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玉凡发现婉兰公主不见了。
客栈中少了三个人,老婆婆、小女孩、婉兰公主。
古玉凡在面对天下第一剑雷震天时也没慌过,这下古玉凡却慌了,而且真的慌了。
看着满地痛叫声不断的各派高手,古玉凡反而冷静了下来。
他抓起一武当派小道士,大吼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再不说,我废了你。”
小道士被古玉凡的怒气吓着了,胆颤心惊道:“昨天,武当山来了几个穿藏袍的僧人,今早掌门人就命我们下山了。”
古玉凡细细思量了起来:这是一个阴谋,各大门派的人被收买了,今天这一幕是被设计好了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婉兰公主的下落。
走出客栈,古玉凡又看到一幕匪疑所思的事。
老太婆牵着小姑娘在街边站着乞讨。
古玉凡走到老太婆身旁,低声道:“刚才那位跟我一起的姑娘呢?”
老婆婆未说话,小姑娘却说话了,“那位好心的姐姐走了,她走时嘱咐我给你捎句话,叫你别找她了。”
古玉凡愣了,像是对别人说,又像是在独自言语,“她走了吗?自己走的吗?”
古玉凡不想相信,但又难以让他不信,这一老一小掳了婉兰公主,又等在这里干什么?
这一刻,古玉凡的心情真是糟透了。
走着,走着,来到一赌场外,听着里面阵阵吆喝声!禁不住更加烦燥,不自觉就走了进去。
里面赌什么的都有,古玉凡走到一压大小的桌前,掏出一碇银子。
待庄家把骰子掷出之后,古玉凡默默运功,三个骰子全变成了大。
一开,桌面上的几十碇银子都成了古玉凡的囊中之物了。
这下古玉凡下了十碇银子,结果是桌面所有的银子又都成了古玉凡的。
古玉凡把银子十之**都散了,拿了几碇向场外走去。
有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古玉凡未回头,只微笑着问:“阁下有何事?”
待古玉凡发现拍他的是一位俏嘴的姑娘之时,笑意更浓,道:“在下有得罪姑娘的地方吗?”
一紫衣姑娘道:“我外号‘庄无敌’,方才你露了一手,不错,想与你赌一把。”
古玉凡不是一个天生的赌徒,对赌也不是绝对在行,有人找他赌他可赌也不可赌,对于这个姑娘的邀请,他可以接受也可以不接受,可是他今天心情很坏,自称‘庄无敌’的傲气又让他觉的很不舒服。
或许,这些就足够让古玉凡拒绝邀请了。但令他自己也想不清楚为什么,他居然答应了!
古玉凡仍旧微笑着,只吐出四个:“盛情难却”。
走进地下阶梯,古玉凡随着庄无敌来到一密室.
地下室本应是黑的,这个地下室却亮如白昼。
顶上挂着一枚经长尺余的大夜明珠。
古玉凡不由摸了摸嘴角,笑道:“这颗夜明珠挺难得的。”
庄无敌冷笑道:“这算什么,这世界上还没有我得不到的。”
古玉凡觉着这话给人一种比杀气更令人难受的寒意。
顺口道:“别说我们,别把我包括在内,我可没那豪气。”
庄无敌蔑笑道:“你还不配我称你为我们。”
古玉凡叹了口气,道:“那更好。”跟这阴森森女子在一块,人也没什么活气了。
庄无敌在东面墙壁上拍一掌,吱呀!机关内蹦出来一个碧绿小茶几,茶几上摆着一个白器皿,器皿中有六颗骰子。
古玉凡有心要耍耍这个骄傲的‘庄无敌’。
古玉凡只下一碇银子。
庄无敌轻蔑的笑了笑,没说什么,也跟了一碇银子。
古玉凡掷了一个三点,庄无敌掷了四点。
结果是庄无敌赢。
庄无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古玉凡也笑了笑。
第二次,古玉凡下了十碇银子。他掷了四点,庄无敌五点,结果庄无敌赢。
第三次古玉凡摸出了口袋里剩下的的银子。
这次他还掷了五点,庄无敌六点,结果仍是庄无敌赢。
庄无敌赢了三次。
古玉凡又摸了摸口袋,口袋里一碇银子也没有了。
古玉凡双手一摊:“不好意思,你赢完了我最后一碇银子,我没有什么可以再输给你的了,我可以要走了吧。”
庄无敌没有拦他,只道:“走可以,不过要留下你所有的衣服。”
古玉凡笑道:“我没听错吧!我把银子都输给你了,要我衣服又有何用,衣服又不能变银子。我又不是女人,光身子又没什好看!”
