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千恩万情仇
李诗嘉?
李照文?
什么人?
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江湖中还有这号人物的存在?
这里是圣宫?
谁家的圣宫?
这中原大地,只有护国神宫一家,别无分号,从哪里又跑出一个圣宫来的?
而且--如此的怪异!
居然可以把一个活人活着挤压进山石中,却不让她痛、不让她死?这是怎么回事?孤月,她竟然连话也不能说了!因为双臂全在山石之中,连脉也无法把号了?且,碰都碰不到她!
想救她,但却无能为力!内力打到山石上,化得一丝全无;拿兵器往上斩,石头一丝未损,剑刀却全毁了?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佳雪,神宫中有关于这月亮山的记载吗?”木天雅将问题是抛给了也正在沉思的百里佳雪。
百里佳雪是摇摇头:“没有过任何特别的记载!”如果有的话,自己一定会记得的!但是--没有!
雪玉双仙是快急死了,想了多少办法想把师父救出来,可是却不顶用。最后这姐妹二人只好是跪到了三圣女的面前:“三位宫主,请你们一定会救救我师父啊!她、、、、她不能、、、不可以被困在这里的!”想一想就吓死了,二百五十年被困在此处?谁给她吃谁给她喝?风吹雨打的,这日子要怎么过?
莫言是看着这两个丫头实在是没辙:“你们两个刚才也听到她们的对话了。你师父违反了她们的门规。这是给她的惩罚!况且,我们也确实是没有办法来解脱她!你们--放弃吧!”
虽然她们的对话实在是简单,但是聪明人一听就听出来了。确实是孤月违反了门规,遭受到了处罚!只不过这是谁家的门规呢?搞不明白!居然可以让人活到三百岁?什么理论?
搞不明白啊!
最近的江湖到底是出什么事了?一桩一桩不明不白的事情、一件一件没来由的怪事?这--怕不是一个好征兆吧?
一堆人正各想各的心思时,却见随昙走到了孤月的面前,淡道:“你要死还是要活?如果你想死的话,我可以帮助你!”到底是同门,见不得她受如此折磨!
可不成想,孤月却是摇头!她无法说话,自然也是无法明白她此时的心情是怎样的?但是,起码可以明白一件事情--她仍然未悔!
既如此,那、、、、、我也无法了!她都走到了如此地步,想来自己的下场亦不会好到哪里去了!她不悔是如此,而自己早已悔,又该如何呢?不明白啊!不明白!
诗嘉?你--会如此处罚我呢?
雪玉双仙哭闹着就是不想离开师父,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谢天问只好是留下卫天华和林于峰来照顾她们姐妹二人。其他的人随大队人马是回返中原!
一路行来,渐行渐暖。等待回到中原时,那里已经是四月春风好时光了!处处花红柳绿、地地鸟语花香!行到天津时,各路的人各自散了,各归各处,各行各方!
只是临别前,谢天问将一只短剑是捧到了木天雅的面前,淡道:“物归原主!”这一路上,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更不用说多聊半句话了。她的眼中,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影子了。也是,想来,她也是对自己失望到家了。如同自己对自己早已失望一样!现在的自己,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谢天问了。她此番的深情,无法回报!既如此,不如放开对方,各自行路吧!
这柄短剑?
他居然还一直放在身上?
木天雅看看他,再看看那柄短剑。不知为什么,这次竟然连半点忧伤也没有了!只感觉--好笑也沧桑!原来一份感情消失得可以如此的--容易!不知不觉间,一切--全消失了!无声无息的,让你连想回味一下的空间都没有留下!
如此,也好!省得心烦,也免得心痛!
至于这柄短剑?
看看左右一堆人的注目,木天雅浅然一笑:“虽然香香、、、、、算了,这毕竟是她家的东西。虽然你娶的不是真正的香香,但是相信你的心里是有她的。留下做个纪念吧!相信尊夫人不会介意的!”
她家的东西?
谢天问没有听太明白。想问,却又一想此时此地,不方便问这种问题。更何况,木天雅一行并没有给自己回问的机会,已经拨马--离开了!
一入中原,就是接到了柳依依的通知:她已经被浪翻云接回无望宫住了!叫大家不必到少林接她了,直接回无望宫即可!于是,从天津直接取向湖南,而没有再到河南去了!
一路上,风光无限好,只是谁也没有心情去观赏!因为,最近发生的一连串怪事,让人的心中忐忑不安。仿佛有什么重大的变故要发生了,可是,却抓不住一点点的线索来推论。
不安的因素,就国绕在身边,但你却一无所知。这样的日子--着实难过!
行到襄阳时,杨影要顺道去看一下左千明和段如恕的日子过得如何?大家也全有心思探望一下这对神仙眷侣。于是缓下了脚步,来到了襄阳的丐帮分舵!
可一入丐帮分舵,却看见里面乱成一团。一堆一堆的丐帮弟子是左歪右倒在躺在院子的各个角落。段如恕跑进来跑出去的忙得一头大汗!
“如恕,出什么事了?”杨影看着这情形,实在是心慌。“丐帮出什么事了?”
段如恕正忙得眼花呢,一看到杨影他们来了,这个开心:“杨大哥,快来帮忙!唉呀,真是头痛死我了!这到处都是伤员,我、、、我忙不过来了!”
边说边把手里的药膏和绷带是发到了每个人的手里,让大家是帮忙给人治伤。
大家一边忙一边才发现,这里的丐帮中人,竟然身上都或大或小的有着一股奇奇怪怪的伤口。不是刀伤,也不是剑痕,而是一种好象是动物咬上的痕迹。伤口深宽不说,而且还有毒?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哩?
处理完这一堆事务后,段如恕才是给大家解释:不知怎么回事,前两天从长江上游游到洞庭湖里来一群怪鱼,不止吃那些小鱼小虾,连落水摸鱼的渔夫也不放过。十几天伤了不少的人命!于是,当地的士绅找到了左千明,请他出头帮忙灭鱼!
这种助人之事,左千明自然是不会袖手旁观的。于是,领着属下就是到湖边捕鱼去了!可不成想,这群鱼厉害得很,普通的刀枪根本动不了它们不说,那牙齿也着实锋利!动不动咬伤人,全武的人也是拿那畜牲没有办法!网子弄烂了一堆,没抓到鱼不说,还是伤了不少人!
这不,自己刚请了大夫来熬药给各人解那鱼毒,包扎伤口!
“千明呢?他也受伤了吗?”杨影是知道的,左千明的武功是不错,但就是对水性不通!他、、、他不会也受伤了吧?
“没有。他好好的,只是网子全坏了,他跑出去弄鱼网了!”段如恕给大家解释情况。话刚落地,院门一开,左千明和几个丐帮长老就是拿着一张好大好大的鱼网进来了!
“看这回还抓不住你?咦!杨影,你们来了?来得正好,帮忙抓那帮匪鱼好了!你不知道,那帮子鱼真是太狡猾了。气死我了!”左千明在旱地上谁也不怕的,但是进了水,就不行了!
吆喝着门人正要再去抓鱼,却被莫言给拦住了!
莫言瞧瞧他手上那鱼网,笑道:“左帮主,你就拿这东西去抓鱼?”
