵香最后,一行人面部虔诚,先焚香折身跪在蒲垫上,撅着屁股三拜,心里默默有词,向菩萨许愿,磕完头后,站起身子,又深深地弯下腰鞠了躬,完成了孝敬神灵的程序。

    在庙门的一厕厢房,有几个衣着光鲜的人站在门外,黄小刚一打听,原来“赛神仙”老人就在这厢房里,正给人摸相了,他们也是从城里赶来让“赛神仙”算算。黄小刚提议,我们去转转,看看博大精深的佛文化,呆会儿再来找“赛神仙”。一行人转视着庙宇,庙里菩萨有的面目可憎、有的慈眉善目,闵香说道:“我对佛文化知道的少,你们哪位可以作一下解说员?”

    “我看过有关这方面的书,可以应付一下。”黄小刚说道:“你们看嘛,这里的四大天王,手里拿着宝剑、琵琶、雨伞、青龙,分别代表风、调、雨、顺,要想一年平平安安,就拜拜这四位天王。大雄宝殿正面三尊菩萨,看是模样的三个菩萨,其实涵意不同,从纵三世来说,分别是过去佛燃灯佛,现代佛释迦牟尼佛,未来佛弥勒佛。我们经常听和尚口念阿弥陀佛,其实是指消灾解难,据说念上九千九百十九次,就会消除眼前的灾难……”

    众人啧啧赞道黄小刚知识真多!让他们对佛文化进一步了解了。

    厢房内找“赛神仙”摸相的人散去。黄小刚一行人走了进去,房里一张黑漆古典木凳坐着一个满头银发的婆婆,眼睛浑浊,面部的皱纹如刀刻一般,但精神十分好,老人开口了:“一个一个进来,其余人在外侯着。”陈折道:“我们是自已人,但说无妨。”

    “你们哪个先来?”老人道。

    众人相互推脱一阵,最终还是陈折先上,陈折坐在老人旁边一个稍矮的凳子上,不知所措。“是男人伸左手,是女人伸右手。”老人道。

    “我是男人,我伸左手。”陈折惶惶然。

    “老朽眼睛是摆设,多有得罪。”老人道。

    老人摸索着他的手指,手掌,说道:“先生不是下苦力糊口之人,尔是吃笔墨饭之人,要是说得不错的话,此君为公门之人。血脉旺盛,红运当头,你前半生,过得比较艰难,日后若能谨慎行事,还有大的发展。”

    陈折道:“请菩萨明示!能否再说明白点?”

    老人道:“天下那有明明白白的事情,不明白的事情,你慢慢去想吧!”

    陈折悻悻地退让到一边,秦忠把袖口捋得老高。一屁股坐下去。老人同样摸了摸秦忠的手指手掌,说:“此君精力旺盛,命犯桃花,前半生吃了些苦,苦尽甘来,好自为之。”

    秦忠还想问什么,老人双手合掌,口念“阿弥陀佛!”

    秦忠退到一旁,黄小刚坐定后,老人依然如故摸手指、手掌。片刻说道:“先生乡下出身,博闻多识,在外闯荡多年,好在磨其心志,好生经营人生,定有所为。”黄小刚一惊,不敢多问,退到一边。

    蒋少芬走了上去,老人一整沉默,道:“此生娇贵,只是过早花谢,若能及时把握,也能安享太平。”

    闵香最后上去,老人说:“你生就一副讨人喜欢相,只是时运不济,落了个凤落雀巢。好生把握自已的窝巢,若有不慎,会追悔莫及。”

    闵香说:“您老说得我有些不明白,能否详细些?”

    老人双手合掌,微微闭眼,不再答话。

    陈折说道:“老人家,给您多少钱的报酬?”

    老人轻起嘴唇,说道:“各位施主随缘!”说罢用手指了指旁边的“随喜功德箱”。

    黄小刚走上去从孔隙中投入一张百元大钞票。

    走出庙殿,不觉已是肚肠有了肌饿感,闵香说到我们就在这里吃点斋饭,果然在一个拐角处有一指示牌,内容是本庙提供斋饭,秦忠说道:“各位平时都是吃有味有道的,成了顿顿离不开肉的动物了。”陈折提议道:“我看到这个小镇去吃本地特色――全牛席。”

    老板热情地招呼这一行人,麻利地摆桌上菜,一会儿工夫,就端上来一盆热汽腾腾的牛肉,这牛肉边吃边烧,典型的川味,辣辣的牛肉就着冰凉的啤酒下肚,有股说不出的舒服。

    这顿饭吃得有热情,大家一改平时官场中那种时时注意的言行,说话都是深思熟虑,深怕话里流露出破绽,他们在这里完全抛开了那种貌视正襟危坐的举止,这样放开说,大胆说,大家又促进了感情,表示要荣辱与共。

    蒋少芬与闵香话多了起来,似乎有说不完的女人话题。闵香说道:“蒋小姐看来好年青哟!皮肤是那么的好!好一双迷人的丹凤眼!”蒋少芬答道:“不年青哟!老了,28岁了,女人到这个岁数才感到青春流逝得是那么快。”

    “看来我要称你为姐姐了。我比你小一岁,但看起来我才是你的姐姐,姐姐有啥子妙方哟,不妨透露点,好让妹妹象姐姐一样漂亮?”闵香说得很认真,说的也是实在她在乡镇上本是一个引人注目的美人了,可终竟与城里工作和生活的蒋少芬比,还是少了点气质和得体的打扮。

