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玉凡一觉醒来,阳光已透着窗缝照到床上,刺得古玉凡睁不开眼。
古玉凡开始琢磨,怎样将眼前的事情处理好,可想而知当今朝廷为了能瓦解各大门派,为消除平定天下的隐患,使出的手段不可谓不毒,这样想来,无论是南海婚夜遭袭,还是整个少林寺僧的消失都是一桩大阴谋的一部分,无论如何结果都是一样的。不同的只是选取的时机与手法不同罢了,丐帮这么一个大滩子,怎么样才能把它处理好,确实是一个未知数,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反正放低姿态,多求贤能总不失是一个好办法。
“帮主,起来了吗,大丧还要帮主主持呀!”
古玉凡听出这是赵老六来催他起床了,答道:“快了,长老稍等片刻我就来了。”
片刻之后,古玉凡整理梳洗完毕站在赵老六面前。
赵老六道:“帮主,老帮主的丧灵我已安排完毕,你去灵场看看吗?”
古玉凡道:“好吧,长老你带路。”
古玉凡随着赵老六一起来到灵堂,远远便望见一具红棺材,棺首贴着一个刚劲有力的奠字,两边站着众人,许多弟子手上都持着一个招魂帆,为老帮主超渡亡灵。
古玉凡见到一中年妇人在两个丫环的挽扶下暗自落泪,古玉凡想这位就是周仪婧了。
古玉凡走到周仪婧跟前,仔细打量她一眼:长发垂鬓,双眼虽悲伤却含情,整个面庞显得清丽,虽年岁不饶人,并不算很美丽,确有一种摄人心魂的韵味。怪不得当年两大豪杰为她斗个鱼死网破!
赵老六用肘部碰了古玉凡一下,古玉凡也发掘了自己的失态,还好大家由于悲伤都低着头,遂安慰周仪婧道:“夫人请节哀,保重身子要紧,老帮主在天之灵也不愿你这么伤心。”
周仪婧激动道:“凶人已缉拿了吗,你们可一定要为他报仇呀,她扑向棺材大叫:帮主死得冤啊!”
赵老六向周仪婧的两个丫环使了个眼色,两个丫环便上去拉帮主夫人。
古玉凡对周仪婧道:“报仇之事你不必挂怀,大仇已报,你不要太伤心,丐帮还有许多事务要你协助呀。”
古玉凡走到老帮主的棺材前,顿了片刻,环视左右朗声道:“对于老帮主的死,我与大家一样都觉得十分悲痛,这其中迁涉旧的恩怨,主犯肖佐星在谋杀帮主后被我杀死,江义先也在我审讯时也已畏罪恶自尽,这件事到此为止吧,大家随着我给老帮主上香吧。”
忽然人群中闪出一人,头发乱七八糟的,鹰眼钩鼻,满脸戾色,道:“你又是谁?在这里说什么屁话,帮主是什么原因被肖佐星杀死的,你为什么不说出实情,谁服你做帮主的。”
这时,一细目飘逸,泥污不掩,俊秀瘦细的身材的中年乞丐站了出来,挡在那人身前,厉声道:“关雷,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还不站到一边去,这位是我们老帮主临终前亲自任命的新帮主,有我及另外的十名长老为证。”
古玉凡瞧清了,这两位是神算子长老与江义先比武落败的六袋弟子关雷。
关雷迫于神算子的压服,只得往边上站去,可谁都看出他满脸透出的不服之气,边上的弟子这时也开始议论纷纷。
古玉凡知道这时不说话是过不了关的,朗声道:“讲实话,我对丐帮帮主这个位子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碍于死去帮主的临终遗言,才答应各位长老暂时做这丐帮帮主,以应急处理丐帮事务,因此帮众也难免不服,有一句话叫能者居位,武林中一直有一条规则,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样,关雷你不服有你的理由,当日江义先打败你,你败的并非心服。”
关雷惊奇道:“你怎么知道那日我输的不服。”
古玉凡笑着不答,而是道:“我给你一个机会,你与我打一场,如果你赢了,我不做这帮主,至于你做这帮主之位还是别的什么人做,我都管不着,如果你输了,就请站到一边去。”
神算子道:“帮主,这样怎么可以。”
古玉凡道:“我心意已决,长老也站到一边去吧。”
别的长老听古玉凡这么说,也并未上前阻拦,而是都希望看看古玉凡的真正身手,那日虽见古玉凡双掌击死了肖佐星,却未看清他使得是什么掌。
关雷听到古玉凡这么说,再无犹豫的大叫一声:“得罪了,便挥拳向古玉凡打来。”
古玉凡知道现在事情很多,没有时间与这凶神纠缠,他喜欢硬的,就以硬硬压服他,也为以后做事打下基础。
古玉凡并未动,嘴角仍流露着微笑,暗暗把内功提至六成,待关雷攻到,一个翻身,跃上关雷头顶,一个倒挂丁钩,双掌拍向关雷,关雷顶掌接招,古玉凡劲透内力,关雷便背往下压,片刻关雷的腿已陷入土中,再过一会,关雷的半身已居土中,众长老道:“关雷快收手,帮主手下留情。”