左千明点点头:“有什么不对吗?这可是全襄阳最大的鱼网了!”
“大有什么用?那鱼的牙齿一下子就会把这网子撕烂的!你知道那是什么鱼吗?那是野江豚,非常厉害的一种鱼类。你这风子,不顶用的!”莫言属麟宫,虽然不精水性,但是对于各地凶煞的情况,还是了解的!刚才一眼,就认出是什么东西弄的伤口了!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那牲畜这么一直祸害地方吧?”左千明可是看不惯那些渔民们可怜的样子!
莫言转眼是看看木天雅:“大姐,要不要管?”
木天雅是笑道:“百姓生济的事,自然是要管的!只是,这水中之事,一向是依依的管辖范围。我们都不熟水性的!对待这东西,不擅长!”
莫言笑着瞟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龙啸天,鬼嘻嘻地说:“我们不行,不还有他吗?是吧,二哥哥?你不会不管的噢?”
她都这么说了,龙啸天还有什么办法?只好是点头同意了!一行人胸有成竹的是赶往了湖边灭鱼!可不成想,刚到湖边,就看见一堆渔民是已经兴高采烈的抬头一担一担的那‘野河豚’归来了!
“这、、、、这鱼是谁灭的?”左千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只离开半天,居然这鱼都上来了?而且看这鱼的模样,没有半点伤口,是被人抓到后,直接扔上岸来的!是谁?居然可以把这鱼、这么厉害的鱼抓到还扔上来?
一个渔民是笑着往后面的堤上一指:“就是那个恩公啦!他跳下湖去,不到半个时辰就是把这湖里的这恶鱼全抓上来的!好厉害的!我们本来是想请他回去吃宴的,可他说他还有事!”
恩公?
人们顺着他的指点,是来到了洞庭湖最高的堤坝上,果然一个黑衣男子是正赤着膊,把被水浸清的衣服放在坝上晒晾。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黑色的短裤,身上所有的衣服全被脱下来铺在堤上了!
虽然衣冠着实不整得厉害,但是,仍然无损他那--过人的魅力!
居然有这样一种男人?可以长得如此的英俊!虽然身上只有一条短裤,虽然头发湿嗒嗒的乱得没了样子,但是,他依然俊得让人--心动!
“含笑?”莫言一眼就是认出了眼前的这个‘无名英雄’,正是自己在圣上碰到的那个男子。那个叫含笑的男子!那个让自己心心念念、无法忘怀的男子!
也不顾及旁边的人怎么看自己了,一下子就是飞跑得冲了过去,笑着抓住了他的胳膊,叫道:“含笑?你怎么来中原了?”
含笑正晒着衣服呢?就是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扭头一看,就见莫言是兴冲冲的跑了过来。是她?真是、、、、“你怎么会在这里?”好奇怪,居然他乡碰故人耶?
莫言是看看他这狼狈的样子,这个好笑:“你这人还真是有趣,天生和动物过不去吗?上次碰到你抓雪狐,这次居然在抓河豚?下次你要干什么?下海抓条龙吗?”
抓龙?
含笑是扭头瞟了一下后面上来的龙啸天,冲莫言做了一个鬼脸,然后低声说道:“抓他干什么?烤来吃吗?”一边说,眼神还是一边往龙啸天的身上瞟。
那副鬼贼鬼贼的样子,逗得莫言是哈哈大笑!
这个人、、、、“你呀!怎么看你怎么和依依象!”一样的这么爱胡闹!
说归说,笑归笑,后面的人既然都上来了,而且一副对他好奇的模样。莫言只好是先放下话题,给大伙互相介绍了:“这是含笑,我在西藏碰到的一个朋友。含笑,这是我师姐木天雅、、、、、、”一连串的将所有的人是介绍了一个遍!
大家笑着点头打过了招呼后,莫言才发现,他还在四处张望。奇怪地问道:“你在看什么?”
含笑是抓抓头:“怎么不见你那位大名鼎鼎的三姐啊?你一直说我和她很相象,我倒好奇得紧。她人不在吗?”
莫言是将龙啸天递来的一件外套给了含笑,叫他先穿好衣着后,解释道:“老三身体不舒服,在家养着呢?我们正准备回家看她哩!你要是没事的话,一起去看看她吧!你要是见了她,一定会一见如故的!”这么两个活宝碰到一块儿,肯定会非常热闹的!
“可是、、、、我还有几味药材没置办好!”含笑是皱着眉,有些为难了!虽然很想和她去,但是、、、、药材的事情!
“你的那个朋友身体还没有好吗?”莫言是注意到了一边蒌里的药材,全是些补身用的东西!而且相当难找些玩意儿!
含笑是无奈地点点头:“是啊!真不知该怎么办了?命是保住了,只是身体差得要命!这次到中原来,就是为了给她找药材的。可不成想,这中原的药店虽然不少,但是,真正的好货却是不多。瞧瞧这些灵芝人参,真是、、、、唉!”太不合心意了!
“你要找好药材啊?那上什么火?我们家三姐那儿,什么都有!上次我在她的药房里,居然看到这么大的一个灵芝呢?人参更是不用说了,好得不得了!你要什么,告诉我。我去帮你问她要好了!她一定会给我的!”别的东西不敢保证有,但是药材吗?三丫头那里多的是,她本身就是个药罐子!
含笑一听,心动了。但是:“我们又不认识,这样,不大好吧?”凭白无故的,人家会给自己那么好的东西吗?
莫言拍拍胸,笑道:“你不认识她,我认识到啊!交给我放心好了!”
就这样的!队伍中多了一个上官翩翩之后,又多了一位叫含笑的男子!成员从九人升到了十一人!十一匹马是离开襄阳,直直赶往云雾山中的--无望宫!
路上行了三天,大家就笑了三天。这个含笑真的是个大活宝!简直与柳依依不相上下,一会儿一个笑话,逗得大家是笑得前仰后合。眼泪是止也止不住的就是要下掉,笑得下巴都酸掉了!
怪不得,莫言会和他那样交好。原来这个人真的很--可爱!
只可惜,这世界上的事情,有人欢喜就有人忧!大部分的人都很开心,除了刁寒!一直在郁郁寡欢的!本来吗?自己费了好半天好半天的力气,也哄不得莫言笑一下。可这个人一来,就逗得她高兴得不得了。而且依着她那不喜欢男人的个性,居然会和他天天混在一起。只要--长眼睛的人,谁也看得出来。莫言非常喜欢他!喜欢到为他端茶倒水的地步了都。只要那含笑地的地方,就一定会找到莫言的影子!而只要含笑一笑,莫言也肯定会跟着笑。一天到晚,除了睡觉不在一个屋,到哪儿也分不开这两个人!腻歪死人了!
人人都乐观其成!没有一个人肯帮自己!
想来也是这样的!这个含笑活泼开朗,能耍能笑的,有人缘极了。哪象自己,在他们的印象里--素行不良!即使有心改过,却也是--罪孽缠身!
自己、、、、、、、好委屈!真的好委屈吗?可是,委屈又有何用?木天雅那关自己就过不了!想和莫言好,谈何容易啊!
“哇!这就是无望宫?好漂亮啊!”含笑是惊叹地看着这眼前的一切,太漂亮了!世间上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地方,和世外仙境一样了!
