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诡闻录之战国烽烟 > 第二十八章 拦路抢劫

?    加藤段藏手腕一抖,菊地枪自下向上穿入一个敌人的咽喉,枪头贯脑而出。他也懒得拔枪,转身闪到另一个敌人身侧挺刀插入对方肋间。

    李彰在旁边喝了声“好”,手中正宗横扫,将迎面冲过来的两人拦腰斩断,侧身闪过当胸刺来的一柄长枪,反手挥刀削飞对方半边脑袋,脑浆飞溅,剩下的一只眼睛凸出,湿泥般瘫在地上。

    那帮人见一上来就损失六人,都不由自主停下身型,回头望着马背上的头领。头领把手中折扇向左挥动,剩下的人列成三个方阵,两前一后,前排长枪,次排持刀,最后一排取出弓矢,弯弓搭箭向我们瞄准。四个骑马的敌人列成横排在侧翼机动,觑准时机准备向我们发动冲击。

    随着头领手中折扇前指,二十多枝箭一齐离弦朝我们飞来。

    锦衣卫挥动手中兵刃格开飞来的箭枝,其中有几个锦衣卫反手接箭,再以甩手箭手法向敌阵掷去,对方的密集阵型反倒成为最佳箭靶,无需取什么准头,一箭过去必定有人倒地。

    身后传来几声马匹中箭后的嘶鸣声,侧身避过一枝流矢,我大声命令道:“身上有暗器的人往对方阵中招呼。周通,干掉那个挥扇的头领。”

    锦衣卫手中五花八门的暗器纷纷出手,顿时对方又有十几个人被打翻在地。周通向那头领先后掷出两块飞蝗石,头领冷哼一声,想侧头避开,没料到周通发暗器时手法极为巧妙,前边一块只是掩人耳目,飞至中途,后面那块突然加速,后发先至打在头领鼻下仁中,头领手捂伤处一个倒栽葱摔下马背。

    失去指挥的敌阵顿时乱了方寸,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旁边机动的四骑见势不妙,领头向我们发动冲锋。

    恭迟尚用脚尖挑起一杆长枪,抓在手中用力掷向骑马的敌人。长枪洞穿一人胸口,那人惨叫一声,身体被带飞出去钉在地下。

    对方的阵型已经被重新带动,逐渐向我们逼近,试图用阵型和人数上的优势将我们各个击破。

    背后突然响起马蹄声,我暗叫不好,难道对方还布置了伏兵?瞅个空子转头看去,只见张宏骑在马背上,手中还牵着几匹,张信和几名锦衣卫飞身跃上马背,和张宏一起冲向敌方剩下的三骑,双方混战在一起。

    敌阵已经快接近我们身边,我大声喊道:“能避则避,不要和他们硬碰。”转头冲在后边发呆的黛瑞丝道:“混战之中别指望有人帮你。现在你不杀他们,被他们抓住的话必然受尽凌辱。”说完把手中的正宗抛给她。

    黛瑞丝伸手接住,神色复杂的拔出打刀。

    李彰、加藤、吉田三人满身血污回到我身边。“大哥,现在怎么办?”

    “等。那几个方阵在暗器攻击下撑不了太久,我们伺机冲杀过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不一会方阵的人数已经减少一半,只剩下三十人左右,锦衣卫施放的暗器也由密变稀,想是已快用尽。敌人终于承受不了人员上的损耗,队型开始散乱。锦衣卫们见状冲上去,以一对二和敌人混战成一团。

    “不愧是大明军队的第一卫。”李彰称赞一声,手持正宗加入战团。

    我捡起地上一把太刀杀上前去,一柄长枪向我小腹疾刺而来,我横刀格挡,震得虎口一阵发麻,这真的是一般强盗吗,就算是受过正规训练的士兵也不见得是他们的对手。

    对方第二枪跟着刺到,这次我不敢再硬碰,往旁边挪开两步。对方得势,改刺为扫,枪尖刃部斩向我腰间。我就地向前一滚,险险避过。还没等站起身,第三枪紧接而来,我只得挺刀拦挡,吃过对方一次苦头,兵刃碰撞时顺手松开太刀,将对方枪柄夹在腋下。

    对方见状长枪回缩,锋刃在我腋下划出一道血口。我忍痛顺着他抽枪的力量前扑,反手拔出怀中的村正短刀,对方脸色大变,喝道:“富田老师是你的什么人?”

