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场虚惊之后,天近晌午,那些编辑们也要下班了。于是丁晴告辞,说是要到三楼找胡主编说句话,并问我是不是一块上去看看?我说你去吧,代我向老胡问个好儿,我就不去给你们当电灯泡了!
“你这是什么话?”丁晴不悦。
“这还不明摆着么,像您这么美丽高雅气质华贵的女人,哪个男人都希望能与你单独面对!”
“这么说也包括你了?”丁晴略带挑衅的回了我一句,起身上楼。于是两片圆滚滚的屁股便无限风骚的开始在眼底滚动,蓦然让人感到饥渴难耐——我突然有些想睡她!于是便问那些编辑丁晴究竟什来头?他们说丁晴是言情派作家,离过一次婚,现在寡居,情呀愁的写得还凑合。我说这娘们长得到还可以,不过人好像有些弱智。众人皆不以为然,说那你就错了,她挺聪明挺会钻营的……我说那好,你们不是说她聪明么,看着,呆会儿她下楼后看我怎能么涮她。
……
丁晴很快下来了,说是胡主编不在。她冲大伙儿打声招呼,折身要走。我问:“就这么走么,不带上我你不后悔嘛?”
她一笑,没说话。马打盘旋投给我一个背影。
看着她的背影,我故意压低声音,同时又能让她听得到,我说:“你们看,人丁小姐举手投足间多有风度,从内到外透着典雅,特别是她那种特有的气质——”丁晴没回头,但脚步却略微放缓下来,于是我便喊了一嗓子:“丁小姐,等等啊,一块儿走!”
一家台湾式咖啡厅。音乐里淌着蓝色多瑙河的水,桌上摆着鲜花儿,对面坐着丁晴。是她把我领这儿来的,她说她比较喜欢这里的情调。但我却不喜欢。我一向讨厌那种人为制造出的浪漫,在这样的环境里,我常常会感到心烦意乱,觉得自己与这环境是那么格格不入,便仿佛一匹纵横江湖的狼,被放置到动物园中的假山里一样!
丁晴既吸烟也喝酒,她的烟是一种外国牌子,译成中文好像叫什么什么夫人?她喝法国葡萄酒,还说一定要什么“威廉十三”的。她问我喝什么。我说来瓶二锅头吧。
“这里没有低档酒,你另点一个。”她笑。
“反正我是不喝那些洋玩艺儿,我这人特爱国,决不让洋鬼子从我兜里赚走一分钱。”
“今天是我请客。”
“那就丛台吧,汾酒也行。”
丁晴叫酒。
几乎与此同时,一位半老徐娘走上前台,手执麦克风,闭着眼皱着眉,做一副死了亲妈形状,痛不欲生唱起“别问我是谁,请与我依偎……”
随后酒就来了。丁晴示意侍者倒酒,同时很吊的喷个烟圈儿,问我大名怎能么称呼?
我随手一指正唱歌儿的那娘们儿:“她不是已经替我回答了吗?”说着仰脖灌进一杯酒:“我是个粗人,没啥好说的,说话常带脏字儿,睡觉打呼噜,放屁如同‘顶晴’的天突然一声霹雳,震耳欲聋——还是说说你吧,我看你挺文静挺有深度的。”
于是丁晴就跟我讲起她的从前。她说:
“我离过婚,我不爱我的丈夫,他也不爱我……我这辈子只真真正正爱过一个男人,那是我十八岁的时候吧?”
“十八岁那年,我喜欢上一位潦倒落迫的诗人,他被一个女人抛弃了,我很同情他,经常陪着他……”
“后来我们相爱了,只是搞创作太辛苦,出名很难。而没有名气,得不到世人的承认,日子就没法过……”
“真的,他很有才华,他无法容忍自己就这样一辈子默默无闻,于是他抛弃了我,与一位父亲在文化部门工作的女孩结了婚。他现在已是一位非常有名气的诗人……”
“而我呢,也嫁了人,嫁后不久又离了,我……”
她的故事并没什么动人之处,几乎可以说是生活中司空见惯了的。但在我听来却觉得有些耳熟。于是我打断了她:“等等,怎么我听这故事这么耳熟呢,好像从前有谁跟我讲过?”
“我把这段情感历程写成了小说,您可能是在书里读到过吧?”
“绝对不是在书里,”(我掐着太阳穴想了半天,猛然想到了瑛儿。)我说:“对了,想起来了,我认识一个叫瑛儿的女孩儿,她也跟我讲过一个类似的故事。”
“瑛儿,瑛儿是谁?”
“我的一个朋友。”
“女朋友?”
“算是吧,追过,但没追上。”
“为什么没追上?”
“因为她已经死了。”
“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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