“漂亮吧?老三最会享受了。只要是她在的地方,一定会好舒服的!薄莹,你家主子呢?”进入无望宫,莫言是向站在前殿处恭候众人的薄莹发出了疑问。
薄莹没有直接回答莫言,而是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脸的惊讶!惊得眼珠子快掉出来了!我的天呐!这、、、、、这、、、、这怎么会、、、、又有一个‘武王’?而且还和莫言在一起?
真是奇了!
这丫头怎么了?平常蛮灵俐的一个孩子,今天怎么呆成这样了?莫言过去是拍拍她肩,轻问道:“薄莹,薄莹?”看其终于回神后,再问道:“你没事吧?”
干什么呆成这样哩?含笑是很帅,但是帅到连依依的侍女看了都头晕?莫言突然发现自己心里好象有些冒酸水了!不由得小嘴微撅,有些不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个继续发呆的薄莹,以及赶来欢迎各人归来的吴妆、红泪等等一堆人,居然都看着含笑在发呆?
集体发呆?
有没有搞错?
莫言心里是这个、、、、这个难过!这些丫头们向来是眼高于顶的,怎么会对他如此的上心吗?真是的!依依,你在搞什么吗?
这些丫头?认得自己?
直觉性的含笑从她们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些别人看不出的东西!那种惊讶,绝不是对莫言和自己在一起时会有的情绪。而是一种不可置信的惊讶!
她们、、、、、到底是惊些什么?
“姑娘们,汝魂归来兮!大白天的闹梦游吗?”嘻皮笑脸的和她们是打起了哈哈!
这副样子是弄得这些丫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了!红泪是刚想问话,却被无妆给压住了!恭声笑道:“各位请进!红泪,通知主子!”
领头是带着各位进入了主殿,侍女们奉茶上点心时,也一个个全是对含笑侧目不已。让莫言是看得这个不舒服!可是不方便发作,只好、、、、最后只好是拉了无妆来问:“你们干什么一直盯着他瞧?他有什么特别的吗?”
无妆听了一怔。
看看含笑,再看看她。难不成,莫言喜欢他?
我们是盯着他瞧,他确实是很特别!但是,再特别也不能告诉你理由!
不过,既然你这样说了,倒是有了一个极好的理由。抬头与各个姐妹是交流了一个眼色后,一堆丫头是全跑到了莫言的面前,齐齐地躬身给她和含笑是施礼,然后双手一伸,笑道:“向四姑娘、四姑爷讨赏了!”
啊?
四姑爷?
莫言的脸当时就是羞了个通红!急得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就要打这帮子贫嘴的小蹄子。可是,却被领位的含笑是给拉住了。
这帮子丫头,果真伶俐!
居然会拿莫言当挡箭牌?
不过,这确实是一个极佳的‘武器’!
笑着拉住了莫言,冲着那帮子小丫头就是笑道:“既然如此,还不上好的茶点,给你家四姑爷我端上来?”
这么一说下,莫言的脸更是红得没边了。挣开含笑的拉扯就是躲进了木天雅的怀里:“师姐,你看他们、、、他们欺负我!”
木天雅和其他人都是看着好笑,笑莫言的短路,也欣喜于她的开怀。这个含笑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相貌好、人才好,虽然相处没几日,但是相信他的人品也不错!可以帮那些渔夫们义务抓鱼的人,会坏到哪里?最主要的是,他会逗莫言开心!
一直以来,木天雅最担心的就只有莫言。佳雪也好、依依也罢,或者是啸天,他们都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不似她。看着厉害,实际上却只是一个小娃子!
如果她有了一个好归宿,自己也就可以放心地走了!
刁寒的条件虽然也不错,但是,他的历史实在让自己--不能太放心!
虽然佳雪也说了,幽冥王府的男子一旦动心后,就绝不会再花再玩了!但是,木天雅就是不放心!习惯成自然的习气,怎能说变就变?且保持永恒不变?
况且,莫言对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
可是,她对这个含笑则不同。看得出来,她非常喜欢他!
这三日来,木天雅左看右看,越看越是喜欢这个男子。只是,一直不晓得他到底喜不喜欢莫言。如今听他这么一说,自然亦是对其有心思了?这是多好的一件事情啊!
正打算趁机将他们的感情确定一下时,后殿厅处却是传来了戏谑的笑声:“谁成了我们的四姑爷啊?居然自报家门起来了?你还没过了你三姐我这关,就想娶我们家莫言吗?”
边说边笑着,一个淡绿衣衫的女子在四个女孩子的拥簇下,就是走进了前厅!
一见主子来了,无妆赶紧就是笑着打趣:“主子,人家木姑娘都同意了,您啊!铁定不会反对的!”
这个任性的主子,谁的话也不听,却一直对木天雅--唯命是从!这点啊,宫里大大小小的姐妹全是晓得的啦!
让无妆这么一闹,莫言的脸就更是红了。赶紧是迎上前去解释:“三姐,你不要听她乱说。她们胡闹的,不是那么回事啦!”
“不是那么回事?那你倒说说看,是怎么回事哩?”柳依依是笑着学莫言那难得一见的娇滴滴的声音,气得莫言又想骂她又能害羞得不得了!直跺脚在原地!
这下子,更有话柄是落到柳依依的手里了。看着三丫头是直啧啧:“啧啧啧,居然学起小姑娘家跺脚了?你还真是伟大哩?我倒要看看,哪位仁兄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让我们的四姑娘,化百炼钢为绕、、、、、”
本来是想说化百炼钢为绕指柔的!可不成想,当看到眼前的这个男子时,却是--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天呐!
我的天!
他、、、、、他、、、、、他居然、、、、居然是、、、、居然是他?
我的天!
我的天!
这、、、、、、这不行啊!
他是不能和莫言在一起的!这、、、、、我的天!我的天!
这算是什么情况?
怎么这丫头看见含笑也是那种反应?
莫言就算是再笨,到现在为止,也觉得有些不对了!
“老三,怎么了?”虽然问得非常轻柔,但是那双眼睛却是明明白白地告诉柳依依,不要想打混过关的!
柳依依是看看含笑,再看看莫言,尤其是在看到她眼中的那股认真劲儿后,突然觉得--头好痛!然后、、、、眼前一花,不醒人事了!
等到再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到了自己的寝宫之中了。从窗外的月色来看,已经是深夜了!寝宫中,再无他人!有的,只是坐在床边的那个--
“离开莫言!她不是你可以玩弄的对象!”一想到莫言那认真的模样,柳依依的脑袋就开始发痛了!那个丫头是相当死心眼的!
含笑是看看她,看着眼前这个二十三年不见的‘亲人’。自从那次在圣山上碰到莫言,知道她就是自己寻找多年的‘妹妹’后,关于她的一切都成为了自己收集消息的对象。
她,看似风光无限。但实际上,她与自己--同样的苦!
或者说,沾上这‘恩赐’的人,没有一个活着不苦、不累的!
“你不觉得这个时候和我说这些,太伤风景了吗?”
兄妹见面,不应该是抱头痛哭的吗?怎么会扯上外人了?