    现在谁还管得上什么狗屁富田,我手上短刀疾取对方胸口。他立即松开枪柄,自腰间抽出短刀,刀锋上挑,试图化解我的攻势。

    两刀相碰,他的短刀断为两截,村正的去势丝毫不减,他一楞之下再想后退也晚了,村正自心脏要害刺入。他狂吼一声,断刀插入我肩头,我咬紧牙关强忍肩头剧痛,手腕用力一搅,他的头抵在我的身体上,手握着断刀站着死去。

    单打独斗的场面,那帮人怎么比得过号称明朝卫所军精锐的锦衣卫,此时只剩下十余个敌人还在顽抗。

    我推开他的尸体,顺手扯下他一只袖子,捂着伤口走到一旁,起出断刀扔在地下,包扎起来。

    张宏那边的骑战已经结束,敌方马背上都是空鞍。张宏带同张信几骑自后边夹击那些还在反抗的敌人。

    看到骑兵杀来,剩下的十来个敌人再也无心恋战,四散奔逃,短途冲刺中一双肉腿又怎能快过战马,眨眼就被张宏等人追上一击取命。

    我赶紧喊道:“留几个活口。”

    张信反转刀柄敲晕一个逃窜者,其他骑马的锦衣卫如法炮制,把敌人敲晕后拖回来。

    周围伤员的哀嚎声不绝于耳,恭迟尚带一组锦衣卫,将还没死的敌人敲昏后捆绑好放在一边,把死者抬到另一边,随后从他们身上起出暗器。

    几步远的地方横着一具尸体,黛瑞丝跪在地上发呆,眼眶中溢满泪水,盈盈欲滴,口中反复喃喃道:“太可怕了,我居然亲手杀了一个人……”

    我从她手里接过正宗,反手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指着那具尸体道:“清醒点!这就是战争,如果他不死,躺在这个位置上的就是你。”

    黛瑞丝眼中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双手捂着脸,抽泣起来。

    李彰走过来扶起她,说道:“大哥,你也真下得了手。她第一次杀人不疯掉已经算是不错啦,你还打她。”

    “你以为我愿意打她吗,让她发泄一下就好了,强忍压抑的情绪,对身体有害。”

    黛瑞丝哭了一阵,才慢慢止住,眼睛红肿的抬起头,声音中还带着抽泣时的哽咽,“多谢神使大人,黛瑞丝第一次将活生生的人杀死,一时控制不住情绪才哭的,以后不会有了。”停了一下,站起身接着说:“我到那边照看受伤的马匹。”

    我拍拍她的肩膀,说道:“刚才无缘无故打你一巴掌,是我不对,请接受我的道歉。”

    黛瑞丝摇摇头,向我们行过礼转身离开。

    李彰望着她的背影,“大哥,从她身上你感应到什么?”

    “一颗坚定的心。”

    “为了任务,我们杀的人已经太多,真希望别把她也卷进去。”

    “她从跟随我们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卷进来了。只要这个世界还没统一,这样的杀戮随时都会发生。”

    我拍拍李彰肩膀,“每一个时代都有不同的生活方式,我们既然来到这里,就应该试着去习惯,用不着那么厌恶。”

    恭迟尚已经清点完战场,对方死亡三十七人,伤十六人,生擒五人,我们这边五名锦衣卫轻伤,两匹战马被流矢射中受伤。战果方面缴获战马四匹,弓十五把,箭十五壶,胁差四十把,打刀三十四把,太刀十三把,各式长枪二十四支。

    这场毫无意义的战斗实在太不值得,所幸的是我方没有重大伤亡。

    我问恭迟尚:“那个头领还活着吗?”

