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 五十七.啼笑皆非 下

?    那女生就吓坏了。她半张了嘴巴,美眸里满是惊恐骇然。良久,她才抬腕看表:“我得走了,我还有事。”她说。

    我正说到兴头上,不由自主抓住她的手腕。我说:“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您得听我说呀!”

    “我有事,真的有事,你松手,松手,”她皱眉:“你抓疼我了!”

    “是嘛,”我这才注意到抓着她的手腕!嘿嘿一笑:“对不起,我这人就这样,一激动,就忘乎所以了。没吓着您吧?”

    “有点,你刚才目光很吓人,你……”

    “那是煞气。我一发怒眼睛就会发光。以前别人也说过我眼睛会冒蓝光或绿火,但那只对恶人才有。别怕,刚才肯定是提到了鬼子和汉奸,心里有火,才那样的。没事,你放心,我保正我不会伤害你。”

    “可我真的有事。是急事,我必需走。”

    “你这人怎能么这样儿啊?我刚说到兴头上,你总得让我把话说完吧?”

    “那你快点。”

    “是,是,”她机械的点头:“说完了嘛,快点说,我听着呢,你快点儿。”

    “好,好,我快点——我说到哪儿了?我刚才说啥来着?你别催呀。你一催,我一急,反到把想说的话忘了!哦,对了,想起来了。我是想说那些汉奸。我最恨那些不争气的东西。与他们同族同种,对我来说简直是一种奇耻大辱。甚至有时候我会想,怎么我就不是一头猪、一条狗呢?做猪、做狗也比与汉奸为伍干净的多吧?真的,有时我做梦都想变成一条狗。狗好啊。狗忠诚,狗勇敢,狗有一种大无畏的自我牺牲主义精神。最重要的是狗重感情。比人强。我喜欢狗。发自内心的喜欢。但我只喜欢公狗,不喜欢母狗。母狗太骚太浪,处处留情,就像那些水性杨花的女人。真的,我不骗你,公狗比很多男人强。但母狗却决对不如大多数女人。正所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对狗是有研究的。我从前养过一条狗。我那条狗一身黄毛,煞是雄俊威武。当然是公狗。它十七天时它母亲就死了。我抱养它时它的眼睛还没睁开。当时是大冬天。很冷,我怕冻着它了,每夜把它暖在被窝里……”

    “你还有完没完?”那女生听得更不不耐烦了。

    “有完,别急,这就完。”

    “你不急我急,我——”

    “你什么呀?你听我说——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总算把那条狗养大了。好大。威武雄强狮子一般刚猛绝伦。它是真行。它牙一呲,毛一乍,其它公狗见了没不怕的。而那些母狗则总是摇着尾巴向它大献殷勤。比如就有那样一条母狗,浑身生瘢,骨瘦如柴,要模样儿没模样儿,要身材没身材,恶心极了。可也不知怎的,我养的那条狗就看上那条母狗了。整日里跟在母狗尾巴后边又闻又嗅,茶饭不思,如状疯魔。但那母狗却是**一个,它勾引了我们家的狗,之后又引来另外几条公狗。于是我那条狗就恼了,一声咆啸,虎趟羊群般冲入公狗群中。左一扑,搓倒一条大黑狗;右一卷,一口叨住另一条灰狗的脖子甩了出去;但第三条狗这时却乘其不备咬住了我们家那条狗的后腿!这下我那条狗可是真急了,眼射厉光,一声低啸,回首咬住对方的咽喉——吱吱几声惨叫,第三条狗双腿一阵乱蹬,转瞬间就去见马克思了。其它公狗更是全无斗志,夹了尾巴落荒而去。但那条母狗,这时却摇了尾巴又来大献殷勤。它早干嘛去了?当我们家那条狗为了它浴血奋战时,它却只在一旁看热闹,甚至可以说,那群公狗之间的恶战本就是它挑起来的。它喜欢那样,它觉得一群公狗为它打架更能证明它有魅力。不就一条浑身长瘢的赖皮狗么,它能有啥魅力可言?但我们家那条狗也是太痴太傻,怎么就会喜欢上那样一条**呢?真没出息——那次我是真急了,抄起半垃砖头打向我们家那条狗,当时它已把生殖器送入了母狗的屁股,硬生生被我一砖头打开了。我说:‘个没出息的东西,天下母狗多的是,干嘛非要上这**,长点志气行不行,甭理它,你若再敢缠了那**不放,我立马把你骟了送少林寺去!’一声哀鸣,我那条狗就落泪了。它是有灵性的。它肯定懂我的意思。它无奈啊。因为母狗都是那样的啊,不让它跟母狗交配,它就只有像我这样打光棍了……”

