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市人民医院,经过住院登记查看,黄小刚找到了曾艳,曾艳对黄小刚的到来,并不感到诧异,也许她已作好了准备,她座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床上睡着的孩子,眼角流露出一丝泪花。
曾艳喃喃道:“钱我已经交了,孩子已做了第一次手术。只要孩子平安,我什么都能承受。请你转告那人,钱我会慢慢还他的,要不我打个欠条,你转给他。”
黄小刚也不由得对她的做法产生了感叹,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孩子做母亲的什么都愿付出。
“孩子得了什么病呢?”黄小刚问道。
曾艳说道:“去年3月份,孩子突然出现脸色苍白、皮下层出血等症状,我和我家男人见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忙带着儿子到各处医院疹断,最后经市人民医院确认为“再生障碍性贫血”。经医生介绍:该病属于顽固性疾病,需及时住院治疗,否则有生命危险,此病虽能治愈,但需花几十万的治疗费。听了这个噩耗,犹如晴天劈雳,我们夫妇俩抱头痛哭了一整夜。看到心爱的儿子,难道不给他治疗吗?后来我们把家里所有的积蓄和所有能借到的钱都用来给他看病,只是暂时稳住了病情,但做手术仍还需要一大笔钱,于是我就想到外面去挣钱,想来只有做那档子事,才能来钱快,又不需要本钱,俗语说‘萝卜拔了坑坑还在’。前几天我家男人打电话来说,孩子病情恶化了,需马上手术治疗,但我手头钱不够,四处借钱又一时凑不够那么多,面临生命垂危的儿子,我只好拿了客人的钱走了,真是对不起客人,也给你添麻烦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种做法,是犯了法。”黄小刚说道。
“为了儿子,让我坐牢我也心甘。”曾艳说道。
“还好,客人没去报案,我只是来看看的。你丈夫知不知道,你在外面做那事?”黄小刚说。
“他是晓得的。他也是没办法的人,不在他跟前眼不见心不烦嘛。”曾艳说道。
黄小刚问曾艳吃饭没有,叫她去外面吃,由黄小刚请客,曾艳说算了,要是孩子醒来不见妈妈会闹的。就叫黄小刚给她带盒饭进来,再给孩子买点东西,并说自已手头余钱不多了,只好多谢他了。
看着曾艳狼吞虎咽吃完饭,黄小刚找了个话题,就问曾艳怎么认识她的丈夫,他的语气里透露出那男人与曾艳极不相配,这一问勾起了曾艳一段痛苦的往事。
曾艳有过不幸的童年,10岁那年父亲得食道癌,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还欠了一屁股债,那时母亲刚三十出头,为父亲的病熬得人憔悴,但依然掩饰不住她的风韵,母亲也想找一个条件较好的男人,来拉自已一把,那些条件较好的男子也是看上了母亲,但一走进她家,看到家徒四壁,还欠着许多债,外加带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孩子,就再没有下文,这样又拖了两年,催债的从没停止过,一家人生活更是窘迫,此时有人提说一个屠夫,这屠夫也带着一个孩子,老婆前几年跟人跑了,据说是屠夫精血旺盛,受不了他的折磨,跟一个河南耍猴的人私奔了,屠户杀猪有一手绝活,一个人能放倒一头肥猪,他会抡起浑圆的胳脯,拧住猪耳,用脚使劲抵住猪的肚皮,将猪生生按在一块条石上,在猪“嗷嗷”嚎叫声中,屠户腾出一只手来,握住一把锐利的刀子,“哧”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猪血淌淌流入条石下的大盆里,猪动弹几下便失去了生机,按下来的活便是吹气,烫皮刮毛,屠户将猪的后腿削个口子,别人用气枪打,而他只用嘴对着口子,他的肺活量大,只鼓吹几下,猪肚皮就涨得滚圆,开膛剥肚,分肉剔骨只需个把小时,其他屠户杀头猪,需要人打下手,而他一个人就行了,并且打理猪的需要时间也十分的快。
