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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在荒芜地带怀念翅膀》
背影越来越暗
麦芒扎进体内横亘的山脉
湖呻吟起波纹
日落填饱了饥渴的慌张
草地尽头是棵老槐树
从九月到九月
疼痛的脚步迈不出半步
化蝶将红绸带在灯光里晃了晃,她飘落在朱珠的身后。
我知道你会来的,化蝶,你站在我背后多久了?
哼,你这个精灵,这些日子里你想不想我?
怎么不想,但我没有你那套本事,我上哪儿去找你?
朱珠,到我的坟墓里。
真的吗?你能带我出去?
对!不过,天亮时我必须把你送回来。
好,那我们走吧。
等等,朱珠你为什么写这样伤感的诗?
化蝶,你别忘了,我也喜欢蝴蝶呀!这几天姚犁去了西双版纳采访,我一个人更要找些事做。
朱珠,你不恨姚犁的背叛吗?
化蝶,我想好了,女人给男人一次机会也是给自己一次机会,人生也不算太长,哪里会有那么多尽善尽美的事呢!
化蝶笑了,她将红色绣花鞋套在了朱珠的脚上。
走,朱珠,我们走。
朱珠像长了翅膀一样,跟着化蝶在夜色里拔动着空气。朱珠曾经登上省城的彩电塔眺望着省城的夜景,如今置身于灯火点点之中,多么迷人的夜色啊,连上空的风都是那么温暖……
朱珠,我先带你去一个地方。
整个楼梯上黑洞洞的,没有一点儿声响。
朱珠,你怕不怕?
化蝶,我不怕。
化蝶从怀里取出红绸带,刚刚系在脖子上,整个楼房里白天一样亮了起来,化蝶的身影是那般的轻盈怡人,朱珠想:要是活着的人能有化蝶的力量多好!
化蝶,这是什么地方?
你闻闻!
药味,这么呛人!
当然了,这里不是演播室,但它值得你去看。
门自动的被打开了,朱珠闻到了一股浓烈的伏尔马林溶液水的味道。
朱珠呆了:
整个室内是人体的展览馆!人体躯干光光的骨骼立在墙角,人的骨头似乎在痛苦地呼喊:还给我的生命;那些头部、手、脚……被切成各式形状,分批分类地装在不同的瓶子里,透明的它们像是千姿百态的花朵,它们冷漠地迷人着!
人体的花朵!
对,人体的花朵!
真美!
朱珠,你不怕这些?
不,现在我才明白:我与它们是有距离的。
那好,我带你见见她!快过来。
吱呀,一个黑色的大铁箱子被打开——一个白晰而修长的女人安逸地躺在那里,她长长的秀发像海带一样在飘动,微微含笑的嘴角是在回味或在向往?她垂着长长的睫毛在思念着谁?
我的白衣小姐,你还装什么,不知道我来了?
只见她缓缓地伸展着胳膊,还打了一个响亮的哈欠,然后她优雅的从伏尔马林溶液里站了起来,朱珠看得入神,却被伏尔马林溶液刺得眼睛直往外流着泪水……
朱珠,你怎么啦?
药水呛的!
噢,我还以为你被她吓的呢!
化蝶在朱珠的面前比划着一个‘无’字,朱珠顿觉眼前一片明朗!
从伏尔马林里走出来的她,盈盈有韵,从头到脚,无处不散发着女人的明媚。对了,她就是那次与化蝶一起表演的女模特!
太美了!
朱珠,你也不错哟!
好了,你别不知害臊,快把你的衣服穿上!
化蝶的声音刚落下来,女尸已经身披白纱衫,楚楚动人地向朱珠媚笑。
2
化蝶清澈潭水一样的目光里温柔地湿润着,像是流淌着创伤,又像是要吐出心中的苦水,那是流动的生命吗?
一群像恐龙一样的怪物从地上缓缓爬起,它们的嘴巴尖尖地彼此碰撞着,有一头大的怪物走向化蝶,它抬起前爪放在化蝶手上,眼里充盈的泪水像雨一样倾泻下来,化蝶捧起它的前爪放到鼻前闻了闻,然后放下它时,化蝶突然转过脸时已是泪流满面……
朱珠被这场面迷惑住了,化蝶怎么也会捧着怪物在哭泣?那怪物为什么像人一样也会伤心落泪?
朱珠,你知道吗,它是我的丈夫——小村树石;也许,你一定要问,他怎么变成了怪物?朱珠,这是报应!他杀的人太多了,战争使他变成了现在的样子,神说,这样的人必须变成怪物!因为他不配再组合人的形体!很有可能你还要问,我为什么哭泣?我是为那段曾经拥有过的美丽往事而遗憾啊!朱珠,你会懂得吧。
朱珠点了点头。
化蝶,我们还是暂切回阳吧,要不,一会儿天亮了,我们送不走朱珠怎么办?
女尸提醒着化蝶。
于是,昏天昏地地刮起了狂风,细沙在空中倒着粉沫,雨打在了荒郊野外的小径上,朱珠抖了一下,随着化蝶,女尸飘飞在省城的上空。
清晨醒来,风沙落满了床上,朱珠坐起来眯着眼睛望着窗外投来的阳光,它盘旋在高高的大树之上;而昨夜的太阳却是绿色的。当朱珠走在晨光里,感受着滴着水珠的植物蔓延着清新的味道,它们像是被滤在这清宁的光芒之中,几只鸟儿在枝头相互点头道安,多么静美的早晨!然而朱珠的内心波涛汹涌——
与昨夜的境界相比,人世还要依靠什么来继续生存?
人们不停地盖房子,为自己的身体搭上一个可以避风雨的窝,然而人最终能带走的东西有多少?昨夜地狱里的怪物丑陋,狰狞,然而它们也曾是实实在在的人!恐惧吗,但它们曾经在人世间的往事,也有部分难以诉说尽的温情。
人类总会用遗憾两个字来原谅一切,然而这一切不也是人为造成的吗?小村树石变成了怪物?那么,如果没有私欲,人会在战争里变得冷漠而无情吗?被遗憾的应该是人类自己啊!每一个口袋,都装满那么多的**,每一双鞋,都有走不完的路……
想想昨夜,时隔一世纪,或是几千个世纪,那里正诞生着绿色的阳光,人类灵魂的故乡,那里没有城市与山村之分,就是有一座白色的无边无际的楼,玫瑰色的雾气倘佯在其中,一朵朵白色的花瓣各领风骚,生命之上的生命在天棚里,那是世界上谁也画不出的奇妙图画,那些类似天鹅一样展翅的大鸟,它在动听悦耳地歌唱着人类不死的灵魂……
3
叶婉静静地望着躺在身旁的小生命,垂着还那么毛嫩嫩的眼睑在酣睡着,他那么像林宇,像林宇那颗跳动的心在自己的身旁博动着……
叶婉想到与林宇的最终的爱情,就是谛造了身旁的这个小生命!她缺少的正是女人所拥有的,当她分娩时林宇却在另外一个城市搂着一个女人,她想到了哭,但此刻,她的泪水干了,她只能看到自己枯瘦的手指在墙壁的灯影里晃动着。
林宇与尹畅刚刚从睡眠里睁开眼睛,林宇的手机在嘟嘟地响着。
喂,我是林宇,你是谁?