关雷也确实够硬的,牙齿咬得格格响,脸都被震歪了,就是不收手,古玉凡再加大一点力,关雷只有一个头和双手在地面上了。
关雷这时才知道古玉凡的厉害,这可是硬碰硬的功夫,自己输得心服口服,再不认输,脑袋可都要埋进土里了,遂道:“帮主宽恕我的鲁莽,我是心服口服了。”
古玉凡知道,这时是收手的最佳时机,用力一拉把关雷拉出了地面。
古玉凡拍拍关雷身上的土道:“你的骨头够硬,丐帮有你这样的人,丐帮如何不昌,天下如何不兴。”
关雷惭愧道:“帮主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对你的胸怀与武功彻底的服了,以后帮主一句话,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再所不辞。”说完便单膝跪了下来。
别人跟着关雷一起跪了下来。
古玉凡赶紧扶起关雷道:“大家快起来,快起来。”
古玉凡沉声道:“关于老帮主的死因,晚辈不是不想说,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其中还迁涉一些活着的人,毕竟死者已矣,生者还要活呀。”
这时周仪婧挣扎丫环,走到古玉凡身前,大声道:“这一切你们不能怪新帮主,虽然帮主处处为我这个老不死的掩护,但该死的和不该死的都死了,我又顾及什么名誉,又有何不可说的。”
古玉凡急道:“夫人。”
周仪婧伸出手,做出了一个叫古玉凡住口的姿势,继续道:“当年我与肖佐星的事丐帮中老一辈的人都是知道的,我于他勉强算得上青梅竹马,他待我不错,无奈缘分不足让我遇上了江清竹,我与他喜结连理,其中多少有负肖佐星的地方,但我们已为此做了补偿,肖佐星的老婆就是我帮他物色的,由我爹帮他娶亲,无奈肖佐星江未感恩,却始终对当年的事耿耿于心,处心积虑的要报仇,虽然我与江清竹处处防备,不知怎么还是中了他的道儿。”
又有人问道:“江义先是怎么回事。”
周仪婧听到这话一脸的茫然,喃喃道:“先儿他怎么啦。”
古玉凡悲伤道:“他已经死了。”
周仪婧听到这话突然疯狂起来,大叫:“先儿是怎么死的,我一定要为他报仇,报仇。”
古玉凡道:“夫人莫激动,也许你听到我的话后,你就恨不能亲手杀了江义先了。”
周仪婧峰眉圆月,怒道:“小子你说什么?”
古玉凡道:“江义先曾谋杀过江帮主,在帮主的酒中放下鹤顶红,并且亲自把帮主推下悬崖。”
周仪婧狂叫道:“你这个骗子,你骗人,骗人,你快向别人说,你说的不是真的,要不然我是不会饶恕你的,先儿是我们的儿子,他怎么会这么做。”
众人听到这话也觉得不可思议,帮主的儿子怎么会是杀他的凶手呢?
古玉凡知道这个真相不说不行了,“夫人你不会忘了吧,江义先是你们拾回来的吧,他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他是肖佐星的儿子。”
周仪婧听到这话,双目大睁,嘴巴张圆,径直向后仰去,众人见着她硬生生的倒地了。
两个丫环把她扶了起来,她已晕迷过去了。
古玉凡一试鼻息,并无大碍,继续道:“当年,肖佐星认为没娶到周前辈,又失了帮主之位,认为有受奇辱,便设下毒着,把亲生儿子扔给江帮主夫妇收养,以备以后报仇,事情大略就是这样的。”古玉凡继续到:“这件事关系到丐帮和声誉,各位不要乱传,就让死者安息吧。”
周仪婧突然醒了,却两眼迷离,嘴角流起水来:嘿嘿,嘿嘿,坏人,坏人,统统都杀掉。一会儿又道:“先儿,先儿别怕,娘来保护你了,你别怕。”
古玉凡拉过神算子道:“她怎么了。”
神算子道:“她可能是急火攻心,悲怒交加,可能得了癫痫了。”
古玉凡道:“这种病多长时间能好。”
神算子道:“这种病说不准,依古例,有得了此病几天之内就好的,也有终生不好的。”
古玉凡心中又落了块大石头,本来以为可保全的夫人却又疯了,急道:“你一定要想一切办法,尽可能把她医好,她也好可怜,现在什么也没有了,自己却疯了。”
古玉凡走到丫环身边,亲自嘱咐:“带下去吧,好好照顾她。”
两个丫环齐声道:“照顾夫人是奴俾的份内之事,请帮主放心。”
古玉凡挥挥手,两人将周夫人扶下去了。
这下,场中倒静了下来,古玉凡道:“这件事已经结束了,大家随着我,依次给老帮主敬香,然后各就其位吧。”
底下异口同声道:“是。”
一个乞丐拿三支香递与古玉凡之手,古玉凡在蜡烛上点着后恭恭敬敬的插到大香炉上,鞠了三躬,然后走到边上站了下来。
丐帮长老相继上去上香,古玉凡开始闭目调息了。不知过了多久,古玉凡只觉得耳边有人在对自己吹气,睁眼一看,愣住了,他看见了他最想看见的人。他看见了二小姐。
古玉凡掩饰内心的狂喜,向神算子招招手。神算子走到古玉凡身旁道:“帮主有何吩咐?”
