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兰花木兰花
秋千院落重帘暮初心已恨花期晚
彩笔闲来题绣户别后相思长在眼
墙头丹杏雨余花兰衾犹有旧时香
门外绿杨风后絮每到梦回珠泪满
朝云信断知何处多应不信人肠断
应作襄王春梦去几夜夜寒谁共暖
紫骝认得旧游踪欲将恩爱结来生
嘶过画桥东畔路只恐来生缘又短
怀着一份感性的情怀,置身在如烟的环境下,塑冶情操,刻造高雅。
在平凡的世界里,恪守那一份埋藏于内心深处的安宁,紧护着那一丝蛰伏在灵魂深处的清明,是何等的质朴。
生命的感动,不在于它的轰轰烈烈,而在于恰如其分的有滋有味--------任是“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悲壮,还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宁雅,都是那般的感人。
旅途中有太多的复杂和艰辛,压抑得教人心酸。曲曲折折的苦旅之后,片刻的温存显得那般的弥足珍贵,那般的天赐神来。
平平淡淡虽乏味,却至少比风雪交加要来得多情。
女儿国,纯白天使王默。
少女情怀在似乎在王默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红霞铺地的时候,王默卸下疲倦,褪去矜持,心甘气淡地沉浸在晚风的惬意之中,努力去忘却忧虑,释放怀抱,享受天赐的静谧。
暮霭沉沉,楚天安宁。王默阖上眼帘深深地呼吸天地精华,心境幽和,天地生风,人间无埃。
好美的境界!王默沉浸在幻想之中,神游千里,久久不愿回来。
不知什么时候,张朝亮端坐在长凳上,“贪婪”地欣赏着天使那曼妙的美态。
王默俏脸微红,欠身坐下说:“咦!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就在你思绪飞扬,神游千里的时候。”张朝亮说。
“刚才太欣喜了,所以忘乎所以,真不好意思。”王默有种被撞破的感觉。
“没什么的,能够欣赏你无拘无束的样子,也是一种享受。”
王默轻声问:“我无拘无束的样子很丑,是么?”
“要我说假话还是真话?”张朝亮微笑着问。
王默想了想说:“说真话吧。”
“你无拘无束的样子,很美!”张朝亮一字一句地说。
王默笑了笑,说:“谢谢。”
张朝亮吹了口气说:“其实,无论你无拘无束,还是心事重重,都一样的那么耐看。”
天使暗暗赞叹说:“说得真甜!谢谢。”
张朝亮不置可否地笑笑,王默呼吸着说:“有时候,我觉得你好像融合了慕容木和陈世轩的优点。既文雅儒学,风度翩翩,又幽默风趣,很会说话。而且张弛有度,即使是甜言蜜语,也让人听了很开心,很舒服。”
“也许是因为我平时很少说话,所以你才会有这种感觉吧!”张朝亮摊摊手说。
王默觉得也是,说:“也许是吧!对了,你要去哪么?”
张朝亮耸耸肩,说:“刚才我看见图书馆五楼有电影放映,所以买了两张票,想和你一起去!”
“啊!和我一起去?这……这好么?”王默习惯性地闪烁。
“怎么了?你没有时间么?”
王默没有说话,张朝亮想了想,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哦!那算了吧!”
说完竟然又要把票撕毁,王默惊讶得说:“呀!你这是干什么?”
张朝亮无奈地说:“我不想一个人去看,这票留着也没什么用。”
王默想起了张朝亮当时丢衬衫,后来丢裙装,现在丢门票的情景,情不自禁地笑着说:“好啦,好啦!我没有说不去呀,回答得慢了一些嘛。”
张朝亮有种“诡计得逞”的感觉,笑着说:“我要不这样,天使你会答应么!”
“原来你看准了我会过意不去,所以每次都来这招!好你个张朝亮!”王默嫣然笑道。
张朝亮居然承认,边走边说:“计不在多,奏效则灵。”
王默收拾着,说:“看来我以后也要有所反应了。”
“好啊!天使求变,我则以不变应万变。”张朝亮说。
“justwait!iwillgiveyouasurprise!”王默俏皮的风味,实在不输紫霞仙子吴梦婕。
紫霞的俏皮,是少女特有的风情万种,而纯白的可爱,则是少女特有的甜美玉致。
时间流逝,看完电影出来的时候,晚来风却不急,月影婆娑。
两人静静地走了一段,王默仰起脸,轻声问:“可以问你一个私人问题么?”
看见张朝亮点了点头,王默想了想说:“你喜欢学习么?”
张朝亮不解地反问:“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只是有点好奇!看你平时从不听课,也不上自习,可是每次考试总能靠得很好,所以……”
“所以你就很不解是么?”张朝亮扯下一片树叶,说,“如果我告诉你,我在家里偷偷地学习,你相信么?”
“相信!我当然相信!你是一个很特别的男孩子,所以无论你做什么事,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张朝亮耸耸肩说:“有那么夸张么?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反而是你,很特别的天使!”
