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群人发了一声喊,扶起地上的伤者,一下子跑得精光。我放脱韩旷,他一边揉着手腕,继续恨恨地瞪着我。我哼了一声,警告他道:“我告诉你,韩旷。你想怎么样我不会再管你,如果你的所作所为让你妹妹受了半点伤害,我决不会放过你。”
我转身欲走,韩旷哼了一声道:“放你的狗屁,我又怎么会伤害我妹妹?我爱怎么玩是我的事,又从来没有牵连我妹妹在内。”
我重新回过身去,冷笑道:“你的头脑真是简单得可笑,我不明白你怎么能混到现在。你以为‘巨人’是个易与之辈么。他看上了你们韩家的财产,不对付你们兄妹二人,他又如何能够得逞?”
韩旷骂道:“胡说八道,老大曾经叫我买了他公司的股份,每个月还分钱给我,他怎么会谋夺我的钱?”
我哼了一声,答道:“欲擒故纵这样的招数你都不知道?你买了他多少钱的股份,他公司做什么生意,你清楚么?”
韩旷吞了一口唾沫,道:“这倒不清楚,那天老大对我说开了一家公司,问我要不要入股,我就给了老大五十万要他帮我搞定,现在我每月都有七八万的红利可分。”
我略一思索,已经大致明白了过来,我道:“那好,你记着,‘巨人’要你再多买股份,你万万不可答应。”
韩旷眼睛一瞪,道:“为什么不答应,我买得越多,每个月分的钱就越多。”
我冷笑一声,道:“你不听也罢,我告诉你吧,当你把你所有钱都投入‘巨人’的所谓公司的时候,也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韩旷脸色微微一变,还要再说,忽然一辆小车停在了韩家门外,我心生警惕,转脸望过去。只见上面下来了一个人,他在黑暗中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但他一下车,就直接进了大门来到了花园里面。
他瞪着韩旷看了半晌,我心知有异,也一眼不转地望向他。来人是个中等身材的日本藉男子,全身黑衣黑裤,脸容瘦削,眼睛里满是冷酷的光芒,好像高山上的寒冰,我很明显地感觉到了身旁的韩旷打了一个寒战。忽然间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不知从哪里拔出了一柄砍刀,迎头就向韩旷劈了过来。
这一刀来得好快,我微微一惊,虽然我看韩旷这混小子极不顺眼,但他毕竟是韩怡的哥哥,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杀死,在间不容发的情况下把他往后一拉,这一刀就落了空,但相差也仅仅在一线之间。
我这手功夫一露,来人这才注意到我。他打量了我两眼,刷刷地砍出两刀,仍然砍向韩旷,我拉着韩旷左闪右避,闪过了这两刀。那人像是明白了不打倒我就杀不了韩旷,一刀朝我砍来,我直接伸手过去,就要空手抓他的刀锋,他一怔之下,我的手腕已经下沉,捏住了他握刀的手腕,轻轻一扭,夺下了他的刀来。
我一接下刀,亦是迎头对他劈了一刀,手法与他劈向韩旷的第一刀一模一样,他向后跃出几步躲开了这一刀,同时手摸向了胸间,从里面掏出一柄手枪,我出力将韩旷往旁边一撞,自己已经侧身倒地,他开枪好快,我刚一倒地就听见了枪响,我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朝他逼近,这期间他也射出了两枪。我左手按在地上,双腿踢向了他持枪的手,正中他的手腕,他一吃痛,手枪也脱手飞出,我第三脚也踢中了他的胸膛。
我一翻身站了起来,抓过半空中的手枪,同时向正在后退他的逼了过去。待他站定的时候,我的枪口也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他不敢再动,我问道:“我听说近来江湖中出现了一个冷酷无比、出手最快也最狠的杀手,想来就是你了?”
他木然不答,半晌才道:“我这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不敢接这趟生意。原来他们都是怕你。”说的是中文,但却有些生硬。
我笑了一下,问道:“那你呢,你现在怕不怕我。”
他冷笑了一声,道:“怕?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这时韩旷回过了神来,也冲了过来,一拳向那人打了过去,嘴里骂道:“你这家伙,竟敢来砍我,也不打听一下我是谁。”
那人脸色一变,正要反抗。我在韩旷腰间一撞,将他撞开数尺,他愣了一下,大声道:“你干什么?他想杀我,你没看见么?”
我哼了一声,道:“我如果没看见,你早就死了。此人虽然想来杀你,但也不失为一条英雄,就凭你,还不配侮辱他。”
那人眼中冷酷的光芒有些溶化,吐出一口气道:“多谢。”
我收起了手枪,问道:“谢是不必了,我只想知道你的名字。”
那人略一踌躇,说出了四个字:“川矢正一。”
我微微一怔,道:“川矢?我曾听说日本第二大财团川矢家族出现了一个叛逆子就叫这个名字。不知道跟你和什么关系?”
那人脸色一变,然而瞬息又回复如常,道:“你还要问什么?”
