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麟给王爷请安。”成麟一见到隆禧就垂手请了个安。
隆禧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世侄,不必多礼了。”
顺亲王笑着说道:“那天来看格格,说她病了不舒服,所以今天成麟一定要来看看她。”他看了一眼儿子,笑道:“这小子,紧张的不得了啊!”
隆禧笑了笑,他想赶快解决素梅的事情,如果再拖下去难免夜长梦多,于是他说道:“顺王爷,皇上那里可有什么消息吗?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下旨赐婚?”
顺亲王看了看隆禧,感觉到了他的急切,他不明白为什么隆禧会在几日内变得如此心急。他回答道:“皇上说总要等到明年。成麟的哥哥衍文的婚期定在下月初,所谓长幼有序,总要等衍文的婚事结束后才能操办成麟和素梅的事啊。”他看着隆禧为难的脸色,问道:“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隆禧忙摇头道:“不!没什么大事。只是。。。。。。”他看了一眼顺亲王和成麟,见他们正在认真的听自己说话。于是,他愁容满面的说道:“我请了个看相的大师给素梅排了排八字,想挑个好日子。没想到,大师一算说这孩子最好在这两个月里尽快成亲,否则就有血光之灾。这回素梅生病就是先兆了。”他用商榷的口吻问道:“这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所以我想和您商量一下,是否能将婚期提前,让他们早日成亲。”
“这样啊!”顺亲王捋了捋胡子,想了想,道:“那就要上书皇上了,求皇上早日赐婚才是。”他微笑着安慰隆禧,道:“你放心吧,应该没什么问题的。”他又转向成麟,道:“儿子,你没什么问题吧?”
成麟笑道:“孩儿正是求之不得呢!能早日与素梅共携连理是儿子梦寐以求的事。”
听了成麟的话,大家都笑了。顺亲王道:“明天我就进宫觐见皇上。如果皇上恩准了,那么等衍文的婚事一结束,马上就操办他们的事,你看怎么样?”
隆禧笑道:“这再好不过了。这事真是挺麻烦的。”
“不能这么说。”顺亲王说道:“这可关系到素梅的安危啊,谨慎是应该的。再者说我们也没什么损失啊,只是把婚期提前而已,没事的。能尽早了了这桩心事也是好事,不是吗?”
“是啊!”隆禧应和着说道:“那明天我和您一起进宫去觐见吧。”
“好啊!”顺亲王说道:“那就明天宫里见了。”
隆禧坐在书房里,手里拿着户部的折子可是心里却想着女儿的事情,折子上写些什么他根本没看进去。他干脆放下了折子,走到窗前,看着昏暗的天空深深的叹了口气。
都怪我自己,一直忙于公务,对儿女的事太不放在心上,女儿弄成这个样子我也这个做父亲的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啊!隆禧想到这里摇了摇头,现在只希望皇上能早日赐婚,素梅早日嫁进顺王府,这样才算把这件事初步解决,然后才能想办法处置易恪兄弟俩。
“阿玛!”隆禧正想着,冷不丁胤祈推门进来。胤祈进门就扑到父亲怀里,道:“阿玛,把易恺放了吧。”
隆禧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于是问道:“易恺?你怎么提起他了?”
胤祈拉着父亲的手,撒娇道:“阿玛,我喜欢和易恺一起玩,你放了他让他陪我吧。”
隆禧摇摇头道:“不行,他哥哥犯了大错,现在正在接受处罚。”
“是他哥哥把姐姐带走的,又不是他。”胤祈对于父亲的解释有些不服气:“您就放了他吧,他哥哥仍任由您关着,我只要易恺!”
隆禧不言语,宝贝儿子的央求有些让他动摇。胤祈从小就摸透了父亲的脾气,知道现在父亲的意识动摇了,于是趁胜追击:“阿玛,求您了!好不好嘛?”他拉着隆禧的手央求道。
隆禧想了想:此事主要是易恪,他的弟弟确实也没什么必要关押着。更何况,如果把他的弟弟放出来,不让易恪知道去向,那么他就会担心,这样就会有所顾忌的乖乖呆到素梅成亲,这样想来即可满足儿子的要求,也可以牵制关押着的易恪,一举两得未尝不可。于是他点头道:“好吧。阿玛让福庆把方易恺带来。这下你满意了吗?”
“谢谢阿玛!”胤祈搂着父亲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道:“阿玛最疼我了!”
不一会儿,福庆就带着易恺来了。胤祈跑过去拉着易恺的手,道:“易恺,你终于出来了,为什么要走呢?这几天我无聊死了!”
“贝勒为你求情,你就好好伺候贝勒,将功抵过吧。”隆禧冷冷的对易恺说道:“你要老实些,别忘了你哥哥还在我手上。”
易恺斜眼看着隆禧,一仰头“哼”的一声,不理会他的威胁。胤祈才不在乎他们之间的事情,拉着易恺的手就往外跑去了。
隆禧看着他们跑远了,问福庆道:“你怎么跟他说的?”
福庆凑过来道:“奴才照王爷的吩咐,警告他说他弟弟在我们手上,如果他想动什么歪主意,那我们就对他弟弟不客气。”福庆笑了笑,道:“这下看他还不老实!”
隆禧听了点了点头,道:“记住,千万别向格格透露他的行踪。把格格给看紧了,不许出凝香轩一步!知道吗?”