    我信口胡诌,想到哪儿说到哪儿,越说越兴奋。但那女生却听不下去了,霍然而起,她说:“不行,我——”

    “你咋了?”我又一把抓住了她:“别急,你不爱听这些,我给你说些别的还不行嘛?”

    “我不想听,不能听,我要赶时间,我来不及了。”

    “嘿嘿,明白了,约会,一定是约会。跟你说,女孩子要矜持。越矜持越显着高贵。没事儿,你就让那个男生等吧。他等的你越久,心里越会着急上火,越会无可救药的觉得你重要,越会死心踏地爱上你——男人都这臭德性。我是男人我知道。听我的,一准没错儿。”

    “不是,我——”

    “你什么你,怕羞,不好意思承认是吧?有啥不好意思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哪个少男不善衷情,哪个少女不爱怀春。这很正常,可以理解的。”

    “不是,你——”

    “嘿嘿,你就别否认了,看看,看看,脸都红了呢!”

    “你——”

    “我怎么了?我求您了,我给您磕头,叫您声姑奶奶还不成嘛——姑奶奶,真的,我求您多听我说会儿话行嘛。真的,我都快烦死、闷死、憋死了。我想不通,我这人打小就一根筋,缺心眼,一条路走到黑的主儿。不怕您笑话。我没念过书。我觉得读书没用。我小时候看战斗片看的太多了。所以满心里就想长大后当个英雄,去打土豪分田地,驰骋杀场抵抗外侮保家卫国打击日本鬼子什么的。可惜生不逢时,等我长大后才知道没鬼子可杀了。鬼子早摇身一变成了咱们的友好临帮,国际友人!它奶奶的,麻子不叫麻子,你说这不是吭人么。不打鬼子我还能干啥?我就是大老粗一个,没别的本事。你说我上天无路,报国无门,我还活个啥劲?真的,我有过迷茫,我甚至想到过死。后来有个女孩儿对我说了句话。她说‘学的晚总比不学好。’于是我才开始重打锣鼓另开张,一心要学孔子著书立说三月不知肉味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真的,虽然搞不懂那些屁话究竟是啥意思,但我却发了狠的死记硬背。时间久了,竟也能文诌诌来几句屁话了。于是就有一个叫晶晶的女孩儿爱上了我,说我有天赋,可以当个了不起的作家。她一门心思认定可以把调教成一个文化人,赶鸭子上架似的让我做学问。我爱她,不敢不听她的。她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她让我打狗我不敢骂鸡……唉,别提了,一提她我就一肚子气。我大小也是个爷们儿,好歹也算条汉子,可一撞到她我就不行了,就软了,就跟大太监李莲英撞上慈禧太后一样,没脾气了!要么怎么说女人是水,男人是泥呢。男人一旦爱上女人,真就软成一滩烂泥了。所以爱情那玩艺一点都不好,简直是坑人!什么爱不爱的呀,你们女人纯脆是挂羊头卖狗肉,打着爱情的招牌骑在我们男人头上作威作福。总之我是怕了,就是当和尚当太监这辈子我也不敢再跟女人卿卿我我谈情说爱了。爱就是头猪,只有猪一样蠢的男女才会相信爱情。比如我,我觉得我比猴还精。结果怎么样,一不留神爱上了,才知道自己其蠢无比,连头猪都不如。猪尚有睡懒觉的幸福,但我呢?我连懒觉都不能睡。因为我要写字啊。我若不写字不成名晶晶能饶的了我嘛?还不把我生吞活剥或是一脚踢出万丈红尘?惨啊!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只有写了。我硬着头皮使出吃奶的力气,一闷气真就写出一篇《神经》。写得好歹咱就不说了,但那至少也是我心血与汗水的结晶吧?说真的,处女作,写成啥样我自己心里也没底儿,也没打意让晶晶夸我。只要她能明白我是真听她的话、真努力了、也就就了。可她到好。我费劲巴活把字写出来了,拿给她看,结果她看完小说,竟跟我恼了——她非要问我书中那个红梅究竟是谁?是不是我的老相好?还问我跟那个叫丁晴的女人,是不是真的有一腿?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嘛?小说,小说,也就是随便一写,随口一说,哪能当真?可晶晶不信,任凭我指天发誓,她就是不信。她坚持认为我是爱上别的女人了。她还说你少来这套,你就说吧,那个红梅到底是谁?我说小说里不是写明了么?那个红梅就是你啊!她说不是,决对不是。你甭蒙我。你书里那个红梅是属龙的,农历八月十六生人。而我却是属兔的,六月二十四日出生。你爱我,你就不可能连我的生日都不记得!你心里肯定有鬼,你肯定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天哪,看到了吧,这就是你们女人。纯脆醋坛子一个。你说我冤不冤啊?唉,啥都甭说了,她不是说我有外遇么?那好,我真就有了,我现在就找。从明天起我就四处打广告发传单。别人我还真不找了。我专找属龙的,农历八月二十六日生的!真是气死我了,随手写上那么一个属相生日,害得我连几乎到手的老婆也弄飞了!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呀?真是恨死龙年八月二十六生的女人了。别让我逮住,逮住了,只要是蹲着撒尿的,不管美丑,我非跟她去领结婚证不可……”

