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与往常一样，我和仇冰走向敏敏迪斯科舞厅。去跳舞不是因为喜欢跳舞，而是去感受那里的气氛。那里的音乐有爆发力，适合我们这些不良少年。
走进舞厅，已经开场了。我和仇冰用同样的动作和节奏，拿出香烟，和同样的节奏和动作用同样的打火机点燃了烟。我们是这里的常客，这里的常客也大多认识我们。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但是那些人都叫我们眼镜兄弟！因为我们都带眼睛。
我和仇冰走进舞池，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摆着身子。和往常一样，用嚣张的眼神扫视四周的人群。总觉得那些舞姿不能和我比。看着那些人，总觉得有些单调。那些风骚的女人，吃了摇头丸，拼着命地在摇头。或是依偎在男人的怀里，扭摆着臀部。有的却是激烈地狂跳，以至满身横肉乱抖，她或许是来减肥的。
仇冰一边摆着臀部，一边向座位那里的朋友招手、点头。我不去理会。在无意见，看见舞池的角落里有一个学生头的女生。长的很清秀，很清纯。不属于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她摇摆着匀称的身子，在灯光下，更添了些神秘感。她闭着眼，自我陶醉着，偶尔张一下眼睛，美丽极了！或许我被电到了！可能是一见钟情。广播里是这么说的：“人的一生中所有的爱源于一见钟情，能否长相厮守，就看是否两情相愿，能够走过一生的，真是三生有幸！”不知这女孩是否愿意。
“仇冰！”我凑着仇冰的耳朵说。
“干嘛？”
“你看那里，有个美女！”我指向那个美女。
“我早看见了！看上人家啦！那上呀！”
我回过头，见到三个男的围住了那个女生。一边说着话，还抚摩她的头发。那女生先点点头，后摇摇头。身子一直在躲闪。
我再看不下去，就算来个戏剧场面——英雄救美——也要上！
走到那女生跟前，凑着她的耳朵说：“认识他们吗？”
她摇摇头，我又问：“要我帮忙吗？”
她没有反应，但是那三个已经有了反应，其中一个长发的推了我一下，装做一副很鸟的样子，还指指点点，嘴巴在动，可我不知道他说什么。我一手牵住那女生的手，她在挣扎，我能感觉到，但是我不放手。另一手在向那三个示意出去谈。
他们跟着我出了舞厅，外面清净多了。我转过身，那长发的家伙就说：“你不要多管闲事！当心点！我告诉你！”
“我是他男朋友，这是闲事吗？劝你们离她远一点，不然小心的应该是你们！”我看看那女生，她对着我看，手还在微微挣扎，不愿牵着我的手，但又不想揭穿我的谎话！
“你跟谁混的？”另一人问到。
“哈哈！问我？跟谁混的？你们大哥是谁，让他出来见我！”我面带不屑一顾的表情，冷冷地说。
“我们跟钦钦的，就是金钦！”
“原来跟他的，给你大哥个面子，走吧！我就当你们小孩子不懂事，走吧！免得伤了我和你大哥的和气！”
“你是谁啊？”说完那长发的一脚踢过来，我闪掉了，也放开那女生的手。
“眼睛兄弟，你们不认识啊？我就是那个高的！”
“听说，矮个的能打，而高个的只会耍嘴皮子，你就算高个眼睛任远，我们也不怕！难道我们三个还不是你对手吗？笑话！”
我虽然在外面有点名气，不动手也是我的特征，我不喜欢动武，可不是不会！空手道黑带一段可不是在外面花十块钱买的！听了他们的话，有些火气，再说又在那女生面前说我，实在有些丢我的脸，我面无表情地说：“那你们是要和我练练吗？”说完就把手中烟头弹了出去。
这时，仇冰冲过来，：“什么事？这么热闹？”
“呶！这几个钦钦的小弟要陪我练练，我想陪他们玩玩。”
仇冰面向他们面带微笑的说：“你们要和我兄弟练？没六七个别找死，和我打吧！”
那长发的说：“你是那个……仇冰是吗？我知道你能打，没听说过任远能打，名气有点，所以想领教领教而已。”
我想既然仇冰来了，我也不必动手，懒得动手，又牵上那女生的手走进舞厅，一边走一边说：“仇冰，这里你搪掉吧，我去玩了！”话刚说完，就听见“噼啪”声了。仇冰打他们三个绰绰有余，学了三年散打也不是假的。
我刚走进舞池，仇冰就回来了。用手向我示意“搞定”。