王默笑了笑,没有说话,两人晃晃悠悠地走在小道上。
前面的路口处,忽然听见人群中很有节奏地喊道:一二,一二,一二……
“这么晚了还有人活动,呀!是妍妍她们!”王默惊讶地说。
借着昏暗的路灯,张朝亮隐隐约约看见了远处的张妍公主和吕彬郡主,少女们悠闲地排练着校运会的节目,努力地合着节拍。
张朝亮轻声说:“你也想试一试么?我们一起去吧。”
王默满心欢喜,却顾忌自己和张妍的貌合神离,犹豫着说:“这……这不太好吧……我怕会扫了大家的兴。”
“不会的,她们欢迎还来不及呢。”张朝亮不由分说,拉着王默的手跑了过去。
“咦!是默默啊!你怎么来了?”cathy远远地看见了王默和张朝亮。
张妍还是习惯性的不友好,这让王默有些不自在,幽幽地说:“没……没什么,我和张朝亮碰巧路过,看见你们在训练,就过来看看了。”
“你们还好么?训练得怎么样了?”张朝亮问道。
“还行,勉勉强强能跑起来。”吕彬自我解嘲地笑着说。
“我看你们练得挺好的,多练几次一定可以的,加油!”王默的笑容中透露出祝福和鼓励。
“我们一定会练好的!不拿一个第一回来,还对不起付出的辛劳和汗水呢。这几天啊,我们都不知道摔了多少次了。”cathy笑着回味道。
“啊!还会摔跤啊?那真是苦了你们了。”王默惊奇说。
张妍接过话说:“你才知道啊!像这种讲究配合和默契的运动,不摔跤才怪呢!你以为很好玩么?你以为我们真的说说笑笑这么简单啊?背后付出的努力和无数次的失败,可不是一句辛苦就能概括出来的。”
吕彬不愿意看见张妍和王默水火难容,径自笑着说:“是挺辛苦的,不过也不是一味的辛苦,还是苦中有乐的,摔倒了才知道爬起来嘛。其实摔跤还蛮刺激的,天使你要不要试一试?”
“啊!我么?……我玩不来的!我笨手笨脚,只会害大家摔跤。”王默心有余而力不足。
“怎么会呢?你谦虚了不是!”
“是啊!一起玩玩嘛,不用这么认真的,就是让你体会一下,跑慢点不会摔跤的!”
王默有些心动了,仰起脸看着张朝亮,他的眼中满是支持和鼓励。
看见王默迟迟不答复,张妍不耐烦地说:“算了吧,人家不愿意,你们又何必勉强呢?纯白天使一向喜欢平静和矜持,怎么会和我们一起疯癫呢?”
“妍妍!”吕彬轻声扯了扯她的衣服。
王默低下头说:“妍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张妍不理会,径自说:“我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随便说说!我是个有一句说一句的人,不懂得像天使一样的遣词造句。”
王默正要解释,张朝亮忽然拉着她的手说:“既然大家这么热情,默默你就一起跑两段吧,不要扫了大家的兴。来,你到张妍旁边来吧,我给你扎带子。”
张妍断断想不到王默真的要一起体会,更想不到张朝亮居然让她和王默在一起,急着说:“哎呀,这怎么行?说好了是五人六足嘛,现在多了,怎么能六人七足呢?”
王默红着脸说:“是啊,人够了,我不玩了。”
张朝亮早知道她们会这么说,笑着说:“不会多的,cathy和我有事商量呢,正好王默替她。cathy你歇会吧,我和你讨论下昨天的事。”
“昨天的事?”cathy有些迷茫,看见张朝亮努了努嘴,哪还能不明白,恍然大悟地说:“哦!对啊!我还差点忘了呢,这么重要的事,来,默默,你先替我吧,我和朝亮商量个事。”
张朝亮心下暗赞,说:“这下人数正好呢!来,吕彬,你绑那边,我绑这边。”
王默和张妍正觉得怪异的时候,她们的腿已经紧紧地绑在一起了……
吕彬感激地看着张朝亮,微微一笑,大声说:“ready?准备了,往中间靠点,要开始了!”
空气中夹杂着少女们的口号声,欢笑声,鼓励声,整齐的队伍欢欢洋洋地推进着……
张妍虽然是一万个不愿意,无奈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赶紧调整心态,吻合步伐。
王默本担心张妍心存芥蒂,消极以对,但是看见张妍凝神屏气,奋发抖擞,心下大宽,当即收拾心情,聚气前视。
纯白天使虽然天资聪颖,动静咸宜,然则终究是新手,难免诸多束缚,百般艰难,好在吕彬有心促成,极尽辅佐,努力调整,兼之王默处在中间,三十米也不是个漫长的距离。队伍虽然凌乱错致,却也如愿到达终点。
张朝亮在外圈微笑地看着王默和张妍手挽着手,脚并着脚,娇喘吁吁。
一跑终了,少女们如释重负地拥抱在一起,吕彬轻松地说:“默默,你跑得很好,你很灵活。”
王默谦虚说:“这些都是大家配合的功劳!看得出大家都很有默契,能够主动去调整和应对。谢谢大家给我一个这么好的机会,一起体验集体运动的快乐。妍妍,谢谢你。”
“谢我什么啊!我又没做什么,是你自己聪明而已,我只是和平常一样,该怎么跑还怎么跑。”
“还是应该谢谢你的,平时你们练得好好的,现在我换了cathy,乱了你们的节奏。如果没有你的配合,我是不可能平衡下来的,还有吕彬,也很感谢你。”王默觉得很知足。
张妍不喜欢和王默说话,觉得她说话的语气安宁细腻,带着一种魔力。
吕彬不想她们闹得这么僵,微笑着说:“你们俩还真有意思:一个是纯白天使,一个是法兰公主,居然还这么谦虚。默默,妍妍你们跑得都很好,大家说是么?”
