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恪收拾好了东西,等待天黑。渐渐的,天色暗下来了,易恪先悄悄的把弟弟从后门送了出去,让他等在郊外的一间小客栈里,把自己的行李也放在了那里。随后,他就又赶回王府,这时已经是戌时(19:00~21:00)末了,凝香轩已经早早的关上了院门,易恪轻轻的从院墙边的一棵树上爬了进去,只见素梅房里有两个人的身影,是碧玉和素梅。他敲了敲门,轻声道:“素梅,是我。”
门开了,碧玉站在他面前,易恪闪进屋里。他看见桌上放着两个包裹,而素梅已经穿上了裘皮的小袄,准备出发的样子。
“格格,你真的要跟他走吗?”碧玉一脸不放心的问道。
素梅点点头,道:“是的,我要跟他走。”她握住碧玉的手,语重心长的嘱咐道:“你自己保重啊。”
碧玉眼泪汪汪的道:“格格,我从来没离开过您,您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能行吗?”
素梅笑了笑,道:“你放心,他会照顾我的。”说着她看了一眼易恪。
碧玉也顺着她的眼神看了过来,道:“你要好好照顾格格,如果格格受了什么委屈,我一定不饶你!”
易恪忙点头道:“你放心,就算是我苦,也不会让素梅受一丁点委屈的。”
碧玉拉着素梅的手不肯放,依依不舍的说道:“格格,你要小心啊!如果他对不起你,你就回来。”
素梅微笑道:“我知道。”她担心起她走后碧玉的处境,道:“到是你,我很不放心。我走了阿玛一定会问你,到时候不免会动用家法,你。。。。。。”她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交给碧玉,说道:“如果阿玛问起,你就把这封信给他。”
碧玉就接过信说道:“格格放心,我不会说出来的。”
素梅点点头,握了握碧玉的手,道:“谢谢你。”
易恪也感激的说道:“碧玉,谢谢你。”
碧玉瞥了易恪一眼,说道:“你可不要忘了答应过什么!”
易恪使劲的点头道:“记得,记得!我一定做到!”
碧玉还是拉着素梅的手不愿意放开,易恪看了看天色,已经是亥时了(21:00~23:00),他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素梅放开碧玉的手,道:“我走了。”
“保重啊!格格!”碧玉含着泪说道。
易恪带着素梅一路狂奔,终于离开了皇城的范围。他们到了一个胡同口,那里有一辆马车等着,车夫见他们跑来了,就探出头,道:“快!上来!”
素梅一看,竟然是鸣泰。易恪拉她上了马车,鸣泰把马鞭交给了易恪,自己跳下了车,道:“路上小心啊!”
易恪坐到驾车的座位上,握着鸣泰的手,道:“谢谢你,好兄弟!”鸣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力握了握易恪的双手。易恪一声“驾!”马儿跑了起来,回头看看,鸣泰仍站在那里向他们挥手道别。
很快,到了郊外的客栈,易恪叫上易恺,把行李都搬上了马车。
“哥,我们去哪里?”易恺迷茫的问道。
易恪想了想,道:“我们从香港来,就往南方走吧。”他回过头,柔声的问素梅:“你看呢?”
素梅笑了笑,说道:“我既然跟你走,那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易恪微微笑道:“这算不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呢?”
素梅笑了,打趣的说道:“可以算是吧。所以跟了你这猴子,就要满山跑了。”
“噗嗤!”易恺捂着嘴笑了。易恪拍了他一下,笑骂道:“你笑什么?你哥哥我是猴子,那你就是小猴子!”
易恺笑道:“那素梅姐姐就是母猴子喽!”三人在笑声中驾着马车朝南方驶去了。
纯亲王隆禧兴冲冲的来的到女儿的庭院,想告诉她成麟带着礼物来看他的这个未婚妻。可是一推门,屋里空无一人。他以为女儿去花园了,于是退了出来。刚出门就碰到了碧玉
“碧玉,格格呢?”隆禧问道。
碧玉不敢看隆禧的眼神,言辞闪烁的说道:“格格,她。。。。。。她。。。。。。”
隆禧不耐烦的问道:“她怎么了?”
碧玉把素梅的信交给隆禧,隆禧疑惑的展开信笺,刚看了没几行,他的脸色就变了。他斜眼看了看碧玉,碧玉看见隆禧那犀利的眼神吓的打了个哆嗦。隆禧看完信,把信紧紧的攥在手里,他脸色通红,怒目圆睁,把碧玉吓的后退了几步。
隆禧逼近碧玉,严声道:“说!格格去哪儿了?”
碧玉摇头道:“奴婢。。。。。。奴婢不知道。”
“啪”的一声,隆禧朝着碧玉的脸上就是一巴掌。碧玉一个站不稳就倒在了地上,嘴角渗出了斑斑血迹。隆禧一把揪住碧玉的衣服,道:“快说!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奴婢真的不知道。”碧玉惧怕的说道。
隆禧的手又高高扬起,碧玉闭上眼睛,准备再受隆禧一掌,可是等了许久却不见落下来,碧玉睁开眼睛,只见隆禧一脸怒容,他放开了碧玉,大声叫道:“福庆!福庆!死到哪去啦!”
福庆匆匆跑来,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隆禧箭步朝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吩咐道:“去告诉九门提督,封锁城门!另外给我备马!快!”
