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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我没事就上校友录去看有没有被通过,但令人失望的是,连续四五天,一点动静也没有,我还是进不去。我开始着急了,又等了几天,还是不行,我有些灰心丧气——看来,我和杨馨今生注定没缘,当年如此,如今南北相隔,千山万水,连再见一面都是那样渺茫的事,更遑论其他。
白玫最近每天去练车,由于在驾校跟教练练习还要排队,一圈轮下来就要半天,而在车上也呆不了几分钟,进步极慢。由于听说我在东北考过证,于是便拉着我当她的“私人教练”。说实话,我这水平胜任这个工作确实有难度,我自己虽说考下来了,开是能开走,但距离熟练还差得远,更别提教人了,整个一误人子弟。但白玫软磨硬泡,我便硬着头皮应承下来,每天和她一起去郊外“兜风”。
王老板给白玫配的是一辆标致,经过将近半个月的训练,她已经几乎可以开着走了,但考试并不是光考开走,那些技巧性训练她还差得远。别说她,就连我估计也过不去,广州这的考试难度比东北大多了。我们就按驾校教练要求的一起练,先是我练会了,掌握要领了,再教她,这样一点点地磨。
在一起待的时间久了,和她也变得无话不谈起来,从东北和南方两地的差异谈到最近的流行服饰,最后这位豪爽的小姐就连王老板每个月去她那过几次夜都跟我说了,弄得我一愣一愣的。我当初想的那些在电影里和小说中常看到的“二奶”的寂寞我倒没从她身上看出来,只是觉得她成天这么游手好闲地待着倒是有点无聊。白玫偶尔会跟我提起,想弄个小店什么的玩玩,但他家老王不太支持,说宁可把钱让她花了,也比赔了强,说她不是那块料,但老王越这么说,白玫越想试试,总跟我研究搞点什么项目好,然后就在那一通畅想,到最后,把自己畅想成一特伟大的女强人。我这时往往只能跟着这位小姐傻笑。
这天练完车已经挺晚了,我们先外面吃了个饭,然后一起去孙晓晓驻唱的酒吧听歌。孙晓晓这天唱的是早场,我们进去的时候,她已经在台上了。先是唱了两首快歌活跃了一下气氛,然后唱的都是她自己写的歌,当唱到那首《情人飞机》时,台下的听众开始鼓起掌来,而我坐在那也听得入神,完全进入到歌曲的意境。这时,旁边的白玫突然问我:“晓晓这女孩不错,你怎么不追她啊?”
我一下回过神来:“啊?”
“问你话呢。”
“哦,我听着了,人家的理想是大歌手、大明星,我哪配得上啊。”
“得了吧,少跟我这装,晓晓跟我不一样,人家不可是嫌贫爱富的主儿,她要想要的话,多少大老板都排队呢。”
“是啊,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不能强求。”
“有时候我看她那样我都替她累的慌,废那劲干啥啊,只要她说一声,我们家老王的朋友有的是,随便给她介绍一个,她就比现在不知道强多少。”
“这样的活法适合你,未必适合她。哎,我可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你别多心。”
“你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呵呵,我真没有,我是那样人吗?你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连我都羡慕。”
“那我给你介绍一富婆啊,哈哈。这地方有这需要的人多着呢。”
“可别,我怕我无福消受。”
“切,小样儿。看吓的你。”
“问你个问题,你觉得自己现在幸福吗?说实话。”
“啥叫幸福?啥叫不幸福?我觉着我现在这样挺好的啊。刚开始是有点不习惯,但后来一看,我们家老王人也不坏,她们家大的也不来我这找茬,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交什么朋友,做什么事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想怎么的啊?”
“你对王老板有感情吗?”
“你还别说,感情这东西真得培养,开始我寻思他充其量就是一有钱的色魔,现在在一起呆时间长了,要说一点感情没有,那肯定是假话。主要是他对我也不错,追我的时候也特上心呢,人心都是肉长的,人家对你好,你总得有点回报吧。”
“自己觉得好比什么都强,什么仁义道德啊,都是个屁,人不能为别人活着啊。”
“是啊,我现在也想开了,趁年轻先玩几年再说。”
“这是我到广州这一年多才悟出来的。”
“呵呵,变质了吧,又一清纯少男掉魔窟里了。”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们老王说了,只要有他在,就不能亏待我,就算我人老珠黄了也一样。”
“这话你也信?”
“我也就那么一听,没准哪天姑奶奶我不高兴还把他甩了呢。”
“呵呵,还来劲了。”
“其实我现在就想自己干点事业,唉,不过再说吧。”
“对,有机会还是自己干点什么好,比这么待着强。”
“对了,你知道我曾经想过什么吗?”
“什么?”
“我曾经想过给老王生个孩子,疯狂吧?我自己都觉得我这想法特疯狂。”
“干嘛啊,争夺财产啊?”
“你想哪去了,我就是想生,他不是不同意我干事业吗,那我生个孩子玩不是也算有点事干吗?”
“玩孩子啊?就你这没轻没重的,再玩死了。”
“你咒我们家孩子啊?”
“还没影的事呢,我咒得着吗,我?你跟老王商量过没有?”
“我说过。”
“他什么意见?”
“他说过几年看看再说吧。”
“生了孩子你就没这么消停了,因为涉及到以后财产的事,估计他老婆就得为难你了。”
“那也是。其实我真没动过他家产的念头,我要求又不高,给我那么多钱我也用不着,差不多就行,像现在这样。”
“那到时候就不是你动不动念头的事了,涉及到你们孩子的利益,你肯定就得争取了,到时候如果协调不好,事就麻烦了。”
“唉,也是。算了,不说了,没影的事呢。”
这时候孙晓晓结束了当天的演出,也坐了过来。
“大明星,越唱越有味了啊。”我调侃道。
“什么啊,还不是那样。你们聊什么呢?这么热乎。”孙晓晓问。
“正聊你呢。呵呵。”白玫说。
“聊我?聊我什么啊?”
“廖侃侃正和我商量怎么样追你呢,呵呵。”
“呵呵,是吗,不用商量啊,撒马过来就是了,本小姐接招。”孙晓晓倒大方。
“少听她胡说,没有的事。”我脸一红,连忙解释。
“哈哈,你脸红什么啊。”白玫笑道。
开罢玩笑,我们又坐在那天南海北地聊了一会,便从酒吧出来。我先是开车送孙晓晓回家,然后又把白玫连人带车地送回去,最后自己打车回家。总之是一通折腾。
回到家,想着白玫刚才的玩笑,于是又想起初见白玫那天在k房里孙晓晓唱《如风》时的侧脸,心仿佛隐隐动了一下,但很快这“罪恶”的念头便被我镇压了下去。
我完全是下意识地,恍惚着又打开校友录,不抱希望地准备扫上一眼,但这回我突然发现,我已经被通过了,我成功地进入了杨馨她们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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