张妍一向很反对别人把她和王默相提并论,可是话是吕彬说出来的,她也就只好忍了,强颜欢笑地把话带过去了。
张朝亮见好就收,说:“好啦,不妨碍你们了,你们继续练吧,默默,我们走吧。”
王默点点头,卸下护腿,说着话闪开了……
走在路上,吹着清风,王默的秀发散开来,粉颈洁白,冰肌光滑,清澈的眼眸流露出一份欣慰和乐观。半带着微笑的嘴唇,说不出的迷人。
“朝亮,我也要感谢你。”王默感触地说。
“感谢我?感谢我什么呢?”张朝亮平静地说。
王默舒一口气,说:“谢谢你为我和张妍制造了一个近距离相处的机会。其实,我和妍妍一直都不友好,可是我一直没有勇气去改变!刚才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让我和张妍彼此感受!虽然我们的间隙一时半会还无法填补,可是我已经很高兴:因为我感觉得出我们之间并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只要我们各退一步,真诚相对,那么天使和公主一定可以成为好朋友。”
张朝亮很开心说:“我知道你很在乎张妍这个朋友,不仅仅是因为法兰公主和纯白天使齐名,而是因为,在天使的性格之中,永远都希望这个世界可以平平淡淡,人人和睦相处。所以当你意识到张妍公主对你的不友好时,你就会习惯性地想: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这是你的优点,有时也是你的缺点,你总是很在乎别人的感受,即使错不在你。”
王默感触地说:“你说的很对!可是我觉得,一份真挚的友情,是需要双方付出努力的。或许,在友情的天空下,根本就没有谁对谁错吧。”
张朝亮笑了笑说:“张妍要是能那样想就好了!或许,白色和蓝色本来就是两种不同性格的象征吧。可是你想过么,当你们之间有鸿沟的时候,你总是认为,错在你,张妍也认为,错在你。于是,你一直谦让,她一直不谦让,她进来,你出去,你们永远也不会走到一起。”
王默想了想,似乎真的是这样,不由得凝重地说:“现在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原来我的谦让,反而疏远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张朝亮摇头说,“疏远倒不至于。只是,和解是需要勇气的。当友情处在一种长期积累下的敌对状态下时,任何单方面的努力都是不够的。它要求双方都能放下成见,接受对方。这个道理,说起来很容易,可是要放下成见,谈何容易呢?这就好比处在一条橡皮筋两端的人,长期对峙,已经筋疲力尽了,可是谁也不愿意先松开手,生怕会伤害自己。”
王默诚挚地说:“你说得很对!我们都在潜意识地保护自己,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不让别人有一丝介入的机会,距离越来越疏远。不管怎么说,在对待这一段友情的态度上,我终究是脆弱和自私的。”
张朝亮不愿意沉闷和伤怀笼罩着王默,说:“你一点也不脆弱和自私。只不过由于你们的身份和性格,谁也不愿意放手罢了。你不用担心,既然你们都不愿意松手,那么只好由我来打破这层坚冰了-----事情岂非总要有人站出来解决的?”
王默感激地说:“朝亮,谢谢你。在我和张妍都没有勇气的时候,你处在我们中间斡旋,调和。你的胸襟让我感叹!谢谢你!不管我和张妍最后怎么样,我都由衷的感谢你。”
张朝亮摇头说,“能够为纯白天使和法兰公主的友情出谋划策,那是我的荣幸。你也不需要如此客气,要是你真觉得我帮了你,需要感谢的话,就请我喝咖啡吧!”
王默舒怀地说:“好啊,反正我也好久没有轻松地喝过咖啡了。”
张朝亮笑笑不语,举起手,王默优雅的拍过去……
王默天使的手,异常的光滑,笑容益发的甜美……
接下来的几天之中,张妍公主和吕彬郡主一直忙于训练,虽然有些忙碌,可是却很充实。
慕容木一直陪在吕彬的身边,饶有兴致地看着少女们努力训练的情景。
下来之后,吕彬和张妍坐在慕容木的身边,一边擦汗一边喝水。
“怎么样?我们跑得还行么?”吕彬轻轻地问。
慕容木点点头,说:“还成,挺不错的,比前几天好多了!”
张妍得意地说:“那是!要是天天练都没进步那还得了?”
慕容木微笑着没有说话,从背后拿出两幅彩画,说:“彬彬,送给你们!”
吕彬打开一看,原来是自己和张妍的彩画,画得清新自然,栩栩如生。
“哇!好漂亮!”吕彬压抑不住内心的赞美。
张妍欣喜地说:“木头,你终于肯帮我们画了!我还以为你嫌弃我们,不愿意帮我们画呢!”
慕容木笑着说:“我怎么会嫌弃你们?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再说,你又没做什么坏事,我有什么理由不帮你们画画啊?”