跳了没多久，那女生就凑过来说：“我要回家了，再见！”说完，擦过我的肩，向门口走去。我没有动，仇冰在背后踢了我一下，用手向后指，让我追。我想想一个女生走夜路有挺危险，再说刚才又出现那种事……我还是追上了去。
我在她背后，拍拍她的肩，她惊异地转过身，害怕的眼神告诉我她担心那帮人来再来找她。
“我送你吧！免得……”
“好吧！”
我们一边走，一边谈了起来。
“你还害怕吗？刚才的事，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以前没看见过你呢？”
“啊？你让我回答哪一个啊？”
“呵呵！你就随便说吧！”
“刚才，我真的很怕，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以前我没有来过，今天第一次来，心情不好，听说这里有迪斯科专场，就来了，想不到……对了！我叫臧洁。”
“你是学生，是吗？”
“是啊！高一。”
“啊？明天还要读书，你还来？”
“没关系的，反正现在读不读都没关系。”
“呵呵！我以为像我这样被强制退学的家伙才会想，学不学没关系的。对了！我还没有说我的名字呢！”
“我知道，你叫任远是吧！”
“我的名气这么响啊？”
“他们刚才说的呀！”
“哈哈……出丑了……哈哈！”
“你刚才不怕吗？”
“怕什么？小混混，怕什么，我一个电话招百八十个兄弟没有问题，他们还跟着大哥，我才不管他们呢！看也懒的看！我和他们大哥吃饭的时候，他们只能在旁边站着、看着，何况他们连我见也没见过，他们也没见过我，我怕什么？我又不是不会打！”
“那他们怎么说你不能打呢？”
“他们混的时候，我早就不打了，曾经因为打架而被退学的，就是两年前啊！高一那年，为了女朋友打架，仇冰，就是刚才帮我的那个，那时也帮我，所以就一起退学了！他练了三年散打，在学校里练的，退学后，就不练了，不过，退学到现在，打架没有停过，每次喊我，我都不动手，他一个人能打几个，再说还有别的兄弟，我还动什么手呢？所以以后认识我的人说我不会打啊！”
“你别说别人呀！说你自己，你到底会打吗？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来你有多能打！先说说怎么会因为女朋友而打架，最后被退学的呢？”
“外面有一个混混也要追我的女朋友啊！那女人在我面前说好听的，说那个男的缠他，还在楼梯洞里，对我发誓她爱我，最后还在楼梯的背面，写上：”在爱的国度里，任远是我的最爱。‘那么我想既然她那么爱我，我想应该让那个男的老实一点啊！开始我和他谈判，那女人还在旁边挖墙脚，我就冲动一下，上去揍他了。仇冰也一起上，要知道，我那时正准备考黑带的人，仇冰又是那么厉害，就我们两个，把前面六个，带那个男的一共七个，打的乱七八糟，那个男的更是惨，六根骨头断了，手上一根，脚上一根，其他都是肋骨。第二天，我被请进派出所，进去时，仇冰已经在里面挨打了。我出了派出所，看见我的女朋友挽着第三个男人走了。第三天，我到那个楼梯洞里，看着那排字，政教处主任，把我叫出去，说：“来，去办手续吧！’我说：”办什么手续？‘他回答：“退学！你还想入党啊？’于是我就退学了……唉……真傻得可以……呵呵……”
“你那个……真是的！我没有像你那样的男朋友，要有早就开心死了……那个什么……黑带？什么黑带啊？”
“哦……就是……”
“任远……慢一点！”后面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转过身，看见有一排穿着黑衣服的人，其中一个穿着背心，在灯光下，他的手臂上有个刺青。不过看不清楚。
“任远大哥，你在陪马子逛街啊？”那穿背心的走近了，后面还跟着一帮人，没数，大概八个。
“她是我女朋友，什么马子，难听！你是谁啊？”我看清他手臂上的刺青，是一只蝙蝠，在这里，刻蝙蝠的几乎都是钦钦的手下，钦钦是个黑社会成员，他收小弟——而我不收，仇冰收——有蝙蝠刺青的都是钦钦的亲随，想不到，他想干掉我。
“你别管我们是谁，我看上你身边的小姐了，要跟你争，怎么样啊？”
“是吗？原来我的女朋友这么吸引人，我真有面子，那等我和她分手了，再说吧！”
“那你现在和他分手呀！”
“对呀……对呀……分呀！”他后面的一群狗吠起来。
“哈哈！亏你刚才叫我任远大哥，你叫我分就分啊？不是很没面子？带了那么多兄弟过来，想拆了我的骨头，然后，抢我女人啊？真是的，尊卑不分了。”
