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执著的人来说,如果能获取胜利,那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无所谓。当然,也有很多不想付出任何代价,就想得到胜利的人。不过,所得的胜利若是付出的代价太大,那这胜利其实已与失败无异了;但即便如此也不会阻止求得胜利的人们,因此也就有了那些为胜利而牺牲生命的人。
至舍为了救俱戒而死,应慈为救众人而亡,对于他们来说,死亡能否算得上胜利呢?
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又看到了倒在血泊之中的罗蜜,虽然对胜利还抱有无限信心,但随喜却没有一丝喜悦了,所以此时的她是无法进入喜心三昧为战友鼓劲了。但她却在心里为圣禅加油,可是她却感觉到了孤天那无与伦比的斗气,不但笼罩了整个大殿,甚至连这个混乱的世界都被他的斗气所摧动得震颤不止,所以她也真的担心圣禅。
圣禅却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任由孤天释放着斗气,孤天那震憾天地的斗气竟没有令他有半点动摇,他仍是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孤天。
孤天终于不再加大斗气了,似乎是到了极限。而当他看到那面无表情,相貌平凡的圣禅时,心里却有些没底,因为他仍然感觉不到圣禅发出任何气息;他简直就像一个无生命的人,甚至就像一尊雕像,但却又比雕像更不起眼,即便他站在你的面前,你甚至都注意不到他,所以孤天根本就没看到他是什么时候进入这个大殿的。
“你准备好了吗?我一瞬间就可以要你的命。”孤天冷傲地说道。并把剑横在当胸。
而圣禅竟像不知道他在对自己说话一样,仍是一言不发,而他的手中也没有任何武器。难道他打算赤手空拳对付孤天。
众人正诧异惊惧的时候,圣禅却突然向孤天冲了过去,并挥起了拳头。这在谁看来都无异于以卵击石,要知道武器本就是提高攻击速度和攻击范围的,而一个赤手空拳的人,其攻击速度与范围比起有武器的人来说实在是差出许多了,何况孤天的长剑又使得那么辛辣迅猛;所以随喜见状,不禁惊叫了起来。
而孤天看到圣禅的自杀性攻击,脸上不禁露出了狞狰的笑意,剑也在这时迅速出手。可就在他的剑尖将要刺入圣禅咽喉的那一刹那,他所有的力量却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只觉得胸口一阵沉闷的剧痛,身体便向后倾去,随后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他面带惊惧怀疑的神情盯着圣禅,圣禅的脸上却还是没有一丝的表情,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便转过身走到了罗蜜的身旁。而此时随喜的叫声才刚落下,她很是怀疑地看了看孤天,见他竟躺在那动弹不得。他还没有死去,但两眼却死鱼般地盯着圣禅。
孤天当然恐惧了,因为他根本就没看清圣禅的拳是怎么打到他身上的,所以他简直不能相信这是事实,甚至怀疑这是一个恶梦。
此时,般若也走了过去,看了一下罗蜜的伤势,其时极悲早已给她的伤口洒上了大悲圣水。圣禅看了般若一眼,又看了看孤天,说:“你虽然有生命石护体,但我这一击却是击破了你的神识,所以即便你身体完好无损,你也不能再战斗了。”
说着话,他又扬起了拳头,看样子是想结束孤天的性命。而这时般若却开口道:“慢着,我想请你饶他一命。”
圣禅停了手,回过头来,看了看般若。而极悲却也开口道:“我也想请你不要杀他,因为我们来这个世界并不是为了杀人。”
“可你们知不知道,若是无明帝王来了,再补好他的神识,那他还会再次与我们为敌的。”圣禅说道。
般若说:“这个我知道,所以我想请极悲给他补好神识。”
“为什么?”圣禅道。
般若说:“你之所以能胜他,除了你的本领超群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什么原因?”
“因为独觉。”
众人却不明白独觉与这一战有什么关联,所以都以诧异的目光看着般若。只听般若说:“独觉的存在,始终对他是一个威胁,而他与我们的大火拼却会耗掉很多力量,而这样,他即便是胜了我们,也会使独觉有机可乘;所以他一直没有尽全力。而如果他死了的话,那么独觉便会毫无顾及的与我们战斗;以他的力量,我们实在没有绝对的胜算。”
众人终于明白了般若话中的意思,而随喜却自责道:“原来一切竟都是我惹出来的祸,假如我不用喜心三昧刺激他现身的话,那他也许不会主动向我们进攻。看来竟是我害死了应慈和至舍。”
般若却说:“这不关你的事,因为即便他不攻击我们,独觉也会攻击我们的。何况他还唆使很多人来与我们为敌,所以他本就是我们应该除掉的敌人;不过把敌人变成帮手却比除掉更好,所以我还想仰仗你给他一点生命的希望呢?”