张妍拍着他的肩膀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愧是慕容公子!胸襟广阔,义薄云天!”
慕容木被她逗笑了,张妍想了想说:“哎,木头,我问你个问题啊。”
“你问吧。”慕容木微笑着说。
张妍扬起脸说:“你是不是看在吕彬的份上,才肯帮我画画的?”
吕彬的脸上泛起绯红,慕容木平静地说:“这有什么不一样么?你和彬彬姐妹情深,从来都是粘在一起的,我看在彬彬的份上,不就是看在你的份上么?”
张妍认真地说:“那怎么会一样啊?要不是因为彬彬喜欢你,我哪有福气得到你的画像啊?”
“妍妍!说什么呢!”吕彬娇羞地扯了扯她的衣服。
慕容木早已习惯,摇着头苦笑着说:“妍妍!你觉得,如果我和彬彬在一起,会幸福么?”
吕彬心下一颤,紧张地说:“木木,妍妍随便乱说的,你不要当真!”
慕容木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张妍,似乎在期待她的回答。张妍想不到慕容木会如此认真而严肃,不由得有些不自在,说:“当然会啦!你们郎才女貌,而且性格又好,在一起肯定是绝配!”
“彬彬,你觉得呢?”慕容木直直地看着吕彬。
吕彬断断没有想到慕容木会如此的直接,一时间惊慌失措,面红耳赤地说:“我….我不知道!”
慕容木叹口气说:“我也不知道。”
吕彬低下头,神色平和,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时之间,气氛安静得出奇,能言善道的张妍也受了感染,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许久,慕容木站起来说:“好了!时间不早了,我送你们回家吧!感情的事,随缘吧!”
吕彬安静地跟在身后,张妍看着吕彬幽深的眼睛,第一次觉得吕彬的心是那么遥远……
隔天的时候,女儿国。
校运会的脚步愈发临近,校园中到处弥漫着团结和拼搏的气氛。运动,一时间成了时尚。
篮球场上正在进行的,是校运会的热身项目------3+2篮球赛。
最近的张妍和吕彬,俨然是两个狂热的运动分子,她们穿着运动装,出现在球场上。
对阵双方是计算机系和中文系,吕彬和禤絮英意外地成为了对手。
张朝亮陪着王默前来观战,纯白天使的心情很好,愉快地走到张妍面前说:“妍妍!加油!”
张妍习惯性地说:“你不是中文系的么?怎么反过来给我加油?”
王默笑着说:“我们是好朋友,我当然给你加油啦!”
张妍喃喃地说:“好朋友….好朋友…..我们是好朋友么?”
王默没有听见,轻声问:“什么?妍妍你刚才说什么?”
张妍赶紧带过话说:“没什么,谢谢你的加油!我去比赛了!”
也没理会王默,招呼着吕彬径直去比赛了。
因为有禤絮英的存在,吕彬拼得特别厉害,鼓足了劲要和中文系一较高下。
慕容木站在场外,看得真切,凝神静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比赛下来,少男少女们累得筋疲力尽,坐在草坪上喘着粗气,结果早已经不重要了。
“彬彬!刚才你真厉害,又跑又跳的,好像浑身都是劲。”陈世轩说。
吕彬笑着说:“你也很厉害啊,要不是你投中那么多球,我们还赢不了呢!”
陈世轩问道:“哎,我说,彬彬,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动力呀?”
张妍笑着说:“轩轩,这你都不知道啊?彬彬的动力啊,就是某公子!”
“某公子?某公子是谁呀?”
吴梦婕欣喜地说:“除了慕容公子,大概没有谁称得上公子了吧?”
李珊珊也欢乐地笑了起来,大家一起附和着,打趣着慕容木和吕彬。
慕容木微微一笑,轻咳一声说:“好啦!你们玩也玩累了,闹也闹够了,趁着天还没黑,赶紧散了吧!我先去吃饭了,失陪了!”
吕彬红着脸,赶紧站起来说:“木木,我也去!”
张妍忽然笑着说:“等等!哎!我说慕容公子,人家彬郡主为了你,在球场上拼得这么厉害,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奖励么?”
“妍妍!说什么呢?”吕彬扯了扯她的衣服。
慕容木知道张妍是明摆着要为难自己,摇了摇头说:“看来今天妍公主是和我耗上了。好吧!既然你们大家这么高兴,就如你们所愿。”
他静静地走过来,走得很慢,却很认真,眼睛柔和地看着吕彬。他的眼神出奇地平静,看得吕彬的心怦怦直跳。
接下来发生的事,吕彬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慕容木轻轻地走过来,抱着吕彬,在她的嘴唇上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虽然只是蜻蜓点水,却让吕彬幸福得满脸绯红。
张妍和吴梦婕都看得傻眼了,谁也不会想到,慕容木竟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吻吕彬。
慕容木舒一口气,微笑着做了个手势,仿佛在冲着张妍说“这下你满意了”,他没有理会众人的惊讶,微笑着慢慢地走开。
“呀!好浪漫啊!我也要……我也要……”张妍欢乐地喊着。
慕容木无奈地摇了摇头,拉着吕彬的手,飘飘然走远了……
就在吕彬沉浸在无比幸福的憧憬中时,热热闹闹的校运会终于拉开了它的序幕。
北语的校运会,算不上规模盛大----参赛选手比观众还多,可是热热闹闹,却是有的。
整个运动场彩旗飞扬,锣鼓喧天,人虽不多,却极具气势。
李珊珊和吴梦婕虽然没有参加项目,却算得上是最忙碌的人了。李珊珊身为文娱委员,啦啦队的事情,自然少不了她。吴梦婕就更加忙碌了,作为女儿国的紫霞仙子,吴梦婕自然免不了在校运会上载歌载舞,她又是演员又是导演,忙得不可开交。
张妍和吕彬就显得轻松多了,安静地坐在观众席上,耐心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吕彬有些心不在焉,却怎能瞒得过张妍,公主笑着说:“怎么了?彬彬,又在想你们家慕容公子了?”