古玉凡道:“我有急事,这时就先交给你了。”神算子一揖手道:“帮主有事尽管去,这里的一切就交给在下吧。”
古玉凡抓住二小姐的手,拉着就跑,两个人使劲的跑,在旷野中,在山冈上,在丘陵里,一直跑到一个人也没有的地方才停下来,看着二小姐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满脸红润的样子,古玉凡气血沸腾,不能自己。
二小姐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痴痴的看着古玉凡,古玉凡满怀抱住,一行泪竟忍不住流了下来。
古玉凡欣喜若狂道:“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二小姐激动不已的道:“你不是在做梦,想不到你果真在这里。”
古玉凡抓住二小姐的双肩道:“你怎么就走了呢,你不知我多为你担心。”
看着古玉凡还有泪湿的痕迹,二小姐拿出手拍要给他擦拭,古玉凡抓住二小姐的手道:“别,留着好,我很高兴。”
二小姐微笑道:“你这人也真是的,高兴也会留眼泪的。”
古玉凡见着二小姐就感觉无比的轻松,他忽然紧张道:“你知不知道,我闯了大麻烦了。”
二小姐就像自己遇到大麻烦了,立即紧张的道:“你别吓我,到底怎么回事,是中毒了吗?”
古玉凡道:“不是,我当上了丐帮的帮主。”
二小姐舒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坏事呢?原来是这件事,这不挺好的吗?”
古玉凡却道:“才不好呢,我是逼不得已才当的,等找到合适的人选,我就让贤。”
二小姐道:“你有许多事,丐帮人多势众,或许可以帮你解决许多问题。”
古玉凡道:“或许吧,我们先不说这个,先说说你离开我之后又去了哪了,又怎么会找到丐帮来的。”
二小姐娓娓道:“我离开你之后就一直走啊,走啊,又没钱,在一个尼姑奄呆了几天,我那时也后悔了,想去找你,却又不知怎么样才能找到你,我便一路问,照你的相貌问人有没有见到你,可令我极为失望的是,没人见过你,甚至有人理都不理我,中途还有几个轻薄的人想轻薄我。”
古玉凡的心紧张到了极点,感紧道:“那后来呢?”
二小姐细声道:“别紧张,你知道的,我还是会些功夫的,虽然单薄了些,对付几个恶人却没有问题,我用四两拨千的功夫把那几个恶人都放倒了。”
古玉凡释怀道:“还好,还好。”
二小姐笑道:“你知道我对着那几个坏人最想的是什么?”
古玉凡好奇道:“是什么?”
二小姐认真道:“我想要是你在就好了,对待那几个坏蛋会更容易一些的。”
古玉凡把二小姐揽入怀中道:“那是,那是,多危险啊,你以后可再也不能离开我了。”古玉凡又道:“后来呢,后来你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二小姐道:“我一路上没吃没喝,在我快要倒下去的时候,碰到一个叫小英的乞丐,她不但把自己仅有的馒头给了我吃,还指点我说,丐帮出了大事,可能很多人都会去丐帮,叫我也到丐帮总坛碰碰运气,我的运气真是太好了。”
古玉凡道:“现在各大门派面临瓦解的严重局面。”
二小姐道:“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力量,居然想把天下各大门派都消灭,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古玉凡道:“据我所知,幕后操纵者是康熙。”
二小姐道:“前两年我就听说这个少年皇帝很厉害,八岁就儿童般手法除去了权倾天下的鳌拜,然后又平定了三王之乱,其计谋与雄才大略都让人畏惧。”
古玉凡也点头道:“作为一个有作为的君王,他自是没得说,可是江湖中各大门派也并未造反,他又如何一定要赶尽杀绝呢?”