我见他神情,就知道他和那个川矢家族的叛逆子必有什么联系,我笑了一下。把枪扔还给他,道:“不必了,你走吧,希望你以后,不要找韩旷的麻烦就是了。”我知道韩怡在门后张望,所以没有说要他别找韩家兄妹两人的麻烦。
那人大是意外,眼中也闪现出一丝感激的光,说了一句:“唐云豪当世豪杰,名不虚传。不过,我不会承你的情,但你既然放过了我,我也不会不知好歹再来罗嗦。”
我拱了拱手道:“不敢不敢,只要兄台不来找在下的麻烦,在下就感激得很了。”
韩旷怒道:“唐云豪,你就这样放他走,你不叫他说出是谁指使他来的?”
我哼了一声,说道:“韩旷,这可是强人所难了。要一个杀手说出背后指使他的人,是不可能的。亏你还在江湖中混,连这点规矩也不懂。”
那人转身欲走,忽然又回过头来说道:“这是我第一次任务失手,总有一天,我会找你讨回这笔债。另外,你不用太担心,据我所知,我是唯一一个敢接这趟生意的人。”
他说完头也不回走了,我知道他是为了报答我饶他一命,透露了一点消息给我。韩旷恼怒了哼了一声,转身进屋去了。我也跟着进去,韩怡迎上来问道:“刚刚……刚刚那些人是做什么?”
看来她并没有听到我们说什么,我道:“那些人么,都是你哥哥叫回来的,想打我出气吧。”
韩怡有些怀疑,也没有再说,我却深有忧色,我可以肯定,刚刚那人不是“巨人”派来的,因为韩旷一死,“巨人”的损失可就大了,他至少得不到在韩旷名下的财产。而刚刚那个人,既然是近年来最出名的杀手,请得起他的人,当然也非等闲之辈,而且肯定是韩旷的死对他有好处,他才会这么做。
我沉吟了一下,问道:“韩怡,我问一下,你父母的的遗产,全归于你兄妹两的名下么?”
韩怡愣了一下,反问道:“你怎么这么问,有什么不妥么?”
我道:“如果,你兄妹两有什么不测,受益最大的人会是谁呢?”
韩怡问道:“不测?怎么会?你的意思难道是说……”
我赶紧道:“你别乱想,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韩怡想了一,下答道:“哦,那受益最大的应该是我大伯父吧。”
我问道:“此话怎讲?”
韩怡道:“大伯父并不是我爸爸的亲兄弟,其实只是我爸爸在这里的一个朋友,我爸爸死了过后,他买去了我爸爸公司的所有股份。但是并没有付齐全部的钱。他将在几十年内把欠的钱分期还给我和哥哥两人。如果我们有什么……不测,那他就不用还这笔钱了。”
我道:“不会吧,就算你们不在,也应该还有其他亲友可以继承这笔钱的。”
韩怡摇了摇头道:“你不知道的,我爸爸妈妈都不是本地人,我爸爸是河北人,后来作为知识青年下乡去了新疆,在那里认识了我妈妈,所以其实我还是汉族和维吾尔族的混血儿。知青返城过后,我爸爸妈妈来到这里,所以我们家在这里根本没有什么亲人。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真如我哥哥所说,你接近我,是因为……因为……”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我又怎么能不明白她想说什么。这样的话会从韩怡的嘴里说出来,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刹那间的心情,伤心愤怒到了极点,不由得大声道:“你说什么!连你也……也怀疑我?以为我为了你的钱?我告诉你,任何人不相信我,我都不会在乎,可是……可是连你也……你当我是什么样的人?算了,我不想再说,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你是韩家的千金大小姐,我高攀不上,再见。”说到后来,我居然声音哽咽。
韩怡本来因为我的愤怒而吓了一跳,听我这么说又后悔不迭,拉住我的手,急道:“对不起,唐云豪,我说错话了,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想起我哥哥的话,随口就说出来了,你……你千万不要怪我。”
我冷笑一声,道:“哼,随口说出来,你如果不这么想又怎么会随口说出来?我告诉你,钱这东西,我还不稀罕。而且我混迹江湖多年,存下的钱也不会少,你以为我会看上你家的钱?”
韩怡脸色刷白,退了一步,大声道:“那好,你现在不肯原谅我,我……我死了你总该原谅我了罢,你等一下!”
她说完就向屋里跑去,我一阵风般掠过去,挡在她的面前,她收足不住,差点撞在我的身上,我问道:“你想做什么?”
韩怡道:“你不肯原谅我,我……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死了的好。”
我心头火气略降,但仍是耿耿于怀,冷笑道:“你不再以为我为了你的钱罢?”
韩怡向我躬身行了个礼,说道:“唐云豪,我刚刚一时糊涂,说错了话,你原谅我吧。你……原谅我……原谅我死了爸爸妈妈,心里糊涂,我……我不会说话……”
我听她居然提起最不愿意提的伤心事,又如此情急,居然还想一死明志,足见后悔之心甚诚,又知她向无心机,刚刚的话也的确是无心之言。一腔怒火也慢慢消了,我道:“那好吧,刚刚的事我就当没听见过。不过我要你知道,我从来没有把别人的看法放在身上,但是你却不同,你希望你下次说话之前,好好考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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