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菱回去上班,心涯留了下来帮忙小珍处理一下临时演员的锁碎事,但也帮不了什么大忙,大多数时候都闲着看拍摄,反倒遇到几个粉可爱粉可爱的影迷,跟她们聊了好些追迷偶像的趣事,当然话题全绕着权佑钧转。时间就这样鲜活的溜过。
到了傍晚收工撤队的时候权佑钧为着心涯也巧妙地花了些心思,当然还是多得义气的小海,表面上权佑钧挥手惜别对他恋恋不舍的影迷群坐上工作车众目睽睽下离开,但却在某个约定所在与小海开着权佑钧来时的私人坐驾接出来的心涯会合,权佑钧再和小海对调位置,经纪人也只能无奈地眼睁睁看着权佑钧和心涯离开去约会了。
心涯看看旁边在驾车的他替他操心:“你今天拍了一整天的戏动作还挺多的,会不会太累太辛苦了?要不回家休息了吧?”
权佑钧开怀地笑:“今天拍的几场戏虽然挺消耗体力,但是并不觉得有多辛苦,因为在场见到很多支持者,她们无私的爱护及支持,就算辛苦也值得,所以心情满好满开心的。”语气又忽然变得轻柔:“因为还有你一直在我身边。”
心涯旦笑不语。
“就算回家休息也得先填饱肚子吧!我已经预订好餐厅了,跟餐厅老板也是熟朋友,总不能说好了又不去,那个地方可是很难预约的哟,难得老板盛情出力帮我腾出位置来,更加非去不可了。”
心涯自然不再反对。
没想到是那么一间高雅浪漫别致的西餐厅,由进入餐厅伊始,心涯已经意识到场合的特别了,当一路被直接领入预留的厢房内时,心涯更是意外得瞪直了眼,厢房内的一切由窗上装饰的绿叶到房顶的垂挂式鲜花再到每一个角落的可爱饰品乃至盈于室内轻飘悠扬的乐韵,甚至嗅到了清幽的淡淡花香,尤其是宽敞的室中餐桌上的莹莹烛光与夺目的一大束鲜花更是映衬出别具的罗曼蒂克。室内每一个地方都经过心思缜密的布置,风格优雅韵味舒服怡人,天呀!她是进入了梦幻仙境吗?
她呆呆地转首望着身边的权佑钧。这……这……太隆重了吧?她一些心理准备都没有呀!
权佑钧对她微微一笑,然后走过去由餐桌上轻轻拿起那一束鲜花捧在双手上,再缓缓向她走回来,直至向她递上花,“送给你的。”
这情景,眼前的这个人,美好得令她眩晕,她惊喜感动得一塌糊涂,不由自主地伸手轻轻接过他手上的鲜花,连她自己也感到意外居然还能轻轻说了声“谢谢!”
“你喜欢吗?”他轻声问,还是紧张。
她忙不迭地点头,开玩笑,怎么可能不喜欢。
他笑得羞涩:“匆忙请老板布置的,但是衣着好像不符合,下次一定准备得更好。”
她又摇头,那绝对不是问题,他根本就是一个王子,只是她是公主吗?但绝对是一个灰姑娘哟!她没有一刻比现在笑得更灿烂了。
氛围别有情调,食物也更美味,两人都吃了很多,相当轻松愉快浪漫地度过晚餐时光。
虽然心涯很想让他更早休息,结果聊天时提到要看他旧时影集的事,还是被他说动到了他家里去。路途中心涯也一直捧着他送的花,以往只有影迷送给他花的份,但是现在她居然收到了他送给她的花,感觉特别有意思,恋人的感觉,她捧着花陶醉得甜笑入心。
不久前接到刚下班的雨菱的电话,雨菱贪新鲜想玩玩她的手提电脑,特意打了个电话来问她,因为知道是权佑钧送给她的,意义非凡,不敢乱碰哟!心涯自然答应。
第二次踏足他家里,身份居然是他的恋人,还记得当初离开的时候那个临别依依,以为自己一辈子都将没机会进入这个空间,世事真是难以预料。
他自己的收藏简直是由她摸任她翻,毕竟是自己最爱的偶像,自然什么都觉得甚是出奇,更是哗哗尖叫不断,有点儿不顾形象哟!虽然她也很想约束自己,但是请任她放肆一次啦!
