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
接近凌晨的时候,红茶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哪位?”他打开门还未看清楚是谁,来者已经倒在了他的怀里,嫣红的指甲止住了他的惊讶,他很快地辨认出是puB那个任性的女孩,“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她的口中说出这些模糊的声音,最终昏迷在他的怀里。
在触摸到“她”冰冷的身体的瞬间,红茶再次证实了自己的感觉。这个漂亮的人偶娃娃——只是一台人造的[机器]。
所谓惹人怜爱又超级任性的“宠物”,一定就是像她这样的,在puB故意找茬与人打架,几乎毁坏后又脆弱地闯入毫不相干的人的家里,随随便便地睡在他人的床上。
午夜十二点,是谁,还站在舞台上唱着美丽的歌?
当他把手伸开,“不要再冷漠的拒绝我了,红茶……”分明从他脸上看到是期盼和爱怜。
为什么,没有伸手拒绝,拒绝她的双手和怀抱。
她睁开眼,打量着身边的房间,并无半点的惊讶,或许她早以习惯在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地点醒来。然后看到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阅读报纸的红茶,原来军官,无论何时最关心的还是新闻。
“喂,[冰块红茶]——”刁蛮任性的声音随即环绕着整间卧室,“你也太随便了吧!这么大的伤口就贴了一块胶布?”果然,她没有谢谢红茶的救命大恩,反倒像主子一样嫌弃仆从的行事不够完美,不够符合他的心意。
“难道机器会感染吗?”她听到他语气冰凉。
“当然,零件会生锈的!”暴怒的语气引来他的怒视,“……”。红茶收起报纸,将她的上衣披在她的肩上,叹息道:“放心!内部零件我都整理过了。”对这样任性的小孩,他也只有稍加忍耐了。
红茶转身打开了陈旧的唱碟机,这种方形的盒子,外加圆形的外置式喇叭古老的不像这个时代的产物,放出的音乐依旧清晰,像那遥远的年代回首看来依旧清楚,却终究有了那种微微的扭曲。
“你真冷静!”看着又坐回沙发看报的红茶,她以开始唠叨了,“你不想问我一些问题吗?比如——”
他斜眼睨了她一眼“……”
“我为什么会知道你家?”蓄意地挨近,她眼神妩媚的继续说。
他低头继续看报,“你既然来了,我还问它做什么?”唱机发着吱吱呀呀的歌声。
“又或者——”她几乎趴在了他身上,“我为什么会受伤?”
红茶似乎无可奈何,“昨天我不是在场吗?你是一台个性恶劣的机器!”
“呵呵!”小猫儿般的她撒娇似的说道:“你真是个聪明的家伙。那我呢?”凝视着红茶像死神般冰冷的眼珠,她试图看到他灵魂的最深处,“你不想了解吗?”
“我的名字?我从哪里来?谁制造的?”聆听着人造机器所没有的器官捕动,节奏渐渐和旧唱机的音乐节奏融为一体。“Belial,我的名字,你要记住喔!”她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坚持,那种感觉前所未有。
红茶翻身而起,似乎是受不了她的骚扰。
“你叫我贝贝好了,大家都这么叫我。”贝贝摊着身子,目光不曾离开他。
“无价值?”红茶发出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问句,Belial代表没有价值。
“不,”贝贝笑咪咪否定,“我‘价值连城’哦!你呢?不说的话。”贝贝眼珠子一转,威胁道,“我叫你‘红茶’罗!”
“随便你!”就这样他被她正式定名为红茶,贝贝的红茶。
“对了,我呀——很久以前就注意到你了哦!”贝贝听到门“咔嚓”一下关上了,原本兴奋的语调变成了莫名的气愤,“什么嘛,连句话也没有!”
是谁带来这死亡的紫罗兰,
冰冷的他,被你称呼为红茶的他,
绽放的玫瑰,期盼爱情,
期盼从你这里得到爱情。
奢侈的爱情,和微笑……
“无穷无尽的夜空,锁住你残缺的双翅。与我一起坠落吧,在扭曲的幻想中。……”
傍晚的时候ely带着文件来到红茶的居所,而贝贝正在盥洗室细心描绘着红艳的樱唇,作着出门前的准备。
“hi,[红茶]我出去了。”贝贝笑咪咪地在红茶的额头留下亲吻。
“嗯。”红茶依旧只对手中的报纸感兴趣,似有似无地嗯了声,敷衍的成份居多,贝贝也没有和ely多打招呼,带上了房门。
“那个不是上次被你泼红茶的女孩吗?怎么住到这里来了。”望着掩上的门,ely忍不住地上前询问,“看‘她’的衣着品味,还真是难以相信这只是一堆制作精密的机器!”他毫不掩饰自己对贝贝的惊艳,嗅了口烟,他回过头看着红茶问:“你这样单调的家伙,也会机械的生命产生兴趣?”的确蛮奇怪的,红茶会收留一个人造人?
“自尊心强,又爱嫉妒,刁蛮任性,又讨厌被束缚。凡事一旦不顺心,马上会乱发脾气!”红茶虽然在看报,却叹息道,似乎抱怨又像在自我安慰,“不管怎么说,总比养一只猫或狗来得容易,最起码它不用我每天喂食吧!”
“呵呵……原来你也终于耐不住独居的寂寞了!”这个时代人造人像一个人形机器而不是机器作的人,可以是宠物、玩具、工具甚至杀人凶器,唯独不是人类的一部分。ely掐灭了手中的烟蒂,“真是一只漂亮的好猫!”转念一想,作为朋友好歹也该提醒一下红茶,“不过你最起码也要查一下它的背景吧!弄不发它是某个科学狂人造的,也说不定?”
“我会去调查的。”红茶仍在看那似乎永远看不完的破报纸。“对了,ely,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啊?”他拿烟的动作停顿了下,窗棱的阴影落在ely的背后像中国古典游戏九宫格,又像一个造型别致的十字架。
“叛军将‘神之诫’带进sodom的动机是什么呢?”红茶冰冷的语气听不出是否有些不耐烦或者好奇,仿佛他只是将一个极为平常的话题提出来。
“哼,这还用想吗?事件的直接导火索,就是因为军方还捕了id地区非法武装的领导人,”相对于红茶的平静,ely则像个爆了的炸药桶般激动,甚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叛军是想借此报复!”
收起了报纸,红茶从烟盒里抽了支烟,缓缓地说:“但是ely,也不排除他们想等病毒扩散后,”红茶点燃了烟继续道:“用血清向政府交换被捕的领袖。”说到这里红茶顿了顿,“单纯的杀戮对叛军也没好处!”
“见鬼!”ely取下含在嘴里的烟,低咒,“政府才不会为这种小事与叛军谈判。”ely看着窗外如虫蚁般忙碌的行人,稍缓了一下语气,“即使sodom的人全部感染病毒死得一个不剩,就像上一次的生物战一样,政府的那些高层人物也不会在乎的。”ely的语气似乎更不满政府的行径。
“ely,你的话太多了!”红茶斜眼瞥了ely一下,感觉到有什么不对,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我们的任务只是找到病毒的‘携带者’,如果病毒真的扩散了,sodom城中唯一不会死亡的,恐怕只有那些机械的人偶了。”
盥洗室那铺着绣花桌布的梳妆台上,贝贝的指甲油、口红等化妆品杂乱地堆着,似乎同意红茶的话,它们的主人可能会是这座城将来唯一的“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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