“照文!你认真些好不好?莫言、、、她是无辜的!你不能把她、、、、、、她玩不起的!”虽然出生后就未曾相识,但是同在娘胎中十个月的她,对于这个头次见面的‘哥哥’,还是知道一些的!或者说两个人在本质上,是神似的!自己有的毛病,他同样也有的!
含笑是无奈地拍拍她的手,淡道:“相信我!我不会无缘无故的去玩弄谁的感情的!”
无缘无故?
柳依依听了一楞:“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好象,他另有隐情似的!
含笑看看这左右,不知这地方说话是否安全!
柳依依明白他的意思:“放心好了。这是鸳鸯龙凤镯的领地,那边的人是进不来的!你可以畅所欲言!”
既然如此,含笑只好是将自己此行的目的全盘托出了!
、、、、、、、、
“依依,我一个人没有办法从他那里拿到那件东西。而我们如果要回到那边去,离了那件东西是办不到的。必须拿到它!而为了拿到它,则必须牺牲--莫言!虽然她是无辜的,但是、、、、、情非得已!必须如此!”
确实是情非得已,也确实是百般无奈!
只是、、、、柳依依着实不忍心看着莫言有一日知道真相后、、、、她会受不了的!她是一块精钢,宁折不弯的刚硬!这样的事情,她是绝对没有办法接受的!
“可、、、、可她是无辜的!”
无辜?
含笑听了惨然一笑,托起了柳依依的手,摸着她腕上的那对鸳鸯龙凤镯。那对曾经是自己的祖母拥有的神物!它也许对别人会有反应,但对自己来讲,则乖的象只小猫一样!静静的在指下--流光异动!
“难道,我们不无辜吗?”
我们何罪之有?
为何遭受今天这种种的折磨?
为何会放着爱人不能爱?放着亲人不能相亲?放着原本拥有的一切,任他人欺凌?
我们--才真的无辜!
或者,这世界上的人,无人不无辜!
也或者,应了那句话,活着人,没有一个不无辜,亦没有一个--无辜!
唉!
事到如今,也只有他这个办法了!
只是,柳依依看看含笑,同样的面容,为什么那个人就那般的神经粗得不知情滋味?为什么这个人却、、、、、“不要做得太过份!”
含笑抚抚她那细致的面庞,淡笑道:“依依,先保得了自己的命,再保护别人吧!你我都未必活得了多久了,她的事--你们不觉得保护她保护得太过火了吗?母狮子不离开,小狮子是永远长不大的!这样一直护着她,最后受伤最重的,会是她!跌倒一半次,对她来讲,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情!你们不能再这么护着她了!一个木天雅已经足够,再加上你?”
摇摇头。虽然那个丫头确实直率得可爱!但是、、、、、、“她受伤是铁定的了!”无法更改!
“我知道!只是、、、、、只是、、、、、”
“只是心里舍不得对不对?”同在娘肚子呆过十个月,这点心灵感应还是有的。含笑轻而易举地就是猜到了她的心思!只是:“嘉儿,我们现在首要保护的是自己,不是别人!更何况,她又不会死!充其量只是心里难过罢了!而我们呢?我们、、、、弄不好--会死的!”
而且,死的机率相当的大!
卜过无数卦!
卦象上显现的都是--死亡!
关于这一点,她或他,心里全清楚得明白!只是、、、、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可不甘心又如何?这是上天的夙命!无法更改!
相对于里面这对兄妹的哀伤,外面的那帮子人就是开心多了!
“原来含笑竟是武王的弟弟?怨不得你们一个个那般模样?真是的,干什么不直说?害我们东想西想的?”莫言是一边吃酒,一边是笑着打骂旁边的那几个丫头!
无妆是一个个地给斟酒,一边躲着莫言的‘打骂’一边是回嘴:“我们东想西想?四姑奶奶,好象乱想的只有你一个吧?”
一语之下,涵义皆明!一堆人看着莫言那臊红了的脸,笑得更加夸张了!
唐佳是拍手笑道:“这样多好!你们姐妹两个,他们弟兄两个。成双成对,亲上加亲啊!”
“只是、、、、对了!无妆,含笑和武王哪个大一些?”这辈份总要搞清楚的!不然会乱套的!万一含笑比武王大,这称呼可就乱套了!桂紫竹想得终究心细些的!
无妆是赶紧安抚:“放心好了!武王略大些的。这辈份乱不起来的啦!”
辈份乱不起来固然好,只是、、、、、“这二人究竟是何来历?”为什么江湖中从未听说过呢?木天雅心底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没有底子的事情,自己--不放心啊!
无妆是歪着脑袋想了想:“我听兰魂她们讲,好象他们不是这边的人。是一个什么什么异次元的什么、、、、您问三姑娘好了。我弄不明白的!好象那个地方的人,不只是人似的!搞不明白啦!每次武王来,都在后宫。我们只远远地瞧过几眼,话都没有说过哩!”
不只是人?
那是什么东东?
询问的眼光一个比一个更加迷乎!
他们不明白,龙啸天和百里佳雪却仿佛是明白了!龙啸天笑道:“原来是韩家那边的人!”
韩家?
“什么韩家?”莫言听不明白!
百里佳雪是笑着给解释道:“那是另外一个地方!不和咱们是一个空间的!那里全是异类!半人半妖半仙的,总之什么样的人都有!那是一个相当迷魅的世界!拥有无尽的生命,与永恒的活力!我只是听义母她们讲过一些。具体是怎样的,我也不清楚!等你嫁过去之后,你就明白了!”
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调笑了莫言一下!
嫁过去?
八字还没一撇呢?嫁什么嫁?
莫言想回嘴,但是,不知怎的,今天的酒竟意外的香甜!甜得自己满心满腹的全是甜蜜!半点火气也发不出来!甚至、、、、、半点--力气也--无有了!
“这丫头?居然这么快就喝醉了?现在还只这样就高兴成这个样子了?哪天等她们真成亲时,还不早早地醉过去?”桂紫竹是看着莫言那酡红的脸颊,看着实在是开心,也实在是好笑!
一晚上了,只是一个劲地在那里喝酒!
这酒,虽然确实是不错,但是,照她这样喝法。再好的酒量,也只有醉的一路了!
看她喝的,脸都红成什么样了?
百里佳雪也是看着好笑,拿着红泪端来的冰帕子是给莫言敷脸。一边敷一边是扭头和木天雅说话:“明儿,你好好问问老三。这两个人究竟在那边算是什么?我听说那边还有狼人还是狐人什么的?这万一要是个半人半妖的,可怎么得了?”
木天雅是听得直翻白眼:“佳雪,你乱想什么呢?若真是半人半妖的,依依会要?放心好了!她那大小姐的毛病,我还会不清楚?若真是个异类,她早跑了。还会到现在被咱们发现?”
关于这点,木天雅倒是一点也不发愁:“只是她若真的嫁了过去。以后再见,便就难了!”虽然神宫人有无尽的法力,但也只限于在本空间内。到了人家那边,也不知、、、、、
“木姑娘,您、、、、、”唐佳实在是看不下去,想说什么,可却是、、、、、
“我怎么了?”木天雅听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您啊!真的有点象那嫁女儿的丈母娘了!姑娘不嫁人时担心嫁,嫁人时,又担心以后见不上了!过几天,您是不是还要再担心莫言她自己不会做饭,到那边饿肚子啊?”唐佳是实在佩服死木天雅了,居然连这个也操心?
