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韩小仕之变迁 > 第四十章 考研复习 1 -孤吟

?    我的房间向着阳光,在宁大边上。

    大窗外,隔着石子路,很大一片田野。

    稻谷收讫,留下草垛,清晰的田间小路。

    不远处,是竹林和人家,非常迷人的乡村景致。

    然而,我的心情时常凄切,脑海里,挥之不去《行者雾传》的无奈。

    我喝了很多可乐,最多是百事。

    于是,不阳光的是心情,跳跃在阳光的天气里。

    考试的忙碌使一切疲于奔命,慌慌与累累。

    阳光填满的屋子里,好多空荡了的可乐的瓶子。——韩小仕《宁大边上》

    屋子是在一个两层楼里。从宁大学校本部的西大门出来跨过平坦的水泥桥进入通向西校区的水泥路,两边有很多商贩,主要是餐饮店、书店、精品屋、水果摊之类,宁大学生来去热闹,故叫宁大一条街。街道的中间有一个十字路口,往南左转角是很普通的饭店,店前有烧烤铺子,店左会有个老婆婆卖水煮玉米和茶叶鸡蛋;其右转角是立乐杯饮室,经营沙冰、奶茶、刨冰之类。选择路口转左并向前走大约百二十米可以看到路左此留香川菜馆。此店左边是一条石板小径,循道走下去,左侧是几栋漂亮的民房,应该是租掉了,经常见到阳台的晾衣架上女人的内衣随风摇曳着。隔一个池塘,连着沼泽地,然后旱地,旱地上绿竹阴翳,小仕的租房就靠着这片小林子,阳光的日子,竹影映在西墙上,随着风向动荡。石板路延伸过菜馆的房子后部就一直挨着长满杂草的水沟,水沟靠着田地,刚去那时,先路过一片甘蔗地,再东些是稻田,远远的是旱地止步于河岸。韩小仕所在的二层楼面对着稻田。靠路的水沟边上种着芋艿,水沟某处有个废弃的酱油色的瓷缸开口瞪着韩小仕房间的窗子,边上一条披着矮草的青翠的田间小路伸向很远的地方。小仕房间在一楼东南侧。因为大窗外空旷,阳光很容易跑进来。

    房子作为出租房的目的很明确,从设计上看得出来。它东西两半不贯通,各有进去的门路的。东半部,小仕能从房间右前的墙角的门出来欣赏稻田景致,从左后的门出去走向房子东北角的洗手间。房间与洗手间的通道右侧是出入房子的门,另一边拾阶而上到二楼,可见前后一大一小的两个房间。整东半房子的租客共用楼下一个洗手间。贯彻老子的“老死不相往来”,房西侧没进去过,估计是同样设置。

    出于同用一个厕所的交情,东边的邻居很快就熟悉,他们是宁大学生。二楼前边的房间,住客几乎不来故门常锁住着。小房间里住着大三的一对情侣。男生很帅气,足球迷,女生很漂亮,会玩电脑游戏。房间墙壁点缀着女生的照片、男生喜欢的球队和球员的贴画。屋内充满着紧凑、精致、温馨、生机的气息。男生姓温,韩小仕呼之温同学或者温兄,男生喊他作韩兄弟。与女生很少单独说话,偶尔称呼个“你”。凭借在郑州养就的一丝痞气,小仕请情侣邻居带路在街道上的菜馆吃饭,燃烧了彼此的交情,并找到被确证为不错的请客地方。圆圆在宁大读大四了,程琳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了小仕的,那么见面倘若吃饭不用费脑筋直奔那里就成。于是,韩小仕在宁大交往的年轻朋友就此三位,其他权作清淡的环境中的组成或过客。房子东向隔着过道是户老人家,家门前在水沟边开辟了花圃,总有或红或黄及其他色彩的花朵绽放着,把田里的蜻蜓、蝴蝶招惹过去。他的孙子念小学低年级,放学到家时常过来敲小仕房间的门喊着要进来玩。小仕一些时候就关闭门和窗,拉下窗帘,小孩子以为房内没人就离开。房间太向着阳光,窗帘布变脆,几个月下来洞开很多口子。于是,小家伙经常透过空隙往里边张望。小仕想幸亏自己是男的。清早,他的奶奶就会和附近的邻居大声说话,没有雄鸡鸣叫,却已有乡村田园生活的味道。