“你说什么？”后面串出一句话。
我把眼睛拿下，交给了臧洁，什么话也不说，慢慢地走到那刺青面前，他还装作视而不见，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我突然间一记重拳，他当场倒地，后面一群人围上来，我怎么能被围住，围住不就完了，黑带有个屁用！我尽力斜着往后退，一边打，一边退，挨到我拳脚的，轻则楞住，重则倒地。我也吃了几拳，这几拳要比警察轻多了，要比教练轻多了。我也有点累，耐力不好，又不是经常打架，还好人不多，他们全部倒下呻吟时，我也呼呼大喘气。回过头看臧洁时，她都看傻了，毕竟是女孩子。
我走到她跟前：“喂！”她才回过神，我拿回眼镜，“走吧！送你回家！”
“那个……那个……他们……还会找你吗？”
“呵呵！找我又怎么样？下场一样！”
“那人多呢？”
“人多……不知道……那时再说，非死无大事！”
……
“我到了，明天晚上你还去吗？我想去，你来接我行吗？”
“那里这么乱你还去？”
“不肯算了，那我不去了！”
“哈哈！你喜欢我了！我来接你，就接你！明天八点半，在这里！”
“谁……谁喜欢你？乱说，我要你保护我而已！只是利用！”
她脸很红，就是暗涩的灯光下，也能看出，眼睛是向我的鞋子看的，更说明她在撒谎！撒就撒，反正我知道就行了！
“那……再见了！明天，不见不散。”
“再见！”
说完，她慢慢地跑回了家。
第二天，我一个人站在那个洋房区的门口。其实，我不应该和她接触，接触了也没有结果，人家住洋房，我家住公房。相去甚远！
时间要到了，看见她穿着一身红色衣服慢慢走出来，她看见我就低下头走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你来多久啦？”
“我怕今天迟到，昨天没回家！”我开玩笑地说。
“是吗？我怕你昨天就来，所以我昨晚一夜站在这里，怎么没有看见你？”
“是吗？大概我长的黑，黑灯瞎火地你看不见，等等我就睡着了，所以也没看见你。”
“呵呵……昨天晚上我想了经过，好刺激！”
“啊？刺激？你看过砍人吗？”
“没有，是不是更刺激？有血的是吧？”
“废话！上一次，我兄弟被人砍的时候，砍在金属纽扣上，还有火星呢！我一开始纳闷，想这小子铁打的？后来看见血往外流，才知道他是肉长的。”
“呦！可怕！我不要看见这个场面。今天他们会不会找你啊？”
“不知道，谁知道？”
“如果来找你，我怎么办？”
“你听我的！尽量不让你死在马路上！”
“啊？这也叫保护我？”
“你硬逼的，又不是我自愿的！”
“好！那我回去了！”
“好好！只要我在，你就不会有事！我死了，就……我不会死！你昨天看见了吧！”
“对！你真能打，一个人打那么多人！好厉害，英雄救美，浪漫，好象在看童话故事一样！好玩！”
“好玩？你看，我的脸，有点青！全是你害的。”
“不是我长的漂亮，你会来救我吗？好色之徒！”
“如果你长的难看，人家会纠缠你吗？红颜祸水！”
……
更他侃了很长时间，慢慢地走，竟然也到了舞厅。
我们在舞池里，扭动着身躯，我看着她做着这么一个感性的动作，使我觉得她更是性感，还好我为人正直，要是仇冰，今天就开房间去了。我可没有这样的经历，我最多kiss几下，再加点前戏。其他我是不会干的！可能是思想落后吧！
跳了一会儿，有点累！我们坐到一边，我买了可乐。我们趴在栏杆上喝着可乐，看着别人蠕动着身体。觉得那些舞姿我都看腻了，还是看看臧洁的脸蛋。我盯着她，她的眼睛实在太迷人了，有点想吻她的冲动。慢慢地靠近。
“干嘛？”她突然转过头，带着微笑对我说。
“没……不……干什么。”
“好啊！思想不健康！”她用狡猾的眼神，斜着眼看我，可是还是面带笑容。她好象和我很自然。
我还是盯着她看，看美女就是舒服，起码对视力好，或许哪天可以摘掉眼睛了。
她好象感觉到我在看她，她也看着我。四目相对，那种感觉使我又要冲动了，我豁出去了！靠近，靠近，她低下头，眼睛都闭上了。我想这样算是同意了吧！放胆地给她了个深深地吻。
她一动也不动，让我怀疑她是否有过吻经验。她是个高一学生，看上去又那么的清纯，或许没有吧。
“你……曾经和别人kiss过吗？”
“啊……没……没有。”她很害羞地说，连眼睛都不敢看我，“你呢？肯定有！”
