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晴的家不大,还算有女人味儿的房间,进门我先把行李扔到沙发上。
“有水没?给我沏杯茶。”
她拿来茶具,沏好水。她说,什么人啊,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儿的!我若能把你写进书里,肯定一炮打红……我说,那行,你先说说看,你打算怎么糟践我,在你的书里?她说,不是糟贱,我打算把你写成一位很有个性,外表玩儿世不恭,内里却相当纯情的男人;我还想在书中写进一位秀外慧中灵心慧性的女人……真的,我觉得你外表虽然有些粗鲁,但本质上你却是那种追求尽善尽美的人——她最后总结道“其实你挺纯洁的!”
“狗才纯洁呢,别捏造成吗……告诉你,我是流氓是彻头彻尾的坏蛋,因强奸罪被判过十三年徒刑——我是越狱在逃犯!”
“你这人真不可理喻!”
“那你别答理我呀。”
“当谁爱答理你呢!”
“不爱答理就给我滚,知道吗,我一见了你这号儿的女人就恶心,就忍不住要呕吐!边去,边去,离我远点!”
“你……”丁晴被气晕了,嘭地一声甩门而去!
我则重重地把自己砸在床上。床很软。嗅觉里有一种茉莉的香。天花板上一只宫型吊灯……我忽然想:“女人是猪,全她妈是自作聪明的蠢猪,觉得自己怪了不起呢,瞧她那德性,还作家呢,作你妈了个巴子……”我忽然哈哈大笑!
正笑着,丁晴突然返回。她也笑,大笑:“这是我的家呀,你凭什么让我走!”
“不走拉倒,跟我怄什么气,上床睡吧。”
“你这人什么思维方式,我凭什么跟你上床?”
“不上拉倒,当谁稀罕呢,不嫌累你就站着,不然沙发上蜷着去也行,我累了,要睡了。”我把头一蒙,装起打呼噜。她无可奈何蜷进沙发,缩成一团,嘟囔道:“我这是怎么了?我这不是引狼入室嘛我!”随即她一跃而起,“凭什么呀,”她到床上拉我:“你给我下来,下来!”
“别闹了,我累了!”
“谁跟你闹了,我让你下来,就是我的家!”
“你不是已经承认引狼入室了?人不能跟狼一般见识,对不对?”
“下来,那边儿有客厅。你到客厅睡去,不然就陪我说会儿话。”
“我最烦跟人说话,特别是女人。想让我陪你说话也行,先给我冲杯咖啡去,越浓越好!”她冲着咖啡时,我又喊:“别加糖啊,不然我不喝!”
“你爱喝不喝,”她故意在咖啡里放了很多糖,递过来:“我今天是怎么了,我凭什么一再听你指使?”
“那谁知道,好人做到家吧您就,再给老子上支烟。”我得寸进尺。
“去你大爷的吧,狗才是我老子呢!”她边说边递过烟,又给我点上火儿。
我乐:“这臭娘们儿,咋这么快就学会我说话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呗。”
“也是,一般人跟我在一块,总是学不了好儿。哦,对了,一个人不寂寞吗?”我问她。她很坦然的告诉我她并不缺乏男人,而且她认为自己长得还算漂亮,还是能吸引的住男人的。我说是,你挺有魅力,五十岁左右的女人一般都挺有魅力,又解风情,又有经验,比十七八岁的小女生可强多了!
“你——”她瞪眼。
“我知道你不过二十七八岁,咋看都跟小姑娘似的,我跟你逗呢。”
“那你说实话,你看我老不老?我怎么觉得自己已经老了呢?”
“不老,您还嫩着呢!在我眼里,您就像一朵怒放的牡丹,正是人生好时候呢!”
“是嘛,跟你说,我从来不把异性带家里来的。真的,我把这里视为一方净士,我想那种事儿了,我会出去,在外面浑浑噩噩醉生梦死一番……我要让我这儿保持干净,安宁。你是我带回家的第一个男人。我这么说你信吗?”
“信,就像我相信鲁迅先生那句名言一样,女人嘛,总是既想当婊子,又要竖贞节牌坊的!”
“啪”一声脆响,她抽了我一耳光:“滚!”
我非但没滚,反而把她拉过来按在床上,不由分说盖住了她那张充满烟酒味儿的嘴巴……她惯怒的挣扎,叫骂……我只得松开手,惺惺的说:“嚷啥呀,就跟谁要强暴你似的,至于嘛。”说着我又在她那肥硕无朋的胸上揉了一把,笑道“就这玩艺儿,明摆着就是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两座大山,当我稀罕呢?白给都不要,我他妈还怕得病呢!”——我转身去了客厅。
在客厅的床上翻来覆去好一阵贴饼子,数次开亮电灯又数次摁灭……我听到隔壁丁晴的低泣,隐隐然感觉到了她的可怜。并不是我故意要那样对她,我也说不清,自打晶晶离开之后,我心绪大变,变的狂躁不安,变的看什么都不顺眼!我想我这也许是把对晶晶的怨气都发泻在了别人身上吧?但人丁晴是无辜的啊……那一刻,很想哭。
思来想去,最后我还是下了床,悄没声儿去了丁晴的房间:“客厅太冷,”我说:“挤着吧,挤着暖和。”
她无言,只是无声啜泣,身子抖抖的。我和衣躺在她身边,内心反到平静了。我们相拥而眠,很快进入梦乡,没有发生更深层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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