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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rythinghaschanged
——michaellearnstorock《paintmylove》
再次来到小风家的老屋,是跟着楚伯父一起。他说要整理看看有没有有用的东西,房子没多久就要拆了。
满壁的爬山虎叶子凋零,剩下的脉络条纹纵横,把完好的墙壁,割出了裂缝沧桑的感觉。
“阿鲁呢?”我问身边的楚伯父。
“什么阿鲁?”
阿鲁本就是小风收养的一条野狗。小风走了,萧海走了,屋子空了,阿鲁也不见了。都散了。
那几棵铁树,全枯死了。铁树不会开花,无人照料的铁树连维持最起码的生存都做不到。
“那个萧海……”楚伯父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他还好吗?帮我谢谢他。”
我懂他说的谢谢的意思,无非是指小风留下的那个盒子。“对不起,我没法转达,”我平静地对上楚伯父惊讶的眸子,“萧海已经死了。”
“怎么会?”
“病毒性感冒引起的心肌炎,送去医院已经太迟了。”我没有故意撒谎,至少学校里的传闻就是这样。
“哦,可惜了。”他低下头,又轻声说了些什么,我没有听到。
我突然问:“楚伯伯,我可以拿小风那本相册吗?”环顾这个突然间空旷了很多的房子,我突然发现里面充斥了太多太多的回忆,而我能带走的,只有那本相册。
那个叫做楚亦风的少年,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人,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他和父母处得很不好,初一就从家里搬出来,一个人住进外婆留给他的老屋独自生活。想起那一年小风生日时萧海送出用自己打零工挣的钱买的手机时小风的表情,我打赌那是萧海第一次用自己的劳动挣钱。想起以前三个人的时候,有次我突发奇想玩星座占卜。我是双子座,小风是射手座,萧海是天蝎座。我开玩笑说双子座和射手座是很配的情侣组合。我说——“小风,如果你是女的,我肯定娶你。可是小风说,得了吧,就算我是女的,我们也是不可能的,我们是同类,所以不可能是一对。”然后萧海一本正经地说,“那哪儿还轮得到你啊,老早被我娶回家了。”
结果证明,双子座和射手座很配的占卜只适用于男女。
天蝎座的男孩爱上了射手座的男孩,剩下双子座的男孩一直期待着与一个射手座女孩的邂逅,后来却遇上了一个双鱼座的女孩,一个最不双鱼的双鱼座女孩。一切都是那么的戏剧化。
再去t大,又见到萧海的那个室友。仍然是那张脸,却怎么也看不出小风的神采生动,怎么都没有小风的半点影子。他飘忽的身影,苍白得像个鬼魂。原来,太想念一个人,他就会无处不在,到处都会有他的影子。
t大的教学楼边的树丛依旧郁郁葱葱,树叶在阳光下绿得透明,像是萧海的眼睛。萧海,你也是终于看清了这一点,才决定放手的吧。“我想见你,我想见你,我想见你……”那撕心裂肺的叫声似乎仍旧回想在我的耳畔,
小风什么都安排好了。他把自己扮演成一个离弃者,笑嘻嘻地对着萧海说出最残忍的话,伤透了萧海的心,也伤透了自己的心……但是最后,剧情还是超出了剧本的范畴。
小风终于错了,错在相信我会替他保守那个秘密。唯一的一次错误,却错得不可救药无法弥补。
大家不是傻瓜,就算一开始没明白,看着看着也多少心里有底。实在是太熟了。一路上喜与悲,得与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但再怎么兜兜转转,都不是社会环境所能容纳的。看着小风笑吟吟地亦步亦趋,一边撩拨一边说着不在乎。事实上,那个游戏,早已没人把它当成游戏。
亲眼见证他们的相遇和死亡,更加深了我心里浅浅淡淡的悲哀和恐惧。人世,永远有太多意外的失去。生命真的太脆弱,我又能有多少日子可以挥霍?再不抓紧时间握住自己想要的并且能得到的,我会后悔的。
我在长椅上静静坐着,从中午一直到黄昏。
暮色降临,t大到处都有情侣出没。校园里花前月下那一对对紧紧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可能他们都不是彼此最爱的那一个,但他们中肯定有几对可以相安无事地并肩走到时间的尽头。两个人拥抱,究竟需要多少力气?为什么?为什么有人用尽全力地去爱,反而等不到头发花白身子发福牙齿脱落的那一天了?!
唐雨走过来很霸道地打我的脑袋时,我才醒过神来。
我打量了一眼唐雨。牛仔裤外面加牛仔裙,我第一次知道女生穿裙子也可以那么——帅气?这个是应该用在女生身上的形容词吗?