吕彬不再掩饰自己的感情,说:“我是在想他,但是,现在来说,他还不能算是我家的吧。”
张妍说:“当然算是啦!虽然你们都没有表白过,可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你们是怎么回事。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早就把你们当成是一对的啦!”
吕彬叹口气说:“可是我总觉得,木木对我还是没有什么感觉。他最喜欢的始终是禤絮英,虽然这段时间我们朝夕相对,感情日渐加深,可是至少到现在为止,我还是无法取代禤絮英在木木心中的地位。”
张妍微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说:“彬郡主,你想太多啦!你们家慕容公子和禤絮英的爱情,已经成为过去式了,现在的慕容木是完完全全属于你的啦!以你的魅力,没有人可以抢得过你。好啦!彬彬,别想这么多了,给木木一点时间去忘记禤絮英吧!也给自己一点信心!”
吕彬看着她真诚的目光,点点头说:“但愿时间真的可以加深我和木木的感情,现在我唯一可以做的,大概只有等待了!”
张妍笑着摇头说:“你要是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幸福是靠自己去争取的,消极等待可不像你彬郡主的作风哟!”
她说完站起身,拉着吕彬的手说:“走吧!”
“去哪里?”吕彬轻声问。
张妍笑着说:“去找慕容公子啊!我跟你讲啊,想要得到慕容公子那样的男生,就一定要死缠烂打。时时刻刻和他在一起,让他感觉到你对他的深情。”
吕彬无奈地笑着说:“妍妍,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就算要缠也不是现在啊!他现在正在写广播稿呢,没有时间陪我们!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张妍做个鬼脸说:“我当然急啦!彬彬,我可是等着吃你和木木的拖糖哩!嘻嘻!”
法兰郡主还能说什么呢?笑着摇了摇头,正要去找慕容木,迎面碰上了纯白天使王默。
“咦!妍妍!好巧啊!在这看见你!”王默招牌式地点头。
张妍随便作势,算是还礼,说:“是啊!好巧!”
王默看了看说:“你们的比赛开始了么?我想去给你们加油!”
张妍赶着去找慕容木,带过说:“还没呢!十点才开始,你有时间就去吧!我先去忙了,Bye!”
王默还想再说什么,张妍拉着吕彬的手,一溜烟似的跑远了…..
“妍妍还在和我斗气么?”王默轻轻的说。
张朝亮看着远去的张妍说:“我想她是真的有事,所以才没时间和你叙旧!你们都是colour4,妍公主不会处处和你斗气的。默默,你不要想这么多!也许妍妍早就不生你的气了!再说,刚才她不是说了十点钟有她的比赛么?她肯告诉你时间,显然是希望你去给她加油的。”
王默想想也是,说:“嗯!你说的很对,我不应该把妍妍想得那么冰冷的!”
张朝亮微笑着说:“我们到处走走吧!十点钟再过去。咦!梦梦她们在那边!”
王默收拾心情,朝着吴梦婕和李珊珊的啦啦队走了过去…..
张妍和吕彬赶过去的时候,慕容木却不在写广播稿。
“咦!刚才还在这里的,怎么一会儿就不见了?”吕彬自言自语地说。
张妍想了想说:“他应该没走远!反正操场也不大,我们到处找找吧!”
吕彬摇了摇头说:“还是在这里等吧!这操场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与其盲目地瞎找,还不如在这等呢,反正他也不会走远!”
张妍正要说话,忽然想起了什么,大叫道:“坏了!”
“怎么了?看你这一惊一乍的!”吕彬啧啧地说。
张妍激动地说:“我想起来了!木木准是去给禤絮英加油去了!禤絮英参加了百米跑,八点半就开始了呢!”
听张妍这么一说,吕彬也就想起来了,紧张地说:“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张妍努嘴说,“赶紧去把他抢回来啊!”
吕彬和张妍赶紧跑出去,远远就看见慕容木和禤絮英走在一起。
“英英,恭喜你!”慕容木微笑着把花递给禤絮英。
“谢谢你!”禤絮英客气地说。
慕容木高兴地说:“实在看不出来,原来你是个动静咸宜的女孩子,不但读书厉害,写得一手好文章,而且运动非凡,连跑步也能拿第一。”
禤絮英笑着说:“你太夸奖了!动静咸宜这样的称赞,絮英实在不敢担当。倒是我又跑又跳地,恐怕失了女孩子家的风范呢!”