唐佳这话虽然是在开玩笑,说的倒也是实情!
也许自己管的真的太多了吧?
木天雅暗自嘲笑自己,也许真的未老先衰了!居然有了‘丈母娘’的心情来了!
真是、、、、、唉!
不管如何?
她终究是有归宿了!
而自己也真的可以放下心来了!
依依喜欢的人,一定是错不了的!
这夜真的是个好夜!这酒也真的是难得的好酒!
不只是莫言醉了,连自己也--醉了!
20--死后无痕留
酒?
是个好东西?还是个坏东西呢?
好一处:行酒势、通血脉!
坏一处:丧神志、**常!
《沙弥戒经》、《大智度论》中将酒戒订为了36条警示:不孝父母;轻慢尊长朋友;不敬三宝;不信经法;讦露人罪;诬人恶事;恒说妄语;传言两舌;恶口伤人;生病之根;斗诤之本;破散家财;废忘事业;恒无惭愧,不知羞耻;疏远善人;狎近恶人;常怀恚怒;横杀众生;偷人财物;奸犯他妻;伏匿之事尽向人说;无复智慧;恶名流布,人所憎嫌;种狂痴因,遗患后代;常怀忧愁;举止失态;倒卧沟渠;暑月热亡;寒天冻死;身坏命终堕三恶道。
三十六条罪过,可见这酒真的是个坏东西!可是偏偏世人对它--无比偏爱,任何场合都不愿少了它的存在!
是的,在某种情况下,它可以让你更加的快乐!可是,在大多数的情况之下,它都会让你更加的痛苦!
你酒喝的越多,你的痛苦就越深!
你醉得越香甜,你醒后就会--越痛苦不堪!
诚如人生,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
诚如生命,没有降生就不会有折磨;
诚如那最美丽的爱情,没有曾经的甜蜜,亦就不会有梦醒时那锥心刺骨的疼痛!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含笑,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对我?为什么?”
莫言,活了二十三年的人生中,经过无数的打击,见过无数的折磨,却没有一刻象今天这般,如此的痛彻心菲!
她--一向坚强!一向孤傲!一向冰冷!一向自负!
在她的眼中,只有木天雅一个人是那样的--令她全身心的崇拜!百里佳雪也好,柳依依也罢。好虽好,但也只归于是玩伴、知已。而不是她心目中的天!
曾经认为,也许自己这一生,都会以天雅为天。用她所有的荣耀,以她所有的光辉,为自己世界中光芒的泉源!一生一世,以她为--天!--为地--为神!
可,自从在圣山上,碰到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含笑后,
自己--变了!
开始‘包容’起柳依依的一切来了!起初时,并不觉得如何,只知道看到她后,心情特别的好;而到后来,左千明与段如恕成亲的典礼时,才知,原来那样的感觉就是--爱!
自己竟爱上了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子!
那个有着阳光一样璀灿笑容的--含笑!
因为他和柳依依实在相象,因此,自己才会那样那样的--包容她所有的脾气!那样那样的越来越--爱她(他)!
当在洞庭湖上,再见到他时,自己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甜蜜与幸福!原以为今生再难相见的‘爱人’,活生生地站在了你的面前。那样的感觉--如此的幸福!
当他,头一次陪着自己吃饭;头一次陪着自己喝茶;头一次陪着自己看日出东升;头一次陪着自己看夕阳垂幕、、、、、那样的感觉--幸福得让自己落泪!
可不成想,
这一切的一切竟然只是、、、、、、一个梦、一场戏、一个--阴谋!
他居然是天魔宫的三护法!
‘救人’也好,‘爱已’也罢,甚至于最后与自己的‘成亲’都只是他设下的一个阴谋!为的,就是将全江湖的顶类人物齐聚于--无望宫!这个,不会有任何人加以防范的所在,然后--一举擒获!
他用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只是在酒,他那成亲的喜酒中放下了天魔宫最厉害的迷药--相思醉梦!
让所有来宾,皆沉醉、皆相思,皆--酒醉不知身在何处!
然后,一觉醒来时,才发现--已经身陷于天魔宫的地中、内力全无、身陷囹圄、不得翻身!
而他,那个仍然穿着大红色新郎服的‘准新人’,则抱着一个又妖冶又苍白的冷艳女子,扬着一脸幸福快乐的笑容,来--地牢--巡察!
且,当着所有人的面,笑着给大家介绍:他怀中的那个女子--“墨艳,我一生中唯一的深爱的女子!”
他--笑得那样开怀!
他--眼神中无比的眷恋缠绵!
只可惜,那样的深情,不--属于自己!
“为什么?莫言,这么简单的理由都想不明白吗?我为什么这样对你?理由很简单!你是我的--猎物!我师父派给我的任务!”如此而已!难不成、、、、、、“难不成,你真的爱上了我?”含笑是戏谑着看着她那瞬间惨白面色!似乎觉得她的表情很有趣,没看过瘾,继续在后面是补上了一句:“千万可不要,我可不会自讨苦吃,喜欢象你毫无情趣的--冰块!”
一言之下,气血翻滚!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惊得百里佳雪是赶紧冲上来是抱住了她,急道:“莫言,不要听他的话。他是故意在气你的!”
气我?
不!
“佳雪,你错了!他--不是在气我!他--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他的眼中,没有我的存在!又怎么会气我呢?对吗?三护法?”莫言是‘笑吟吟’地问着铁牢外那个--幸福的男人!
面虽笑,但是心却痛得抽搐!
含笑听的是直点头:“不错!这次你--学聪明了!你讲的很对!你--在我眼中,不过只是一个猎物,不算是一个--人!”
不是人?
就更不可能是女人!
更不可能是你心爱的女人了,对不对?
那你、、、、、
“你既不爱她,为什么要娶她?”刁寒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有如此--冷血的男人!居然舍得如此待她?
他?
他跑出来干什么?
他的眼中--闪烁得似乎是--爱吧?
他爱莫言?
含笑在看懂他的心思后,俏皮一笑:“刁寒?你应该是庆幸我没有真娶她的吧?我若真娶了她,那你岂不是绿云罩顶?”
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得了这种事情的!
含笑是男人,他明白:一个男人最忍受不了的事情就是:心爱的人嫁于别人为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头一次,刁寒的感情被放在了桌面上!
而莫言,也是头一次知道--他、、、、居然喜欢自己?
“你?喜欢我?为什么?我不是、、、、你所喜欢的那种女人啊?”莫言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刁寒,他一向不是喜欢象老三那样娇艳妩媚的女子吗?怎么会、、、、怎么会喜欢上了自己?
她?
竟不知自己的情感?
刁寒此刻,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不过,话既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如一次挑明算了!