他笑着陪她看,眼神中有着高兴,更有着宠爱的意味。
她看到了好多他没有向外公布过的照片录影,看得双眼发光,看到他怪趣处也会大笑不止,完全看得入了神。忽然从影像中看到一幕想发问,偏头看旁边的他,却发现他头靠在沙发椅背上闭着眼似乎旽着了。
哎呀,看得兴起,居然忘记顾及他是当真很累的,真该打。心涯暗暗责备自己,关闭了影像,免得吵到他。然而她现在该做什么呢?就这样走?还是要叫醒他跟他说声也好叫他回去房间睡?但是又不忍心叫醒他,她犹豫着一时拿不定主意,一时间望着他发呆。
他睡着的脸有着淳朴的气息,活脱脱一个大男孩子嘛!不是没领会过他的多种型格的魅力,然而她感受得最多的却是这个男人的温柔体贴入微。真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她忽然想起了与他惊险相遇的那一个晚上,自己也曾这样色色地盯着他的脸垂涎不已。她内心也随之掀起涟漪,不由自主地轻轻挨近了去,越发靠得近,凝看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再到他的唇,她一寸一寸细细地审视着这张脸,暗自叹息,呀?为什么对这个男人那么着迷呢?为什么就那么彻底地被他俘虏住自己的心?然而,并不是那么难以费解的事吧?尤其是被他的爱眷顾令她只感觉到幸福的滋味,纵然被他迷醉也甘愿,哪怕灵魂为他倾倒!
她的脸贴近再贴近,近到他的气息已经呼在她的脸上,是的,想吻他,她的唇辨也仿佛已经感受到来自他的唇的温热了,在这倾刻的心潮荡漾中,她的唇角微微上扬,终究带着笑意退开。呀!真是大胆的自己,受不了。她侧转脸去偷偷地笑。因而没有注意他的嘴角同样扬起的孤度。
不去再看他,怕自己再意乱情迷,她拿起一边的相册再看,也藉机平伏一下骚动的心跳。不一会儿,察觉到身傍的他动了动身体,她再一看他,果然是醒了。
“咦?录影你看完了吗?”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见你睡着了不想吵到你。”
“是吗?我睡着了?”他摸摸自己的脸,好像很狐疑的样子。连自己睡着了都不知道可想有多累呀,心涯替他心疼。他凑过脸来看了看她拿在手上的相册,问:“这本你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看过也可以再看嘛!”她随口答,又关心说:“你也很累了,我想我还是回去了吧,好让你休息。”说着放下相册就要站起来,却被他拉坐回去,意外地看见他忽然占据脸上的笑容,令她一阵莫明其妙。
“再待一会儿再走吧!”他挽留地说,然后摸了摸鼻子,顺势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意,又说:“我想我刚才真的睡着了,好像还做了一个梦,这个梦,蛮……令人心动的,你要不要听听?”
心动?是什么奇怪的梦居然会用到这个形容词?她好奇地望着他:“你梦到了什么?”
他又笑得好古怪,好害羞的模样,她更奇了,心中莫明起了一种疑心,感觉虚虚的,好像是自己作贼心虚似的。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挨得她更近了,甚至有贴在一起的感觉,而他一手也自然地搭过来放在她身后的沙发椅背上,这个坐姿也很自然,却又无来由地令她更紧张多几分,然而又不得不故作镇静地睁大着眼睛纯纯地凝看着他等待他说话。
然而,她的每一个表情变化却已被他看在眼里,她剔透的心思也被细心的他捕捉住细微。忽然间原本害羞的笑意油然自他脸上敛去,凝视着她的目光也盈满脉脉的深情,心涯感觉自己的心在轻轻发颤。
终于,他轻柔软语地开了口:“我刚才梦见一个可爱的精灵来吻我,但是最终没有吻下来,然后我就遗憾地醒了。”
瞬间她整个人仿佛**得似要发烧,脸自然无幸免地红透了。他要的可不是要令她害羞,不等她进一步感觉,他又接着说了下去:“要完成我的好梦,我可不能让这个精灵就这样溜走,你说是不是?”最后的话轻得似呢喃,然后已经缓缓向她俯下头来。
她脑子滚烫得无法思考,目光却被他炽热的眼神摄住,他逐渐靠近过来的脸发散着魔魅似的诱惑,使得她竟本能地往后缩,然而他不放任她溜走,脸坚定而固执地追贴过来,用他的唇轻轻印上了她的唇辨。
刹那间,她如遭电击似的,全身心火辣辣地烫烧得滚热,脑中心中全是空茫一片,然而双唇的相贴处骚骚麻麻的,她只懂得眨眼又眨眼。
然后,他的唇稍微退开。
她的脑子就快缺氧了,原来那一刹那她连呼吸也忘记了,她喘了口气,目光却一直被溺爱在他似水深情的眼眸里,他的气息就呼在她唇边,“闭上眼睛!”他温柔的命令,她便油然听话地闭起双眼。他轻柔地捧着她的脸,再次吻了下去,这回,不再是纯粹的唇辨的相贴,而是真正的吻。
她也终于感觉到他温热的唇轻柔地吻着自己。
时间也在这刹那顿止。
被深浓情意眷爱在恋人的怀抱里,也许就是这样陶陶然的熏醉如醇绵甜梦的感觉吧!