我站起身和她一起并肩走。郎才女貌,一路惊羡的目光。
迎面走来的一个女孩。她的眼睛故意看向右边的篮球场,余光却一直瞄着这边,脚步也不自觉地靠近。我冲她露齿一笑,她不好意思地走开了。
“小雨,从今天起,我陪你自习。”我边说边郑重地点点头加重自己的语气。
“不要随便把你的决定强加于人!”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浪漫的时候,浪漫的气氛,她却很不浪漫地朝我发火:“你那么有空?成天往我们学校跑。”
我保持脸上云淡分清的微笑:“小雨,你有所不知。当上学生会主席之后就不用做太多的事了。狮子王,你知道吧,只要成为一群狮子的首领,狩猎之类的杂活全部都是由母狮子去做,狮子王本身只要吃三餐外加午睡再努力做人就行了,简直是天堂的生活啊。”大学是个磨灭意志的地方,能懒就懒是我的人生信条。
我接过她的书包,沉得不可思议。“你的书包是不是比你还重?”
她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那我怎么可能背得动?”
“再重的东西你都背过。”想起少林寺之行,我笑得越发夸张,“我的包也不轻哦。来,看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薯片,话梅,百力滋,棒棒糖……”
“江皓然,我们是来自习的,不是来野餐的。“
“野餐?好啊,你说个时间,星期六还是星期天?森林公园怎么样,那儿环境比较好。“
“江皓然,不要离题万里!”
我收起笑容,不冷不热地说:“很少有人像我们这样谈恋爱吧?从来都没有和你一起去吃大餐,喝咖啡,逛舞厅,甚至都没有去过游乐园。”
她立即没那么理直气壮了:“对不起,我很忙。我……”
我笑笑:“没关系,一个成功女人的背后总会有个默默支持她的男人,我牺牲一下无所谓的。”
我的书包里装满了零食,连专业课的书本都塞不下了。我只能随身带了个小单词本。我坐下来,背到第101个单词的时候,唐雨奇怪地问:“你怎么总在背单词?”
我不坦白,开始编谎话:“曾经有一位英语牛人厉害,每天早上在凳子上刷一层浆糊,坐下去捧着英文词典开始背,背整整一天……”
“那上厕所怎么办?”
好尖锐的问题啊,我咬咬牙,说:“就地解决。”
自习了几个小时,有点打瞌睡,唐雨让我去买咖啡。我劝她:“熬夜喝咖啡对皮肤不好,对胃也不好。”
“和你无关。”
“谁说的,你是我女朋友,当然有关系。”
我坚定立场不给她买咖啡,等着看她发火。谁知等了半天也没动静。凑近了点,只见她趴在课桌上,一手遮住脸,一手捂住胃。
“怎么了,不舒服吗?”
“你的乌鸦嘴,”她表情痛苦,“大概是今天降温厉害吧,我的胃真的疼了,一阵阵的……”
我点头,似有所悟:“哦,阵痛。”
她一拳飞了过来。我抗议:“你想打得我胃穿孔啊。我是不怎么介意我们两个同病相怜的。”
说归说,看她捂着胃皱紧眉头的样子我还是心疼的,我可不像某些心理变态觉得西子捧心是一种美。如果是自己喜欢的女孩生病了,我心痛还来不及,管她什么美不美的。我走出自修教室,横穿t大校园,跃过马路,大步跑到附近的药店买了最见效的胃药。
她低头吃完药,脸色好看多了,却丝毫不知感恩:“你们学校没门禁吗?你还不快点回去?”
“有啊,我大概回不去了,今晚你收留我吧。”
“做梦。”
“你的梦里有我吗?”
“江皓然!”
秋日飘落的黄叶,转眼化为冬天嘴边呵出的白气。整个秋天,我都尽量和唐雨待在一起。在她身边的时候,我总会很开心,能暂时忘掉不愉快的事。
平安夜的前一天,我发了条短消息给她——天气预报:今夜到明天上午有点想你,预计下午转为持续想你,受此低情绪影响,傍晚将转为大到暴想,心情降低无度,预计此类天气将持续到见你为止。
平安夜那天,我直接去自习教室找她,装得可怜巴巴地说:“观音姐姐救我啊。”
她一个白眼丢过来。我不以为然,开始掏我的书包:“给你看礼物,圣诞礼物……”我在自己鼓囊囊的包里乱抓一通,“找不到了,是不是你偷的?”
“一定是它不想见我。你别勉强它了。”
“怎么和我一样害羞?没出息。出来!”我把一只漂亮可爱的狗狗抱枕从包里扯出来,“自习累了就靠着它睡会儿,很棒的礼物吧。”
她有些失望:“又是玩具狗?我不喜欢狗。”
我一点也不介意:“你会喜欢狗的。”
“为什么?”
“因为我属狗啊。”我歪头抱着狗狗抱枕,一脸认真。
她一挑眉:“那好,我给它起个名字吧,就叫江皓然。”
我连忙点头赞同:“好啊,你把它带回去就可以天天抱着小皓睡了。”
“你占我便宜!”