“是的!刚认识你时,我不喜欢你!你也确实不是我所向来喜欢的那种女子!可是、、、、、可是当那次在天涯海阁,听到你与你母亲的对话后,我、、、、、我变了!或者说,我--震动了!你的委屈求全,你的宽容忍让,以及你那颗善良柔软的心!我--在那一天,全看到了!看着你明明可以复仇,却为了姐妹的幸福而放弃;看着你一个人自我的折磨,看着你一个人那样的孤独、、、、我--情不自禁了!是的!就是在那一天,我爱上了你!并且在一日复一日的相处了解中,我越来越喜欢你!喜欢你的直率、喜欢你的纯真、喜欢你的娇憨!我--爱上的,不是玉面修罗王,也不是一笑倾国。而是那个那样爱着她的母亲、那样爱着她的姐妹、那样为她们放弃一切的女子!那样一个--真实的莫言!”
他?
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莫言,头一次这样正视刁寒。也许,他并不象传说中那样的‘下流无情’!下流的人,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无情的人,又怎能了解自己的心思?
这样深切了解自己?
这样明明白白爱着自己的‘优点’!
这样的话,要是出自于含笑的嘴,自己会笑死!真的!自己会笑死!
可是,这话却偏偏出自于他的口!
世事真是弄人啊!
爱我的人--我不爱!
不爱我的人--我偏爱!
百语无用!只能说:“抱歉!”
“不用抱歉!我爱你,是我的事!你爱不爱我,是你的自由!我--没有那样的狭隘!莫言!不要太小看我!如果我那样狭隘,我不会看着你嫁给他!”看着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那样的感觉--不可忍受!
只是、、、、、“只要你幸福,只要你快乐!我、、、、、不重要!”
真的!
不重要!
只要你幸福,那么我也就同样的--幸福了!
“刁寒?”
你?
何苦如此对我?
你明知,我的心--不再你那里。现在的它,甚至于不知在了哪里?或者,它早已--碎成一地的冰晶!再难恢复了!
啪啪啪!
一阵掌声是从铁窗外响起!成功的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了那外面又走进来的一男一女身上!男的,见过,就是押解他们过月亮山时被溜走的天魔宫二护法--烈焰!女的吗?更认识!
竟然是--
“依依?”
木天雅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不只是她,地牢中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穿着异族服饰的女子会是--柳依依?她们的好友!无望宫的宫主?
她?
缘何在此?
难道?
她背叛了大家?
对啊!
在无望宫中,除了她谁还能有如此的本事在酒中下毒?如果不通过她的同意含笑岂能将大家运出无望宫?如果她没有投城,那么为什么大家都被关在地牢,独她一个逍遥快活?
想不到!
“你竟然出卖我们!?”
莫言气死了!
真的气死了!
一天之间竟然被未婚夫和好友同时出卖?
莫言--你真的好幸运!
由她这么一带头,牢中其他的人在反应过来后,全是骂口大骂开了!什么难听的话全有了!
可是,柳依依理也没有理他们!只是看了一眼她们后,目光就是移回了含笑和墨艳的身上!她的眼光,在看到墨艳时,是冷冽的;可当又移到含笑身上时,却那样的温柔!不只是眼神,连语调都温柔得不可思议!令人怀疑那是不是出自于柳三公主之口了!
可确实,那样的话,是她说的!
“含笑,陪我练功去!”
“是!我的公主!”含笑是放开了墨艳的手,开开心心地是挽上了柳依依的腰!两个人的脸上,全是那抵制不住的激动与--幸福?那样真真切切的幸福?
“他?他不是爱你的吗?”莫言是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竟然有这样的男子?刚才说他爱墨艳时,他是真心的!而现在挽着依依走时,他的眼神居然也是真心的?他--到底爱的是谁?
他到底是几颗真心?
墨艳是看看莫言那迷惘的表情,浅浅的笑了!笑得虽然幸福,却也--悲伤!
“他爱我是真的;爱依依,却也是真的!只不过,他是我的天!而依依--却是--他的天!”
幸福?
悲伤?
这两个东西,也许本身就是一体的吧?
幸福,却也悲伤!
不为任何,只因为--爱!
爱上这样一个男子,情何以堪?
想不爱,但却--不能!
只因,
这世界上少了任何都可以活,缺了天,却--无法生存!
他是我的天!
而我,却不是他的地!
莫言?
似乎听不懂!
墨艳是看看她迷惘的表情,突然觉得自己竟有些--羡慕她!
这样的不知情滋味?
“莫言?”
“嗯?”
“其实,你并不爱他!你如果真爱他的话,你如果真懂得什么是爱的话,你不会听不懂我说的话!”
可你--听不懂!
证明--你并不爱他!
“其实,不爱人,亦是一种幸福!”
只是这样的幸福,孤寂得悲伤!
话毕,转身离去!脚步虽然轻盈,但也无比的沉重!不是身子沉重,只是那颗心--沉甸甸的不知--何去何从?
他们又腻在一处了!
墨艳是凄然地看着那映在窗布上的一对俪影,心中无限凄苦!
自从柳依依出现后,他对自己就变了!不再象以前那样呵护爱怜,成天有空就腻着自己了!他的眼睛里有了别人!
那个宫主的贵客--柳依依!
那样一个传奇般如神如仙的女子!
那样一个满身光芒的女子!
那样一个自己不管怎样攀登都无法比上的--女子!
那样一个连向来残暴狂佞的宫主,见了她后,都变得象小绵羊一样乖巧的--神奇女子!
那样一个、、、、自己无论怎样争怎样夺都--无法将含笑抢回的--女子!
她成了他的天!
自己一点也不怪他!
因为自己知道,象自己和他这样的人,是多么的祈盼着--阳光与温暖!
正义可以给人带来这一切!
她是正义的!
于是,她有了阳光与温暖!
含笑那样追随着她,无可厚非!
自己愿意让他接受着难得的阳光的温暖!
只是,愿意归愿意,却仍然会心痛!
不为别的!
只因--我爱他!那样那样的爱着他!
因为爱,所以学会了忍受与放弃!学会了,在爱人离开的时候,默视心上巨痛的伤口!选择宽容、选择理解也选择了--走开!
月光下,她的背影如此的寂廖!寂廖到任何人都不忍再看如此的孤寂!只是,不忍归不忍!无法归无法!此时的不忍,将来会更加的--残忍!
“她真的很爱你!”身为女子,柳依依完全可以明白,一个女子爱一个男子可以爱到怎样的地步?她爱含笑爱到了成全,爱到了放弃,爱到了包容?这样的爱,已经是疯狂!可她--依然痴情相候!“难怪你不会为了莫言心动!”有这样的女子相爱,一生足矣!
含笑是放下了帘纱,转头回神!强迫着将那飘走的心思,硬生生地拉回到了这间天魔宫最华美的房间中!拉回到面前这个据说刚刚上任的‘床伴’身上!拉回到于她于自己于墨艳,皆生死攸关的事情上!
“你那边进行得如何了?”
来天魔宫已经三天了!她的功效该显现了吧?
柳依依是倩然一笑:“天魔他就算再厉害,也只能一生一世做孤月的奴隶!他--敌不过月华素的威力!”在外人眼中,他是个怪物,是个天魔!可在自己眼中,他只是一只--柔顺的小绵羊!任自己驱策!
“东西找到了?”
“不错!已经找到了!不过就是取来不大方便!他的抗御能力极强,要迷惑住他。只能让他对我完全没有戒心!”所以,自己才会装的不认识他这个老舅舅;装的因为含笑的日精,而‘爱’上他;装得因为‘情不自禁’而与含笑‘夜夜欢眠’;装的完全不知--自己是谁?