连心跳也在烫热地噗通噗通跳动着的唐心涯骨子里却又若水般柔软,深陷凝醉在与权佑钧缱绻柔情的吻里。这一吻并不火辣,却将溢满爱恋的两颗心交融在一起。
缠绵绯侧的亲吻后两人温情相拥,沉浸在如蜜情愫的滋味当中,静待跃动的心跳平复。
她在他怀中仰起头,他温熙的脸就在她方寸之间,沉凝在他脸上眼中的绵绵深情浓得直渗入她柔软的心窝里暖暖的化开,她脸上淀出盈盈的浅笑,娇羞地微嗔:“原来你刚才没有睡着,原来你在捉弄我呀!”
他手指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可没有存心诱惑你呵,是谁先心存不轨的?”
哎呀,竟然自打嘴巴,一定是被迷懵了。她嘻嘻地笑着蒙混过,却不知尤在透着晕红的脸越发旖旎。抚摸着她发烫的脸颊,她那平日里水活灵跃的眼眸神采现在更是被情愫熏陶得潋滟醉人,让他也醉倒。
连他自己也曾迷惑,那么多狂恋自己的人,为什么自己独独对眼前的这个小女子依恋?然而没有缘由,只是当她待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当她闪动炽热的目光凝视着自己的时候,他深心里忽然就会被温暖得软化掉似的,喜欢看她笑,喜欢看她因为他对她的喜欢那积满对他的炽热的眼神里挥洒出的醉人的幸福。这个温情若水又剔透纯挚的女孩难道是对他下了某种盅惑?然而他甘愿与她一起在当中陶醉。
她眼睛像小猫眯一样眯了眯看着他:“你在想什么?表情为什么那么奇怪?好像在自我陶醉什么似的?难道又在想东想西要整我?”
被她逗笑,他扬起抹也是溺爱的笑意,“我在想,你和我原本在不同的国度,当初的突发事件把我们俩拉拢在一起,感情这回事真是难以言表,心涯,我在幸运遇见你。”
明明感觉心里似在绽放灿烂的花朵,然而为着那抹娇羞却说:“这个就是你对我所说的情话吗?”心涯噘了噘嘴故意说:“有点失望哦!我以为这个时候你应该对我说比如喜欢我之类的。”
不料他摇头:“对你,不是喜欢……”
那抹娇羞刹那间在她脸上凝结,心脏仿佛一下子停止了跳动。然而他狂热地捧着她的脸,用浓烈的眼神紧锁住她疑幻的目光,深情款款地倾诉:“不是喜欢,是爱!心涯!我——爱——你!”
如暖流浍入冻结的心田被融化,心跳得以复苏更是跳得雀跃狂热。被吓死了,然而又重新复活,被他一句我爱你震荡得无以复加仿如置身幸福的天堂。心涯泪盈于睫。
他紧紧拥抱她呵护地亲吻她的泪睫。
良久,她推开他,找回自己的声音,发起嗔来瞄他:“权佑钧先生,你说话真的好奇怪,为什么把话分开半截半截地讲?你不知道你那样讲话是会吓死人的吗?”