“什么世道!明明是你占我便宜。”我愤愤地表示不平,坐下来打开手机看有没有新的短消息,却发现电池用完了。还好我有先见之名,记得带充电器,我站起来,把充电器插在自修教室的插座上为电池板充电。
她走过来提醒我说:“你小心点哦。上一次有个女生在教学楼用电热饼,结果爆炸了,弄得整栋教学楼停电一下午,教学秩序大乱。”
“会爆炸?那我还是不要充了,万一爆炸毁容了就糟了。”我忧心忡忡地捂住脸。
“最重要的是不要浪费我们学校的资源。”
“女郭靖!教条主义的又一个牺牲者。”
“江皓然!”
“不服气?我们可以做几个实验验证一下啊。看看你在书本以外学到了多少。”我其实很喜欢在自习教室里聊天,因为不能大声讲话,她只能小声地凑近我的耳边说,至于凑得有多近,就要看我摇几次头,说多少次“听不到,再说一次”……
我们重新在座位上坐下。“……比如,如何用三根火柴拼一个比三大比四小的数字。不知道?给你一点提示……”我拿起她的计算器递到她面前,“给你三秒钟说出答案,一、二、三,你的智商为零。”
“你的智商为零下一!”
我狡猾地笑:“那要不要试试做道速算题。速算哦,题目只说一遍。”
“速算就速算,谁怕谁。”
“听好了哦,”我清咳一声,“有一辆公车,车上有30个人,车行驶了一段,停靠站头,下去15个,上来7个;继续开,过了一会儿又停了,下去13个,上来17个;再开,再停,下去9个,上来11个;再开,再停,下去14个,上来19个;再开,再停,下去1个,上来13个;再开,再停,下去6个,上来4个;再开,再停,下去23个,上来12个。请问……”
她得意地眉飞色舞:“要我算最后车里剩多少人?”
“不,请你告诉我,车一共停靠了几站。”
“你!”
我失望地垂下头:“算不出来?唉,我真同情你的小学数学老师。小姑娘长得挺漂亮,可惜绣花枕头一包草啊。”
“江皓然,你坐过去!离我远点!”
真是没气量,输都输不起。我被她赶到旁边的位子,和她隔着一个位子坐。我埋头看了一会儿书。
有个男生走进教室,径直走到她的面前,把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递给她。她问:“这里面是什么?”
男生的脸一红:“巧克力。”
她立马推辞,还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们说你一般12点以后才回寝室,我们学校开到那么晚的自修教室不多。”
吓,好家伙,情报工作做得不错。
“唐雨,女生一个人自习到很晚不安全的……”言下之意,你想做护花使者?“……而且学校是开放型的,晚上什么人都有,甚至有色狼出没……”不知是不是我多心,他说到『色狼』这个名词的时候,眼光不经意地向我这边瞟了一眼。
我本来是不在意他说明问题的时候举个例子来增强说服力,但是作为被举例的事物,而且还是反面教材,我就很难释怀了。什么意思?我脸上有写着“色狼”两个字吗?我真的那么具有典型性?我承认对她我的确有那么点居心不良,但总归是控制在一定范围里的,再加上她的武力威胁……她欺负我还差不多。退一万步,即使有什么可怕卑鄙的念头,我江皓然也是表面功夫做足的人,哪儿那么容易被人看穿?在f大谁不知道电子系新任学生会主席是个女生心目中优雅、聪慧、温柔、阳光、知性、幽默、文质彬彬,循循有礼(暂时就想到这些形容词,以后想到了再补上)的完美帅哥白马王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连寝室里的那帮牙齿恶毒的兄弟都不得不承认老大出了寝室实在无可挑剔。
我厚着脸皮挪动移坐过去,一只手示威地揽住唐雨的肩膀:“小雨,你同学?不介绍一下?”
我的眼睛示威地紧盯着眼前的男生。“送巧克力啊……”我把他的巧克力拿过来,拥住唐雨,然后伸手拆开包装掰下一大块巧克力送进嘴里,“我尝尝好不好吃……”
那男生倒也识相,还没等我开始批评他的礼物,就匆匆告辞:“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走出教室门的时候,我的手被唐雨打掉了。她没好脸色地看看我嚼巧克力的样子,说:“这个时候送巧克力,没有别的意思吧。他只说是看我最近天天自习挺用功的,给我送夜宵而已。”
真是迟钝!“你立场不够坚定!”我恨恨地往嘴里猛塞巧克力。
“喂,你这个自吹自擂了不起的大帅哥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谁说的,我在吃的是巧克力,不是醋!”我才没有嫉妒,最多有点不高兴,我把包巧克力的包装纸丢掉,说,“一点也不好吃。这么难吃的东西也好意思送人,哼!”