“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让他离开魔位的机会!”那东西就在那魔位上!可他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不离开!自己没有办法取到东西!
机会?
含笑是瞟瞟她那胸有成竹的样子,伸手捏捏她的小脸蛋:“你不是已经有主意了吗?还跟我在这儿玩深沉?”
虽然相处时间实在不长,但是,同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就是有这样相知的能力!这个丫头太鬼了!太会演戏了!
那程度高超到连自己也自叹不如!
自己在天魔宫长大,成天与魔打交道,自然而然的练成了一身自认为高超的演技与骗术!
可是不成想,她的功夫却比自己只高不低!
在无望宫,她欢欢喜喜帮着莫言安排嫁人事宜的样子,开开心心送妹妹出嫁的笑颜,以及来到这天魔宫,对自己那样‘痴迷’的‘爱恋’?
她真的太会演戏了!
或者按她的话讲,江湖更阴险也只是江湖。不似朝堂与宫廷,那里的斗争才是世界上最残酷无情的法场!
自己在天魔宫所过的日子,固然艰难!但是,相对于她从小长大的宫廷,简单太多了!
和她相处,固然快乐;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含笑总觉得她有事瞒着自己!这种感觉非常的强烈,但是自己也一直没有证据!
并且,因为知道,她不会伤害自己,所以--隐忍不知!
当人家的哥哥,最大的作用就是让妹妹开心!
她爱玩心眼,爱捉弄人,就让她玩去好了!
反正,当人家的哥,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吗?
更何况,自己这个哥哥实在是--对不起她!
她有事瞒着自己,自己何尝不也有事瞒着她?而且是事关生死之事!
虽然不忍,却也--无奈!
虽然自己确实爱她这个妹子,可却更爱那个女子!
所以,注定了只能负她!
妹子!
对不住了!
我--情关难过啊!
他有心事!
你想什么,其实我都知道!
只是、、、、为了大局,顺你也无妨!
“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
柳依依是笑着指玩着他的头发,一边故意在窗影上印出暧昧的图象,一边是低声喃语:“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今天晚上,就会有人将天雅她们劫走!估计三天后,她们会再度打回来!到时候、、、、、、、”水到渠成!不由得天魔不出位!
而只要他一出位!
自己就一定会成功的拿到那东西!
到时候,虽然自己和含笑、武王的能力与武功都无法与李志朗抗衡,但是,只要离开了这里,回到仙剑的皇朝!不出三载,三人的能力就可以全部回复!伤势全好后,还怕报不了仇?
成功?
就在眼前!
不错!
成功,确实就在眼前!
可毁灭,却也就在同时!
柳依依机关算尽!她算准了机会,让浪翻云救出了木天雅她们;她算准了时间,让她们在天魔练完宫时进攻;她算准了人性,天魔不堪受辱,迎阵出战;她算准了天运,正义一定会战到木天雅一方;她甚至算准了成败,天魔一定会死到当场!
可是,她算来算去,却忘算了情关!忘了替她亲爱的含笑算了一卦--生死!
结果,当她从天魔的椅座下拿到那个梦寐以求的东西,奔出来找含笑庆祝时,居然看到--莫言的剑直直地刺进了含笑的胸膛!
“哥?”
一声尖叫,划破了长空!更划破了莫言和墨艳的心房!
哥?
她、、、、她居然叫含笑叫哥哥?
她们?他们?他们不是情侣吗?
柳依依不是因为爱含笑,才背叛了护国神宫,投向天魔座下的吗?
含笑,他不是一个朝秦暮楚、喜新厌旧的男人吗?
他们,不是所有原罪的开始的吗?
怎么会?
怎么会?
我做了什么?
莫言是看着手中这把血淋淋的长剑、、、、、、不知所措了!
“哥?哥?你怎么样?”柳依依是飞也似的冲过来抱住了含笑,反手点他身上的重穴,可却止不住那涌涌流出的鲜血!
一剑穿心?
她、、、、她居然刺中了他的心?
我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柳依依快气疯了,随手拾起地上一柄长剑,转身就是直刺向了莫言。那目光中绝决的没有半点的犹豫!刁寒、木天雅两个人是同时冲过来解救那个已经呆掉的莫言!可不成想,却是一脚一个被柳依依在一招之内踢飞了!她居然有武功!而且高得不得了的那种!
她的剑,直刺向了莫言的心房!
“你这个没有心的女人!我要把你的心挖出来!”
眼看着剑,直刺入心。莫言眼睁睁的没有半点的移动!她不是不晓得移动,只是不愿意移动!莫言虽然鲁钝,但却并不是不聪明!在柳依依一声‘哥’的呼唤中,她似乎明白了!这一切的一切,柳依依的背叛也好,含笑的负心也罢。都是一场计!或者说,他们似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需要利用天魔来处理?
他们--并不是真的‘坏人’!亦不是‘故意’要伤自己的心!
他们--只是身不由已!
相信,如果有更好的办法的话,他们一定不会选择伤害自己这条路的!
可是,自己却伤了他的命!
以命抵命!
活该如此!
闭目等死!
可不成想,疼痛却只到皮肤,没有再行深入?!
睁眼一看,墨艳竟然用手抓住了柳依依的剑?
“嫂子?”柳依依赶紧是扔掉了手中的剑,欲给墨艳止血,却不成想,她摇头离开了!静静的走到了含笑的身边,看着他那越来越苍白的面容--泪如雨下!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切?”为什么要让我误会你?为什么要让我心痛?
含笑是强打精神,伸手抚上了她那苍白的面容:“你一剑穿心过,我也一剑穿心过!我们是天生的一对,是不是?”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和我开玩笑?”墨艳简直受不了他的不正经了!
“开玩笑?不!艳,我没有在开玩笑。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我们,天生本应是一对!可是,我们却不能在一起。我、、、、、不是正常人!让你误会是我的本意!因为,我早知会有这样的一天!我会死,死的机会相当的大!可我不想死,于是,我拼命的努力活下来。但拼命却改变不了天意,也改变不了命运!我--仍然是要死了!”
一剑穿心,不死不行了!
反手抓住了柳依依那忙碌的手:“嘉儿,不用白费力气了!没用的!趁有时间,你快跑吧!也许,你还可以活下来!”
活下来?
怎么可能?
“没有了你。我一个人根本活不下来!就算我逃又能逃到哪里呢?明年生辰,我必死无疑了!既如此,早死晚死,又有何区别?”
不在乎了!
真的!
不在乎了!
与其毫无希望的苟且偷生,不如早死--早超生!
“我们,命该如此!只是--嫂子!委屈你了!”头一次的,柳依依是托起了墨艳的双手,低头在她的掌上是印下了深深的一吻!可是,印下吻的同时,却是惊奇的发现--她的脉?
“你中了毒?”
不只是毒?
而且是巨毒?
那种叫做--今夜不寂寞的烈毒!根本无药可解的毒?
“你、、、、、你什么时候中的毒?你怎么中的毒?谁给你下的?你、、、、哥?你早知道?”柳依依是慌张地看着含笑和墨艳那震惊但却快乐的笑容。
突然之间,明白了!
“你、、、、、你是故意让莫言刺伤你的,对不对?你根本不想活了,对不对?”