“不是故意的呀!一时忘情犯下的错误,这是可以原谅的是不是?”他无辜地求饶。
“不行,就算是那样也不可以原谅。”
“什么?不能原谅呀?那我唯有一直抱着你直到你原谅我为止了。”说着一下子又将她拉入了怀抱里去,惹得心涯吃笑抗议:“哪有这样的道理,这岂不是连我也要跟着你受罚了?”
“那也只能说抱歉了。”他忽然眉头皱起:“你好像从来没有像样的叫过我吧?我现在都那么抱着你了,你是不是应该重新好好地叫我一声?”他顺势搂得她死紧。
“权……”心涯几乎不经思索地就要脱口而出,忽然感觉怪别忸的,以前自己是怎么叫他的,权佑钧或是权,要不qq,还是……哎呀,这,这,叫不出口,干脆耍起赖来:“什么呀?你现在突然要我叫感觉好奇怪耶!”
“哪里奇怪?恋人在一起互相亲热地叫唤一声彼此的名字有什么好奇怪的?心涯!哪,我还不是这么叫你,有那么难叫出口吗?要不你叫我一声哥或是佑钧哥,我国一般都是这么叫的,再不然你直接叫我亲爱的,我也可以接受呀,随你挑,快点叫吧!”
心涯骇笑,看着他认真的脸,终于轻轻唤出一声:“佑钧……”
等了半晌等不到下面的,“没有了吗?”他不甚满意的样子,还是勉强接受了,“也好吧!比起全名全姓居然还要加个先生的称谓确实好多了。”
心涯笑倒,“无聊呀!就是一个称呼嘛!我习惯了以前那样叫,一时间要改口总是怪怪的。”
“居然敢说无聊!”权佑钧捏她的脸蛋。
“哎——疼!不无聊啦!当然不无聊!”心涯被迫告饶,获放了。当然并不真的疼,嘻嘻!
“还有呢?”
他突然这么追问,她不懂,“还有什么?”
“健忘!”他轻敲她一记头,又轻扬浅笑,然而看着她的眼神却是出奇地深凝,轻声提醒她:“我刚才在向你告白,你还没有回应我。”
心涯眼里水灵闪动,装傻:“我要回应什么?”
权佑钧只是笑着凝视着她,那直看入她心扉去的柔情又压迫的目光直看得心涯瓦解掉心灵的一切强装。俨然感到一股灼热的火在炙烤着,被俘虏了,被诱惑了,心涯柔柔倾诉出埋藏在心底里已久的对他炽热的感情:“我——爱——你!”
权佑钧嘴角扬起幸福的弧度笑着将她拥入怀抱里。
无论两人有多么的痴缠,终究还是要暂别一下。再眷留的唐心涯还是第n遍地表示要回去了。
“真奇怪,为什么跟你在一起的时间过得特别快?哎——不想让你回去!”权佑钧两手握着她的手脸上流露着孩子般不舍的神情。
不能让自己跟他再任性下去,心涯这次坚决地说:“不行啦!你明天还有拍摄,像这样再拖拉下去天都亮了,看你还怎么上镜?不被导演骂惨就偷笑了。”
他万般无奈,只好说:“好吧,我送你。”见心涯又要推迟状,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已经直截了当地说:“不准再说‘不’,要不然我就不让你走。”
真会耍无赖,她骇笑,只是担扰他过于劳累,唉,可是拿他没办法。
权佑钧直送心涯到家门口,拥抱,再依依地离去。她进到屋里,太晚了,雨菱都已经睡了,但愿他明天有好精神去摄影,下次绝不能再耽误他休息了,她暗暗决定。
睡不着,睡不着呀!她心里完全被之前的吻与他的爱占据,总在回味着、甜蜜着、满足着、幸福着……将脸蒙在被窝里她痴痴地傻笑。
第二天被雨菱拍醒,雨菱今天要上班,但奇怪已经太阳晒屁股了心涯为什么还不去摄影场?心涯咕哝地回答歹命的是今天她是再次被经纪人坚决地禁足的状态,由于昨天出现被记者疑心的一幕所导致,因为今天的摄影还是会有很多其他人员加入。
雨菱深表同情。待得雨菱上班了,心涯决定趁机静下心来整理一下近日来的特辑,呀!还有她的剧本搁置了好些日了不能再拖。
正在整理中突然意外地接到经纪人的电话,语气好奇怪,甚至于震怒?总之严命她必须立刻赶到他办公室去。奇怪?经纪人今天没有跟佑钧去摄影?又那么气急败坏地令她立刻现身所为何来?好像是严重的事件?由于经纪人根本没有跟她细说,她完全摸不清状况,还是急急忙忙地出门赶了去。