庄无敌冷笑道:“你当然没有错,错在我,错在我不该看见你赢那么多人,我给自己定了个规矩,只要我看到谁赢,我觉的不舒服,我就跟他赌。一直赌到他一件衣服都没有,光溜溜的从赌场走出去。怎么样这个理由满意吗?
古玉凡道:“满意!’
古玉凡决定赢庄无敌。
古玉凡道:“要我脱衣服也可以,可是这一把我要是赢了,你给我什么?”
庄无敌冷笑道:“你赢不了,我有这个把握,你要赢了,随你怎么着都行。”
庄无敌先掷,‘一点’。
庄无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设计的骰子,怎么不听使唤,。
古玉凡笑笑,轻轻掷了下去,掷了一个‘两点’。
古玉凡又笑了。庄无敌傻呆了。
庄无敌手中多了一把长刀,右手高举长叹一声“想不到我庄无敌横行赌场无敌手,今天却栽在你这无名小辈手中。发恨往左手无名指砍下去。
手指没断,因为古玉凡突觉不忍,不是对她不忍,而是对她那完美的十根手指,他始终以为,破坏完美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过。
就因古玉凡一个小小的念头,庄无敌的手指还是十根,那根几乎要断的手指这时还好好地长在手上。
古玉凡只是轻轻弹了刀一下。
庄无敌白皙的脸涨红道:“你为什么阻止我,你想怎么样?”
古玉凡还是微笑道:“赌之前你说,你要赢了,随你怎么着都行,现在我赢了,可由不得你说得算了,你叫我脱衣服,我又没叫你砍手指。你说是吧?”庄无敌的脸陡然变的通红,难到这家伙想,想……古玉凡也看出他的想法,心里真想这么逗逗她,可她又搞自杀什么的,又觉没味了。
古玉凡双手一拍,我走了,没什么,我有个条件,就是你以后,不准再与人赌了。
庄无敌道:“我是名满天下的赌王,庄曼天的女儿,我除了会赌别的可什么也不会,你不要我赌,不是要我的命吗?”
古玉凡抹抹鼻子道:“那些都是你的事,我可管不了,愿赌服输,大赌王的女儿不会忘了这条赌场千年以来的金科玉律吧!”
庄无敌哑声无言。
古玉凡伸腿便要走,庄无敌却抢先拦在他身前,令人惊异地赔笑道:“不叫我赌也行,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古玉凡来了兴趣,不以为然道:“你还要跟我谈条件。”
片刻之后又道:“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庄无敌一脸肃幕道:“你娶我。”
古玉凡大是惊异道:“不至于吧,你头脑还清醒吗?”
庄无敌仍然认真道:“自我懂事起,我就给自己立下了一条规矩,能赢我的人,我就嫁给他。”
古玉凡又惊又气,“不会吧,用点脑子不好,要是赢你的是一个老头,你也嫁给她。”
庄无敌却只道出一个字:“是”
古玉凡瞳孔突然张大了两倍,但只道:“我懒得跟你烦了,伴着你这张冷冰冰的脸宠,急都给人急死了。”转身就走。
走在大街上,庄无敌却始终不弃不离的跟着,古玉凡
装没看见,心里却在筹谋着怎样才能摆脱这个小魔头的纠缠。
对面走来一浓妆艳抹的妇人,古玉凡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色。灵机一动想到一招。
那妇人抓起古玉凡的手就往边上的悦客妓院拉,古玉凡没拒绝,顺势跟着那妇人进了妓院。
古玉凡进去之时还偷空对紧紧跟来的庄无敌拌了个鬼脸。
古玉凡想:这地方,你总不会还跟着吧!