随喜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很是伤感地说:“应慈和至舍都死了,我怎么能进入得了喜心三昧呢?”
般若则说:“但为了他们能够安息,你必须要进入喜心三昧。”
精进听了,却在一旁道:“救活一个杀死他们的人,他们如何会安得下心?”
般若不禁瞥了精进一眼,眼角中竟露出了一丝杀机,但却很快又收敛了回去,所以便没人注意到。他没对精进说什么,只是对随喜说:“如果你不情愿的话,那我也不强求。”
随喜却摇了摇头,说:“我会尽力而为的。”她说完话,便凝神静气,尽量使自己心情放松,又尽量回忆以往那些快乐的事,终于产生了一丝喜心。而这一丝喜心很快便生出无数个喜念,于是她便进入三昧定境,一束红色的喜心光从她的额头射了出来,正好从孤天的鼻孔之中钻了进去。此时的孤天已接受了极悲那大悲补心咒的滋养,又得到了喜心三昧的鼓励,他的生命力也在这一刻苏醒了。加上生命石的力量,于是他很快就站起身来。
他的身姿还是像以往那样高大挺拔,但此时却不知为什么显得渺小卑微起来,而他那依旧冷酷的眼神却显得那么可笑了。
般若则很是冷淡地对他说道:“我想你既然自称大圣,那就应该明白我们为什么不杀你。”
“所以我才不会对你心存感激。”孤天道。
般若则冷笑道:“得到你的感激是我的耻辱。”
孤天脸色不禁变了变,却对着圣禅说:“我承认你很强,但我却不佩服你。”
圣禅则如同没听见他的话一样,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他一下。极悲以为像孤天这种身份的人,受到如此蔑视,应该会觉得比杀了他还难受,于是便道:“算了吧!既然我们已选择放了他,那就应该连他的精神也一并放开,请不要再侮辱他了。”
孤天诧异地看了看极悲,却没说什么,然后从怀里取出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红色石头,这石头很光滑,但却可以看出它缺了半边。孤天将这块石头递给了极悲,道:“请你用它给你伙伴们疗伤吧!”
极悲不假思索地接过了石头,点了点头,便把它放到了罗蜜的胸前。而这时孤天的眼里竟有了一丝感激的目光,这目光正被已出了三昧的随喜所看到,所以她很是疑惑:为什么孤天在极悲救了他并替他说话时没有感激,而极悲接过了石头,他却会有感激的念头呢?
般若看了看极悲,说:“生命石本来是可让人起死回生的,可如今只有一半,便不能让应慈和至舍复活了。而且这生命石由于分成两块,其力量也减弱了许多。所以你在运用它时,还要加点自身的力量。”
极悲点了头,便又念起大悲咒来,结果那生命石竟发出光芒,才片刻工夫,罗蜜的伤口竟奇迹般的愈合了。接着他又用生命石给俱戒和精进医好了伤势,连那火牛的伤也一并医好了,然后便把它送还给了孤天,孤天看了看极悲的表情,才收回生命石,而随喜却注意到般若竟一直盯着那块生命石,目光中充满了深情,她感觉般若似乎是很想把生命石拿在手上据为己有。
罗蜜的伤势虽好了,但衣服却破了个口,所以她很是羞臊,幸好这时随喜过来为她遮掩着。在这混乱世界中物资是极其匮乏的,而丝绸布匹则更是匮乏,倒并不是这里缺少蚕桑等原材料,而是因为这里没有一个安定的环境,所有的人只能自给自足,而无法买卖,虽然也有交换物品的人,但在交换物品时却尔虞我诈,甚至会演变成武斗,不少人便是因为换东西而丧命,所以这个世界的人也就越发地讨厌交易,憎恶物资了;而在他们有所需时,便只能靠自己想办法了,或造或抢由情况而定。至于穿衣,则多数自制,所以这里的每个人都精通各项技能,当然也少不了那些因为不会造衣而穿兽皮的。不过在这个世界即便不穿衣服也没人管的,只是当天气寒冷时却是需要御寒的。而今在这里衣服破烂了,实在是没有什么解决办法,只有想办法补裰上了。
而孤天却在这时开口道:“我的宫殿里有很多绸缎,你们若是需要的话,可以去取。”
但谁也没有心思在这时做衣服,因为应慈和至舍的死对他们的打击是非常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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