才进入公司心涯便发觉到异常,职员们个个很是忙碌,电话响个不断,心涯便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下走进经纪人的办公室,同样看见经纪人正拿着话筒在没声价地连声道歉,当他甫放下电话,几乎下一秒又响起来,然而他看见心涯的瞬间立时怒气冲冲地拍案而起对她怒吼:“你当这份合同是什么?你签下的名字算什么?”他在她面前将一份文件甩到桌子上,如果他更狂妄些,相信会直接朝她甩过去。“一直以为你懂事,却没有想到你这么无知。你在向谁炫耀?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有多愚蠢?你又知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心涯被莫明骂得一愣一愣的干睁眼,拿过那份文件来一看,却是她跟电影公司签的那份合同,有什么问题吗?被黄以成怒瞪的脸弄得她不知所以然疑惑不解地问:“发生什么事?我签下的这份合同有什么问题吗?”却得到黄以成被她茫然的神情气得几欲吐血的反应。
“你在问我发生什么事?”黄以成咬着牙讥讽地重复她的反问,可想而知他已经极尽压制住火气。“问题不在于合同,而是你的行为,你自己做过什么事难道不知道吗?还要来问我?请你不要再在我面前作戏了,那不单只在侮辱我无疑也在侮辱你自己。”
事情未明之下被这般指责心涯感到好无辜,“我的行为?我做了什么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是真的不知道,请你先告诉我呀!”
黄以成气苦,几近粗鲁地将桌上的电脑屏幕拨转方向面对她,指着屏幕厉声质问:“这是什么?你自己看,这个就是你做的好事,你居然还来问我究竟什么事?”
心涯狐疑地朝屏幕定晴去看,咦!这不是佑钧的网站吗?正感到莫名之际忽然注意到其中某项信息,因为信息标题被明显地标注出来而且标题内容令她不觉关注,她先是一怔,继而震动,她急忙抢过光标点击打开那项信息,才看数行她已经大惊失色,越看下去越是惊心,这分明是她写的电影特稿呀!她明明没有向外公开过更没发上他的网站,怎么会出现在上面?她想不通,急忙一查发信息的人,怎么会?居然就是她在他网上用的名字“语”,她震惊莫明,这……这不可能,她自己分明没有做过此项操作,奇怪?
“还要问我是怎么回事吗?”黄以成冷笑。
“怎么会这样?我不知道……”心涯想辩解,忽然想起有一个人是知道她用户名密码的,因为自己和她经常一起在网上相互发信息,而且……而且能将她的稿件发上去的只有她,雨菱,呀,雨菱,你怎么……她作不得声。
“真不知道你是真无知还是假天真,你完全不将你签定的合同放在眼里吧?合同上明文规定有关电影内容绝对保密除非电影公司允许,你没权向外公开,你这样算什么?前一妙才许下的承诺,你居然可以下一刻就不当一回事,你完全当这份合同是儿戏吗?”
“我没有,这些文章不是我发表的,是我的朋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发上去的,但她是无意的……”心涯努力想解释,但语气却是无力。
黄以成嗤之以鼻:“管你是在什么情形下发表,你狡辩再多也没用,问题是后果已经铸成,告诉你,这种行为就是毁约,善自泄漏保密的电影内容造成电影公司的损失,电影公司不仅仅可以向你追讨索赔,更随时可以控告你。你以为我在为你的事光火?我现在没那闲工夫,你的事还不足挂齿我也不想管,但最令我沥血的是……”他怒不可歇:“你自己幼稚就好了,为什么偏偏选择在权的官网上发表?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连带将他拖累,造成电影公司和外界产生错觉以为是他泄漏出去的,电影公司随时一怒之下连他一起控告,他后果的凄惨严重绝对是你这个无知的人所无法预估,甚至毁掉他。”
心涯悸然大惊:“什么?我的这件事会牵累到佑钧吗?他会被控告?”