慕容木摇手说:“哎!不会!不会!常言道:静如处女,动如脱兔。今天我看了你的表现,总算是明白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
禤絮英欣喜地说:“慕容公子过誉了,静如处女,动如脱兔的话,絮英实在愧不敢当。”
慕容木收回话说:“那我们俩都不要客气了!呵呵,对了,你什么时候开始练跑步的?”
禤絮英说:“其实我也没有刻意去练,就是平时在家的时候,喜欢在跑步机上运动,久而久之,就渐渐对跑步有心得了!”
慕容木恍然大悟说:“哦!原来你在家里经常做运动,怪不得你的身材这么完美!”
禤絮英还要说什么,张妍和吕彬已经赶过来了。
“咦!彬彬,你们怎么来了?”慕容木不明就里地问。
不知道为什么,吕彬在禤絮英面前总是有种缺乏自信的感觉,虽然一心想着要把慕容木抢回去,可是面对禤絮英的时候,却红着脸不知所措。
张妍暗叹一口气,赶紧说:“哦!是这样的,我们……我们的比赛快要开始了,彬彬想请你过去看比赛,顺便给我们加油!”
慕容木点了点头说:“知道了!嗯……那我先过去了…..英英,有时间再找你聊天。”
禤絮英还想客气什么,张妍早已经把慕容木和吕彬拉走了……
就在慕容木走的一瞬间,他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远远地喊着: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禤絮英回过头,看见丫鬟小敏远远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脸色苍白得吓人。
“小敏,怎么了?你怎么会来学校的?”禤絮英不解地问。
小敏看见禤絮英,立刻就哭了起来,说:“小姐!不好了,家里……家里出事了!”
禤絮英拍着她的后背,帮她理顺了气说:“小敏,有话慢慢说,不要着急!”
小敏努力使自己平和,断断续续地说:“刚才吴少爷来到家里,还带了好多人,老爷好像很生气,就和吴少爷吵了起来。他们吵得很凶,我躲在房里,只看见老爷越说越激动,后来老爷的心脏病复发,夫人哭着送了老爷去医院,我就过来叫你!”
这样的话,无异于晴天霹雳,禤絮英头晕目眩,摇摇欲坠地说:“老爷现在在哪?快带我去!”
禤絮英只觉得天昏地暗,心情悲痛,刚才在校运会上得的奖,忽然变得那么遥远……
医院里。
禤絮英冲进去的时候,父亲还躺在病床上,神色虚弱,目光沉痛,母亲坐在旁边,哭哭啼啼地和着父亲说话,她的语气是那般的无助,无助得让禤絮英的心都碎了!
“爸!”禤絮英扑了过去,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父亲听见禤絮英的声音,心头一颤,似乎想要抬起手来抚摸禤絮英的脸,可是终究未能如愿。
禤絮英赶紧抓住父亲的手,按在自己脸上,哭着说:“爸爸!我在这里,我是英英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父亲的眼神中似乎有了力量,努力地想要挣扎起来,颤抖地说:“英英!爸爸对不起你!”
“没有!不会的!”禤絮英什么也不知道,说,“爸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亲的身体明显的颤抖起来,似乎想要说什么,却终于什么也没有说,无奈地摇头。
禤絮英哭泣着转过身问:“妈!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妈摇着头,伤心地哭泣着说:“是俊天!是那个狼心狗肺的吴俊天害的!”
禤絮英知道吴俊天肯定做了极度过分的事情,父母才会对他恨之入骨,哽咽着问:“我听小敏说了,可是她没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妈,您先别哭,慢慢告诉我!”
母亲哭泣着点点头,时哭时说:“今天早上,你去了校运会不久,俊天带了一大帮人闯了进来,有工商局的,有证券委员会的。他们说禤氏珠宝公司由于长期亏损,债务混乱,拖欠工资,现在已经无法继续经营,必须申请破产。”
禤絮英惊讶地说:“申请破产!妈妈,这怎么可能呢?公司不是经营得好好的么?上个月的财务报表不是还好好的么?”
“假的!那些都是假的!”父亲绝望地说。
妈妈接下去说:“那些财务报表都是假的!是俊天暗中做的手脚。自从你和他订婚以后,爸爸就把公司交给他打理。一来是因为你们迟早要结婚,二来他对公司经营也很有心得。你爸爸本来是想希望可以早一点把公司和你一起托付给俊天,谁知道……谁知道他……”
妈妈越说越想,越想越伤心,哽咽了好久才继续说:“谁知道他竟然心怀不轨,暗中把公司业务都转交到他们家的公司去,把客户和生意都拉走,还做了许多假帐来蒙蔽你爸爸。我们看见财务报表,以为他把公司经营得井井有条,却万万没有想到…..他……”
妈妈终于悲痛得说不出话,禤絮英也终于明白了一切。
她哭着说:“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父亲黯淡地说:“这都怪我!千不该,万不该,我就不该把你托付给他!本以为你们青梅竹马,郎才女貌,想把你们撮合在一起,想不到却害了你!英英,爸爸对不起你!”
“爸爸!这不怪你!英英知道你也是为英英着想,只怪吴俊天狼心狗肺!”禤絮英愤怒地说。
妈妈带过话说:“俊天冲进来后,你爸爸和他争吵,他说这些都是你逼他做的!如果不是你不守妇道,和慕容木苟且亲近,他也不会被逼得走投无路!”