“是!”福庆得令后飞一样的去了。
马车已经离开了京畿的范围,来到了保定府的管辖范围。跑了一天一夜,人倦马疲,于是易恪就在保定城里找了家客栈落脚。
“这里还是离京城很近,我们休息一晚马上就要走。”易恪安顿易恺睡下后就来到把素梅的房里。
素梅倒了杯水个易恪,道:“我知道,离京城越远我们就越安全。”
易恪接过水,仰头全喝了。一抹嘴说道:“我怕你太劳累了。”
素梅笑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外面寒风呼啸,渐渐的飘起雪来。为了求安全,易恪没有找大的客栈,小客栈里又没有火盆,所以屋里较为寒冷。易恪把窗关严实了,来到床边,搂着素梅问道:“冷吗?”
素梅靠在他的怀里,摇摇头,道:“不冷。”
易恪一摸被子,小客栈里的被子硬硬的,素梅向来睡惯了高床暖枕,要她睡这种被褥肯定不习惯。于是易恪说道:“今晚我就抱着你睡吧。”
素梅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说道:“不要了,你也累了,去睡吧。我不要紧的。”
易恪心疼她,不忍心让她这么艰苦,于是变笑嘻嘻一副贼忒样子的说道:“我想搂着你睡嘛。”
素梅无奈的笑了笑,微微的点了点头。易恪抱紧了素梅,靠在床上。看着这简陋的房间,他不由的想起素梅原本一个千金小姐,现在为了他要住这么寒酸的地方,就连一条锦被都没有,以后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艰苦生活,想到这里他就心疼,他握着素梅的手,抱歉的说道:“素梅,委屈你了。”
素梅温柔的看着他,说道:“为什么这么说呢?能和你在一起,什么苦我都能受。”
易恪动情的抱紧她,说道:“你放心,我方易恪永远不会辜负你!”他从包里拿出了一把小剑,就是那把祖父送给他,他一直视为宝贝的短剑:“这是我爷爷送给我的,是我最珍贵的东西,我没有什么能给你,现在只能把它送给你,来表达对你矢志不渝的心意。”
素梅接过剑,仔细的端详着,这是易恪给她的定情信物,是他们爱情的见证,那心中的喜悦要已胜过了隆冬的寒冷。她小心的捧着这把短剑,说道:“易恪,我会好好为你保管它。它是我们诺言的见证。”虽然寒意阵阵,但此时两人的心里却是温暖无比。
“王爷!前面就是保定了!”一个侍卫指着不远处的城门说道。
隆禧封锁了京城的成门后发现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他骑着快马率领百名侍卫连夜出京,兵分四路朝东南西北方向找去。他自己则带人往南追。夜已经深了,城门已经关闭,隆禧道:“去!叫守城的官员开城门。”
不一会儿,城门就开了。一个官员跑出来,给隆禧行礼道:“奴才给王爷请安!”
隆禧问道:“你们何时关的城门?”
官员回答道:“回王爷的话,是戌时。”
隆禧心中一盘算,如果他们是朝南走,那么今天一定来不及出保定。于是他吩咐关闭城门不许任何人出去,带着侍卫亲自挨家挨户的去保定每一家客栈找人。
易恪正睡着,被外面一阵吵闹的马蹄声吵醒了。他揉了揉眼睛,见素梅仍睡着,就轻轻的让她躺在床上,自己则到窗户边掩开一条细缝朝下看。只见离客栈不远处有十来个手里举着火把的侍卫,那个带头的人好象很面熟。他定睛一看,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竟然是纯亲王隆禧,没想到他们追来的那么快!
易恪忙叫醒易恺又推醒素梅,道:“素梅,你阿玛追来了。”
素梅愣住了,她紧张的问道:“易恪,怎么办啊?”
“没想到他们竟然来的那么快!”易恪抱怨道。他收拾了东西,拉着素梅和易恺打开门就想从客栈的后门跑。可刚走到楼下,就和刚进门的隆禧打了个照面。大家都愣了愣,易恪马上反应过来,拉着素梅和易恺就往后门的马圈跑。这回哪里逃得掉啊!很快隆禧命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易恪用身体护着素梅和易恺和隆禧的人僵持着,隆禧走过来,生气的把那封信拿了出来,问素梅:“素梅,你信里说的那个男人就是他吗?”
素梅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从易恪的身后走了出来,毫不畏惧的面对着她的父亲,说道:“是的!就是他!”
隆禧把信团成一团紧紧的握在手里,狠命的往地上一扔。但他还是努力的压抑着内心的怒火,说道:“好了,不要胡闹了。跟阿玛回去,成麟明天还要来看你呢!”说着就过来拉女儿的手。
素梅一甩手挣开了隆禧的手,说道:“不!我不要跟你回去!我不要嫁给成麟!”
隆禧这回可发怒了,他红着眼转身就“啪”的一声给女儿一记耳光,素梅雪白的脸上顿时映出五条红印。隆禧从来没打过儿女,这一巴掌下去,他马上就后悔了。看见女儿脸上的伤不由的心疼起来。但他想起女儿的所作所为还是压抑不住心里的怒火,指着易恪对素梅吼道:“难道你就想跟这小子走吗?”
素梅捂着那半边发烫脸,用坚定的眼神看着父亲,说道:“是!女儿这辈子除了他,谁都不嫁!”
“好!”隆禧一个转身,拔出身后侍卫腰间的刀,指着易恪道:“那我就先杀了这个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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