“你以为呢?”桌上的电话一直疯了似的响了又响,更是令人烦躁,却无心理会。
刹那心涯惊惶失措起来,急急地说:“是我个人错误造成的,我立刻删除网上的文章,我可以向电影公司解释、向外解释完全不关佑钧的事……”
“所以说你无知,如果单单删除就可以了却的事你以为我们还任它存在?你知不知道仅是一个晚上的时间你的这些文章已经被转载到各大网站上,不仅仅局限于权佑钧海内外的个人爱好网站,还包括各大娱乐网站都在争相报导你文章内容中牵涉到的他这部正在拍摄的电影未公开的信息。懵懂的大家今朝在拍摄中途突然接获此项爆炸性消息几乎要立刻停拍,电影公司大为震怒,我们这方面更是阵脚大乱,马上向电影公司方面解释道歉,还要承受外界的轮番炮轰,甚至出现被媒体追问为什么允许一个外行人发表电影机密的事却不向媒介公布这样无稽的问话。至于被你牵累的权佑钧,你又知不知道今天朝早他因为这个事件被迫立刻停止摄影,不仅向所有电影制作工作人员作出道歉,更必须亲自赶到电影公司致歉解释请求宏谅,令他陷入这种困境甚至自尊严重损伤的地步就是因为你的过失,你的解释又能弥补得了什么?”
怎么会这样?她竟然累他至此,佑钧……心涯身心颤抖,脸色发白,心潮更是剂乱万分,说话的嘴唇也不觉发颤:“难道……难道不可以归疚于我一个人吗?佑钧……他会怎样?他是无辜的……怎么办?怎么办……”
黄以成一直铁青着脸色:“还能怎么办?你也看到了,我们公司现在上下都在努力,只能等待电影公司方面的决定。我们已经够头痛,至于你的事,我叫你过来就是要掷回给你自己解决,懒得管你,如果真的可以,我绝对让你揽下你自己造成的所有恶果,才不管权那小子皆时怎么恼恨我,偏偏他为着你完全承担了下来,我就要被他气死了。而你,我由一开始就警告过你不要接近他,你看现在,是我冤枉你还是你太令我失望了?”
“对不起……对不起……”心涯脑中心中充斥满权佑钧,却又只能虚惶无助地呆立着,佑钧,对不起!
黄以成见到她现在的模样又头痛又实在恼火,“你就算再说一万句对不起都不顶用,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他责骂的话被突然直接推门而入的人打断。
“什么都不用担心!”正是权佑钧!
当目光接触到他的脸,心涯心里的惊痛、恐慌、歉疚一并汹涌而上,视线就像被摄石摄住一样再也离不开,怔怔然地凝望着他。
凝对上她的目光,他眼神异常温柔,笔直朝她走过来,伸出手去紧紧握住她的手,用这种方式抚慰她为他悸颤的心,声音轻柔地对她说:“没事了,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黄以成急不及待地追问:“意思是电影公司方面不会对你作出追究吗?”
凝注着他的心涯也揪着心等待他的答话。权佑钧对她露出一个令她安心的微笑,才转向黄以成说:“放心,电影公司方面已经有了明确的决定不单止不会对我采取任何行动更不会追究心涯的责任。”
“太好了。”黄以成还在刚才之前确实担足了心,现在不觉裂嘴而笑,更是高兴得直搓手,忽然又困惑疑心起来,“一开始我那么低姿态地解释他们根本不撇我,你是怎么做到的?一定不容易吧?难道没有任何的附带条件吗?”