“哈哈！能没有吗？难道你没有谈过恋爱？”
“有啊！第一个，手也没有牵过，第二个，牵手了，第三个，他抱过我，我挣掉了！”
“哈哈！这……也叫恋爱？算了，我是第四个，接吻了，循序渐进！基础扎实！哈哈……”
“谁是你的女朋友？你这个不良青年，做你的女朋友哪有安全感？”
“可是刺激！”
“任远！”后面有人拍我肩膀，我转过身，一看是啊荣，“今天有空来啊，或是还敢来啊？”
“切！有什么不敢？你又不是刚认识我！”
“咿，旁边这位是你女朋友啊？”
“啊？不是啊？”
“哦——那介绍给我吧！”
臧洁打我一下，脸上没有笑容了，只有紧张。
“哈哈！是我的女朋友呀！刚才跟你开玩笑，看看你想不想要啊！我知道你的第一支援是干掉100个处女啊！你这个只用小弟弟思考的家伙，以后见到她在这里玩就照着她，是朋友的话，就点下头。”
“什么话？当然啦，任远开口，当然一句话。听说，昨天你和仇冰和钦钦的手下打过是吗？”
“他们要动我女朋友啊！先是仇冰干掉三个，后来一大帮就是我一个人干的，我也挨了几下，怎么样？钦钦想干嘛？”
“你说呢？这几天不要在外面逛了，要逛也带几个兄弟比较好！我知道你能打，这里知道你能打的，不超过十个，就算惹你，也不是好事不是吗？”
“知道了，你去玩吧！”我抽出一根烟给了啊荣。
啊荣接过烟点点头就走了。
“臧洁，我们走吧，不安全。”
“你怕啦？”
“我不是怕我自己，是怕你！回家，回家。”我听了啊荣的话，心情也没了，语调也严肃起来。
“好吧！”
走在那黑漆漆的路上，就是有路灯，也不是很亮，月亮倒是很亮。我牵臧洁的手慢慢地往前走。看见前面有两辆摩托从正面开来，一辆上面有两个人，他们在机动车道上开。开过去了。听着声音回来了，回头一看，他开到非机动车道来了。知道是找我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不回头，把臧洁推倒，而且推出去两三米，随后回头一看，就是这个时刻，转身跃起一个反旋踢，正着开车的门面，两人掉下车，另外一辆开过，一刀砍过，闪是闪不掉了，还好正是反旋踢的收招动作，衬衫砍破了。
臧洁要爬起来，我大喊：“趴下！别动！想死是吗？”
那辆车开到前面调过头，又开来，我向他们跑过去，一个飞腿，踢到前胸，两个翻身落下。后面一个要爬起来，我反身劈叉，劈在他的头盔上，粉碎！他起不来了！
我把破衣服脱下扔掉，“喂！还趴着啊？起来呀！”
她站起身，跑过来，“没事吧？”
“啊？你是问我还是问他们？”
“笨蛋！当然问你，刚才我好担心啊！”她看见我的左臂上有个粉红色的桃花纹身，“昨天怎么没有看见啊？你也有纹身？”
“等一会就没有了。昨天打完，也有，你没有注意罢了！”
“啊？还有这个道理啊？”
我的纹身慢慢的变淡，然后没有了。
“你看，没了！”
“真的，怎么弄的？”
“听纹身的师傅说，帮我用鸽子血纹的。只有血气上涌的时候才会显示出来，喝了酒后也会出现的！我不想一出去就让别人知道我是流氓，所以用这个方法纹。再说我不想过这样生活，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谁喜欢天天打架？”
臧洁不出声。
“我们回家吧，走！我送你回家。”
“我不想回家。”
“干嘛？跟着我很危险，想被人砍啊？砍得破相了，我也不要你！回家，回家！”
“不！我……不回家！就是不回家！”
“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去人民广场。”
“现在这么晚了，哪有车？”
“没有就，乘出租车！”
“我没有那么多钱！”
“我有！”
“……好……好吧！”
我们来到人民广场，不知为什么，这里就是那么有亲切感，有事没事地就往这里跑，还有外滩。
上车以后，臧洁一直不说话，我对她说话，她也不理我，不知什么原因，真的有点火气。
我们找了个长凳坐下，旁边一个长凳上是两个男的揉在一起，让我觉得恶心。眼不见为静。我也一直不说话。
一直沉默……
臧洁一直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不打破沉默我就要傻掉了！
“臧洁，你……不开心？”
“没什么。”
“还没什么？都快哭了！”我听她的声音就发现她很难过。
“我想我爸爸！”
“啊？”