“嗻。奴才知道!”福庆应道。
素梅靠在窗棱边,呆呆的望着外面,门口是守卫森严的侍卫,自从她被父亲带回来后就被禁足了,没有出过这里一步。她担心易恪的安危,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她叹了口气,自语道:“易恪,你现在在哪里啊?”
她不想看到门口的守卫,于是关上了窗,坐到床边。看着整齐的床铺柔软的锦被,那粉色的幔帐把整个绣床烘托的温暖柔和。她略有神思的抚摸着她的软枕,在这里曾经有过她最温馨的回忆。想起那一晚,她的脸上不由的泛起了红晕,那晚的温存是她这一生都难以忘却的,自从那一晚后她就决心跟着易恪远走天涯,可是现在。。。。。。素梅感觉到眼泪顺着她的脸庞滑落到那柔软的床上。她拿出丝绢轻轻的擦拭了泪痕,安慰自己:她既然已经生在了皇家那么就注定不能自主婚姻,这一点她一直明白直到易恪的出现,才令她这个根深蒂固的想法动摇了,是他带给了她这个金笼里的金丝雀真爱和希望。但是这仿佛是一瞬间的幻觉,当醒来时一切如旧,唯一改变的就是她那拥有瞬间希望的失落心境,不再甘心命运摆布的她还是无力抵抗她的家族,除了默默接受,弱小的她似乎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素梅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是素面朝天但还是清秀可人,只是多了几分憔悴和哀伤。以后这张脸庞不再会被修饰,因为已经没有她认为可以为之梳妆的人了。她虽然已经默然的接受了父亲的安排,但是她的内心还在做着最后的反抗,她下定决心从此以后不再梳妆,不再修饰自己,除了折磨自己她找不到更好的方法来发泄内心的怨恨。这也算是她为和易恪的这段感情最后的付出吧,她把最美的自己给了易恪,希望这样能渐渐平复内心对易恪的痴情和愧疚。
“对不起,易恪。我不能陪着你走过以后的日子了。希望你记忆中的我是我最美的一刻。”素梅流着眼泪擦拭着脸上唯一的一点点修饰,她把她心爱的饰物都锁进了小箱子,从此她不再需要这些东西了。
“格格,您吃点东西吧。”碧玉推门进来了:“今天有您爱吃的一口酥呢!”她把点心放在素梅面前,看见空空荡荡的梳妆台,有些纳闷,便问道:“格格,您的首饰和胭脂水粉呢?”
素梅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她微微笑了笑,道:“以后不必再为我准备胭脂水粉,我不再需要了。”那个微笑显得那么的苦涩,连碧玉见了都为她心疼。
“格格,您这又是何苦呢?”碧玉劝慰道:“您这么折磨自己。。。。。。大家都会难过的。”碧玉不敢在素梅面前提起隆禧更不敢提起易恪,所以她只好把两个最关心素梅的人换成了“大家”二字,希望没有触痛素梅敏感的神经。
素梅没有支声,那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拿起那柄短剑,小心的抚摸着剑身的每一寸,眼泪“啪嗒啪嗒”的滴在剑鞘上。这是易恪最心爱的物件,他送给她是为了证明他对她的爱,她接受了但却没能给他她的爱,倒是给双方都带去了无限的相思和哀愁。
碧玉看着主子这副神情,背过身去也悄悄的落下了泪水。没想到,平日里文静贤淑的格格竟然如此的痴情,连侍侯她多年的碧玉也没想到主子会在这段看似不可能的感情中陷的那么深,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尽量照顾好格格,守着她,以免她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姐姐!姐姐!”胤祈的声音由远及近,素梅和碧玉都忙着将挂在脸上的泪珠擦去。“姐姐”胤祈进来了,他显得有些兴奋的说道:“你看!我带谁来了?”
素梅回头一看,只见易恺站在面前,易恺见了素梅,轻声道:“素梅姐姐。”
素梅就像见到救星一样,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拉住易恺的手,急切的问道:“易恺,是你吗?真的是你吗?”她仿佛看辨认了好久才看清楚站在面前的确实是易恺,“你哥哥呢?他怎么样了?没受到什么伤害吧?快告诉我啊!”
易恺点了点头,道:“他挺好的,没受到任何伤害。”
听到易恺这么说,素梅总算松了口气。“他没事就好!他没事就好!”她喃喃自语道。
“可是。。。。。。”易恺又说道。
“可是什么?”素梅忙追问。
易恺叹了口气,道:“可是他一天到晚就对着一个荷包发愣,什么都不吃。”易恺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有时晚上我醒来的时候还看见他一个人对着窗外流眼泪呢。”
一边听着易恺的叙述,素梅的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淌,她能清晰的看到易恺描述的每一幕,一个为情所困的惆怅男子,握着心爱女子送他的荷包对着冷冷的月光为他们有缘无份的爱情黯然落下男儿的热泪。
“易恪,易恪。”素梅轻声呼唤道。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胤祈看见姐姐这么伤心不由的担心起来。他知道姐姐很想知道易恪的消息,至于为什么他不是很清楚,他只是知道姐姐喜欢这个大哥哥,喜欢和他在一起,就像他喜欢和易恺在一起样,总会那么开心愉悦。聪明的他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会去求父亲释放易恺,他知道父亲不会放走易恪,但至于易恺就有点希望,事实证明他也做到了,只要找到易恺,那么就不难找到易恪了。
“易恺,你哥哥现在在什么地方?”胤祈帮着姐姐问出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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