“确实没有附带条件,全靠老板出面,也动用了一些人情关系,加上我们登门诚心致歉解释,也庆幸的是时机刚巧碰上公开摄影和向媒体公布了,事情得以轻巧处理,其实情形并没有大家想像的那么严重的。”权佑钧话说得颇轻松,然而分明风尘仆仆的模样。
心涯忽然落下泪来。
权佑钧立即爱怜地伸手拭去她滑下脸颊的眼泪,然后无限柔情地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抚着她的背连声安慰:“没事了……”
“对不起……对不起……”现在充斥她满腔的只有这一句话,她只能这么一再低喃着。
“没关系,没事就好了。”
黄以成忘形之下呵呵大笑,“一直在担扰发生不可收拾的局面,没想到居然这么轻易便解决了,想想也对,电影还在拍摄当中,身为主角的你怎么能够失去?如果失去了他们的损失更是无可计量呀!”先前又不见他把话说得那么轻松。
权佑钧稍为松开怀抱中的她,怜惜地将心涯脸上的泪痕拭净:“受惊了吧?对不起,让你受到责骂了。”
明明是她令他受累受困扰,然而他却一直在为不足挂虑的她的事担扰,心涯泪眼更是糊涂。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啧声取笑她:“哎,长相已经不够漂亮了,还哭,怪丑的。”
心涯哽咽。
“好了,好了。”他再次搂她入怀里,“我说笑的嘛,好啦,你最漂亮了。”
有没有搞错?谈情说爱也请看看场合,好歹他整个人还杆在这里也不是透明的吧?发觉自己被凉在一边的黄以成故意哼哼大声咳嗽,但是丝毫不起作用,唯有直摇头叹息没眼看的份,电话响得巨烦,看来虽然事件内部无事处理过去,外界却还在扰攘,但比起面前碍眼的这对他宁愿接受疲劳的轰炸,他毅然接了起来,确定对方身份后,态度瞬间谦恭得多,待得放下电话,发现面前的这对还在你侬我侬,搞得他猛扯头发直抓狂。
事件由当初的炸起由于被适当处理也变得云淡风轻,如果文章作者“语”的身份曾受外界疑询,也因电影公司发布的那句特邀撰文的话变得无可厚非,但也因此在权佑钧的爱好者网站“语”受到了影迷们不一般的热烈欢迎与追捧,这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的后果只能说居因于曾经惹起的内部恐慌未被外界及爱好者们所知情。
然而心涯再怎么也不能厚着脸皮留在剧组里,以免身份更加尴尬,而且恐怕会给权佑钧带来更多的困扰,所以自动向电影公司宣传部作出了请辞,终止了合约。虽然权佑钧认为她过虑,但是为着她的处境与感受也作出了支持。
后来得知曾惹起的事态的严重,雨菱为自己一时的不经思考的行为懊悔不已,“对不起,心涯,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因为曾经对那个记者说过的话,为了那个替你感到骄傲的我居然没经过你的同意就发到网站上,结果却连累到你跟权佑钧,实在对不起……”
心涯淡然微笑反倒安慰她:“已经没事了,是我自己不好,没有将这么要紧的文件收藏好,只是随便放在电脑桌面上,又没有来得及跟你讲清楚,而且你也是出于对我的支持,现在既然没事就好了。”
“但是,你再不能跟着剧组了,怎么办?”雨菱直想哭。
“是呀……”无论作为权佑钧的爱好者还是恋人,都是遗憾,心涯怔忡半晌,转而又轻松地笑着说:“没关系啦,反正我也可以空闲下更多的时间来赶写完我的剧本要紧。”
话是说得轻松,但是不能到剧组里去,与忙碌的他会面的时间就愈加少,心涯窝在家里敲击着键盘写稿,又总是时不时地叹息半晌,好想念他哟,已经几天没见到面了,只是简短的通过信息,没办法,他最近实在忙得抽不出半点空闲来。真的好怀念跟着剧组的那段时光,心涯欲哭无泪。
“你觉不觉得我最近的工作排得太满了?”在疾驰赶赴下一个行程的车上权佑钧颇无奈地问经纪人,刚卸下戏妆离开片场的他带着疲态,最近行程确实日以继夜的,除了拍戏还有很多其他的工作,令他们一组人都疲于奔命。“接下来的这个会面我必须要去吗?”
“当然有必要,别说cm制作同我们公司的附属关系,就接下来要为你度身订造剧本计划你将要走的形象方向,你就必须出席会面。行程确实紧密,你以为我有意将你工作安排得满满的不让你有恋爱的时间吗?”黄以成的话中明显带着嘲弄之意。
“不是,我连休息的时间都快没有了难道你不察觉吗?你们也很辛苦的呀!”
“别给我卖口乖了,我还不知道你吗?只怕你宁愿抽出休息时间也想去见她吧?”黄以成没好气。
权佑钧不出声了,发觉小海在一边偷笑,便不客气地敲了他一记爆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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