二小姐道:“清人一入关就是凶悍残忍的,扬州三屠,许多人并未完全忘记,怎么说作为一个外族统治的汉人,总是感不到心实,毕竟满洲人连汉人的十分之一也不到。”
古玉凡叹了一口气道:“当年清人怎么就那么容易入关了,要还是我们汉人坐天下就好了,毕竟各大门派不用担忧了。”
二小姐想想道:“这些都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了,还是想想一些应对之策吧。”
古玉凡深思一会儿道:“这个康熙也太可恶了,这样吧,我去捉了他,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二小姐道:“要是他不同意呢?”
古玉凡眉一横,挥了一下手,道:“那就杀了他。”
二小姐道:“这样不太好吧,杀了他影响太大了。”
古玉凡道:“万不得已我只好这么做了,清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二小姐想要再说什么,见古玉凡这么坚决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古玉凡道:“我决定了,要去劝说那康熙,我向他们交待一下,你在这里等我一段时间,待我办完事就回来接你。”
二小姐道:“我很想与你一块去,但我知道我去了帮不了你,只会给你带来麻烦,我等你,你去吧,多久我都等你。”
古玉凡等到到这话,紧紧搂住二小姐,耳语道:“我会尽快回来的。”旷野中风在吼,乌云也从天边移来,太阳的金光撒向大地。”
回去后,古玉凡把二小姐安顿完毕,招来了十一大长老。
古玉凡让众人都落坐,片刻道:“我想与众长老商量一件大事。”
众人都紧张问道:“什么大事。”
古玉凡道:“我想探皇宫,找康熙。”
神算子问道:“帮主找康熙干什么,他当他的皇帝与我们丐帮又有何干?”
古玉凡道:“要是真无干系就好了,讨厌的是康熙想吞并天下所有的帮会,不但要一统天下而且要一统江湖。”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神色都是大惊,赵老六问道:“帮主这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可不可靠?”
古玉凡不慢不徐道:“我想应该是没错的,这是自尽的江义先告诉我的,朝廷曾授义肖佐星操纵丐帮,在适当的时候瓦解丐帮。”
众人都被这惊天的消息惊得目瞪口呆。
神算子道:“帮主还有别的证据吗?光听江义先的片面之词可不行啊。”
古玉凡为了缓和气氛,微笑道:“大家别担心,丐帮有大家这些顶梁柱在,肯定是不会有问题的,至于神算子长老讲的问题,我也曾细细思量过,江湖中南海派,崆峒派,少林寺都出现大的事件,大家想一想,少林寺有僧众上千人,想来凭江湖中各派势力,有哪个帮派能让少林在几日之内找不到一人。还有南海派,崆峒派发生的事,我们不妨联系起来,就会发现这其中很可能藏着一个大的阴谋。”
神算子道:“按这种情况估量,是朝廷在背后主使是有可能的,可是大内戒备森严,高手如云,我们怎么放心你一人去呢?这样吧,我们都跟你去吧。”
众人也接口称是,一致要求与古玉凡一起去。
古玉凡道:“大内之中,防卫甚严,人多了反而不美,这样神算子随我去,别的长老处理积压要务。”
众人见帮主已做了决定,便不再说什么。
众人送古玉凡至马上,古玉凡向送人一抱拳道:“我如果有什么不测,丐帮的事务就托负给各位长老了。”
赵老六代表众人道:“不管怎么样,你们俩都要保重,成不成功都不重要,丐帮可不能再受什么大的损失了。”
古玉凡道:“长老的话我记下了,各位请回吧!”古玉凡一扬马鞭,便与神算子踏尘而去。
古玉凡与神算子经过九天的狂奔,中途换了三匹马,终于赶到了京都。
驾马走在京城的街头,古玉凡还是领略到京城的威严,布局统一,一些老字号也不是一般的地方所能比的。
古玉凡道:“这天子脚下,果真有些不同啊。”
神算子道:“这是当然,京城乃全国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的中心,自是不同于一般的地方。”
古玉凡道:“长老号称‘神算子’,自是对术数很有研究,长老像古人刘伯温、诸葛亮一样的人物吧。你可否算得到清朝这些夷人能在中原呆多久。”
神算子道:“不敢自比刘伯温、诸葛亮,从术数角度来说刘伯瘟、诸葛亮都是天上大星下凡,辅佐明主的,我怎能与他们相比,依我所学,也能说出个一二,如你刚才问的问题,我年轻时曾问过师父,当时于下大乱,我师父曾见过李自成一面,曾说他三年后会功败垂成。”
古玉凡道:“那李自成又作何说?”
