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广州那会儿,我和孙峰有一次聊天,他问我,人为什么**,知道吗?我说,你给总结总结?他呵呵笑,然后说,我还真总结过。
他说,其实谁活的都累,没有不累的,只不过有人说出来有人不说。我问,那怎么了?他说,其实每个人都想逃避。逃避什么知道吗?逃避“人”这个身份。我笑,问他,所以**?他说对。我就说,和一个同类**裸地返璞归真,回到低级动物的境界,把乱七八糟都给忘了?他说行啊你。又说,其实做人挺可怜也挺没劲的,上帝都知道,所以他老人家就赐给了人类随时发情的能力,属于给你思想以外的那个搭头,算是一种优惠,叫你在沉重和痛苦的挣扎中稍微喘口气而已。
什么是痛苦?女人的呻吟;什么是沉重,男人的喘息。一到**这些都没了。他说。
其实有时候我还是挺佩服孙峰的,虽然我根本不想再见到他。
……
四月,林怡云离开广州去了北京。她走那天我正和徐璐一起逛街,徐璐说想换个mp3,我们那时刚走到“新大新”门口林怡云的电话打了进来。
她说她到机场了,要走了。我觉得特别突然,我问她,公司这边怎么办?你不还没办完手续吗?她说,手续小晴会替我办……春宇,反正要走早晚都一样。其实……广州,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她好像还想说什么但终于还是没说。她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走了,春宇。我那时就从手机里听见机场熟悉的丁冬声,隐约还有广播里柔和的女声,听着听着泪水止不住就流下来了。那些声音一直就那么响着,响了好久,可我听不到林怡云的声音,而我自己的啜泣却异样清晰。
两个月后我和徐璐分手了。她当时哭着跟我说,她说她决定回海南。
……
九月,我送徐璐上了火车,她从湛江转船过海口。那天我们俩搭地铁经过“公园前”换乘二号线到广州火车站,本来我说想叫辆出租车,她行李虽然不多可我还是觉得出租车方便,不过徐璐偏要搭地铁,她说以前你就总爱坐出租车,其实地铁省钱,又快,干嘛不坐地铁。我那时就想起我刚来广州那会儿她也这么说过。
送走徐璐,我自己一个人搭上地铁,到“公园前”了不知道怎么又走错了竟然出了车站,到了外面。
那天广州真热啊,身边周围到处都是人,来去匆匆。我当时看着这些人心里就想,这么大的广州,没人认识我,我也谁都不认识,可我还在这里干什么呢?
也许我在等谁,也许也有个谁在等我吧。
可是,我的那些青春,再也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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