当林宇懒洋洋地拖着长声接着对方的话时,他分明听到了一人挑战的角色在向他扑击。
我是另一个你,我也叫林宇!你不知道吗,老婆在家生孩子啦!
什么,她生孩子啦?你怎么知道?
林宇,别忘了我是另一个你呀!
那她怎么不打电话对我说呀?那她们怎样?
林宇,你还有兴趣问吗?你总是那么忙,你一年之中能回龙凤山庄几次,她生孩子你都不清楚,你关心她多少?你呀,别在假装紧张了。
我当然感兴趣,她毕竟属于我的老婆。
你以为老婆就是你的私有财产吗?
你到底是谁?
不是告诉你了,我是另一个你吗?
你等着,我回去见识见识你!
好,我等着,可是你痛苦的机会定能更多!哈哈……林宇在电话里听到了轻蔑的狂笑。
叶婉打了一个寒噤,她感到一种不祥的东西已经到来。这本是草青旺盛的季节,怎么比冬季还让人心寒?难道是自己生小孩后体虚?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雨,一点儿也不大的雨滴滴嗒嗒地打在窗棂上……
叶婉听到这缠绵的雨声,心中更加凄婉,已是和风细雨中,然而这时她必须躺在床上。忽然听见房门‘呀’的一声响,好象有人走进来,但外面的几条狼狗都没有吼叫,已经是午夜时分。
是谁?叶婉悄悄地问,然后她紧紧地搂着孩子。
保姆睡在隔壁正香,叶婉认为自己是不是有些太神经质了。
没有人回答,风声在呼呼地裹着雨气吹进来,门已经被打开。
叶婉走出居室的门,她想上前把门关上,害怕在袭击着叶婉,她把所有的灯都开亮了,但她仍旧在害怕。就在这一刹那,叶婉瞥见有个男人就坐在门外,背向着她。
不知怎么的,白天那种不祥之感又浮上叶婉的心头。
你刚才为什么不回答我?
叶婉远远地喊着,她不敢向前。
那男人似乎在低头,然后又仰起脸,从侧影看,依稀就是林宇。
原来你是林宇!你不知道我坐月子啊,开什么玩笑?
叶婉哭骂着,向前快奔过去,她想到林宇故意逗自己……
叶婉在后面喊着:林宇,这门还没有关呢,你等等我!
不对,这会是林宇?叶婉心中大惊。
叶婉心头扑扑乱跳,一手掩着心窝,一手拢着散乱的头发。
那男人突然转过身来,叶婉‘咦’了一声,那分别是林宇在冲着自己笑呢,林宇此刻太可爱了。
呵,林宇,你吓坏我了!叶婉扑到了他身上。
叶婉突然觉得不对,孩子呢?
叶婉又抽出身,回过头看孩子躺着的床。
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摊鲜红的血迹。
叶婉转过头,林宇已经不是林宇了,他的脸在扭曲在变形,然后他伸着鹰一样的手抓过叶婉,叶婉已经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叶婉看清了,他是个鹰!只见他鹰一样的尖牙伸进叶婉的脑盖之中,叶婉觉得一阵剧烈的疼痛直透心底,她两眼里在恐怖着,哪里还有林宇?那分明是一只黑色的老鹰!叶婉再也不能动弹了,在她最后的模糊的视觉之中,只知对方在她的太阳穴紧紧啜着血浆,然后再一口一口地吸下去……
4
林宇回到龙凤山庄时,雨已经停了。
见林宇回来,看门的人说,恭喜林老板喜添贵子!
林宇勉强地笑着,然后直奔妻子叶婉的房门。
出乎林宇的意料,叶婉竟红光满面的在地上踱着步,她回过头那么动人地向林宇笑着,林宇从来没有见到叶婉如此的美丽,像水一样透明的叶婉!林宇想跳进去,这水一定清凉而又甜美!
你,你终于回来看我了!
叶婉盈盈地堆着笑意向林宇靠近。
我想你啦!老婆。林宇过来抱住了叶婉。
是想我?还是想回来跟我离婚?
叶婉凄美的眼神让林宇再次心疼起来。
不,我不能跟你离婚,我想带你到省城。那孩子呢?
林宇突然想到了孩子。
噢,死了!反正我们这样,有没有孩子会如何?
叶婉脸上一点儿也没有悲伤,反而倒象是出了气似的喜悦着。
那怎么会死呢?
林宇问着时突然觉得叶婉有些不对劲。
林宇,死了还不好,难到你不想?
叶婉说着便亲吻着林宇。
他们肆意地亲热着,林宇在感受着叶婉的柔情,又被叶婉异常的放荡所惊讶着,这是林宇从来没有预料到的。
想不到你会这样!老婆,你还坐月子呢,怎么不怕?
一双细柔柔的手捂住了林宇的嘴。
林宇,我爱你,我这样不好吗?
好!好!这正是我所渴望的,一个妻子早这样——
早这样你就不找情人啦!
叶婉边说边用手刮着林宇高高的鼻子。
跟我走!
林宇再次呼唤着叶婉。
那你的尹畅怎么办?
没事儿,我跟她说我也离不开你!
你这样儿的男人!这几年害苦了我!
叶婉顽皮地努起小嘴,林宇越看她越无法控制身体的狂热……
叶婉躺在港式花样的凉席上,夏日的和风暖暖地撩动着叶婉的粉红色的睡衣,但林宇忽然觉得叶婉有些不对。
于是林宇注意到叶婉的睡姿非常诱惑和放荡。
虽然这几年他很少或者是可数得过来地接触着叶婉,但叶婉从来没有这样过,她现在应该很疲惫呀!林宇仔细地看看叶婉的脸部,竟然有几处与以前不太一样,难到女人这时候会走面相?
林宇心中怀疑,但他没有说出来。
白天时,叶婉竟然要求林宇陪他去龙凤山庄的山坡上的大石棚处看看。
林宇说,老婆,你还坐月子呢,不怕山风呛着你!
不嘛,我要去!林宇,我就要去嘛!叶婉搬弄着林宇。
她怎么突然会撒娇了!林宇在内心问自己。
转念一想,他认为叶婉从来不会这个啊,如果早会这样,他也不会冷落她的。
林宇确切地开始怀疑起来。
于是林宇与叶婉登上了山。
叶婉竟然比林宇走得还要快!山路上,叶婉像个红色的鸟儿在飘浮!林宇又一次的被激动着。
林宇闻到了一股死人发酵的气味。
林宇走到草丛前,拉开高高的杂草望去,禁不住“啊”了一声——一具**裸的尸体,不是别人,正是妻子叶婉啊!
林宇伏下身去,发现叶婉死得非常离奇,头部的太阳穴上很规则地穿了一个洞儿,林宇的泪水点点滴滴,这时,林宇发现自己很对不住叶婉,这么多年了,林宇充当了什么角色?叶婉竟然这样地离去了。
难到?
林宇的脑海里轰然一声,他不敢再往下想。
昨夜与我狂欢的女人是谁?是怪物?外星人?是妖精?她干什么让我与她来到石棚?
林宇想起小时候自己在山上放牛,王寡妇曾叮嘱过他,千万不要走进大石棚的洞里!那里有妖精!于是林宇从来不往石棚边靠近,他也没有见过别人进去过。于是这石棚神秘得让人总是心惊胆跳地想象着……
无论是谁,我必须问个清楚。
林宇的念头未完,草丛间悉索地有脚步声过来——“叶婉”!
