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总算有一个长假,理决定回去一趟。理的家乡,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早在油菜花摇曳的季节里,就听到过理故乡的美丽,现在有机会和理一起回去,让人有些期待与惊喜。
夜色温柔,远方的灯火摇红,对于在外的游子来说,那个地方就叫家园。江南的水乡就那么水水的临河而立,还存留春意的村庄,所有的花似乎都在唱着春天的歌,虽然已是夏,仍意犹未尽。走在阳光的小径上,花开的声音占据了所有的听觉,至于视觉,早就看尽了,心早也放宽了。绿意仍浸染着所有的小村庄,阳光洒下来,一片温暖。好想留住美好的时光,让这里的梦就斑斓了。
理的家三代同堂,那种温馨是夭夭曾想过,却想要也要不来的。
理的爷爷仍然健硕,平时爱摆弄些刀枪棍棒,骨子里却有着老者应有的慈眉善目,爱闲暇时种种花,与大自然亲近亲近。江南水乡本是鱼米之乡,风景极好,这一点也不奇怪。所以奶奶总惦记着那一亩三分地的秧苗,触手可及的绿里,不知藏匿了多少的希望。在梦里念叨着那菜园里尚未拔起的杂草,生怕失掉了那辛苦劳动的一点粮食。
而理的父辈则是知识分子,许是受了江南太多文人墨客的影响,伯伯总有着掩不住的书卷之气,梦也总是与那古老的诗词有关,阿姨知书达理,有着贤妻良母般的光环,牵挂着理,也没有忘掉那些学生。
至于和理同辈的呢?弟弟的呓语总是与心爱的不知飘荡到哪里去了的风筝有关,曾那么息息相关,现在,却不知飞到哪里的万水千山。
村夜,总是在黑色中缠绵成一片宁静的海,而夭夭却只能在这里看,因为无论怎么泅水也到不了对岸,那里夭夭的乡愁牵住的对岸。不知道还能不能在柴门开户的时候,听母亲在以往的岁月里的亲切呼唤。杂草丛生的日子里,那份夭夭想要的随日作息的安宁,再也要不回来了。
村里的日子虽然清苦,却极其有规律,人们总是不紧不慢,而水乡的女子也那么温婉,小桥流水,纸作的油伞,那一幕不是一幅画呢?村里的人极其友善,我们在这受到了热情的招待,他们的质朴是天生的,不管对谁,都是以心交心,曾几何时,心也曾那么热烈。
慢慢流逝的时间,默默随的风雨,飘零中,村庄的老屋在其中,老树在其中,任世事沧海桑田,一切不动声色的留在了思念里,将成长的年轮深深刻在沉默里,坦然面对人生,淡泊面对城市的繁华,也许是如此的淡然处之才是江南水乡真正的吸引之处吧。只可惜,呆在这里的时间已不多,要踏上归程了。
理说,邂逅在所有的地方发生,缘分必定也会改写。
理说不知道的是,我在回来的火车上的邂逅,不知怎么让人一直怀念,不是爱情,却也是情。
回来的路上,坐在靠窗的位置,这里既能欣赏风景,又能舒服的喝茶想事,这个车厢,没什么人,许是我们回来的时候是火车上的淡季,长长的车厢,还有着不少的空位。过长的车程,让人有些昏昏欲睡,正当半梦半醒之间,忽听得有人说话。
“请问,这有人吗?”
夭夭半眯着眼,想要睁开,却被梦继续纠缠。还是没有看见,到底是谁在问谁话。却听得理的声音。
“没人,你坐吧。”
“谢谢。”
想来那人很有礼貌,梦中便出现了一个文质彬彬的男子,还是很年轻的样子,可能跟理也差不多大吧,只是梦,只是梦而已。
车上的位置不是宽敞,夭夭一个人歪着靠在理的身上,也算可以。夜晚虽好,却终归是热的,百无聊奈之际,寻思着找一把扇也是好的。心里正这么想着,梦里就真的出现了一把团扇,有微风轻轻拂过,脸上的感觉让人感觉到它真的存在,夭夭就在梦中体验着这样的感觉,却不知道扇却是另外一个人在扇。
扇是团扇,扇面美人低首凝眸,丝丝的水气便渗入心来。在梦里夭夭似乎想起不久前看过的一部电视剧来,心里突如其来一种别样的感觉。
“团扇,团扇,美人并来遮面。
玉颜憔悴三年,谁复商量管弦?
弦管,弦管,春草昭阳路断。”
团扇放在手中,轻摇慢摆间,也便多了几丝古典的风韵,也多了一丝淡淡的哀愁。
想起,古往信来,负心的人不少,无心,游戏人间的更多,究竟是谁欠了谁的什么,早就分不清,也不在乎了。高兴就好,似乎是不少人的追求,穷极一生想要寻找的目标。
男的洒脱的不得了,似乎女的总是不够洒脱,就算是现在,总是怨妇犹在,痴心犹在,薄幸人犹在。
想起一首小令。
“借问江潮与海水,何似君情与妾心?
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
只是,相思踏水而来,却没有人等待,这相思又有何用,既然挽回不了,是不是应该试着学会去忘记,去放弃呢?
“怎么?很热吗?”似乎有人这么问,“那我们换个位置吧。”是谁,夭夭看不清楚,风来了,团扇的风终抵不过空调的舒适,梦里随手将团扇放掉,不知此去经年,什么时候才会让它重新站在人们面前?
就只剩下一人,是不是应该有怨?梦也总有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夭夭看了看周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咦,我怎么到这边来呢?”
“夭夭,那边空调吹的比较舒服,是这位好心让你在那里躺着睡的。”理半埋怨的说。
“啊。”夭夭听了,有些惊讶,原来是有人这么做的,不是理,是谁呢?原本睡在理的身上,回头,却发现在另一张铺上了,原来是人家看见睡的不安稳,特意换了一座。
理在旁给人道歉,那人却只是笑笑,“没关系,让她吃好了。”
那人倒是大方,只是夭夭的梦,这梦里美好的日子,就和梦一样,谁知道呢?而他,只是我梦里的过客,这梦里花开花落花流水,全然当不得真了吧。男子与梦里的并不一致,只是,有些人,总是不期然间就来了,来了,又怎样呢?
然后,几个人便和他凑了一桌,正经当当的吃起饭了,火车上的饭极其简单,都是过往的小贩卖的,虽不极理的手艺,却另有一番滋味。原来到了不能追求的时候,只能安于现状。
时间过得很快,夜又深了,夭夭又睡了,不知怎得,一沾上火车,夭夭就犯困,只想就这样睡着。世上是不是还是好人多。故事没发生得更多,走了,走了,该是分别的时候,缘来缘散,就这样了,回忆只是因为觉得世上的美好,无关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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