    蒋少芬说道:“妹妹,其实你本身也很漂亮呀!以后只要稍加注意几点就是了,这仅是我本人的观点,权当着参考。我是注意细节的人,在涂口红前,一定会先在唇部抹一层无色唇膏,不要直接将口红涂在嘴唇上,以免铅中毒,那样会令唇边变得乌黑难看,最好是选择不防水口红,因为防水口红不容易擦干净,吃饭时容易将铅吃进肚子里。关于眼袋保养方面,我的做法是,把土豆切成很薄很薄的薄片放进冰箱里,半小时后妈出敷在眼睛上,20分钟后拿掉,除眼袋的效果很好,此**效虽然比高级化妆品来得慢些,但因为土豆是纯天然植物,不损伤眼睛肌肤,又经济实惠。”

    “姐姐真是行家里手!”闵香感叹道。……

    这边三个官员讲着笑话,谈论着时事,感叹着沧桑,真是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有权不用过期作费,有钱的生活是那么令人向往,又谈到如何找钱的事。陈折提议道:“我们近期搞一个体育活动,就搞一个篮球赛,事由就说为丰富全乡人民的文化生活,要求乡境内的企业事业单位组织人员参赛,对有钱的企业,拉点攒助款,现在的煤炭行情很好,老板们都找足了钱,想来出点血是可以做到的。这项工作由黄乡长具体落实,若是有问题,就给我和秦乡长通一下气,由我们去做工作。这项活动如果运行的好,不是给我们单位支出资金,而是会给我们单位增加一笔收入。”说罢陈折得意地笑了。

    秦忠乐了:“还是陈书记脑子灵光,眼睛眨巴一下,就有好主意。对上面来说,说明我乡重视群众的文化生活,对我们的干部职工来说,又增加福利,兄弟伙都会给你搂起!”

    黄小刚说道:“我还有一个使两位长期发财的路子,不知两位认为妥否?”

    两人同时说道:“哪个人还嫌钱多哟?啥子路子?”

    黄小刚说道:“我注意了一下我们乡政府每年在餐馆里用餐都要花费近二十万元,加上其它消费项目,应该超出三十万。要是我们三人办个餐馆,以后的招待就在定点餐馆消费,在其它过方的消费不予报销,迫使各位都在那里消费,钱不就好赚了吗?另外我们还可以利用我们的优势去拉客源,不就赚的更多吗?当然我们的项目不只停留在吃饭上,还要增设其它娱乐项目,比如棋牌、卡拉ok、按摩、洗浴、小姐服务等。”黄小刚喝了口茶水,又接着说道:“其实要找大钱,还是办煤矿来钱,现在我国能源紧缺,煤炭就象是黑色金子,只是投资煤矿需要太多的钱,要是煤质不好或出伤亡事件,就要亏惨。如果两位有这个能力话,是可以去弄个煤洞的。”

    两个沉默了片刻,陈折说道:“我看搞服务这个项目好,你提的主意不错。需要的起动资金又不太多,风险也不大,就是我们三个又不好直接去经营,是要找个人具体操作。”

    秦忠也赞成陈折的意见,说道:“看来黄乡长的脑袋也很灵光,我看服务业必定带来大利润,你看嘛现在的老板,有了钱就说享受,要吃好,要玩好。你们两位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最好是要机灵点,有水平的,让大家放心的。”

    黄小刚说道:“我倒有个人选,就不知两位喜不喜欢。“

    两位异口同声道:“我们三个又不是外人,为毕然还信不过你!”

    黄小刚说道:“那人是我的同乡高超,我们从中学就在一起读,一直读到大学毕业,我俩关系特好,人也机灵,现在在城里工作。我想他来经营,绝对是个料子。”

    两人道:“既然是你的兄弟伙,那我们也放心。就说说如何出资吧?”

    黄小刚说道:“我们以股份制,先期投资预计要20万元,后期投资预计30万元。我想采取滚动发展的模式,有了钱再说下一步的建设。”

    两人道:“最好了一次投入,全部到位,那样客人来了能玩个尽兴。”

    黄小刚说道:“不瞒两位哥子,我手头钱不多。我只能出点点,我只拿股份的小头,但也请你们放心,我绝对全身心投入。”

    陈折说道:“大家既然是兄弟伙,就不计较那么多了,你尽自已的能力出,但分红上,我认为还是按三股来分,不知秦乡长意下如何。”

    秦忠道:“就是嘛,兄弟伙有难同当,有福共享,余下我资金由我们陈书记均摊,分红还是按三股分。”

    黄小刚说道:“这怎么行,这怎么行。”

    陈折说道:“事情就这么定了,黄老弟就负责去筹建用人和所需物件,我和秦乡长负责看地、建房和拉关系。”

    这餐饭吃出了友情,吃出了找钱的路子。用餐完毕,黄小刚要出去结帐,秦忠说道:“怎么要你个人掏钱呢?大家出来是考察工作,这顿饭钱算是工作经费嘛。要不,你叫老板开张票,你先垫着,回去我把字签了,就到财政所报销。”秦忠冲陈折说道:“你说是吧?”

    陈折也说道:“就是嘛!那能让个人掏腰包。”

    一行人回到县城,陈书记和秦乡长各人拥着美人去投宿旅店,黄小刚回到自已的家。立马给高超打了电话,说了一些情况,要高超准备一下,回家乡来创事业,给他一个饭店主管当,具体经营业务,有定额工资,并按利润提成。高超也十分兴奋,说还是黄小刚这个兄弟好,时刻记着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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