天呐!
你、、、、、、、
含笑看看她那又气又恼的样子,心中着实是抱歉:“嘉儿,对不起!我、、、、不该如此的自私,选择了这样的道路!可是,我一个人活不下来的!艳的毒,今天正午时分就要发作,一毒发立刻就会毙命!我--我答应过她的!无论生死,都和她一处的!我答应过她的事,一定要做到!所以、、、、、、、、”
“所以,你故意让莫言刺伤了你!一方面还是欠她的情债,一方面成全你和嫂子的情谊?”事到如今,柳依依终于是明白了!
心喜他的情痴,心痛他的短命!
更明白,原来爱情的力量真的如此的伟大!他最后选择的不是自己这个亲妹妹与他的生命,而是他与爱人的誓言!
他--果真伟大!
“依依?!对不起你了!”到此时此刻,墨艳终于将一切明白了!他之所以那样冷淡自己,之所以移情别恋,是因为他真的太爱自己了!不想伤害自己!
他早知自己被师父下了巨毒,却一直不动声色!不是不关心自己,只是--他知解无可解,只是--他知自己一定不会舍得让他与自己同死!于是,他选择了沉默,选择了--突然袭击!
选择了--与自己--同生共死!
这样的死,心愿已足!
只是,好对不起她!自己的这个小姑子!
对不起?
不用了!
柳依依笑了,流着泪的笑了!
自惭形秽!
原来,自己自认为洒脱,自认为看破一切,却始终眷恋着生死?
自己,竟不及他!也不及墨艳!
他们,才真的是看破了一切凡尘俗务!专心为情!
自己--无言以对!甘拜下风!
“不用对我说道歉!在仙剑的门规中,你是嫂子你为尊!你是不能向我道歉的!来,我为你荣幸的引见我的兄长!李照文!他是你的夫君,仙剑昊日门主;我叫李诗嘉,你的小姑子,仙剑孤月门主!墨艳嫂子,欢迎你加入仙剑!虽然死期将至,但是,你--入我门了!”
柳依依咬破了手指,将一颗自己的鲜血是印上了墨艳的眉心!
一轮淡淡的新月,印在了她的额头处!
含笑看着欣喜:“墨艳,嘉儿是孤月的门主。她允你进了仙剑孤月之门!你、、、、就算死后,亦可以与我同在仙剑幽灵中了!我们--永世不会再分、、、、、、”想说完最后一句情话,却奈何--命已到尽头!
一双星眸,直直无视!
终--未闭眼!未偿心愿!
“永世不会再分开了,对不对?”看着他那不再灵动的眸子!墨艳明白--他已经先走了!走虽走,但是,他说的话,自己却是明白的!
“含笑,不--照文,你--等着我!”墨艳柔柔的是伸出左手为他安了目,而右手,则将一把早就预备好的匕首,深深地捅进了自己的腹腔、、、、、、、、
如他所誓!
天上地下,从此永不分离!
“你们、、、、等等我!”
看着这两个至亲至爱的人,在自己面前渐行渐息,渐行渐远,远到神魂不见!这样的感觉--令人痛心!
只是,柳依依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痛了!也无勿再痛了!因为自己马上就会追随他们而去了!
因为当自己刚才使出内功攻击莫言时,自己辛辛苦苦隐藏约束的月华内力已经奔涌而出!李照文在世的时候,因为有日精的影响,它还不会有什么动向!可是,当他的气息消除,日精也随之消逝后,埋藏在体内的月华素--爆发了!
一阵一阵挡也挡不住的寒气是冲破了所有的防护,从柳依依的身上是直散而出!强烈的真气不只是震裂了她身上所有的血脉,更是将原本就是雪原的天魔宫上,顿时成了冰晶的世界!到处都是成块成块的冰山冰海!
原本红日当头的天空,突然间也阴云密布,一轮新月竟然挂到了长穹正中?
大白天的午时,竟然会出现月亮?还是新月?
这、、、、、这出什么事了?
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接着发生了!
我们的柳三公主,居然渐渐地变成了一块--冰雕!那速度快的,连大家想中上去和她说最后一句话,亦不可能了!
只能看着她那晶莹明亮的眸子,从痛苦到了平和,从平和到了祈盼,直到--再不转动!化肉为冰!
我的天!
“依依!”木天雅是奔了过去,看着眼前这尊冰雕,这尊与真人一模一样的冰雕!她的眉目神情,她的衣着配饰,竟然全部变成了冰?
我的天!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好好的大活人,怎么会变成冰?
正不知如何处理现在的情况时,一阵热浪却是从东方的冰山后涌出了!然后,九个黄金衣饰的持剑男子,一步一痕的走到了柳依依这座冰雕的面前!
上下左右看了半天后,终于肯定了!
“看来主人算对了。她真的死了!”
“正午时刻,半分不差!”
“天命所至,她就是再聪明,也违背不了天命!”
“月华素,绝迹人间!”
讨论完柳依依后,扭头是看到了地上躺着的含笑和墨艳!
“他死得倒幸福?”
“这样的女子,有什么可喜欢的?”
“没有月华素,也可以相爱吗?”
“看着真是碍眼!”
“毁掉!”
最后一人,意图毁掉墨艳的尸首时,却不料,一道红光是从阴霾的天空中直射而出!天上的新月消失,重又恢复了艳阳满天!
冰山消失,雪水化干!
然后,光芒四射中,一个红衣男子是出现在了九人的面前!一个与含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他的眉心同样也有着那红日的光轮!
只是,容貌虽象,气质却竭然不同!
含笑嘻皮笑脸的,象个活宝的公子哥!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
他--雍容华贵!
他--内敛深沉!
他--狂猛刚劲!
他--怒火冲天!
一身红衣的他,犹如烈焰缠身的赤日一般--光芒四射!万丈光华!
他--君临天下!
任何人在他的面前,皆为臣,皆为奴,皆为无有!
没有人可盖过他的风华!
没有!
任何人!
那九个傲气冲天的黄金侍剑者,在见到他后,眼中的杀机--消失了!身上的戾气--不见了!
手中的九柄金剑,在那越来越炙人的烈焰下--融化了!
齐齐地跪在了他的面前!以求得他的原谅!
可下跪,并不能解除他们的罪恶!
他们--冒天行孽,必死无疑!
随着红衣者,手风的一挥,一团一团的烈焰将这九名侍剑者--焚烧得一干二净!片刻不留!
确定敌人已经消除后,他伸手从怀中摸出了三只玉棺,放在地上后,玉棺见土见长,直到与真人无异后!红衣者,将李照文、墨艳、李诗嘉的尸首,一一放入其中!
那动作,轻盈而柔软!眼神中的狂傲在那一刻变成了无限的温柔体贴!即使是死尸,仍然不愿伤他们一分一毫!
那样的温柔,令人心醉!
收装完毕,念咒收棺!三只玉棺又恢复成了小小的三枚小玉棺,放下怀中!
转身离去前,他的眼神是瞟向了一脸失神的上官翩翩,冷道:“回日月谷,告诉李志朗!说我李照武,于明年此刻,在光明顶,等着与他一决生死!”
话毕,转身!
一轮红日,万丈光芒后,
他--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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