那妇人一进去就喊:“柳绿,柳红,快来接客。”这边刚说,那边就有答道:“来了,来了。”
两位标志清雅的美娇娘便出现在古玉凡的眼前。
古玉凡拉着叫柳红的进了里间,一进门,古玉凡便把门紧紧地拴上了。
柳红娇柔道:“公子爷别急嘛|!先陪你喝几杯小酒吧,我们悦客香院的小菜可有风味了,公子爷第一次来,不吃是会遗憾的。”
古玉凡还沉醉在一天的沮丧当中,由于自己的不小心把可怜的婉兰公主弄丢了,想想婉兰公主一点不懂武功,这么多高手怀着不同的目的都来图她,不是危险之至吗?
柳红对他说的话他并没有用心听,只答道:“啊!”
不一会儿几个姑娘便端进阁房几叠别致的小菜。
柳红艳媚地笑着,给古玉凡斟上一杯酒。
古玉凡看着晶莹透绿的美酒,仿佛在酒杯中看到婉兰公主楚楚可怜的脸宠,举杯即饮。古玉凡斟上一杯,又给柳红斟上一杯。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
古玉凡瞧着柳红,眼睛睁得很大,张了几口才吐出几个字:“柳,柳红姐,你说,你说人活着为了啥?”
柳红接道:“与自己觉得舒心的人呆上一辈子。”
本已半醉的古玉凡猛然翻起身子,道:“对,你说得很对,人,人就应该这么活着。”
古玉凡又饮了一杯,问道:“柳红姐,你这大院子天天人来人往,常遇到些令你舒心的人吧!”
柳红听到这话竟叹了口气,“有过,有过,可惜他竟不声不响离我远去,早些年还觉着有点恨,现下恨也没有了。”
古玉凡心想:“想不到这风尘女子倒也是痴心的,不知是哪个没良心的负了她。”
古玉凡不由得问道:“那个人是谁?”
柳红道:“都是过往云烟,不说也罢,今天不说这些事,喝酒,喝酒。”说完独自斟了一杯,举着酒杯,两行清泪却从颊畔流落。
古玉凡也被柳红所感动,本以为青楼女子定为清薄寡情之辈,却料不到这个柳红却是如此重情。
古玉凡道:“左右无事,道来听听,权当消遣了。”
柳红长叹一声“也罢,十几年前,我是庐江县令的女儿,自小便受到歌赋、琴棋书画的调教,又生得娇巧,年方一十八便有众多公子哥们上门提亲,我父亲生性耿直,拒绝了荆州知府的儿子东方直的提亲,因我父觉得东方直为人不学无术,由此便得罪了东方殷辉知府,父亲则看中衙夫周兵卫的儿子周义成。觉得周义成天性率直,为人上进,我对他也芳心早许,非他不嫁。后来,东方殷辉找了一个借口,把我父亲发配新疆伊梨,父亲哪受得这气,还未上路却活活给气死了,我母亲在不久也忧郁过度,离我而去,天地间只留下我这一人了。本来我也想随着他们去的。可那时,周义成陪着我忙里忙外,帮我把父母都送入土,又帮我开了一间店,我全身心都有在他身上,方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古玉凡不由搭口道:“那倒也挺好,后来呢?”
柳红两泪又流:“都怪我人心不足蛇吞象,悔叫夫婿觅封侯呀!在平淡中过了一年,我心比天高,总觉得县令女儿嫁给衙夫儿子总有些不配,况且我有大仇未报,总希望周义成能发奋图强,高中魁首,有机会统兵领将,到时就有机会报仇了。”
古玉凡奇道:“你,你是叫周义成去考状元。”
柳红纠正道:“不是文状元,是武状元,周义成考文哪成,可他的祖上却出过将军,有种很特别的功夫,据说是一种失传很久的功夫。”
古玉凡不由道:“难道你也未见过?”
柳红道:“我们这里功夫自古传男不传女,他不说我也未追究,只要他能考上就行。”
古玉凡赶紧接口道:“结果如何,考上了吗?”
柳红哭泣道:“考是考上了,可是他再也没回来过。”
古玉凡大是愤怒:“怎么,纯粹是陈世美嘛。”
柳红道:“唯一让我安慰的是,五年前东方殷辉终于得到报应,由于贪污巨款,被朝廷革职查办,投进大牢。”
古玉凡道:“你就没去找过周义成吗?”
柳红怒声道:“怎么没去找过,我卖了店去了京城,我一个弱女子,没亲没故,到处寻问到处打听,有一天终于听到周义成的消息。
古玉凡道:“怎么,他怎么样?”