俗话说“女子无夫身无靠,男人无妻身无主”,母亲嫁给屠户生活上有了保障,只是屠户文化不高,并且性情粗暴,加上曾艳是带过去的,做错事被屠户狠揍是常事,曾艳还记得有一次,她端着一碗面条,因碗烫手拿不稳,加上脚下一滑,碗“当”的一声掉在地上,屠户大骂道:“你这只败家子!”,随手抄起一根撵猪的棍子的就在她的背部、殿部猛打,打得曾艳满地跑,还是母亲护着她,用身体提她挡棍子。屠户确是精力旺盛,曾艳睡到半夜还会被母亲的叫声惊醒,母亲的不从,屠户就撕扯衣裤和扭打,听到母亲哀求的声音,曾艳心里充满了擅动,曾艳会下床敲敲房门,屠户会骂道:“哪能个龟儿子在敲!”曾艳说:“求你放过我妈妈。”屠户尽管不高兴,但也会收敛一些,但从此曾艳落下个时常半夜睡不着觉的毛病。
曾艳也是争气的人,读书从不用母亲操心,成绩总是名列前茅,
在她读高中的时候,就有人追求她,她的质朴和善良,加上他的容貌还好看,一时成为众多男同学追逐的对象,为此还引起男同学的争风吃醋,有个男同学因为说她几句坏话,还被其他同学打成“熊猫”,至今一条腿还有点跛,她是他们心中的女神。而在曾艳的心中有一个白马王子,他是班上的学习委员,叫成才。他高高的个儿,瘦瘦的脸,戴着一付大眼镜,曾艳看上成长是因为他的数理化学得特别好,还拿过全国数学竞赛一等奖,曾艳是喜欢理科的,尤是对理科冒尖的同学情有独钟,成长在意识里就俘获了她的心,曾艳还清楚清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春季,他们相约到一个风景如画的校外郊区,这里微风起伏,山野花开,散发出阵阵清香,他们被眼前的一切陶醉了,他们相拥着坐在草坪上,许是青春躁动的年龄,身体的接触,触发了他们原始的神经,火热的双唇紧紧地长长地贴到一起。他们急不可待地,宽衣解带。那料,一双罪恶眼睛一直注视着他们,那人捡起一块大石头,悄悄地走近他们,当曾艳惊恐地正要告诉成才时,但是已经迟了,那人狠狠地用石块向成才的头部砸下,成才一声惨叫,脑汁和血液溅到草地上,也溅了曾艳一身,成才的瘦长的头贴到曾艳脸上,曾艳被突如其来的事惊呆了,待她明白过来,那恶人已将他抱入附近的一个土洞中,强行剥去她的衣裤,那是在她痛苦与惊恐中被强奸的。完事后那恶人将她用草绳捆住,并用她的袜子将她的嘴塞住,那恶人出去个把小时,又转回来,解开她脚上的绳索,又一次将她强奸,完事后又将她捆了起来。那一天她被那恶人来来回回强奸了5次。夜晚尤其可怕,蚊子叮咬,老鼠发出丝丝声响,这都是曾艳平日里最怕的,往常都远远地躲开,今天这些讨厌的东西就在自已的身上和身边,那次经历曾艳一生也忘不了,想起来都后怕,人往往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就容易爆发出潜能的智慧和力量,曾艳也不例外,她慢慢地移动身体,双手在一块有棱角的石块上磨擦,绳子断了,曾艳的双腕皮肤都磨去了一层,至今还留有伤疤。曾艳除去手上脚上的绳子后,跌跌撞撞向学校方向跑去,路上遇见一位好心的司机,见她这模样,猜到她多半出事了,就建议她先到公安局报案,于是司机把她载到了公安局,公安局听完她的哭诉,立即组织警力,前往现场,在案发现场,看到血糊糊的成才尸体,公安人员都为凶手的惨忍而切齿,公安人员估计凶手还会到土洞折磨曾艳,就设下埋伏,果然直到第二天清晨,一个头发蓬乱、胡子拉渣的,宽板脸男人,提着一个篮子向土洞走来,公安人员迅速将这男子拿下。