“他胡说!”禤絮英怒不可遏地说,“禤絮英行得正,站得直,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他心胸狭窄,气量低下,处处挑剔我,约束我。禤氏公司的破产,根本就是他一手策划的!”
她越说越激动,站起来大声说:“我要去找他问个明白!”
“不要!英英,你斗不过他的……”妈妈苦涩地说。
禤絮英置若罔闻,愤怒地冲了出去,伤心,绝望,后悔,愤怒一起涌上心头…..
昔日的禤家花园,此刻已贴上封条,冷冷清清。
禤絮英用力地撕下封条,气冲冲地跑了进去。
推开家门的时候,里面传来柔和的爵士乐,禤絮英心情沉重,诧异地看见吴俊天搂着林珮华的腰,轻轻地摇摆着,说说笑笑随歌起舞。
“吴俊天!你给我出来,你卑鄙,无耻,我恨你!”禤絮英大声说。
吴俊天慢慢回过头来,说:“咦!这不是禤大小姐么?怎么今天这么有空啊?”
禤絮英说:“你不要在这里装疯卖傻!我问你,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吴俊天装作说。
禤絮英冲过去说:“你为什么要毁掉禤氏珠宝公司?为什么要伤害我的爸爸妈妈?”
吴俊天摆摆手说:“禤大小姐!我想你误会了!禤氏珠宝公司是因为财务状况而申请破产,这完全是因为你父亲经营不善而导致的,你怎么能怪我呢?”
“无耻!”禤絮英大声训斥,“亏你说得出这样的话!我父亲信任你,把公司交给你打理。你不但不感恩图报,努力经营,反而暗中做手脚,搞垮禤氏公司,你简直是狼心狗肺!”
“我狼心狗肺!”吴俊天愤怒了,用力摆手说,“你还敢说我狼心狗肺?如果不是你…..”
林珮华拉着他说:“表哥!算了!”
吴俊天胸口起伏,许久才平复下来,说:“好!我不和你计较。禤絮英,你走吧!”
“走?哼!没有讨回公道我绝对不会走!”禤絮英激动地说。
吴俊天重新恢复了冷酷,说:“讨回公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讨回公道!”
禤絮英冷眼看着他说:“我要你立刻向我爸爸妈妈道歉,马上把禤氏公司的债务还清,把禤氏公司的客户拉回来,总之,我要你把一切都还回原样!”
吴俊天笑了,摇着头说:“禤大小姐!你也太天真了!我好不容易才达到了目的,有什么理由因为你一句话就还回原样!”
禤絮英说:“那你要怎么样才肯还回原样!”
“怎么样我都不肯还回原样了!”吴俊天大声地说。
禤絮英看他激动,不由得说:“俊天,你这么做又何必呢?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吴俊天得意地说:“好处?当然有好处!赫赫有名的禤氏公司,就这样倒在我的手上,从此改姓吴氏,这对我来说都是天大的好处!”
“你就是为了这个么?”禤絮英无奈地说,“如果你只是想要有事业的成就感,你大可直接向我爸爸说明,没必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我向他说明?”吴俊天冷笑着说,“你以为他会这么轻易地将禤氏公司交给我么?”
禤絮英正直地说:“当然会!他肯把公司交给你,就把你当成了禤氏的接班人!再说,我们从小青梅竹马,相恋多年,我又没有哥哥弟弟,禤氏公司迟早也是你的!”
吴俊天忽然变得很愤怒,发狂似地说:“够了!禤絮英,你说得倒好听!青梅竹马,相恋多年,哼!你是在挖苦我还是在讽刺我?”
他的眼睛内充满了怨恨,说:“英英!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你勾搭慕容木,背叛了我们的感情,我也不至于走上今天这条路!”
禤絮英脸色苍白,头晕目眩,凄惨地说:“原来你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报复我!为了伤害我,为了折磨我,为了羞辱我!”
吴俊天没有否认,说:“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英英,我自问爱你胜过爱自己的生命,为了你我什么都肯做,从来都没一句怨言!我从小关心你,照顾你,把你当成自己的妻子一样爱护。当你父亲把禤氏公司交给我打理之后,我更是兢兢业业地工作,勤勤恳恳地表现,希望可以得到你父母的认可,早点让我们在一起!”
他忽然口风一转,说:“可是你呢?你倒好!根本没把我当回事!丝毫不顾我的劝阻,执意要和慕容木交往,还多次和我争吵。自从慕容木出现以后,你对我的态度就发生了变化,不再温柔,不再信任,不再支持。我本来没打算要用这种方式得到禤氏的,可是没有办法,你一次又一次地拒绝我,逼得我无路可走。英英!你不能怪我!”
禤絮英忧伤地说:“俊天!你无情地伤害了我全家,却说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你说出这样的话,就不觉得可耻么?我和你相识二十年,和慕容木认识不过两个月,你硬要说我喜欢慕容木,你不觉得太强词夺理么?”