神算子道:“李自成倒也大度,他说天下大乱,民不聊生,造势起义,为的是天下苍生,至于结果如何是于意,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天道的事很神秘,何必要强求呢。”
古玉凡道:“你师父叫什么名号,这样神奇,有机会倒是要拜访他。”
神算子道:“师父名号玄机子,生前在九华山修道,他已仙逝,只有不死真身还供奉在那里。”
古玉凡有一丝遗憾道:“想不到老人家已仙去,不过有你在也一样了,你师父他老人家说满人有多长气数。”
神算子道:“清人祖先起于白山黑水之畔,地气现在正运行至那里,加之清人祖先得到鹿鼎宝地,这鹿鼎蜿蜓百里,气势磅礴,有吞江吐海之势,就天运来说正对天上天狼星,乃帝之座,师父说清人有两百多年气运。
古玉凡道:“南梁也有个皇帝说过:运来天地皆同力,运气英雄不自由。或许有些事非人力所能改变的,我们所做之事,也只是尽人事,听天命,至于结果如何,那又有何紧要。”
神算子道:“帮主说的对,天道的事更神秘,也不是想能想的清楚的,我们权且先不管他,对于见康熙这事该怎么进行呢?”
古玉凡道:“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我们先找一家客栈落落脚吧。”
神算子点头称是。
古玉凡与神算子来到一个名叫‘云来客栈’的客栈,古玉凡把马交给了店小二,要了两间房,一些必备之物,食过之后便在床上打起坐来,神算子守在身旁。
戌时已过,古玉凡睁开双眼,对神算子道:“长老在这里等候,我去解决了问题就立即回来。”
神算子道:“我与帮主一起吧,也有个照应。”
古玉凡固执道:“你在这里等着,如果出现大的问题你还可以回去报信。”
神算子道:“帮主要小心,要是遇到强敌就退,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丐帮还靠你顶着呢?”
古玉凡见到神算诚恳的目光,心中一热,道:“长老放心,为了丐帮我是不会让我身子受到损伤的。”
打开准备好的包袱,拿出黑衣劲装,着装完毕,便越出窗户,窗户月色半圆,一片乌云向月袭来。
古玉凡摸着墙向前走,见前方有一队巡逻的士兵向这走来,等到走到他停身处,抓住最后面的一个士兵点穴拉入黑处,解开穴位威吓到,道:“快说皇宫怎么走,要不杀了你。”
那士兵一看就胆小如鼠,听到古玉凡问那句话,眼睛都吓绿了,满脸惶恐,结结巴巴的道:“我说我说,你一直向北走就行了。”古玉凡又点了那士兵的穴道,道:“你在这里呆一个时辰吧,一个时辰后,你就可以行动如常了。”
古玉凡越上房脊,一直向北走,翻过十几道街,终于看到一片紫色的城墙。
古玉凡想,这可能就是紫禁城了,但是现在还是不知道康熙在哪个宫殿,先进去再说,古玉凡一个蜻蜓点水便已越上十米高墙,见远处有宫殿管弦乐声飘飞,一派热闹的景象,古玉凡想人多的地方可能机会大一些,便朝那方向越去。
古玉凡借着宫殿处的一个个小障碍物,躲过一阵阵巡逻的士兵,向那座宫殿行进。
古玉凡想这样明目张胆的走到宫里恐怕是不妥的,还是隐蔽一点,他越到屋顶,揭开琉璃瓦,透过缝隙见到下面有人在观赏舞乐,古玉凡仔细扫了一遍下面,坐着的有七个女人,为首一位老态龙钟,这人是谁?嫔妃应该没有这么老,她可能是孝庄太后,听说康熙有个祖母很厉害,可能这位就是太皇太后了。
在逐一辩认剩下几位嫔妃时,古玉凡一阵激动,几乎跌落手中的琉璃瓦。这人竟是婉兰公主。
古玉凡突觉一丝心痛,底下坐着的婉兰公主着满清嫔妃习惯的绸缎罗衣,一脸素雅,也不用眼神瞅舞蹈,而是半低着头,像是在想着什么心事。
古玉凡平息了一下心情,自己内心深处是再也不想见到她了,往往偏在这里见到,而且她还成了康熙的妃子。古玉凡叹了一口气,又想:还是正事要紧,婉兰公主本来就不属于自己,她只是到了她该到的地方,我又为何失落,这大内表面平静,实则藏龙卧虎,我人生地不熟,一个不小心,就前功尽弃,下次再来则更难,先求助婉兰公主一下,说不定有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约模关个时辰后,舞尽人散,众嫔妃依次向老太后请求回宫,待婉兰公主出了宫,古玉凡便跟在她后面。
古玉凡一直跟到一个宫,婉兰公主在两个女嫔的搀扶之下进了宫。古玉凡想:这直接闯进去吓着人可不好,看见一个小太监正向这里急急行来,一个飞越抓住小太监,点上穴道,去了衣服,自己换一,便去敲门,古玉凡抬头一看‘福寿门’。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来了,怎么这么晚了还有人敲门。”
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凝香,你去开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女嫔探出头道:“你有事吗?”