她见林宇蹲在草丛前望着叶婉的尸体,冷笑一声说,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林宇再次细看那女人,的确跟叶婉非常相像,只是有一些细微的地方与叶婉有别。
你到底是谁?
我不就是你的老婆吗?那女人若无其事地说。
你在胡说八道,我一进卧室时就发现你不对劲儿!
有什么不对劲的!你这种男人抵御了诱惑吗?况且,你这几年也很少回来与你老婆睡觉啊!
你怎么知道的?你干嘛要害死她!
我是鹰精,我什么能不知道呢!在龙凤山庄我已经修炼八百年了,我现在炼成了!
既然谈修炼,你为什么还要害人?
哼!难到你不是在害人吗?你跟了一个又一个女人,你在伤害女人的心,你是在精神上害人,其实,你比我还要凶恶!
那你为什么找到我头上来?
这很简单,因为你是龙凤山庄的庄主!
你!
林宇从腰后取出一把黑色的手枪,咬牙说,我毙了你!
你?还想毙了我!告诉你白费子弹!
林宇一拉扳机,子弹飞出去,正中女人的头部,女人像个箭靶子纹丝不动地站立着。
哈哈……哈哈……女人的笑声像天上的雷声,震得周围的树叶哗哗地下落……
林宇,你不必视我为敌!你能跟我做那事儿,就说明我是你的老婆了,我不会害你的,而且我会全心全意地对你好的!如果你能好好跟我,我绝不会亏待你的!以后你还叫我叶婉好了!
叶婉微笑着,脸孔像花朵一样开放着,她是叶婉,但比叶婉柔媚万千!林宇看着她,内心里也在温柔地拍击着激情的浪花。
林宇我不好吗?比起尹畅,还有朱珠……
林宇再一次搂紧了她。
但他的脑子里想到:不,她是个鹰精!我怎么可以和妖精长相处,我堂堂林氏集团的总裁,不能!她?
叶婉抬起头,似乎看穿了林宇的心事,便说,其实你不必有顾虑,你是不是支配别人支配习惯了?现在起,你就得受我支配,你必须做我的奴隶!要不然——叶婉拉着林宇的手指向了死去的叶婉。
要不然你就这个下场!千万不要与我为敌!乖乖地听我话……叶婉的另一只手在林宇的脸上抚摸着。
一阵阵清香的味道飘入林宇的鼻孔之中,林宇昏昏思睡,刹那间便朦朦胧胧地游动着,林宇发觉自己是个骑士,又像个仙人,叶婉玉体横陈,美丽无匹,她身上散发出的香味让林宇难以抑制。林宇按捺不住,如轻风一样刮向她……
林宇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竟有如此可爱的尤物!虽然知道她是鹰精,现在却情不自禁地迷恋起她来。
还要杀我吗?叶婉问。
林宇低下头。
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你杀不了我,反之,我想杀你易如反掌!你呀,一定要听我的话。
林宇的确听了叶婉的话,心灵上也完全受叶婉的主宰。
5
林宇的手机在嗒嗒地叫着。
嗨,是尹畅呀!
林宇接过话时才听清了尹畅在省城呼唤着他。尹畅的声音有些让林宇自责。
哟,你还怜香惜玉呢!告诉你,我不会吃醋的!
叶婉凑近林宇的耳边小声说。
林宇沉默了一会儿。
林宇,你想死我了!怎么这么久了不回来?不是说很快就回来吗?离婚手续办好了吗?我这边已经准备差不多了,你回来我们就结婚!尹畅说这些时显得特别兴奋与激动。
尹畅,过几天我才能回去,这儿发生了一点意外,见面再说好吗?
不嘛,林宇,你不想我?还是多陪我说会儿话吧,林宇……
林宇听到了尹畅在电话那端哭着。
尹畅,听话,等我回去再说啊!
林宇关上了手机。
叶婉笑盈盈地望着林宇在跟尹畅说话,她几乎是在鼓励林宇与尹畅说着话。
叶婉说,林宇,明天就带我回省城。
林宇有些不肯。一是,叶婉到省城会不会闹事,或杀人或是看上别的男人。二是,叶婉到省城,那么尹畅会不会又要自杀?
林宇说出了第一点之中的想法,叶婉听了仰头大笑,接着又伏在林宇的怀里笑出了眼泪。
叶婉说,不会的,我不会背叛你的,我永远属于你!
就在这一刻,林宇觉得自己象是刚刚初恋了一样,林宇似乎忘记了她的身份。
林宇回来了,他让所有人认识他的人都大吃一惊:林宇的老婆怎么像天仙似的!也有人在背地里说,林宇这小子,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干什么还要找情人呢?
叶婉见到尹畅时反而格外亲热,她拉过尹畅的手握了有一会儿,尹畅却含有深情地叫叶婉为姐姐,这是林宇所没有想到的。林宇还曾经在心里为这事儿犯愁呢。
叶婉很快地享受着大都市的生活,她打扮、饮酒、跳舞……没有一样她不喜欢。
夜晚来临,林宇很感动叶婉,叶婉先让林宇与尹畅**,背地里叶婉还教尹畅新颖的**技巧,尹畅欢快地接受着叶婉的指点,的确乐颠颠与林宇相拥着……
有一次,叶婉还让尹畅坐在那儿,看着她和林宇颠鸾倒凤……林宇奔忙于两个女人的身体之中,他几乎忘却了叶婉是鹰精的来历。在林宇忙于工作时,叶婉就闯入社会交际之中。与官太太们相识,与有姿色的女人们相交,与男人们相悉……凭借着叶婉的姿色,无论她闯入任何场合,招呼者唯恐不及,人们只是知道她是林宇的老婆。叶婉口齿伶俐,男人们固然巴结她,女人们也喜欢她,真是无往而不利。
但是过了几天,省城以美色著称的女人先后失踪的消息,令省城社会为之震动。
电视台的名主持人阿美,歌剧院的舞蹈演员施佳,省干部的一个女儿刚留学回来的顾征。
省城的公安人员开始行动,但是几天内仍没有什么侦破的影子。这事关重大啊!于是省城的公安局内不停地为此开会,又为此紧张地行动着……
这三个女人的来头这么大,并且美貌、才识都那么可人,加上她们失踪之前没有什么可疑的现象,所以这件事令省城的人哗然。
十几天过后,在省城护城河新修的河畔花园内,发现了三具女尸。
尸体已经肿胀不堪,面目几乎难以辨认,但从衣着上看,三家的主人都辨认出了她们正是自己想要寻找的人啊!
于是,人们听到了一浪高于一浪的哭声在河畔花园的上空盘旋着,几只乌鸦在天空里闻声飞过来,它们扇动着黑色的翅膀在望着人群,它们也在悲悲惨惨地吼叫着,似乎这些还不够渲染省城的景致,天突然暗成灰色,人们发现了,死去了的三个女人,头部的太阳穴上都有一个很规则的大洞。
省城骚动起来,说有怪物进来了,专吃漂亮人的大脑!
更为让人惊讶的是,后二天又在垃圾箱里发现一个男人的尸体,经辨认他是省城某银行的行长,他年青漂亮的脸孔上,同样在太阳穴有个规则的大洞。
于是,省城所有美丽漂亮的人们都在害怕着……
林宇暗暗吃惊。
那天尹畅还没有回来,林宇就盘问着叶婉,叶婉倒是爽快,一口承认这些都是她干的。
林宇吓得面无人色。
想不到自己为了贪图享受,竟遭来这么多人无辜地死亡!以后,叶婉还要对多少人下毒手呢?