柳红只冷冷道:“他很好,还做了附马爷。”
古玉凡五指一运功酒杯粉碎,愤慨道:“想不到天下还真有这等负心人,纯粹活脱脱的陈世美。你听到这个消息后是怎么挺过来的。”
柳红道:“我当时真觉晴天霹雳,世界在我眼里都变成了黑色,只觉得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可是一位卖豆腐的大娘收留了我,大娘跟我说,也许中间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留着命或许总有一天能够澄清,而没有命或许就留下永久的遗憾了。”
古玉凡道:“然后你就回到县城了吗?”
柳红道:“由于在京城时间呆得太长,我都没盘缠回来了,还好那位好心的大娘资助我,我才得以回来;回来后,不久我的事都传遍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怎么立足,最终轮入青楼,但十年以来一直是卖艺不卖身。”
古玉凡道:“人生如梦,来,干了这杯,让往事如烟。”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古玉凡醒来。
一缕阳光透进阁窗,古玉凡摇摇生疼的头,手上压着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古玉凡赶紧收回手来。
“你醒了!”柳红也爬起身来。
古玉凡大是纳闷,“昨天喝醉了,我没干坏事吧!难道我与你……不至于吧。”
柳红软软的身子从被子里腻向古玉凡,古玉凡赶紧推开她道:“你干什么?”
柳红委曲道:“是你让我彻底的放松,我做你的红颜知已好吗!我是自愿献给你的,我年已二十六,芳华即逝啊。”
古玉凡镇定镇定自己,有股火从身下往上冒,古玉凡运功压住自己,微笑道:“这样吧,既然已成知己,当不在乎这,我饿了,你不介意吧!”
柳红赶紧起身穿衣:“我来为你做。”
古玉凡双手枕着头,有点得意,又有点失落。心想:这柳红也真是性情中人,沦落风尘实在有情非得已的苦衷,可自己实在是不易久留,婉兰公主还待自己去找寻。
打点完毕,柳红已端上几个小菜,古玉凡本待立即离去,却见柳红已端上几个别致小菜,青菜,豆腐,小鱼,青椒。这些可都是古玉凡最可口的小菜,本已要说出口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柳红舀起一勺红豆稀饭,道:“尝尝吧!”
古玉凡悠然吃了起来,不一会儿杯盘已狼籍。古玉凡抹抹嘴,正要说走。
柳红道:“我为你弹一首吧!”
古玉凡也不好让她扫兴,道:“你弹吧!”
柳红从墙上取出一具古色古琴,支桌抚弦,玉指微拔,琴声撒落,红唇轻启,滑出玑珠:“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美转蓬。”曲已终,古玉凡感受着袅袅余音,实在是为柳红的多情所动。忍不住摘下墙上的笛子,吹出了:“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散邈云汉……”
古玉凡放回笛子,看到柳红已泪流满面,看到这情形,内心一股怜惜之情油然而生,想到婉兰公主生死未卜,不能再在这里耽搁下去,遂道:“你之意,山高水长,希我们有再能巴山夜雨,剪烛西窗,我走了。便硬心大踏步走出去。
走出门,古玉凡还在思量着,今天怎么这么不对劲,想是被柳红的悲惨遭遇钩起的。
古玉凡走出大门伸了一个很大的懒腰,他看到了一个人,然后他的嘴张得跟海碗一样大,眼睛睁得像杏子。他看见了庄无敌。庄无敌也看见了他,庄无敌对他笑,笑得好像很天真。
庄无敌开口道:“玩也玩够了,该回家了吧!”
这句话放让古玉凡头皮发麻,道:“你说什么?”
庄无敌:“悦客香院的柳红不错吧!钝了钝,你知道我才是你老婆。”
古玉凡笑了:“我从没答应要你做我老婆,更重要的是我现在并不打算娶亲。”
庄无敌也笑了:“男人嘛,总要娶的。”
古玉凡道:“就算我娶我也没说一定要娶你。”
庄无敌道:“你怎么想我并不在意,只要我决定你做我的丈夫就行了。”
古玉凡叹道:“天下居然有你这么霸道的女人。”
庄无敌居然调皮的笑道:“林子大什么鸟都有,难免有个别不一样的。”
古玉凡无语。古玉凡心想:这个缠人的小娘皮,得想个办法才行,婉兰公主现在怎么样了。婉兰公主,庄无敌,婉兰公主,庄无敌,对了!