她突然抱住我，痛哭起来！我不知该怎么办。
“这……你……哭吧……哭掉就好了……你不要哭……不，你哭……”我语无伦次地说着废话，因为我不知所措。我抚摩着她的头，好象抱着女儿一样。
她不哭了，但仍然揉着我的脖子，她看着我，当然我也看着她。她问：“你能照顾我一辈子吗？”
“啊？我……没钱，没地位，什么也没有，只有这个壳，怎么照顾你？”
“你不愿意，你这个混蛋！混蛋！”
骂归骂，但仍然抱着我，她把头靠在我的胸膛上，她又哭了。
女人，有时是不是就要莫名其妙一下子，莫名其妙到我也莫名其妙。
“臧洁，不是我不想，我不愿意，事实放在眼里，随时随地就可能被人砍死的小混混能给你什么？我能打就能保护你？能保护也没用，我养不活你，我们不过是游戏而已，开心的时候尽量开心，玩完了，也就完了！懂吗？别指望我会永远什么的，外面的小混混有的只想要那十五分钟一下子，我不要！我说话够实在的了，你想我不够好，现在就分手好了！”
她抬起头，看着我，那种眼神好象极需要安慰。我再一次吻了她，这次她动了。而且激烈，或许我引导出她内心的兽欲。
“你为什么一下子难过了？你想你爸爸，为什么啊？”
“和你在一起就想起爸爸。”
“啊？我长得像你爸爸？”
“不是，是那种高大的感觉。”
“你爸爸死了？”
“才没有，我妈和我爸离婚了，法院把我给了我妈，我妈又改嫁了，嫁了个日本鬼子！又矮又胖，矮冬瓜一个！算他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
“算了，算了，他对你怎么样？”
“还好，不凶，不过什么也不管我。”
“毕竟是继父，没有虐待你，已经不错了。”
“所以呀！我想跟你走，私奔！刺激，浪漫！”
“不要吧！”
“走！”她拉起我的手，尽量把我拉起来，“去你家！以后，我就是你妻子！我不读书了！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你死我也死！我什么都听你的，我的整个都交给你！”
矛盾在我的脑子打起架来，心想，我已经理智，她那么冲动，我在冲动就……
骆于浩声音略微带点颤：“你不要乱来，我的手下可都不是吃素的！”
“吃荤的又怎么样啊？”仇冰把用玻璃口子划开了骆于浩的脸，“让他们动一个我看看！”
“你……”
“我怎么样啊？”仇冰又划了一下，骆于浩的左脸旁多了个叉，“现在已经不用刀子砍人了，现在都用枪了，人是很脆弱的，一枪就可能去见马克思，你想不想也来一颗花生米啊？你想也没用，因为我今天没有，只有这个酒瓶，不过也够了，你这条贱命，呵呵！随时随地都能结果了你！你现在让那四快门板走人，否则你的小命就不要了！”
听了骆于浩的命令，那四个人走了，仇冰也放了骆于浩，并警告他以后别来骚扰我。
我还真有点烦了，真想结果他算了，可这种事也并非做了就能清净的，或许现在他来烦我，我干了他，政府来管我，而且政府一管就是几年，我还是想个和平妥协吧！
就这样，我把酒吧关了几天，等事情解决了再开门。
后来大哥给我打电话，说他帮我，让我请骆于浩吃饭，顺便也把这事解决了。
那天正是骆于浩回日本，离走之前，我们一起吃饭，藏洁也一起去，她给骆于浩敬酒陪不是，我也给他敬酒，他还真的很大方说：“算了！算了！成人之美嘛！我也算长辈，也不跟小辈计较了，我今晚也要回日本，藏洁就留给你了！开开心心地吃上一顿饭，就算完了！”
一顿饭过后，我和藏洁走出饭店，觉得空气比以前清爽多了，看着藏洁的脸，也知道她原本压抑的心情全部舒缓了。
我们上我敞棚跑车，藏洁系上安全带，她看我没系要帮我系。
我立刻阻止说：“别，我不用这东西。”
“这样安全呀！”
“不！这样会被束缚，我觉得不安全。”
我发动汽车，在公路上飞驰。嘴里说着：“过两天去见见我父母，然后准备结婚好吗？”
藏洁很兴奋，但很腼腆，带着羞涩说：“就由你做主吧！”
我看那极度诱人的眼神，突然靠边停车，抱住她，吻她。耳中渐渐听见隆隆声，慢慢响起，越来越响，我回头一看，一辆大卡车，随后，我弹了出去，一阵巨痛和一声爆炸！
我活着，当然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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