古玉凡道:“我奉命来见公主。”
凝香开了门,古玉凡便进了去,婉兰公主已去了外衣,正在梳发,头也不回到:“谁叫你来的。”
古玉凡低声道:“古玉凡。”
婉兰公主忽然手中的梳子跌落于地,扭头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四目相交,婉兰公主呆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喃喃道:“是你吗?”
古玉凡见婉兰公主有点迷离,这样下去可要露馅了,忙道:“小的有秘密向主子禀报。”
婉兰公主会意,向左右示意道:“凝香,秋霜你们下去吧。”
“是!”两人出去掩上了门。
婉兰公主扭过头去,道:“为什么还来找我?”
古玉凡张了几次口,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好道:“我来看看你。”
婉兰公主一下扑入古玉凡的怀中道:“你这人坏死了,为什么到今天才来找我,我都快不想活了。”
古玉凡推也不是抱也不是,想想抱着康熙的老婆也确实不好,便推开道:“你怎么了,是受了委曲吗,我给你报仇。”
婉兰公主道:“你一定要带我走,带我走。”
古玉凡脑袋大了起来,小心道:“怎么,过得不舒服吗?”
婉兰公主忽然脸红道:“还不是因为你,那康熙总要跟我,跟我那个,我一直没让他遂心,他老来纠缠我。”
古玉凡道:“为什么要这样?”
婉兰公主摁了古玉凡的脑壳一下,道:“还不是因为你,我每次睡觉都带着剪刀。”又盯着梨花带雨的婉兰公主,是感动,是深情,是冲动,一切也顾不了了,一口吻了下去。
过了良久才依依分开。
婉兰公主娇嗔道:“也不怎的,一觉醒来不见了你,我便被一些人运到这皇宫来,拜了堂,成了婚。不过康熙他从来不能近我的身,我每次都威胁他,他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每次都放弃了。”
古玉凡道:“我只是一介草民,一个武夫,随时都有亡命的危险,你是金枝玉叶,在这全国最有势力的家庭中生活,你可以享受一切,你难道愿随着我露宿荒野吗?”
婉兰公主搂紧古玉凡的脖子道:“别说露宿街头,就是天崖海角我都随着你,你们汉人不是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说法吗?我是跟定你这个小狗了。说完还调皮的揪了一下古玉凡的鼻子。
古玉凡深情道:“你的话让我还有退路吗?带我去见康熙,我就来救你出去。”
婉兰公主大惊道:“你要见康熙干什么?”
古玉凡娓娓道:“这康熙想灭了江湖中各大门派,一统江湖,减少他的统治威胁。”
婉兰公主顿了一会道:“这康熙极为固执,又岂是你能说服他的,还是放弃吧,不要见他了吧。”
古玉凡思索了片刻道:“我既然来了无论如何是要见他一面的,行不行那是另外一回事。”
婉兰公主嘴一撅,极不高兴的道:“那,那我呢?你又要丢下我不管了吗?你见了他还能从容来见我吗?”
古玉凡看着满脸决望的婉兰公主,内心也是大为不忍,想想婉兰公主为了自己,誓死也守身如玉,自己如何再能负她,那样也太让人心寒了。
古玉凡走上前去,抱住婉兰公主,轻拍她的后背,轻轻耳语道:“我怎会弃你还不顾呢?那就不是我古玉凡了,我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将你从这里救出去。”
婉兰公主听了这话也破涕为笑的道:“你死了,我还能活吗?”
古玉凡高兴道:“为了你,我当然会好好珍惜这条命,不让你受一点点损害,这总可以了吧。这样吧,你告诉我皇宫的地形,在哪里可以找到康熙,你呢我先把你送出宫,外面有人接应,然后我才安心去见康熙好吗?”
婉兰公主听到这话,顿时笑逐颜开,开始在桌上给古玉凡画宫内地图,古玉凡大略知道康熙的的居所及正常情况下作息。
古玉凡扯下一块黑色桌布,换上黑衣,把婉兰公主全身裹住放在身后。
照着婉兰公主指路,古玉凡走小路躲过阵阵巡逻士兵,直抵南门,乘哨兵并未向墙角看,施起壁虎功,不一会便爬上城墙,在哨兵还未转过来之际,他已以翻下城墙,点了几下城墙,便已安然落于地面。
古玉凡不作思毫停留,便奔向客栈。
敲开神算子的门,古玉凡待门刚开,便道:“是我。”背着婉兰公主进了屋。
神算子见古玉凡背着一个东西,惊讶道:“帮主,这是什么?”