经审讯,这男子反复地说,她(曾艳)是自已的老婆,问为什么用石块砸死一个男的,他说那男人(成才)可恶的很,抢他老婆,还想日他的老婆,就应该弄死。审讯人员一时问不出所以然,后经当地群众了解,那人叫杨间有间息性精神病,前些年都是好好的,前两年杨间的老婆嫌他没本事找钱,只知道种一亩三分地,生活只是温饱,家里人有了三病两痛的,吃药钱,还得到处张罗,他家穷,他老婆却还喜欢到集市上闲逛,花点小钱吃地滩上的“麻辣粉”、“豆腐脑”之类,一个卖百货的外乡人,看她还有几分姿色,就小恩小惠満足她,花言巧语地将她心俘获了,到后来百货郎带着她远走他乡,从此杳无音讯。杨间为此不吃不喝三天,任何人都不见,几天后突然发疯似的冲到集市,见着卖百货的就冲着人家叫道:“还我老婆,还我老婆”,还将人家的摊给掀了,几个壮实的汉子,见他那个疯像,将他扭住,送往派出所,派出所问他东他说西,怀疑他是不是脑子有病,后来经医生鉴定,杨间患有间息性精神病。
被掀翻百货摊的老板只好认倒霉,杨间没犯病的时候,还老老实实的种庄稼,一旦犯病,看到哪个男的对哪个女的做出亲昵的动作,他就说那男的勾引他老婆,甚至冲上去打那男的。此后,村子里的青年男女在他面前连手都不敢牵,犯病期间,性趣来了,杨间还会追逐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子,村子里的女人们见了他就会象躲瘟神一般。曾艳遇到这件事,身心受到巨大的伤害,每每想到成才的惨死,曾艳会不寒而粟,法院最终判决,因杨间是在精神病犯着期间,杀人强奸免于刑事处罚,放了回去,村民们倒是希望杨间从此永远消失,免得给村子里再带来隐患。杨间这个疯子,在曾艳心里是抹不去的一个影子。本来警方对此事是不张杨处理,但毕竟成才在学校算得上一个名人,忽然死去,同学们十分关心,到底还是知道了内情,这件事在学校闹得沸沸扬扬,曾艳也不好再到学校去上课的了,再加上她继父知道此事,认为是出了家人的丑,就不让她在上学了。
回到了家里,隔了两年,父母就托人将她嫁出去,有几个男子本来都同意的,只是一听说她的丑事后,就没了下文。其中有一个曾经追求过她的人,当年她拒绝过他,她悄悄地写信去,那人回信说,他不愿拾一双破鞋,这叫她十分痛心,她发下誓来,只要有男人真心痛她,她就嫁给他,后来就有人介绍了现在的丈夫,他对她很好。
黄小刚心里想:要不是你委身不嫁,那个男人要找到你这个漂亮女人,那是痴人说梦。要他那样子的条件,这辈子娶到老婆就不错了。
黄小刚觉得事件办得差不多了,他要离开了,他把身上带的钱清了一道,够回去的钱,就把余下的全给了曾艳。这让曾艳十分感动,她说道:“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好人,为了你好回去交差,我打个欠条。谁说我们婊子无情,我是十分讲究恩情二字的。”
欠条写欠谁的呢?曾艳就说写欠黄小刚的,到时由黄小刚转给那位客人,因为她知道那些客人们去住宿,想到自已是嫖宿,往往用的都是假名,假身份证,真名还真是不知道。
黄小刚回来给老板龙哥说起曾艳的事情,龙哥也发出感慨:“这个女人真不寻常,话我还是要给那位客人传到,看他还有脸皮来追要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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