    “在那边,一直昏迷不醒。”恭迟尚说完朝旁边指了指。

    “去把他弄醒,我有话问他。”

    恭迟尚从一堆伤员里找到那个头领,提着他的双脚拖过来扔在地上,拔出匕首“噌”一下割断他左手小指。

    十指痛连心,那个头领从剧烈的疼痛中疼醒过来,眼睛还没睁开就捧着左腕大声嚎叫出来。

    “你叫一声我就断你一根手指,九声之后你就用脚捧饭碗吧。”我在旁边慢悠悠的说道。

    “恶鬼、你这个恶鬼,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他听到我的话马上停止干嚎,声音发抖的问我。

    “你用不着知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有半点迟疑就割你一片肉。现在开始我们的问答。第一个问题,你们是什么人?”

    “我……我们是山贼……”他低下头,言词闪烁的答道。

    见他这样我也不再问话,拔出短刀在他大腿上划了一下,刀刃翻转割下杯口大一块连皮带血的肌肉,用刀锋剔去表皮,放在口中大嚼几口,吞了下去,舔干净嘴角的血渍,微笑道:“不错,想不到一个大男人也保养得这么好,照这副身板来看也该够我吃个两三日。”

    自从被黄敬之逼着尝过人肉,我在心理上对人肉也没有抗拒感,但这次是带血的新鲜人肉,入喉时滑滑腻腻,血腥味直接刺激着我的大脑神经,兴奋异常。我不禁开始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难道这是我的本性?还是经历过战斗的残酷之后才改变的?

    亲眼看着别人满不在乎的吃自己的肉,不知在他心里能带来多大恐俱,只见他右手按在大腿上,面色铁青,惊恐的盯着我的嘴巴,喉间上下滚动,突然“哗啦”一声吐了出来,胃里还没有消化掉的食物吐了一地,一阵酸馊的味道。

    我用脚尖拨弄着地下的秽物,“现在做山贼真是有前途,居然还有这么多肉吃,早知道油水这么足我就转行当山贼了。”

    肩头传来一阵刺骨般的疼痛,刚才的动作牵动肩膀处的伤口,我侧头看了看,包扎好的地方又有血水渗出来,活动一下手臂也没什么大碍。看他还在那里哗哗的呕个不停,走上前拍拍他的背,说道:“别太紧张,只要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我不会难为你的。好好想想,要不要重新再回答刚才的问题?”说完冲他友善的笑笑。

    “我们是朝仓景连大人属下的武士。”这话说得也够利索,不过刚说完,又一口黄胆水从嘴里喷出来。

    人类真是矛盾的动物,表面凶狠残忍,可以毫不犹豫的杀害自己的同类,但是当自己也面对相同处境时,内心却是这般脆弱。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的情况?那个小次郎是什么人?”

    “情报是广野沛晴提供,”他又干呕了几声,“小次郎是我朋友的弟弟。”

    “你的朋友?什么朋友?”李彰也走过来一边耸着鼻子一边问道,顺便帮我把伤口重新包扎一遍。

    他抬起头看看李彰,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最后一狠心咬咬牙道:“我的男宠。”

    李彰做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问道:“那你要那个女人干什么?”

    “献给朝仓义景殿下。”李彰厌恶的摇摇头,见我的伤口没什么大碍,转身走开。

    “富田势源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我想起刚才对战的那个敌人在我拔出短刀时问过的话。

    “富田老师的弟弟富田景政大人出仕义景殿下,富田老师曾任义景殿下的武术指导,常到一乘谷城作客。”

    “富田势源用的是什么兵刃?”

    “富田流都是用一尺八寸的小太刀。”我粗略估算,一尺八寸等于五十多公分,和我的短刀差不多长度。

    “一乘谷城离这里有多远?”

    “从这里到一乘谷城和到墩贺町差不多路程。”

    “你们是自己出来的还是接到别人命令来的?”

    “是景连大人下的口令,我接到命令马上带着自己本部武士赶来。”

    “很好。看在你这么配合的份上,我可以让你选择自己的死法。”

    他呆望着我,面上肌肉不停抽动。半饷才道:“为了维持武士尊严,我选择切腹。”

    “好。在你短刀刺入的同时我会帮你介错,不会让你受太多苦头。”

    我从缴获来的那一堆武器里挑出一把胁差,扔在他面前。

    他平静的拿起胁差,我提起正宗,问他一句:“还没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战败之人,姓名不足挂齿。不说也罢。”说完将刀刺入腹中,从左向右用力一拉,脸上表情极为痛苦。

    我手起刀落,将他的人头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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