“难吃你还全部吃光了?”
“我会给你买别的更好吃的,以后别随便收男生的礼物。”
唐雨颇有些无奈地笑笑,站起身来。我纳闷地追了上去:“每天都在自习教室迎接第二天的到来。今天这么早?”
可能学习得有些无聊了,我们步行出了校门,在附近马路边的各类小摊上流连。因为是冬天,卖帽子卖围巾卖拖鞋卖手套的一应俱全。尤其是拖鞋,做成各种可爱的小动物形象,考拉,熊猫,小狗……各种各样。
见我欢喜地东摸摸西看看,唐雨在一边劝我:“喜欢的话就买一个吧,人家也不容易……”她说话的口气好像她们是同行。
我拎起一只拖鞋夸张地扮了个鬼脸:“你让我买这么大的拖鞋?你的心肠还没有歹毒到让我明天摔得鼻青脸肿的来见你吧?”
她气咻咻地转身回学校。走到马路边等绿灯时,我突然从她身后一把抱住她往后拖。
“你干嘛!这是在马路上!”
我指指路上她刚刚踩着的宽条白线,警告:“不许超过白线!”
她别过头,不看我,但她脸上的表情却柔和了很多。
走进校园大门,静静走在林荫道上,我们合用一个耳机,她左耳,我右耳,我的右手牵着她的左手,一起听电台里一首BsB的《christmastime》——thereissomethingspecialaboutthistimeofyear,thechristmasfeeling’severywhere,ijustgothometojoinyou,i’vebeenawaytoolongbutnowi’mbacktosharemylove,friendsarereunited,onebigfamilyfilledwithlovetolastthroughouttheyear,christmastime,timetoshareourlove……
冬天,冷的有点纯粹的感觉。我一直觉得冬天是恋爱的季节,有名正言顺的理由把手伸进对方的口袋里,然后拥抱在一起取暖。
我侧头看着她,她深深吸进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吐出来,像是在很慎重地考虑一件事。
“皓然,我报名了参加去芬兰的交流生。合格的话,会出国一年念个双学位。”
我懊恼地摔开她的手:“你还真是破坏气氛的高手。”
“皓然……”
生气是必然的,这么大的事她竟然擅作主张,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可是,现在生气也无济于事。我叹了口气,说:“我等你。不就是一年吗,我等你。”
几乎从不正眼看我的她,真真切切地凝视过来,让我很不习惯。“干嘛这样看我,别以为每个男的都是陈世美,我江皓然还是很‘三贞九烈’的!”
她噗哧笑出声,深深的酒窝。
耳机里,电台dj正用娓娓动人的声音倒数着圣诞节的来临,我们握紧彼此的手一起倒数,像是在等待一个奇迹的来临。
10,9,8,7,6,5,4……
“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我们相视而笑。高高的香樟树上挂满了黑珍珠似的小圆球果子,熟透后跌落在地上被踩成一滩边际模糊的圆,弄得那一段路上斑斑驳驳的。林荫道两旁梧桐树影森森,似乎每棵树每个影子都有故事……
我把唐雨送到宿舍楼门前。她走了两步又转身走回来,说:“皓然,你知道吗,我们学校十大歌手的决赛成绩已经出来了。”
我有点意外:“哦,你对这个感兴趣?”
“没有,只是同学有剩下的票,我就去看了决赛。”
“说吧,你觉得哪几首歌比较好听,我改天唱给你听,保证不输给他们。”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告诉你,拿一等奖的人,唱的是《愚人码头》,不过我觉得不如萧海唱得好听。皓然,其实我……”她摇摇头,没有说下去。
“小雨,谢谢你,谢谢你在我最糗的时候陪我。谢谢你没追问是怎么回事。”我没有问她和萧海的关系,我也没有问她是怎么找到萧海的家。我知道等她愿意完全敞开心怀接受我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我有这份自信。
“谁都有秘密的,属于自己的一块私人天空。”
我笑笑:“就好像萧海,你看我们关系不错。其实,他和我曾经是情敌哦。”
只不过是年少轻率的情场纷争,说起来那个时候萧海对我的厌恶,大多是因为撕了面子的尴尬而不是失了爱人的心痛吧。萧海真正用心爱过的,只有小风。但那样的感情,太艰难太痛苦只能是悲剧。我是凡夫俗子,长久以来,我一直都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所谓的永恒。永远有多远,不要轻易说永远,永远未必永远,谁都不知道永远在哪里。
海枯石烂之后,柴米油盐才是生活。山无棱天地合也好,辽水为竭也罢,台历还是要向前翻的。
我尝试着像小风和萧海那样真心真意,但是我不要他们那样的永恒永远。
我只想要平淡而隽永的相守。
此时,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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