古玉凡狡黠地对着庄无敌道:“我有个难处,你帮我解决了,说不定我会考虑你的想法。”
庄无敌眼睛犯着光道:“说吧!”
古玉凡缓缓道:“我有个来自西藏朋友叫婉兰公主,要入京嫁给皇帝那老头的,可惜不知被哪帮人给劫去了,我答应过要帮她上京的,这可好现在没了影子。你本事大,可有神通让我见着她,那样我对你佩服的真正算是五体投地。”
庄无敌不由笑了起来:“我可以帮忙,但你总得给我说出个让我信得过的理由。”
古玉凡道:“那是一个弱女子,为家人、族人,自己什么都不顾了,她要不能顺利嫁给皇帝那老儿,全族人都要受到诛连。”
庄无敌:“我去打探消息,今天子时,我们在钱塘江畔的观湖庭见。”
古玉凡一直以来行事都是独来独往,要他找人,却是狗咬刺猬无处下牙,不管怎么讲,庄无敌总是庄曼天的女儿,赌王的女儿总多少有些门道,死马当少马医吧!说不定有转机。
古玉凡找了一个破庙,钻进神像下开始养足精神起来。
夜晚,古玉凡乘着月光,来到钱塘江畔,江水澎湃,肆意冲击着湖畔的堤岸。望江亭,早有两人站立,古玉凡知道那是庄无敌了。
古玉凡来到亭上。庄无敌急道:“你怎么才来呀!我忙了一下午,发动了杭州城所有的小赌徒,终于打听到你那个婉兰公主的下落。”
古玉凡眼中闪出一丝狂喜,双手抓紧庄无敌猛摇,“快说,快说她到底怎么样了,她还活着吗?她有生命危险吗?她在哪里?”
边上穿黑布长衫,古铜脸面的老伯道:“公子,公子,赶快放手,你这样可把我们姑娘的身子骨摇坏了。”
古玉凡听到这,赶紧松开手,道:“庄无敌,别见怪,我不是故意的。”
庄无敌耸耸肩道:“她在江上的天鹅岛上。”
古玉凡道:“那我们怎么去呢?”
庄无敌指着老伯道:“这位是浪里飞蛟钱无菁,由他为我们撑船。”
古玉凡随庄无敌上了岸边的一小舟。
古玉凡见那老伯单手划一根竹竿入水中,船便犹如剑般驶入江心,古玉凡不由感叹钱无菁的内功深厚。
钱塘江的潮水是令人赏心悦目的,同时又是令人恐惧的,钱无菁却能始终将舟行驶在浪尖上,且波动甚微,但基本还能让人有种平稳之感,不得不让人感叹这位老人的水功。
不到一柱香功夫,三人已驶上江中一沙滩,沙滩上栖息着阵阵的白鸟,古玉凡想,那恐怕就是天鹅了,不过由于是夜晚,且三人轻功甚高,天鹅倒也没被三人惊着。
远远的岸上有几间茅屋散立着,还有一些灯光,三人展开轻功,透过虚掩的门,古玉凡等人看见屋中央的柱上绑着一个人。
这人不是婉兰公主又是谁,古玉凡一际狂喜,忍不住要叫出声来,庄无敌却抢先一把捂住他的嘴。
只听庄无敌小声在古玉凡耳边语道:“我们要小心,这里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对劲。”
古玉凡听后冷静下来,拾起地上的一粒石子扔了进去,石子落在地上并无异象,三人正准备进去之时,那粒石子居然开始慢慢陷入沙地,一会儿便见不着丝毫踪影。
古玉凡集中内力,向婉兰公主开始传音:“婉兰公主,婉兰公主,你怎么样了,你怎么样了?”
迷迷糊糊的婉兰公主听到古玉凡的声音,就像见到了亲人一样大叫:“你们别过来,别过来,这里有陷井,这里有陷井,这里布置的有八阵图。”
庄无敌对阵法一无所知,听到婉兰公主说八阵图,一头雾水,不由急道:”这可怎么办?”