古玉凡含笑未语,只是把黑衣一拉,婉兰公主便如仙女入凡,古玉凡轻轻携住婉兰公主腰际安然托地。
婉兰公主一揖手道:“给长老前辈请安。”
神算子算是有点明白怎么回事了,赶紧回礼道:“别客气,姑娘。”
古玉凡道:“长老,你先帮我照顾她,我去去就回。”便迅速越出房门。
由于有婉兰公主介绍宫中的详细情况,古玉凡并未花很大力便找到乾清宫,古玉凡到这里想碰碰运气,并未作多大指望。
不料,乾清宫灯火辉辉,古玉凡想:还是从屋顶进去比较方便,便一个飞越越上乾清宫的屋顶,揭开琉璃瓦,便见有一人正坐在龙椅上看书,古玉凡探了探头左右仔细看了看,发现这御书房也并不大,前后不过十米,宽五米左右,令人惊奇的是,康熙边上既无太监也无士卫。
古玉凡想:天赐良机,便又揭开几片瓦顺着瓦爬了进去。
不知是康熙看书看得太专心了,还是古玉凡的轻功太好,反正并未发现古玉凡,古玉凡便又爬下了墙。
古玉凡想:就这样大大冽冽走上前去,总不是太好吧,还是先向他打个招呼吧!于是轻轻咳了一声。
康熙抬头望了望,古玉凡也迎着目光看了看,令两人都有大为惊奇的事发生了。
“是你,是你!”
但片刻之后两人的面容又都恢复了平静。
古玉凡发现,面前这位康熙居然是酒店中与自己畅饮的那位少年,想不到他就是当今的康熙皇帝。
康熙却严肃道:“你知不知道,私闯皇宫是要被诛灭九族的。”
古玉凡笑笑道:“我九族中只有我一人,诛杀又如何。”
康熙道:“你到皇宫来干什么?”
古玉凡道:“请皇上收了灭各个门派的令,并把抓住的各大门派的人都有放出来。”
康熙道:“这件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古玉凡道:“这个世界上的事,只要有人做,就会有人知道,这并不稀奇。”
康熙道:“我与你有一面之缘,因对你印象不坏,你从哪里来的就回到哪里去吧,我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不过我告诉你别管朝廷的事,那样你只会后悔。”
古玉凡道:“天下人过问天下事,我是天下人,所以也免不了过问一些天下事,你们满清已吞并了整个中华,又何必为难几个小小的门派呢?这不显示你们气量太小了吗?”
康熙却道:“我是不大理解这些门派的存在有何意义,在我看来这些门派中人不劳而食,整天除了习武,就是打打杀杀,甚至勾结官府,干扰律令,况且哪次起义没有他们从中兴风作浪,我下令铲灭他们,为得是天下民众的安泰,我错了吗?”
古玉凡道:“皇上求得天下太平是没错,可是许多无辜的人也伤害了,许多不该捉的人也被捉了,不该死的也死了,难道这还存在公义吗?”
康熙道:“公义,这世界上真正有公义吗,如果有公义我们满人就不会入关,吴三桂就不会叛明,要不是理藩,吴三桂还不是还安安稳稳做他的云南王。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公平,为了天下牺牲一些人是必要的。”
古玉凡失道:“你为了你的统治,杀多少人也不在乎是吗?”
康熙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古玉凡道:“话不投机半句多,记住,你要为你说的话付出代价!”
康熙道:“可以告诉我你是哪个门派的吗?”古玉凡道:“我是丐帮帮主。”康熙道:“我倒想看看你能让我付什么样的代价。来人啦,把这个反贼抓起来。”
古玉凡在康熙话间未落之际已闪到康熙面前点住了康熙的穴道,在康熙耳边道:“如果我这时想杀你,千军万马也救不了你。”
康熙虽然镇定,却仍然流露出一丝惊惧。
古玉凡道:“可惜我现在不想杀你,我还是劝你在这个问题上稍加思索,我希望这个问题能得到圆满解决,小鱼翻不了大花,你对那几个门派又有何值得担心的,我敬重你是个有作为的皇帝,不想为难你,下一次也许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说完,古玉凡已施展‘移步换影’的轻功,话犹在耳人已在十丈开外。
古玉凡回到客栈,婉兰公主与神算子正在房中等候,见到古玉凡回来,二人心中的石头才放了下来。
婉兰公主抢先道:“怎么样,还顺利吗?”
古玉凡道:“康熙很倔,也听不进别人的话,我制住了他才顺利闯出来的。”
神算子惊道:“你没伤着他吧!”