“强词夺理的是你!”吴俊天怒道,“我和你认识二十年,却比不上你和慕容木认识两个月,你根本就不了解慕容木,只不过因为他会画画,会写诗词就被他迷倒。我到现在才发现你是一个没有内涵的女孩子,只喜欢帅气,喜欢幽默,喜欢甜言蜜语,根本不知道欣赏男生的内涵!”
禤絮英痛苦地冷笑,说:“帅气!幽默!甜言蜜语!这些不是你最擅长,最自负的么?吴俊天,我们认识了二十年,你就连这点自信也没有么?”
吴俊天笑着说:“我当然有!可是,我对你没信心!像你这种喜新厌旧,爱慕虚荣的女孩子,我对你的忠诚太没有信心!”
禤絮英愤怒地说:“够了!吴俊天!你太过分了!”
“过分的是你!”吴俊天也发怒了。
两人怒目相向,恨劲十足,眼睛里透露出让人胆寒的怨恨,禤絮英清楚地意识到,从这一刻开始,两人已经从情人变成仇人,从相爱变成相恨,她的心里布满了仇恨。
林珮华轻轻地说:“表哥,英英,你们这又是何必呢!”
吴俊天闷闷地说:“珮华,我一心想要和她在一起,她呢?她根本就没有给过我机会,没有给过我承诺!”
“那你给过我自由和信任么?”禤絮英激愤地说,“我是我,你是你,我为什么要给你承诺?”
吴俊天摆摆手说:“珮华,你听到了:我是我,你是你。原来你根本就没想过我们是一对的!”
禤絮英无奈得连生气的心情都没有了,说:“珮华,你说句公道话!”
林珮华叹口气说:“哎!事情都已经成这样子了,你们又何必在乎谁对谁错呢?”
禤絮英呼吸一口气说:“好!我不追究这么多,禤氏公司被你偷走也就算了,但是我要你马上搬出去,这是我家的房子,你不能霸占!”
吴俊天开怀大笑地说:“笑话!这栋房子,是禤氏公司破产之后,用来抵押债务的。要不是我出钱把它赎回,现在只怕已经被拆毁了!”
“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吴俊天,我再问你一次,你还不还?”禤絮英极度生气。
吴俊天耸耸肩,摆摆手说:“对不起!房子现在是我的,恕我不能送给你!”
“你……”禤絮英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吴俊天没有看她,转过身招手说:“来人,送客!”
禤絮英几乎是被无情地架出去的,她的心碎得成灰,支离得没有半点尊严……
一想到还在医院的父母,想到家庭破碎的惨况,禤絮英的眼泪在打转……
学校里,校运会正轰轰烈烈地进行着。
慕容木看着场下拼搏的吕彬和张妍,却忽然怎么也兴奋不起来。
似乎总有一种莫名的忧伤笼罩着他的心头,慕容木帅气的脸上愁云满布。
不知道什么时候,吕彬已经过来了,纤纤素手轻轻地闪过,笑着说:“木木,在想什么呢?”
“哦!没……没什么!”慕容木回过神来。
吕彬微笑着说:“怎么样?我们的表现还满意吧?总算拿了个冠军回来,没有让大家失望!”
慕容木惊讶地说:“啊!你们拿了冠军啊?”
吕彬有些失望,嘟起嘴说:“你没有看我们的比赛么?”
慕容木知道自己有些扫兴,歉然地说:“彬彬!对不起!我刚才有点不舒服!”
吕彬的沮丧立刻消失,关切地问:“怎么了?现在好点了么?”
慕容木招呼吕彬边走边说:“现在好很多了!刚才不知道为什么,心疼得厉害,胃也不好受,头晕目眩,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吕彬伸手轻抚额头说:“嗯!现在还有点烫,要不要去看医生?”
慕容木摇摇头说:“不用了,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吕彬点点头,挽着慕容木的手,轻轻地说:“我送你回去吧!”
她很甜蜜地依偎在慕容木身边,低着头有些害羞,慕容木想要说些什么,终于什么也没有说。
吕彬感觉到幸福,慕容木的心中却满是不祥的预感,风雨欲来的感觉笼罩着他……
许多时候,可以感知的危险,并不是最可怕的,那些潜藏在未知环境中的危险,才是最致命的。它们埋藏得如此之深,来得却是如此迅速,以至于人们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
这是一个残酷的事实。
可是现实中却常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常常有这样的人受到伤害。
被未知伤害其实并不可怕,被别人伤害其实也并不可怕,可是如果这种未知是人们根本不会考虑,如果这些别人是人们根本不会防范的,那就变得很可怕了。
没有人可以不受伤害,也没有人害怕伤害,只是,如果被自己最亲密的人伤害,那是痛苦的。
女儿国的女孩子,虽然坚强,自信,稳重,睿智,可是她们也有着平常少女的脆弱。
脆弱的女孩子,不一定被伤害,可是被伤害的,一定是脆弱的女孩子。
这样的悲剧,伴随着时间的飘移,又还会发生多少呢?
杨花若无影,物华岂会休?
只是,杨花又怎会无影呢?人怎会没有脆弱的一面呢?
伤害别人,真的能够给自己带来快乐么?
如果不可以,为什么要刻意去伤害呢?即使可以,为什么要残忍地去伤害呢?
你若是明白这个道理,就会知道:
所以我们这一章所说的,其实并不是杨花无影,而是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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