叶婉笑了说,林宇,你怕什么,一切都是有我一个人应付,我不会牵到你身上就行呗!
林宇顿着足说,叶婉,你干什么又要害人?知道这样,我不会带你到省城来的!
你没有看出我这么漂亮吗?我要维持美貌,我就要不断地吸食着漂亮人的脑浆,不然我会慢慢变丑的,你想让我变成一个丑陋的人吗?
那你的美丽就是靠他人的死来换来的,你不觉得自私吗?你修炼来修炼去,难到就是为了这个?
林宇,我是自私!但是,你们人类不自私吗?八百年前,我是个被雌鹰抛弃的一个雄鹰,我爱她,但她还是跟另一个雄鹰远走高飞啦!我恨她,恨她将我丢在了龙凤山庄,后来我就吸取日月之精华,我终于有出头之日了,但我知道她肯定早就死了……
所以,你现在就来报复我们人类?
林宇呀,我对你是真心的,你又何必跟我生气!来,帮我揉揉腰。
叶婉美白的纤腰从裙子里露出来,十分迷人的香气轻轻地浮动着林宇……林宇再次情不自禁起来……
叶婉眯着秀眼呻吟着,林宇,别恨我,我要你,我爱你……
一声声柔肠寸断,一句句魂系心间,林宇在这样的瞬间,忘记了阴影正在扩展。
朱珠下班以后,想到林宇让她帮助策划一个广告,便决定去看看。
走进那熟悉的办公室,灯在亮着,却不见林宇。
也许林宇出去了,或许跟尹畅在一起。
喂,林宇,我是朱珠,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说说广告的策划,我现在在你的办公室。
朱珠听到了,林宇在电话里气喘喘的,还能听到女人淫荡的笑声在缓缓飘着,而且朱珠听出了这女人不是尹畅。
噢,朱珠,你外出回来了!我现在还——
没等林宇说完,叶婉抢过电话。
你好!朱珠!我是林宇的老婆!我叫叶婉!
朱珠听到了这声音娇柔柔地在推动着她在温暖。
你好!叶婉!认识你很愉快!
朱珠,你等一会儿,我和林宇一起见你!
过了几分钟,林宇走进来,朱珠看清了,林宇的脸色苍白着,但他还在向自己微笑。
叶婉,你快进来吧,别跟朱珠开玩笑!
朱珠一怔:叫叶婉的女人比自己还要高,那么粉白的脸孔五官清秀地排列着,叶婉走过来那么迷人,朱珠想这女人会不会是天上掉下来的?
叶婉一惊:人世间还有朱珠如此美丽的女人,袅袅娜娜,仪态大方!叶婉得意的在内心里打着一个叹号。
朱珠,你这么漂亮迷人,怪不得在电视台做主持人呢!
叶婉,你要是去哪儿,哪儿都会乱成一团的!
为什么?
因为你美得惊人!
哈哈……朱珠……你真会逗我……叶婉边笑边温情地望着朱珠发亮的太阳穴。
对,一定要吃掉她!
叶婉在心里不停地告诉着自己。
6
是谁?蝴蝶是谁的日历。
化蝶不止一次看见,死亡的蝴蝶被人类装饰在精美的盒子里当标本礼品,有什么花开得正艳?蝴蝶仍旧没有飞。
在路途之中寻找着如蝶一样的女人。玫瑰的火在天边燃烧,春天在哪儿?又有什么雾气在笼罩着四季?
爱,就是让一个人抓住你凉冷的掌心,然后你有感觉到温暖了,那就是你要找到的与自己相对的人?
听着人类这么多的爱与痛,化蝶在下山时不想回头,冬季冷漠的无情的谎言就是不哭不闹,没有雪的日子就是没有眼泪的痛,其实,能流下眼泪是幸福的。化蝶睁开了眼睛,春天了,又一个春天了,静听着青草钻出土的声音,往事距离这春天又多远啊!
我能做到了,就是打开白色的围帐,让人类看清迷人的风光后面,**只是灵魂的一个片断。化蝶想到这儿,她又闭上了眼睛,想起刀光和口红一样鲜亮,灵魂在苦难里逃离着,她积蓄的力量在等待着一场更深刻的较量。
一九九七年三月九日上午八点三十五分,在省城的上空出现着日全蚀的现象。它那么白净净地晃着行人们的眼睛,许多人把废旧的大胶片剪成小小方块,挡在眼睛上面焦渴地望着天空的奇迹——夺目的光芒是一个大银白的太阳下面,正悬挂着一颗弯弯的月亮。
尹畅拉着叶婉的手要去逛商场。
哎呀,我?
叶婉有些不愿意地回答着。
好姐姐,陪我去吗!
等她们刚走出林氏大厦的门口,叶婉“啊!啊!”二声向回跑,日全蚀的光芒辐射到了叶婉羽翼的根部,尹畅突然看到了叶婉的后背上长出了鹰一样的大翅膀,奇怪了,尹畅眨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但那分明是翅膀在叶婉的后背上!尹畅心跳加快,她告诉自己赶紧逃跑。
在街上,尹畅一边跑着,一边看着路上的行人,许多人停在街边正仰望天空,尹畅仔细地观看着行人,没有一个人的后背上长出了鹰一样的翅膀。
难到是自己看错了?
不,那时分明我是肯定的!那么叶婉?不,我还是回去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等尹畅气喘喘地回到林氏大厦里,叶婉却笑盈盈地坐在那里。
尹畅,你干什么这么累呀?
叶婉姐,刚才出门时我好像看到了你后背上长出了鹰一样的翅膀?
尹畅,你胡说什么呀!你们这些搞文学的人,怎么总是神精兮兮的,是不是错觉啊?
不,姐姐,我觉得我没有看错!还有,你为什么见到日全蚀就退回楼内?
尹畅,我的好妹妹!本来我是不愿在春天总出门的,风大太阳光又足,我真怕晒黑了,女人嘛,就得保护好这张脸,我是故意逗你玩而不出去的。
叶婉的一双手已经搂住了尹畅的脖子,一股香气酥柔柔地弥漫着尹畅,尹畅浑身柔软着,她在渴望叶婉的抚摸……
好妹妹,这样舒服吧!
姐姐!我没有想到的!
好妹妹,让我好好看看你……
叶婉在一件一件地脱着尹畅的衣服,这时的尹畅,有种迫不急待的东西在追赶着她,她终于和**的叶婉拥抱在一处……叶婉温柔地注视着怀里的尹畅,她们像雾里的白莲花在一点一点的开放……
你们俩在干什么呀?
是林宇站在了她们面前,林宇的口气里夹杂着异常的愤怒,尹畅颤抖了一下,她不敢望着生气的林宇;而叶婉依旧春风荡漾地向林宇媚笑,而且还下了床,搂住了林宇说,亲爱的老公,我与尹畅玩玩嘛,来我们一起玩!