    说这番话时,我一直抓着那女生的手不放。我是真想让她听我诉诉心头苦闷,真想让她来了解、来分担我满腔的怨气与痛苦。但那女生却丝毫也听不进去。她奋力挣扎,并低吼:“放开我!你放开!不然我可就喊人了啊!”

    “喊人,喊什么人?”一时间我有些不解。我也没怎么着她啊?

    “放开,我让你放开,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她的眼圈里涌出泪光,身体轻颤,面孔潮红,犹若三月桃花。

    “怎么了,你怎么不行了,是不是舒服嘛?哪儿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我抓了她依然不肯放手。我这是关心她。我这人没别的,但心眼好,一贯的怜香惜玉,兼之这时又注意到她的神色的确有些不正常,就更不肯轻易放手了。我说:“姑娘您别急,有话慢慢说,能帮你我一定帮你的。”

    “说什么,你让我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她突然歇斯底里般喊了一嗓子,面孔由红变紫,由紫变白,身体机灵灵一颤,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怎么了,你怎么哭了?是我哪句话说得不对,惹恼了你嘛?对不起,我没恶意的,我只是想找个人来听我说说话。我没别的意思。我保证我对你没有不良企图……”

    她无言,只是低着头无声垂泪。几乎与此同时,淡淡一缕腥臊之气,以及一缕白雾在我眼前,在路灯的灯光之下,氤氲开来。我一愣,这才低头,才看到顺了她的裤管儿,正有两条小河儿,虫子一样向四下里漫溢……

    “你,你尿裤、裤子了!怎么不早说?”

    “你让我怎么说,你给我说话的时间了嘛?”

    “也是,嘿嘿,对不起啊!”我乐,并抬手挠头皮,嘿嘿一阵傻笑。

    但她的眼泪,却淌的更急了……

    唉,人生啊,也许就是这般荒唐。

    雪梦,就这样写就了啼笑皆非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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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三万字疯狂写就,为雪梦下部,全文一气呵成.因第三部尚未完稿,暂不解禁.望各位书友能理解.

    又及:小威新作<<我不坏你别爱>>近日内疯狂上传五万余字.全书分过去,现在,和未来几部分,总的构思是把抗日战争中,国人手足相残不团结的那段历史写成一部现代版三国,让汪精卫,蒋介石,东条英机等人以另一种形式粉墨登场.希望得到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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