古玉凡笑笑:“别急,我学过奇门遁甲,八阵图我也略知一二,按照我说的走,保管没有问题。”
古玉凡先在居中乾位上踏了一步,接着在坤位上踏出八步,接着在兑位上踏出两步,在震位上踏出四步,三人顺利来到婉兰公主的面前。
古玉凡正要动手解婉兰公主的绳子。
婉兰公主道:“小心绳子上也有机关。”
古玉凡开始仔细端详起婉兰公主身上的绳子,令人不可思义的是这根绳子不是普通材料制成的,是白色与红色两种料子制成,古玉凡正要动手试试这根绳子。
婉兰公主又大叫:“别动,这根绳子有古怪,越动越紧,我越用力挣脱,它便夹得更紧,好像有灵性似的。”
古玉凡仔细查看绳子,意外的发现绳子居然是连在地下的,连的位置是坤位,柱子上梆的位置是艮位,这一下古玉凡恍然大悟。坤、艮都属士,士士相生,设阵之人利用相生相克之理,借地理之利来困住婉兰公主。
古玉凡对庄无敌道:“你有刀吗?”
钱无菁从腰中抽出一把匕首,递给古玉凡。
古玉凡息心运气,对着绳子与坤位地上接头猛挥,越用力越紧的绳子却突然如蛇一般松开坠入地下。
婉兰公主眼眶里絮满泪水,一下拥入古玉凡怀中,头扎得很深,嘴里还喃喃低语:“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救我的,你真的来了。”
庄无敌开始还没什么,渐渐的有点忍不住了,上去抓住古玉凡往后一拉,拉开了紧拥着的古玉凡与婉兰公主。
婉兰公主满脸诧异的看着庄无敌,那神情好无辜。
古玉凡:“别这样,这样干嘛!”
庄无敌冷笑道:“你是我丈夫,让你跟别人这么亲热,我还不管不问,那把我的脸往哪里搁。”
婉兰公主惊道:“你,你,这是你夫人?”
古玉凡还末来得及说。
庄无敌抢先道:“那当然,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呢,他跟我赌,只要我能找得到你,他就要我,你说,他是不是我丈夫。”
婉兰公主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庄无敌道:“纷纷绕绕说来话长,还是到了岸上再说吧!所幸把你救出来了,否则我是很不心安的。”
好了,我们大家走吧!
“站住,谁都别想走!”这时,一柱着拐棍的老太太出现在他们面前。“你们休想生离此地,这里已经被我埋上了火药,只要香儿一点上火,整个天鹅岛都被炸上天。”古玉凡与庄无敌等人面面相觑。
古玉凡道:“老妖婆,我们与你无怒无愁,为什么对我们下此毒手。”
那老太婆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本没什么愿不愿,该不该的。”
古玉凡道:“你到底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那老太婆道:“我就是三十年前名动江湖的‘银剑杀手’,至于谁派我来的碍于江湖规矩我不能告诉你,你们可以死的瞑目了吧,该说的我已经说了。”
庄无敌道:“据我父亲讲,当年名动江湖的银剑杀手是对夫妇,杀人从来都是结伴作案,怎么今天就剩下你一个了。”
银剑杀手突然把拐杖猛击沙地,头发四射,啮牙咧嘴,眼珠里的火都要喷出来,道:“小辈,不要跟我说那贱骨头,死到临头,你们还是省点力气到地府去跟阎王说吧,说之间,拐杖横舞,如油龙出洞,首先攻向庄无敌。庄无敌振掌接招,只觉胸中一赌,灵台空白,后退七八步,嘣然倒地。
古玉凡慌忙去扶,银剑杀手却又杖指婉兰公主,古玉凡大惊,来不急去扶地上的庄无敌。攻向银剑杀手,以缓解她对婉兰公主痛下杀手。
银剑杀手在攻的同时,防的也很严,古玉凡遂用了九个虚招,也没找出银剑杀手的漏洞,在掌风已到银剑杀手面门的一霎那,古玉凡攻向了拐杖。
在古玉凡想来,也许银剑杀手确实达到让人找不着缺点的境界,但是她既然要用拐杖,那么拐杖就很可能是她唯一的缺点。
银剑杀手退了两步,面色土灰,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道:“你,你怎么想到的……”
古玉凡庆幸自己在攻招的一霎找到了生机,面上露出了笑容,不过这笑容只持续了几秒钟,他感觉不对劲,眼睛开始花了起来,不一会儿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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