林宇的脑子里开始摇荡,他闻到了一股香气,他醉了,他不由自主地开始脱衣服,当他慢慢地走近了两个女人时,他完全又丧失了自己的本意……
下午二点钟,林宇接到了朱珠的电话,说邀请他们去一家新成立的保龄宫去打保龄球。林宇在释放了自己以后,有股说不清的酸痛,他很紧张地想到:这短暂的‘幸福’是不会长久的,叶婉是个鹰精,她会做什么?林宇想叶婉一定愿意去的,尹畅现在只不过是个配角,林宇后怕,如果叶婉见了朱珠、姚犁他们,她会下毒手吗?
夜幕下的保龄宫灯火通明,一群群人在里面有说有笑,有的打球,有的喝采,有的在喝酒水……
当林宇带着叶婉,尹畅步入保龄宫的大厅时,贴墙边的大电视里正播放着周华健的《花心》;林宇一眼看见了坐在第五球道旁边桌位上的朱珠、姚犁还有霜儿。
尹畅兴奋地喊:朱珠,霜儿!
林问尹畅,你怎么这样兴奋?
我高兴吗!对了,姐姐,我们是多么高兴啊!
尹畅说着还牵住了叶婉的手。
当朱珠把丈夫姚犁、文友霜儿介绍给叶婉时,叶婉迷人地笑着,有很多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她,叶婉自豪地说,认识你们真高兴!可她的心里却打着叹号!朱珠、姚犁、尹畅、霜儿,你们先乐一会儿吧,早晚我把你们都吃掉!
叶婉手里握着红色的保龄球,她优雅地俯下身,然后向后退了几步,又向前进了几步,那手在空中优雅地一摇,于是,球抛向终点,所有的白色瓶子纷纷趴下……叶婉回过头,听人们为她喝彩!
当霜儿再次握着白色保龄球时,她发现叶婉在欣赏地看她,当她走回坐位时,就听见姚犁在说,霜儿,你第一次打球就蛮不错的,以后别总是说山里人什么也不会玩,你是多么有灵气的啊!姚犁说完望着朱珠,朱珠在笑着。
你过奖了!其实,要不是朱珠姐让我来,我还真的不愿出来;你们城里人太会变着法儿玩了,在我们乡下,谁舍得上二十元钱打一个球呢?谁要是说不会玩,那是找借口,玩这个球我看是要讲究三度的。
朱珠问,什么三度?
角度,力度,风度。
大家笑了,他们不得不为霜儿的话而思考。这时,叶婉在笑声里告诉自己,一定尽快吃掉他们!
突然,从大厅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好象有许多人,那脚步声里似乎渗杂着无限的怨仇!
这时,朱珠已经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像死亡那样强烈!
林宇!你这个王八蛋,你还有心事寻欢作乐,你他妈的,为什么杀死我表妹,你连自己的孩子都杀,你这个畜生!那男人已经抓住了林宇的西服外衣,林宇被这突然的情景吓得直哆嗦,那匕首正对着林宇的脖子。
人们被突然发生的一切惊呆了,到底怎么回事儿?看林宇那个样子,他哆嗦着求着那个男人说,表哥,你听我说……
说什么?你用什么在表妹的头上下毒手?
不是的,不是我的!
你还想赖帐!
不,表哥——
林宇刚想说下去,叶婉却站在了面前。
表哥,你不认识我啦?我是叶婉啊!
那男人怔了怔,他晃晃头又眨眨眼,是的,面前站着的正是表妹叶婉呀!
表妹,真是你吗?
对呀,是我!
那死去的又是谁呢?那男人放开了林宇。
不对,林宇,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那男人刚说出口,朱珠突然看见叶婉的双手在霜儿的脑后晃动着,并且她看到了叶婉的面孔在渐渐扭曲!
霜儿,快跑开!
人们又惊呆,这又怎么啦?
这时,空中飘来了一个红色的绸带落在了霜儿的肩上,霜儿笑了,朱珠也笑了。
姚犁问朱珠,怎么回事?
我们回去再说吧,朱珠说。
这时叶婉故意对林宇说,还是带我表哥回去吧,我有点儿头疼。
林宇让尹畅扶着叶婉,心里却恐惧万分。
7
林宇在内心里作着矛盾的交战。林宇想起了街旁看相的老头儿说过他,中了妖邪!但他明明知道这一切,但是每每面对鹰精变成的叶婉,他无法自制地想往里面跳;如果真的不忍心看着朋友们一个个死掉,那么就得把叶婉的来历说出来!
从车里出来时,林宇觉得自己不行了,他矛盾里看着美丽迷人的叶婉,叶婉仍旧笑盈盈地说,林宇,我头痛好了!
那就好!林宇勉强地回答着。
林宇告诉尹畅先到别的房间里,他有话想跟叶婉说。尹畅并不奇怪,她也觉得不对劲儿,为什么霜儿的脖子上突然多了条红绸带,叶婉就直喊着头疼?叶婉的表哥说的事,太让人怀疑而又后怕了!
尹畅出去了,但是她觉得不妥又躲在了门后边,只听见屋里——
叶婉,我来求你!别吃掉我的那几个朋友!
怎么,林宇,旧情难忘?朱珠的老公比你好,况且人家现在很好呀!
叶婉,你别说这些!我求求你别再吃人了!
尹畅在门后站着全身哆嗦着,难到叶婉就是那个吃人的妖怪?这时屋里又传出——
林宇,我告诉你,我吃人是不分里外的,只要是漂亮的人,我都会吃掉他们!叶婉不停的冷笑声令门外的尹畅像小树一样在寒风里打颤……
叶婉,你不是说爱我吗?如果真是,那么你就放弃吃人的习惯!
好,林宇,那么你给我跪下!
林宇想,这要是让叶婉停止吃人,那么,跪下又算什么呢?林宇跪在叶婉的面前。
唉哟,林宇,你还是真够朋友!为了他们你还求我!难得!难得!
尹畅在打颤里听到了屋内的叶婉在拍击手掌的声音。
好了,林宇,你放心,我不会啦,你起来吧,我出去找尹畅!
尹畅赶紧逃也似地跑到另一个房间,尹畅摸着呼呼跳的心脏告诉自己:一会儿必须走!
叶婉一个箭步抓住了尹畅。
尹畅的脑里轰隆隆地打着雷一样的响音。
求你,好姐姐,求你别吃掉我!
哈哈,既然你已经听到了,我就吃掉你!
于是叶婉不停地向尹畅的面孔上吹气,尹畅又是一阵儿酥软,她乖乖地躺在了叶婉的怀呻吟着……
林宇突然想到了事情有些不对。
林宇三步二步赶上了尹畅进去的房间,他像蛮牛一样撞开门。
林宇呆了——
尹畅赤条条地躺在叶婉的怀里,她双眼微闭嘴角微笑地陶醉着,那是叶婉?她的面目已是恶鹰的样子,嘴里探出的舌头正在尹畅的太阳穴处舔着,尹畅怎么什么也不知道?听见有人进来,叶婉的嘴角上还挂滴着鲜红的血!
鹰一样的脸孔和林宇打个照面,突然鹰嘴里尖喊着,你这个王八蛋,还想自己死不成,干什么破坏我的好事?!
林宇完全看清了,那嘴脸丑恶得十分可怕!哪里还有自己心动爱着的美人叶婉呢!
林宇低下头望着尹畅惨死的状况,他难以压抑热血在上涌!他蓦地想起应该用刀划破鹰脸,于是林宇从怀里掏出雪亮的匕首刺向鹰脸。
鹰脸的叶婉左右躲闪,林宇紧紧地追着赶到门外,高喊着:捉妖精!捉妖精!