    晴朗日子,拉开窗帘,阳光跑进来,摇开一扇窗子,风钻进来。初来时候,天还炎热,田间虫子多,时常乘着风飘进屋子。因为忌讳这虫子朋友的烦扰,很多时候就把窗子关上。坐在窗前的写字台边的椅子上看书,躺在床上看书或者睡觉,偶尔拿着复习资料在屋子里或者田间小径边散步而背诵。日子清幽中飞过。在雨天风又不大的日子,小仕会开会窗子,欣赏着水线,呼吸从田间弥漫过来的潮湿、清新的泥土气味。然后,下半截没到被子里,或看书,或沉静着,只是畅想。

    大学的兄弟们在干什么了,程琳呢,小茜呢,关键是知夏呢,考研不定能胜利的,他本是飘在浪尖上的人,确真把自己逼到了浪尖上了。小仕可以一日三餐啃方便面,却不可一连两天不碰可乐,让甜甜苦苦的味道对抗心中的苦涩却不显出巨大反差,只有百事能做到,它有足够的甜味和错落的苦味。于是,阳光透过窗子照射的却是心情阴沉的人,角落里时而增多的百事可乐的瓶子。楼上的女生惊奇:你真是百事公司的忠诚顾客。就象你是温兄弟的忠诚爱慕者。你疯癫,呵呵。换个形容词可爱吧,小仕依旧乐观的搞笑的神情。知夏从前说过,小仕不严肃的时候幽默有情趣。他的浪漫资本活跃在与知夏不相干的地方,心中实在苦笑了。知夏的生日近了,小仕进高中校友录。生日榜里列出了好些位近期生日的高中同学,她在中间位置。韩小仕留言:祝生日的同学快乐——醉翁之意当然在知夏了。待她生日那天,他还会进去校友录,雁过只留下拜访记录,登陆次数加1。欲言不能的感觉,真是够凄凉。断肠人在电脑旁。

    独自久了,主观的东西容易翻腾,对于喜极热闹的韩小仕,宁静与冷清只能满足一阵子的好奇心,悲观和失落的感受立刻膨胀起来。很多时候,他丢开书本去掩被睡觉,奢望着回归梦里以逃避。睡多了,这招就失灵,转去选择给屋子装饰背景声音。小仕打开电脑,没办上网时候大放从前听过多遍了的歌曲,自从温兄弟那拉了网线能上网了,就沉浸在东方网的免费的电影和连续剧里,经常到深夜。邻人或许误会韩小仕是个学习超级用功的人士了。这样的生活里,可乐依旧是离开不了的。

    与从前的同学联系着,很多时候是他们打电话过来,小仕因为日子简单如水,通常寒暄之后就建议下回再谈了。但韩小仕却有种被抛弃了的古怪感觉。不要想念知夏,却又想着她。他仍旧关注着她的qq说明栏目,长久是空白。在11.15日发现了“风吹落树上最后一片叶子”,他兴奋得去买可口可乐庆祝,但是已经不敢幸福地以为那是送给自己看的句。沉迷去电影里角色扮演一个个主人公刹那间过尽人生之哀痛获得喜悦或圆满。韩小仕为考试担忧着,也为撇之难去的颓废担忧着,最终只能希求两不误,都勤劳着。

    那时侯,秋天残留的迹象也走到尽头,稻田和甘蔗都丰收了,留下空旷的地面,还有很多稻草垛子。韩小仕时常跑去田间享受清淡的阳光,心情没能被潜移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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