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针对金沙担保公司种种与众不同的表现,外界传言纷纷,说什么的都有。有一种说法最具有杀伤力,那就是说金沙担保公司所有的商业运作都是违规操作。这种说法最多的还是来自担保界,他们对于叶半城的抢眼表现很有些不满,认为他是“劣币驱逐良币现象”,将会危害整个担保界的生存。
叶半城对于这种议论本不屑一顾,但他也知道流言可杀人,为了平息这种言论,他找到了江南大学的一个教授,也算是研究金融的一个专家。按照叶半城的说法就是那种拆别人家的砖建设自己的家的那种“砖家”。这个教授社会活动能力很强,是两家金融刊物的实际控制者,还操控着一个一年一度的金融年会,在金融界很有些影响力。
这个教授与叶半城相识很早,还是叶半城当皮鞋厂厂长时他就认识叶半城,那时他还是地级人民银行主管宣传的科长,这么多年也算是发展顺利。见叶半城登门前来拜访,他很是高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叶半城被他这句话弄得一愣一愣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叶半城的生存道是用一块骨头挑起两只狗打架,然后他在一边看热闹白拾狗肉;这个教授的生存之道却是见人说鬼话,见鬼说人话,别人越不懂就越显出他的高深。
当下见了叶半城,他知道叶没有读太多书,于是就大掉书袋。叶半城半懂不懂的听着,好不容易才逮着机会说明来意,他的要求很直接明了:一是想以他的名义发一篇文章,二是想从他这里弄个社会衔头去唬人。代价嘛,请教授开个价。
一听有钱赚,教授顾不上掉书袋了,马上答应了。为了防备叶半城开空头支票,他说如果叶半城现付十万的话,还可以给他的文章评个奖,并给他的名头下挂上江南大学金融研究所特邀研究员!因为他就是江南大学金融研究所所长,有这个权利。
叶半城一听大喜,心想有了这个头衔自己可就镀上金了。但他到底是商人,答应前也没忘讨价还价,说八万这个数字吉利,八发八发嘛。其实教授的心理价位是五万,因为那个研究所是他很久以前注册的,已两年没有年检了,给别人挂上没有人查也不要发工资,不挂白不挂。
他立马打电话给艾农,要求他尽最快速度泡制一篇金融方面的论文。艾农现在在一家影视公司帮人编剧本,一听这活儿直摇头,说自己赚不了这钱,不懂。叶半城悻悻放下电话后,骂了几句不长进,教授一听便从抽屉里抽出一篇文章说:这是一个研究生写的一篇论文,如果你没有的话就出五千把它买下吧!我保证这篇论文会让金融界大吃一惊。
叶半城只好又破费了五千块钱。
果然半个月后,几本金融杂志上就出现了叶半城的名字,后面跟着一篇洋洋洒洒几万字的论文,刊头注明是征文三等奖,叶半城也趾高气扬的印了一套研究员的名片。这下轮到担保界的人傻眼了,他们绝对想不到这个对手居然还有如此扎实的理论功底,不由得反思起自己的错误来――是不是自己经营思想放不开,人家才代表着先进的生产力?
叶半城乘胜追击,向外面放出风声,说自己准备办一期中小企业融资培训班,还散发了广告。广告开头不知是谁的手笔,用非常煽情的文字写道:
“我们现在所处的是一个伟大的变革时代,这种变革不是某一个伟人、也不是某一个社会阶层所单独造成的,它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的民族走上复兴之路所进行的必然选择。这种变革不仅仅是一个现代化的进程,还是一种客观上的强大力量,它使得每一个置身其中的人身不由已。
作为这个时代的骄子,我们企业家们身处其中,更应顺应这种变革,发挥应有的作用。因为我们的成败并不仅仅是个人的事情,而是关系民族复兴大业。“生存或者毁灭”,确实是中国企业界现阶段所面临的一个重要而又紧迫的问题。
在经过二十多年经济工作的积累,长时间的关注和思考后,演讲者本人形成了一些个人的见解。这个见解的核心就是:“企业发展离不开融资,融资是企业老板最伟大的使命之一。”
这些见解有的是已经市场检验,可算做经济学理论的雏形;有的是经实际操证明可行的经验,读者可以照搬套用;有的则是本人对经济规律大胆的猜想,相信听众都是火眼金睛,自能分别真伪。
不论本人的理论中所言最终被证明是真理还是谬误,它们都是本人多年从事经济工作的所闻所感,可以说是上百亿元人民币的经济往来中形成。粗略算了一下,笔者二十多年从不会到融会,从不懂到精通,所付出的代价是数以亿计人民币。让我略感欣慰的是:这些“学费”基本上都是我自己的钱,是中国第一代个体户成为民营企业所不得不付出的成长的代价。
因为是我自己的钱,所以这些钱付出得是无害于社会,无害于国家,而且是有价值的,尤其是在这样一个伟大的变革时代。在此,我将多年的心得整理后公布于众,目的就是为引起大家的讨论、批评和指正,所谓‘抛砖引玉’。”
培训班最后当然没有办成,因为对大多数企业家来说,借钱实属无奈之举,再说借钱会增加经营成本,天下会有免费有午餐吗?
但叶半城树立担保界“教父”的目的还是基本达到了,担保界对他的非议之声小了下去,变成了猜疑之声。久违的鲜花掌声和闪光灯又包围了上来,可惜叶半城却宣布,自己是个职业经理人,你们不要宣传我,要宣传就传企业或法人代表。
肖天赐那敢面对媒体,自己退休时差点被划入“59岁现象中”,所以一直闭门谢客。他嘴上虽然对叶半城搞出这么大动静来表示抱怨,但心里却是乐滋滋的,私下里跟老婆讲了叶半城不少好话。
但简则仁和蒋英夫不这么看,他们已经预感到一种危险,蒋英夫更是一针见血的说道:“他不敢面对媒体不是不想出名,他骨子里都想出名,只是他现在还是个刑余之身,不敢抛头露面!”
尽管最近叶半城以让肖天赐老婆要担任会计为由,不再让慕容蕊兼任公司会计,实际上让自己的妹妹会计出纳一肩挑,从而完全掌控了公司的财务大权。但蒋英夫通过各种途径打听到了公司的动向,特别是资金的流向。对于叶半城的所作所为,蒋英夫是十分愤恨,因为叶半城摆明了是想把他们甩开,已经在暗中自立门户。叶半城也没有想到的是蒋英夫虽然不是副院长了,但还是在职的法官,要在本市的银行调查他的资金去向易如反掌。
当简则仁打听到叶半城现在的身份是提前释放经济犯时,不由大吃一惊,他约出蒋英夫详细追问,蒋英夫好像比他还吃惊,当着他的面给上海法院的同事打了个电话,证实了简则仁的消息。
简则仁紧张起来,说要马上给肖天赐打电话,蒋英夫制止了他,说先不要打草惊蛇,让我们把一些问题搞清楚再说不迟,免得我们陷入被动。简则仁一听有理,两人开始商量起下一步如何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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