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回事啊?”(13)班一片沸腾。“邹老师呢?去哪儿了?”“上面的那个是谁啊?”“走错班了吧?”同学们议论纷纷。新老师尴尬地笑笑:“我是来代课的,姓宫。你们的邹老师去深圳,远走高飞了。希望大家尽快接受我,这样,邹老师在深圳也可以放心啊。”丝雨虽然心里有几千几万个不愿意,但还是决定接受,毕竟,邹老师做这样的决定肯定有她的道理啊。“now,classbegins!”新的一节英语课开始了,只不过换了一种口音,换了一种语调,换了一种身影,换了一种微笑。
一节课下来,丝雨隐隐觉得,宫老师的英语水平比阿邹差了很多,不用说口语不标准,就连一些语法和词汇都会出错。丝雨忍不住开始想念阿邹,想念她的课,想念她的人。可是作为英语课代表,她还是想为宫老师帮些忙,主动去办公室和老师交流了一下,并指出了课上的几处明显错误。宫老师很开心,感谢丝雨如此积极地配合她,并承诺去班里纠正。听到老师的承诺,丝雨便放心地离开了办公室。
放学后,墨昕和丝雨说到了关于邹老师去深圳这件事的想法,“以前就听别人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是我没想到阿邹居然也这么想的。不就是深圳的待遇好吗?就抛下我们这个毕业班不管了。”墨昕忿忿不平,丝雨却说:“我想,阿邹做这个决定应该有她的道理吧,但好像不是你说的那样啊。说不定,她是太想念丈夫了,分居5年啊,而且她还要带孩子,一定挺苦的。”“就算你说的那样,难道就不能等我们毕业走了再去深圳吗?5年都熬过了,难道连1年都等不及了吗?”墨昕又深入一层。“这……”丝雨无言。
宫老师上课毕竟没有阿邹生动,加上又是盛夏,很快,连丝雨都睡意绵绵了。“阿超,你来回答一下这部分的课后练习,我上节课就布置过了。”丝雨听了一惊:“布置过了吗?”她小声问可儿。“我不知道啊。”可儿很无辜地摇摇头。阿超只得硬着头皮站起来:“……”“haven‘tyoufinishedit?”“i‘msorry.”阿超只得承认。宫老师又问了好几个同学,大家都不知道她布置过了。“可儿,我要不要站起来,说一句啊?”丝雨觉得她应该替同学们解释清楚。可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她也没碰到过这种事。正在丝雨犹豫不决的时候,班里响起了一个久违的声音:“老师,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布置过这个练习?”是小亮,终于按捺不住了,站起来直直地就来了这么一句。丝雨觉得有点火药味儿了,赶紧站起来:“老师,不是我们顶撞您。我们的确不知道这个练习要做的。”宫老师示意大家都坐下:“这个问题我们课下再讨论啊,关于课后练习的情况,我在第一节课上就说过了。你们已经是高三学生了,难道还要我来提醒你们做作业吗?真是闻所未闻的笑话。我们继续上课!”丝雨憋了一肚子的闷气,我们又不是故意不做的,还被她冷嘲热讽一番。“这个课代表,我不当了!”丝雨有些激动了,她去了班主任那儿,申请“辞职”。王老师似乎了解丝雨的性格,居然什么都不问就同意了,只是要求有人来取代。于是,英语成绩与丝雨不相上下的阿玲成了英语课代表。
课间10分钟时,阿吉递给了丝雨一封信。
丝雨:
展信happy!
我知道你对阿邹的想念,也了解你现在的迷惘、难过和伤心。邹老师的确不同于一般的英语老师:上课无需维持课堂纪律,大家都很特别的自觉;虽然她已经做妈妈了,可有时,给我的感觉如同小孩子一般天真可爱;我喜欢她给我们讲解“阅读理解”,讲着讲着,就像讲起故事了,讲着讲着,又讲到做人了,还有她旅游的所见所闻所感所想……上课像谈心一样,唯有阿邹可以做到。
我觉得邹老师是顶好顶好的一个人,比如说,放学路上碰上,我刚要打招呼,早见她笑着直点头。
终于,她走了,走了连一个招呼也未留下,或许是早已留下了,很特别地说再见。就将她讲解的最后一张英语报纸留下,做一个纪念吧。可还是“气愤”,“气愤”她没直接地当着我们的面说再见。但那实在太残忍了,不是吗?一一作别,依依不舍,一时的难过捧着烫手呀!几个月前,我的一个室友告诉我:他班的语文老师要调走,就在最后一堂语文课上,课刚上了一半,那位老师忍不住向同学告别了。她,平时有点凶的语文老师,看着这么多如自己孩子一般的学生,泪珠不禁滚落脸颊,平时喜欢语文的那些学生,男生忍着,女生也跟着哭起来,那么伤感……留下后半堂没有语文老师的语文课……
好了,邹老师淡化了再见,可她不知道,即使像落叶那般飘入水中,那水波仍旧荡得我们遍体鳞伤啊!
阿吉
丝雨早已泪流满面,或许泪流出来好受一些吧。阿邹,你现在在哪儿啊?你就忍心让我们这么伤心吗?泪水滑过,浸润了思念到不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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