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天晴了，擦净了车箱底和顶篷，便可以装车。
当向璧嗣坐在车里，司机把车起动的时候，抖起来的车身像猛然打开的潘多拉盒子，死亡之气又笼罩在他的身上。
到了黄昏，车已经装上货往回折返，不祥之感更加浓重，他对司机说了自己的感受。司机说："这很正常，还是因为昨天看到了那个棺材。出门太少了，见多了就什么也不怕了。"司机说完没多久，汽车行驶到了一个县城的城郊，路上拉了一道警示栏，前方有事故发生。
五十米外的地方，围了一些人，交警在测现场数据。一辆小轿车被拦腰折断，大货车头部撞得成了一堆废铁，事故勘察车里坐着货车司机，头发凌乱、面无血色。小轿车内空空荡荡，一具尸体斜着摆放在两车之间的空地上，上面盖的大概就是小轿车内的年为巾毯。下面露出了一只黑色的脚，还有一道黑色血迹在脚掌上凝成了块。
一个人被什么东西不正常地盖住头脸就意味着死了。好端端的一个人，好端端的一只脚，刚才还踩着油门一路狂飙呢。
一路上总觉得脸皮紧巴巴、冷冰冰。之后，再也没有和司机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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