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学里的第一堂课便是《汉语言文学》,我对此的态度和作风是一贯抵制,两分痴呆,三排座位,四(死)不作声。因此在上课时我顺便携带了一本韦纳达的《巴黎之恋》,挑了个靠窗的位置,一个人悠哉悠哉地看起书来。
我读书也有个坏习惯,那就是心理类的描写肯定是会细读的,因为我以前一直做梦都想做一个哲学家,虽然后来由于“天灾**”没能如愿,但是既然已属“夙愿”,能坚持的还是要坚持,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然而,碰到诸如多情诗人之类的风景描写,特别是《巴黎圣母院》中那种跨度达数页的景物布局描写,每次一碰到那让人头涨的文章,我都有一种想从五楼跳下去的冲动。于是乎,一目十行的本领就这么练成了。
宿舍里惟一读书还算多的便是土丹慧。土丹慧出生在教育世家,听说土丹慧家里的藏书在她祖爷爷的祖爷爷时就早已汗牛充栋了。从亚里士多德的《新逻辑》到但丁的《地狱篇》,从描述中世纪的伊斯兰科学院——智慧馆到集大儒孔子、孟子的专著,土丹慧都能说得个头头是道。这件事情是在一次上中国文化概论时我们才猛然发觉的,在一个关于中国文化与西方文化究竟谁先进的无聊讨论中,土丹慧竟然将老师驳斥得无话可说,当即课堂上便响起如雷般的掌声,事件的直接效果是——那老师后来只要看到土丹慧在场,便再也不敢撒野了。我们都猜想如果允许的话,他一定会谢天谢地地批准土丹慧全分通过,而不希望她出现在课堂上——不是我们有意贬斥这位老师,实在是他的教学方法太有失大雅,最后才落得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不过这老师倒也知趣,灰溜溜卷起被窝独自个跑到一所民办大学里逍遥去了。
然既为中文系学生,有些书还是必须得涉猎的。而在这方面最没发言权的可以说就是我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言情武侠可是我的特长,论及金庸古龙,我可还是独孤求败。
《巴黎之恋》可以说就是一本集言情和现代武侠于一体的恐怖小说,让人略感刺激却又乏味。那校门口旧书店的老板口才也好得出奇,才不到几分钟便把这鸟书吹得比《红楼梦》还过分,想想真要跑回去砸烂他的小店。
正当我想入非非不能自已时,坐在我后面的土丹慧轻轻地推了我一下,我头也不回,
“什么事?”
“老师叫你啊,没听到?”高中时代锻炼起来的条件反射,马上就使我站了起来。
“你叫水凤湄?”老头子扶了扶架在鼻梁尖上的老花眼镜。
我奇怪了,有这样的老师?好像是我不应该叫水凤湄一样。
我十分不情愿地点了下头。
“有兴趣和我对一联?”老头子似乎还满有雅兴。
嘿,没想到这老头子什么题目不出,偏来这个。
“上联是:太极两仪生四象。”老头子显然是有意挑衅。
“下联是:**一刻值千金。”我脱口而出。
教室里顿时哄堂大笑,老头子竟然也羞红了脸。
木妮娟事后咬牙切齿地对我说,“你看他是不是有包小蜜的**?我看他对你好像不太一般哦!”
我一时哑然。
“安静!”满头白发的老教授大叫一声。
教室里顿时静寂得一如我第一次的那个夜晚。
“对得不错!水凤湄同学。”
“听说你已发表了一百多万文字?不错啊!下午有时间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木妮娟说她当时没气得吐血,这老头子也太明目张胆来着。
虽然后来的事情没有像木妮娟所预料的那般残忍,但是我还是谢谢她,原谅她。尽管她后来做出了很对不起我的事。
我给了她一句安慰,好像是“同样是女人,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
没想到她听到我这话的当儿,激动得几乎快给我跪下。
我想这倒也许正印证了一个名为“外强中干”的成语。女人的妒忌心是与生俱来的,当看到自己喜欢而不能得到的东西时,女人的觊觎心理便来了。然而这部分的女人毕竟是不幸福的,当完成由生活在敌人阴影之下的日子向成功地占有敌人的胜利品的角色转换时,她们那早已因战争而绷得紧紧的弦,便会迅即断掉。她们与脱尾蛇惟一相似的地方便是她们同样能利用诸如“脱尾”的假象来换取另一种生活的开始。然而这毕竟得经过一种深层次的痛苦,这是一般的女人所不能承受的。爱就爱吧,同室操戈的故事早就成了令人不齿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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