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断有混身是血的伤兵从一线被抬回来。身旁的将领们根本就不当回事,面无表情的看着双方的远程攻击。
李彰瞄着那些隐藏在弓箭手后边的敌人,建议道:“大哥,对方阵形密集,射几发火箭过去,看看效果怎么样。”
这两天他也听厌了参与井川之战将领的描述,如果不是火箭有限,恐怕早已经射来见识见识了,毕竟他是这个项目的最初负责人。
“好。小心不要吓跑他们,”我看着几个从身边经过的伤员,耳中全是痛苦无助的呻吟,“恭迟尚,领二十枚爆破弹,十枚迷药弹,准备发射。”
恭迟尚点点头,指挥十人学着张信就地挖坑。
本阵的士兵很多没有看过火箭,都好奇的望着他们。
挖好土坑,恭迟尚亲手放入三枚测距用的火箭,引火点燃。黑夜中火箭喷出的火焰蔚为壮观,三道红光扶摇直上半空,引得周围的士兵全都仰天观看。
火箭越飞越高,最后推进药燃尽,再也看不到半点痕迹。
楠木忠雄已经包扎完伤口,抬头搭着手棚:“就这么完了?好看是好看,有什么用?还期待它可以和烟花一样照亮夜空啊。”
李彰一怔,自语道:“好提议,照明弹也要造一批出来。火把的光太弱,很难防备偷袭部队。”
“你有时间去搞点出来,”李彰的话音虽然轻,我还是能听见,“火树银花处处开,你就尽量背诗作雅吧。”
说话间,敌方阵中爆开三团火焰,两枚火箭在弓兵阵中爆炸,一枚在步兵阵中开花。
恭迟尚把第一批剩下的七枚火箭排成一字,校正位置,七道火柱再次升腾。
楠木忠雄看的目瞪口呆,不解道:“那、那……以后的仗都这么打,恐怕是用不着上前撕杀了。这东西怎么造出来的?”
李彰懒懒答道:“材料你们都见过,怎么就没一个人造出来玩。”
我插上一句:“别忘记,火药从发明到现在差不多上千年,到目前为止也仅仅是停留在这个阶段,最先进的就是改良火药的用料配比。”
这批火箭有四枚直接爆炸,敌群中的火把来回晃动,再一次引发骚乱。十秒钟后,其他三枚的爆破部被二级导火索引爆。
说实话,这种火箭的杀伤力有限,五平方米的杀伤半径,能炸伤炸昏的还不到十人,要炸死人更不太可能,除非那个倒霉鬼被有限的铁破片直接划开咽喉。
火箭杀伤力虽然不足,用作威慑的话绰绰有余。敌方的几个将领终于按奈不住,驱本部备队压上。
战阵,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放任我们继续发射的话,士兵都跑的一干二净,那这仗就真的不用打了。
本来离阵攻击只是个别将领的行为,可能是考虑到保护友军和自身安危,其他部队也开始提前进入攻击行列。从远战开始到现在,不过十分钟时间,双方的弓兵部队还剩有不少箭矢,倒是铁炮队发了两千余颗弹丸,给敌人造成两三百人的伤亡。
算来铁炮也该冷却一下枪膛了。铁炮和弓箭的射击方式不同,不能仰天吊射,如果前方有友军挡住,误伤率很高。我下令铁炮队向左侧后撤,将铁炮队安排在阵形两侧,这样过几分钟又可以重新射击。侧翼的长枪队可以保证在遇到敌袭时给铁炮队争取到足够的时间撤离。
没有铁炮火力的压制,敌方弓兵跟着步兵缓慢逼近,不时射来一轮急箭。己方士兵伤亡逐渐增加。为减轻伤亡,我传令第二线长枪兵上前,做好近战准备。弓箭队后撤,成为二线部队。
一分钟后,两军在五百米长的战线上展开短兵相接。枪影攒动,杀声震天。
敌军的主力是农兵,大多用两米长的竹枪,和他们相持的是小原健真率领的薙刀队和两个百人长枪队。
身披厚甲的薙刀队士兵根本无视竹枪攻击,锋利的长柄薙刀长一点五米,一刀下去,往往劈断三四支竹枪,斩人更是如同砍瓜切菜般利落。长枪队的三米长枪比短枪足足长了一米,敌人的枪还没及身,就已经被他们搠翻。三百人排成一个长列,纵深两层,虽然对抗一千五百人,也还显得游刃有余。敌兵人数虽多,也不敢绕过来进行包围,不小心就被薙刀队撕破一道缺口,补都补不及,还谈什么分兵合击?
相比之下较为吃力的是两侧的六百人长枪队,对手是八百长枪队。敌兵的素质和人数明显高于他们。但士气太低,很多人明显是在敷衍了事,更有的甚至于拄枪而立,任凭带队武士的呼喝催促,就是不上前进攻。拖后的两三百人更是无动于衷,带队的将领也不理会,慢悠悠的在马上观看战斗。
“和我们打起来的都是游佐的备队,”楠木忠雄大声报出敌方各个备队的旗号,“两侧的长枪备队都是殿下的士兵,他们没什么战意。”
“能不能把他们拉拢过来?”作为主帅,我当然想以最少的伤亡换取最大胜利。
“寝返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大人的军威还没有达到让他们折服的程度。”楠木忠雄不无遗憾的回答我。
算了,那就打吧,看来还需要通过几场胜利才能树立自己的威名。
阵地上长短枪上下翻飞,双方士兵不断负伤摔倒。层层叠叠的人群,一旦倒下,再没有起来的可能,不是被杀就是被自己人踩死。一个伤
员至少需要两个健康的人搀扶才能从阵上撤下,双方都没有这个时间和人手。
左侧的铁炮队稍事休整后再次射击。对准两队一百多人直扑过来的敌兵,他们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从射击完毕到再次击发只需要四五十秒。不过还没到达我心目中的理想程度:西方国家的火枪老手一分钟内可以开火两次。
即使这样,铅弹也不是身穿具足士兵所能承受得起的。一百人一次齐射,倒下二三十人,另一队补上射击,倒下的接近五十人。
距离近固然是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是很少有人能挨上两子儿还能挺得住的。三段击、四段击,也许能源源不断的造成伤亡,只是震撼力绝没一次齐射的效果大。
第六次射击过后,扑过来的敌兵已经被击退,敌方在左翼丢下差不多一百多具尸体。后退的败兵又再冲击着左翼交战的部队,一部分敌人顿时混乱。
混乱的势头瘟疫在左边蔓延。交战的备队开始溃退。后面的人跑得最快,第一线的敌兵刚想转身,马上就被长枪刺死。
“大人,你看,中间的敌兵开始动摇。”楠木忠雄叫起来。
果然,中间的农兵看到左翼溃退,进攻频率开始放慢。
“太刀队!上!”我往中间一指,“从左翼杀入。”挤在正面战场的人数太多,不可能正面突入。
马涛手一挥,太刀百人队跟在他身后向左方拐去。
我想来一次全线击溃,看看八代俊胜有什么能力收拢几千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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