古玉凡道:“没有。”
神算子叹了一口气道:“一念之差,一念之差呀,天意,天意啊。”
古玉凡道:“怎么回事,什么天意。”
神算子道:“或许,你真伤了他,才能解我们的困境,如今你一念之差放过了他,我们的处境不妙了。”
古玉凡道:“不至于此吧。我没觉得有什么困难就制住康熙了,必要的时候我还可以擒住他。”
神算子道:“这次毕竟是疏于防范,要是下次结果可能就不是这样了。”
古玉凡不以为然的笑笑道:“也许吧。”
婉兰公主却高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别的事都不重要了。”
神算子道:“帮主,这位姑娘,看似高贵中人,贵气逼人,却不似汉人,也不像满人,她是?”
古玉凡高兴道:“长老,你自称神算子,你可否算出她是何人。”
神算子又仔细端详一会,轻轻启口却异常清皙道:“公主。”
古玉凡这下算是信服了,惊异道:“长老你真不愧是神算子,赶快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神算子道:“众生皆有相,相乃天地之精气之相合,借话说,龙生龙,凤生凤,我观姑娘虽温柔谦和却掩不住一种天然的王者之气,但由于姑娘年纪过轻,目不具备霸气,当不属皇后,女王之流,可确定为公主,当不错矣。”
婉兰公主也为神算子的神技所折服,道:“长老真乃神人,长老可否算算我今后命运。”
古玉凡听到婉兰公主这么说也是张大眼睛盯着神算子。
神算子又端详了一会儿道:“我观公主婚宫已破,当已婚成,却不知为何仍是处子之身。”这样说来,古玉凡与婉兰公主相视一眼,更是惊奇。
古玉凡道:“长老又是如何看出来的。”
神算子道:“这倒简单,公主眼尾的婚宫已破,人中的处子砂却仍清晰可见,足可断矣。”
婉兰公主拍手道:“真准真准,长老乃确是神人,那我以后如何。”
神算子看了看婉兰公主,又看了看古玉凡,微笑道:“公主大难已过,以后虽有小坎当不足为虑。”
古玉凡道:“此地不易久留,我们即日离开,那康熙也不是好惹的,再不走我们可不容易出城了。两人点头称是,稍作打点便称着月色,踏马而去。
回到丐帮总坛,大家看帮主与长老安然无恙回来,都有很高兴,古玉凡把大致情况跟多位通报了一下,便请大家帮着决策。
只见乾坤一袖大袖一挥道:“管他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想来惹我们,我们就跟他干。”
铁一也豪爽道:“我们这些人都有是刀口上添血的,都不是胆小怕事之辈,一生之中也经历了许多大风大浪,杀人不过头点地,又有什么可怕的,有人不让我们活,我们也不让他好受。”
赵老六道:“大伙的话没什么意见,关键听帮主怎么说。”
古玉凡沉吟片刻道:“我知道各位长老一生中确实遇到许多大仗恶仗,但那以前大多是私斗,对付的不过一两个,十七八个,顶多百儿八十的敌人,如今我们面对的可是朝廷,如果要发生对抗,就是千军万马,我们首先不用怕,大家都是人,那是当兵的有我们这些穷叫花更拼命?我们要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动,猛虎掷于后而魂不惊的大将风度。我们要用自己的长处对付敌人的短处,历史上赤壁之战,关渡之战,打的就是以弱胜强之战,我丐帮之众,全国各处聚集也有十万之多,敌人也不过百万,只要我们有信心,有胆识,有善略,自保还是有可能的。”
这时魔笛道:“帮主,我说几句如何?”
古玉凡道:“请长老赐教。”
魔笛道:“如帮主所说,我们武林中人从走上江湖这条道上来就想着有一天会死,我们不仅要不畏死,而且要死的其所,我们的神算子就是当年李自成的军师宋献策,帮主在与官军作战方面要多采纳他的意见,他在这方面是很有经验的。”
古玉凡听到这话,突然双膝跪到神算子面前地道:“请受小辈一拜。”
神算子赶紧扶起帮主道:“帮主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折煞我了。”
古玉凡露出很兴奋的神色道:“我小时常听师父讲起当年的起义军盛况,那一呼云集是多么令人崇往的局面,而且很多决策,战术都是你制定的吧!”
古玉凡提起往事,神算子一声叹息,好像又回到当年金戈铁马的时代,激昂道:“当年我辅佐李自成九死一生建立了政权,无奈还是失败了。”
古玉凡振奋异声道:“有长老们这些英雄豪杰,有神算子长老这样的智慧人物,有支持我们的十万丐帮帮众,及天下英雄之士,我敢断定,我们丐帮不会亡,有谁敢犯我们,我们定叫他有来无回。”
众人便开始在神算子的指挥下,仔细筹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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