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意思?哲瑜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忽然问:“你和他认识几年了?”
“八年。”孙策淡淡道,“所以你不用怀疑我的认识。”轻抚着她的长发,叹道:“哲瑜……为什么不为自己多操心一些呢?”
抛开了对紫衣的顾虑,哲瑜垂下眼睑,闷闷道:“操心有用吗?其实,能够天天这样,我也无所谓……”
“只是委屈你了。”孙策沉吟,似是在思忖如何措辞,“贾雯是贾成——我父亲昔日的左参将的女儿。他对我父亲一向忠心耿耿,最后甚至是为了救我父亲突出重围,身中数箭而亡。父亲便向贾家下了聘礼,并一直嘱咐我要偿还他家,务必不能辜负她……”
孙策很少一下子说那么多话。这番如同解释的闲谈,却让哲瑜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她当然听得出他的言外之意。君有信而法令行,法令行而天下治。孙氏若反悔这婚事,不但寒了手下的心,怕是连东吴的基业也难保了。
怔了片刻,她故示轻松:“没关系,真的。有时候我甚至想,要是战争一直不结束,我就可以一直陪着你……那贾雯,对我还有什么意义呢?”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所以,请你别让我离开,拜托了……”
孙策不胜怜惜,紧紧拥她入怀,叹道:“傻丫头……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了……”
※※※
“紫衣!你快看……”哲瑜踏入她的房中,兴致勃勃转眼被疑惑所取代:“奇怪,周瑜说整天不见她,又不在房里,能去哪呢?”
不死心的又看了几遍,正欲离开。忽被桌上一张纸笺吸引了目光——是紫衣的笔迹。
忙拿起来,只见上面草草写了“哲瑜,替我谢谢孙策的提醒。望珍重。”一行字,便再无其他。
哲瑜不由大惊——难怪觉得房中很不对劲:原来是太空荡荡了!紫衣居然已打点行李离开了。是听到了昨夜她与孙策的话了吗?
怎么可以这样?不是说好要相依为命吗?脑海中只剩下孙策可以求助,就像溺水的人的最后一根稻草,扔下纸笺便往门外跑去,不意竟重重撞上一堵肉墙。“是你?!”恨不得化身喷火恐龙向他开炮。
“哲瑜?”可怜无辜的周瑜尚不知死到临头,微笑道,“何事如此慌张?”
哲瑜咬牙切齿:“还不是你干的好事!——算了,等下再和你算账!”便往孙策书房跑去。
周瑜一头雾水的摇摇头,忽然发现这乔家两姐妹还是很相似的——都好怪啊。
怀顾四周,紫衣居然也不在房间?去哪了呢?真可惜——在他又想逗逗她的时候却找不到她的人了。遗憾的吹一声口哨,正欲离开,却看到地上那张被哲瑜扔下的纸,好奇地捡起一看,登时脸色大变。
虽然写得语焉不详,但以他的才智,自也猜到了概要,除了孙策的什么话——但那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她居然又出走了?!
是不是玩出走玩上瘾了?他一张俊脸转为狰狞,怒火冲天地想:她究竟是天真无邪还是白痴弱智?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危险?动不动就出走,早知道这么急着找死还不如早早让她祭旗算了!省得让人一天到晚担心——呃,打住!什么?担心?他居然担心那个脾气倔倔的说话冲冲的小丫头?
凭哪一点?外貌?虽然脸蛋不错,可明显还未发育完全,黄毛丫头一个。要说其他的,琴棋书画,温柔贤淑,善解人意……更是谈也别谈。当然,与众不同还是有的,就是她永远不会像别的女子渴求他的青睐而对他百般迎合——她只会想出很刁钻的话来打击他所向无敌的魅力,并似乎还很引以为乐(当然难以否认,这话用在他对她的态度上,也并不是不合适……)
那是怎么了?
站在空落落的房中,一向情场得意的周公子,头一次对自己感到愕然。
※※※
烈日当空。一个弱小的身影在黄土干裂的大地上缓慢地移动着。
去投奔谁呢?据说曹操与袁绍正在开战,为了不被当奸细错杀,不被当慰安妇蹂躏,那边就不去了;虽然如今男扮女装,难保不被人看穿,那么东吴那边也是去不得的……怎么办呢?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要不索性找个人贩子把自己卖到妓院吧?
她眼神一亮,想到了那个施妈妈——这主意果然不错。当妓女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有吃有穿,不愁人间疾苦,凭她的才智,当个色艺双绝的名妓也不是很困难的事,万一不小心名垂青史与吴圆圆柳如是之流并列,嘻嘻,赚到了;而且还能天天换口味,夜夜风流,和那家伙也扯平了——呸呸呸,不想他。
好,那就这样决定了!一抬头,前面是一片难得一见的茂密的森林,去歇会吧。兴冲冲地跑上前,不料“咣当!”一声锣响,眼前忽然冒出一群凶横的人来,为首的家伙袒胸露乳,满脸横肉,口里念念有词:“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众人齐呼:“留下买路财!”
紫衣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倒吸一口凉气: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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