已是午夜后二点钟,哪里有人在走动呢?林宇气喘喘地追着,不一会鹰脸的女人已经消失在空荡荡的夜色里……
林宇顿足捶胸的,他无奈地转身,只好回到屋里。
一推门,尹畅却坐在那里向他笑。
林宇望着尹畅说,尹畅!尹畅!
林宇搂住了尹畅,他泪如雨下!可是,他突然又闻到了那熟悉的芳香,酥软软的令林宇心神一荡,是啊,叶婉怎么会是鹰精呢?
正在林宇吻着尹畅的脸颊时,尹畅的脸谱在突然改变,是叶婉,美艳如昔!
林宇,爱我好吗?!叶婉又吹一口气在林宇的唇边。
林宇如痴如醉地被牵引着,他无法控制**的到来,眼前的叶婉明眸如水楚楚动人,千娇百媚的一笑,林宇又醉倒在其中……
林宇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了,有个清脆的声音说,林宇你太丧失人性了!你明明知道叶婉是个鹰精,你为什么不跟大伙说?你老婆、孩子死了,尹畅死了,难到你还要所有的人,当然也包括你,都统统死在它的手里吗?
林宇想喊叫说话的人你出来,但他什么也说不出,也看不到说话的女人。
几天以后,叶婉竟然自己约好了朱珠。朱珠坐在叶婉的面前,叶婉说,朱珠,我教你化一种妆,让你比现在还要迷人!你本来像花朵一样美丽,这会儿,我会让你更加满意的!你看看,这城市里美容化妆师们,怎么都一个水平啊!
朱珠说,你随便吧!
化妆笔在缓缓地移动着,朱珠在叶婉的手移动里顿时美艳生辉,容光明艳,顾盼生姿,朱珠对着镜子中的自己,也不禁吃惊,叶婉的手竟能让自己美到这个地步!
喂,朱珠,你跟霜儿熟悉吗?
叶婉突然问起这个。
朱珠说,我们是志趣很相投的女人,霜儿人好,文笔也好,我很喜欢这个朋友!
那她有情人吗?
霜儿,她保守而又纯情,她才不会找情人呢!你怎么想起问她?
噢,我只是随便问问。
叶婉,不是所有的人都是用性来维持男女情爱的,有些人是真的灵与肉相爱,你说是吧。
也许是,朱珠,我这个人读的书不多,所以我很愿意接近你!
我也很高兴与你在一起,对了,尹畅最近几天哪里去了?
回学院实习去了,听说要毕业了。
叶婉,你不介意尹畅跟你丈夫那样儿?
朱珠,别忘了,女人介意太多会痛苦的!我不想痛苦,所以我视而不见。
叶婉,还是认真一点儿好!好了,不谈这个了。对了,你得注意呀,最近死了不少美人,也真够吓人的,为什么被害的人都死于同一种方式?头部的太阳穴被掏空,是谁在作怪呢?我们电视台的一个女人也被害死了!
朱珠,你害不害怕有一天那怪物也会来害你?
叶婉,真的他是要害我,我也没有办法,人生有些东西是躲不掉的!
哈哈……哈哈……朱珠见着叶婉突然在狂笑,没等朱珠反应过神来,叶婉开始扭曲的脸向她逼近,那是一幅凶恶的鹰脸冲向她的面部……
我就要吃掉你!你真躲不掉了!
于是那尖利的牙齿向朱珠的太阳穴扎去,朱珠吓得闭上了眼睛,她想这是注定要死了……
这时,一条红绸带落到朱珠的头上,只听见“哎呀”一声,鹰一样的脸孔缩了回去,飞出了屋外。
朱珠呆怔怔看着怪物飞出去,然后她捂着脸哭了起来……
姚犁和飘坐在台阶上,看蓝天上悠然飞舞的小鸟,他们的目光和谐而充满爱意……姚犁吸了一口烟,心想,相片真是保留记忆的东西,如今,飘已经死去几年了,可相片上的她还无比生动!
那年的夏天,多么甜美的雨水啊;那些鲜亮亮的树叶唤起了那么多的鸟鸣,簇拥着的生命缔造了雨中山洞里的空静,飘,那雨声真让人心动,那石头多么坦荡啊!雨天和青石,我和你……穿过草丛和树木,我们像一棵树被空气严严地压在一起,有风吹过来,我们就在眩晕里醉倒了……
往事真的走了吗?飘,看见那些灌木里的青藤软柔柔地缠绕在一起时,我就想:那是不是你在呼唤我?你眉色漆黑的眼中,会有多少泪水涌动啊!窗外的月光桔红着,飘,你知道吗,我的心中又掠过一片惊慌,天外的雨声停止了歌唱。
姚犁,还是上床吧!我等你许久了!还想飘呀!
突然听到了像是飘在娇滴滴的说话,姚犁大吃一惊:不会是飘!那么会是谁?
一阵香气扑过来,姚犁发觉从脚底向上爬着酥软软的**,不,不要这样!姚犁在暗示自己,可是他越来越难以控制。
姚犁说,你是谁搔扰我?
我是爱你啊!
于是活脱脱的飘竟站在了姚犁的面前。
你是飘,还是鬼?姚犁不停地揉着眼睛。
哈哈……哈哈……飘的面孔变成了另一幅面孔——叶婉的面孔。
你认识我了,我们在保龄宫见过面。
姚犁见到了,此刻的叶婉穿了一件粉红色的真丝沙衣,她一边迷人地笑着一边向姚犁吹气,姚犁的心在不自觉的向她划动。
怎么样儿?姚犁,舒服吧!
你别来诱惑我!
这时的姚犁还有一点理智。叶婉又向他吹了一口气。姚犁醉了,他不由自主地拥住了叶婉,他在脱衣服,他在划向叫叶婉的女人……姚犁的脑后像被重锤打了一下,他清醒了,他看清了自己怀里的美女是一个凶恶的苍鹰!
姚犁松开了,那鹰脸又变回了叶婉的美面孔。
姚犁,你过来呀!叶婉媚眼如丝地网着姚犁,然后她猛地扑过来向姚犁吹气。姚犁又被香气熏得颤悠悠的,叶婉已经将粉白的双臂搭在了姚犁的肩上……姚犁看见了鹰爪正伸向他的太阳穴。
突然,从墙壁里穿出了一个火球直扑鹰脸,鹰“嚎嚎”大叫,它挣扎着,扭曲着,哀嚎着,最后化成了一具鹰的骨骼在火堆里,一阵风吹来,火堆裹着鹰骨飞到了窗外的空地上……
姚犁已经醒来,他看见化蝶疲倦地坐在自己面前。
姚犁,好好珍重吧!
等姚犁还想说什么时,化蝶却不见了。
这时,门“咚咚”地响起来。
姚犁的脚一用力,他划掉在床下的地板上,哪有什么?原来自己在做梦呢!
开了门,进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妻子朱珠!
8
月色金黄地贴在苍穹里,化蝶有些疲倦地躲在墓地里,一阵阵夏夜的晚风不断地扑面而来,一股股清爽直入心扉……
又是几年了,人世沧桑几何?
在这样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自己是个鬼魂,却一直活跃于人之间,存在与虚无的东西,业尽情空,宇宙仍在运转中平衡着。
想想活着的世界,自己所挚爱的文字,钟情的诗歌又是什么东西?宇宙那般的浩大,而人生存在地球上是多么渺小与脆弱!
为什么有妖怪来到人世?是人世太安宁或是人世安宁得张扬?人是带着罪恶来到这个世上,而人不知道悔改的天性,注定了人必须承受痛苦;人喜欢无穷无尽地扩长自己的**,为了贪图享乐,人在不停地制造人为的灾难……
自己是个鬼魂,哪里有那么多的力量?不惜一切的想保护人类中善良的人群,在雪花飞舞的季节,自己用尽所有的温暖来呵护他们,然而最终自己得到的是躺在这里静静的养伤。
与鹰精搏斗,几乎伤了她的魂气,化蝶微笑轻语:成人之美吧!
可是想到捕捉和追逐蝴蝶的人群,这一个生命的悲剧,强大的生命在捕捉幼小的生灵,生命的意义在哪儿?
沿着林荫小路向前走走,不闻不语,这里是远离人群的静地,绿色的草气浓浓的扑鼻而来,俯下身来,那些小蚂蚁在洞穴口仰望着夏日的天空,多么静美的夜晚啊!
化蝶闻到了城市的上空飘来了死亡的味道,同时也闻到了诞生生命的芳香……人类在不停地进行着死亡与诞生的交替啊!誰谁是生命重复里的歌者呢?
鹰精想吃人是为了让自己活出美丽来,人类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吃出个品味来,谁说人类没有凭证?死亡是最后的终结。
多么需要忍受啊!人类可以冒险:上天、下海、入地;当一种新的东西被人类发现,又被人类所掌握时,上苍又会制造出新的阻碍让人类面临危险。于是,人类不停地研究,上苍不停地制造,到后来谁又是蠃者呢?
人类害怕孤独,但人类是必须在接受孤独。
“鱼与熊掌不可得兼”,是的,人类不可以得到两个完全不同性质的好事情,于是,就有那么多人远离故土,去寻找心灵的家园……当初嫁给了日本人小村树石,图的是一份爱情;然而就是这份爱情最终让她孤独地想死,还得让他去死……那个叫谷香兰的女人只不过是衬托背景上的一个点而己……
风景远逝,然而今日的笛音又在这样的夜晚飘来。
是她!是她!
化蝶简直不敢相信,她会来到这里。
碧草青青花似开,彩蝶双双久徘徊……
笛音渐渐传近,一种凄楚与兴奋交织在一起,化蝶摸到了笛音里的女人——朱珠。
也许是在肌肤相握了,在这美丽的夜色里,笛音汇着风声在田野里倘佯,这笛音洗去了化蝶的疲惫和倦怠;朱珠听到了,那是久违了的化蝶的嗓音。
光影交错,叶片款款地拨动深情,风中的泥土气息紧拽着狂跳的心灵,虫子们隐隐地左右合唱着,青藤绕裹着林际中溪水里的月色,那么多的根扎在那里啊,朱珠了同样听懂了树根的歌吟:来的正是时候!
朱珠!
化蝶!
人与灵魂拥抱在一起。
人与灵魂拥抱在一起。
朱珠你怎么来到了这里?
化蝶,我梦见你为了我们而受伤了!
那你一个人来的?
不,还有姚犁,他坐在出租车里,出租司机不想来这里,为了能回去,所以姚犁不能过来看你。
朱珠,难得你们还想着我!
化蝶,你为我们付出的太多了。
没什么,只是我让我们的头儿给处罚了,把我的法宝暂切收回,他说人世间的事太繁多了,你管得过来吗?
是啊,人世间的**无休无止,真的管不过来啊!化蝶,你见过尹畅吗?
见过。
她怎么样?
尹畅现在没有真正变成鬼魂!其实尹畅早就该死了,那次喝药时就该丧命,尹畅粘了霜儿的福气,所以没能死成。这次鹰精不仅吸干了她的脑浆和血液,而且还跟尹畅进行了同性恋,尹畅被鹰精的毒液侵浊而致不能马上复魂,所以尹畅还在孤山野岭之中游荡。
化蝶,尹畅真的可悲得可怜,其实,她这个人本来还是很好的。
是的,人一出世能有马上就学得坏坏的呢,都是贪念在作怪啊!朱珠,好好珍惜人生吧!
我会的。化蝶。好好保重!
我好了会去看你们的!化蝶向朱珠摆手。
好啊,我们等着。
林宇,你来得太晚了!
我们的孩子被鹰精吃了,我的生命也被鹰精吸干所有的血液及脑浆,林宇,这就是我们婚姻的结局啊!你听我说,你必须听我说——我是个不心甘的鬼魂啊!我在这里孤独地等待着你老去的那一天,我会为你第一个点灯照明的人!林宇,你要相信,我现在已经无法再怨恨你!
这里是多么安宁的世界,我知道鹰精死了,在这里我看不到血的颜色,这里没有生命的激情,哪里会有一点点红呢?林宇,我是第九个认识人类鱼网的灵魂,人类是可以捕网捉鱼,但鱼的灵魂在无数年后又要报复着人类,也许下个天地重新组合时,人类变成了鱼类,鱼类转换成人类。那时,人类失去了语言的交谈能力,而鱼类却要研究水底的人类!林宇,你说可笑不,那时,我们自己还知道,曾经做进人类中的一员!林宇,我从来听不见你喊我的小名,你曾经和那么多的女人睡过觉,但我清楚,我,也只有我才是你的老婆!
你当然高兴我这样说话。
我告诉我的孩子,千万不要怨恨你。我死了以后,才知你的一段朴素而神奇的过去。
林宇在龙凤山庄放牛的时候,九岁的他在正午时,看见一条雪白白的蛇在青石上卧着,蛇缓缓地蠕动着,似乎在做艰难的一种挣扎,林宇看清了,蛇的后背上扎着一棵大大的刺针,上面正缓缓地流着血;林宇走近了,白蛇的眼里滴着泪水,大青石上已经汪着一摊湿漉漉血迹。林宇低下头,赶紧拔掉蛇身上的刺针,然后从怀里取出葫芦,葫芦里还有一点水,他小心地清洗着蛇的伤口,林宇想到了应该把伤口包扎上,于是,他果断地把王寡妇给他新做的白家织布上衣撕成了条儿,然后又小心地把白蛇的伤口处包好。
白蛇感激地望着林宇,它冲冲林宇伸长了脖子,很用力地点点头部,林宇明白了,白蛇在向他道谢呢,当白蛇风一样飞舞在天空时,林宇站在山坡上哭了……
多少年过去,白蛇一直感谢着林宇的救命之恩!所以,林宇一直在经历生活的困苦时,会有个柳暗花明的转机。
叶婉想到要是在活着时,听到林宇的故事一定以为是谁瞎编的,可现在她相信了,她相信了冥冥之中因果是不空的。
林宇坐着洗澡是任凭热水在他的头顶上溅放着一朵朵水花,就像节日的礼花盛开在夜空,林宇闭上眼睛,在内心深处抚摸着叶婉留给自己的影子。
林宇感觉到了,一双冰凉凉的手在他的后背轻柔地划动着,像轻歌又像是无声地诉说,林宇抖了一个冷战。
林宇一回过头。
是她——就是想抚摸的叶婉。
她垂着泪眼,深情地伏在林宇的后背上,水气里,叶婉楚楚动人的样子让林宇心疼。
你,是你!林宇几乎不敢相信,叶婉仍旧那么美丽而丰盈,林宇想搂住叶婉,叶婉一闪身又坐在了林宇的胸前。
叶婉冰冷冷的手轻柔柔地抚摸着林宇的脸孔,林宇咧开嘴苦苦笑说,我还是老样子啊!老婆,我对不起你!
别这么说,林宇,你在我的记忆里永远是让我爱的。
老婆,别说了!林宇开始哽咽起来,也不知是水龙头的水还是泪水,林宇在一把一把往脸颊上抹着水帘。
水‘哧哧’地打在林宇的肌肤上,林宇再次抚摸叶婉时,叶婉不见了,只有水龙头喷下的水声作伴着……那么多美丽的小花朵在水气里滑落,想抓住什么,面前除了水气,水声,什么也没有啊!只有那么几朵小白花浮在水面,晶莹剔透,林宇又闭上了眼睛……
林宇再次在内心中抚摸着叶婉的影子。
水打落在影子上,那么朦胧而且模糊……
仿佛是叶婉的呼吸、笑声,最终是盈盈的低泣……
没有理由拒绝啊!林宇的眼角隐动着条条细小的鱼尾纹,是的,林宇的脸谱上拂着回忆;要么又是叶婉的手掌,软软的、白白的、嫩嫩的,那上面沾满着泪迹的香痕……还要不要呼喊?爱就在风中飘动,只有叶婉的身影清晰可辨,那么风情,那么令人怀恋。
一晃就过去了,一晃就回来了……
林宇在无数次地抚摸那影子,孤单而动人,像是春雨后的绿叶闪闪发光在晴空里。
林宇回到龙凤山庄,在叶婉的坟头再添上一些新土,一腔的思念及悔恨在滋生,他还能选择什么呢,当他再次窥见草丛中的生灵,他想到了逼近黑暗处的他,再也找不到昨日了,那些回忆与想象永远属于逝去的昨天。
9
朱珠没有想到,这中间会有那样的日子,令她无法解脱。
当朱珠睡下时,姚犁那么温存地抚摸着她,但她心底非常明白,如今姚犁能回到自己的身旁,自己却少了那份狂热的**。朱珠想那些欲死欲醉的感觉都躲到哪里去了?
朱珠不可思议地走进了一个大森林,参天的大树郁郁葱葱,朱珠看到的树像一个个人体,那么挺拔的树上结满了红通通的茄子一样的晶果,一闪闪的它们像是在眨着眼睛,又像是在向朱珠笑……朱珠情不自禁地俯下身想亲吻着它们,有个类似鸟叫的声音在耳边说,为什么不吻呢!
朱珠惊讶极了!心跳在加快,它们在要我!
朱珠轻轻地亲吻着它们,它们个个鲜活地诱惑着朱珠往下沉醉……
它们齐声说了一句,朱珠,我们爱你!
朱珠的心跳着,真的,难到自己正在被压抑的和正在寻找的事情就是这个?它们不停地在朱珠的眼睛里摇晃着,朱珠绯红着脸与它们一起迎着和风摇曳,这些树上怎么没有叶片呢?空气里流动着它们的美妙歌唱……
为什么我要走入这里?朱珠一边问着一边在抚慰着它们。
你是个需要爱的女人!它们说完马上不见了。
喂,你们是什么东西啊!
没有声音回答,朱珠一急之下醒来了。
朱珠的变化在姚犁的观望里醒来。
朱珠,刚才你怎么啦?姚犁夹着香烟问着醒来的朱珠。
没怎么的。
别骗我,你是不是在梦中遇见了白马王子?
是,那是你呀!朱珠红着脸回答着姚犁。
不是的,你肯定是在跟别人!
你说对了,我是在跟树上的红果!
又在骗人!
没有!是树上的红果!
你跟它们?
对,它们很有味道!
你?
姚犁掐灭了手中的香烟,猛地将朱珠搂在了怀里。
姚犁,我能做这样的梦,都是那几年我们分离得太久了,还有你的飘?现在我?
好了,朱珠,是我不好,我们把握好将来吧!
姚犁感觉到了,那片朱唇上的湿热温柔地将他裹了起来,五月的花又开了,沿着那条小溪,花香飘飘,轻风习习,昨日又回来了……
朱珠走出电视台的大门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她走进‘生存方式’酒吧,向服务员要了两杯椰汁,她坐在一个角落,呷上一口椰汁后冲自己说,我这是怎么啦?
昨天自己主持一台大型服装表演晚会,记得刚排练时,就有人送来一束鲜花,上面写着:朱珠,祝你成功!峰。
朱珠回到家里时,同样发现了峰打在她传呼上的文字:朱珠,你在台上的样子清纯而脱丽,我想到了夏夜的白莲花!我真羡慕你的丈夫!
朱珠想峰是什么人呢?朱珠摇摇头,管他是谁呢?
有人已经坐在了朱珠的对面。
朱珠,赏脸,我请你喝一杯!
你是谁?
我是峰。
峰?!
对,朱珠,你应该有记忆!我认识你已经四年了。
四年了?
对,我早在林氏集团工作时就看见了你,那时我只能远远地看你!后来我离开了林氏集团,我自己也开了公司……
那你找我有事吗?
嗯,朱珠,我说实话吧,我从看见你那天起就爱上了你!后来我知道你早已结婚了,我也清楚你不是做别人情人的女人,如果你是,那么你应该最先成为林宇的情人!而你不是,所以我必须打消对你爱的念头。
朱珠心中怦然一动,莫非叫峰的男人知道了自己与林宇的一夜情?朱珠的心中有些无奈的凄凉,但很快的她又振作起来了。
朱珠说,峰,你提这些做什么?
峰说,朱珠,我没有别的意思。
朱珠说,那你找我干什么?
峰说,除了停止爱你,还想求你一件事。
求我?
对。朱珠,我想通过你认识一个女孩。
朱珠笑了说,像你这么标志的男人,还要求我帮你结识一个女孩?
峰仰起头,将一杯啤酒喝下。
朱珠见峰的眼神里充满着期待,又说,峰,你知道我能帮上你的忙吗?
峰的眼里充盈着一份欣喜说,朱珠,只有你帮得上啊!
朱珠说,她是谁?
就是上次与你们一起打保龄球的霜儿。
霜儿?朱珠抿着嘴乐开了,哈呵,哈呵……
朱珠,你笑我?
峰,我没有笑你,但我要告诉你,霜儿是很难爱上一个男人的。
为什么?
霜儿是个作家,你想想,如果一个男人想找一个作家女人做老婆,那么他必须具备二个条件!
朱珠,是什么条件?
峰,一个男人除了具有浪漫的气质,当然他还要有现实的头脑,再加上百分之百对一个女人的忠心,你能做得到吗?
这?
峰,这恐怕有些困难吧,不过,你可以试试去做。
朱珠,我明白了。峰打了个再见的手势离开了。
朱珠走出‘生存方式’时,街上的灯光覆盖着地上的人影。
朱珠一个人走到护城河岸,她默默地走着,在河岸的木椅上坐坐,月光投下了皎洁的相思,姚犁外出采访已经五天了,对了,是今夜,是今夜的,他该回来了!
朱珠起身,准备离去。
杨柳依依,夜风轻柔,一对对情侣挽手相依,他们卿卿我我……朱珠在孤独的思念中加快了脚步。
家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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