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女生频道 > 河洛风云 > 第一章:初出茅庐,解救孟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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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国联军入侵北京,大清朝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西逃。

    也就是在这时,王天纵从少林寺归家。

    十岁那年,因家里贫穷,王天纵被父母舍给了一个化缘的少林寺的和尚去做了俗家弟子,如今父亲病危,他要回家给父亲尽孝,养老送终。

    少林寺门前,苍松翠柏,霞光万道,师父带众弟子送别王天纵。

    师父说:徒弟,一日师徒,百日恩,百日师徒,似海深,你都在少林寺十年了,分别,师父也没有什么送你的,你是俗家弟子,师父就送一个俗家名字天纵作为礼物吧,天纵,天马行空,纵横驰骋,为师希望你,侠肝义胆,护佑芸芸众生,免遭生灵涂炭。

    王天纵泪别师父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弟天纵,一定谨尊师父教诲,侠肝义胆,行走江湖。

    说完,王天纵跪别少林寺,和弟弟下山了。

    山峦叠嶂,云雾缭绕。

    河水流淌,游鱼细石。

    千年古刹少林寺升起袅袅的香烟。

    千年古刹少林寺传出幽幽的晨钟。

    父亲没有等他们回来就归天了。

    王天纵到老家嵩县鸣皋镇乡下,安葬病逝的父亲,他带母亲和弟弟天佑从乡下搬进镇里,在街口摆摊,靠卖红薯谋生。

    秋冬季节,是农闲季节,也是土匪猖獗的是时节。

    嵩县鸣皋镇是河南府洛阳通往南山各县的交通要道,商茂繁荣,集市稠密,倍受土匪的青睐,也倍受官府的关注,镇民团团总孟七和住防鸣皋镇的巡防营营官,也是自己的拜把兄弟刘福,时不时带队或不带队地到街上巡视,随时准备处理发生一切情况。

    这天,寒风起,雪花满地,刘福带个随从在街上巡视,发现在街口多了一家烤红薯的摊子,两个年轻人,一大一小的,吆喝得挺起劲。

    刘福怀疑是南山上下来的土匪,立刻警觉起来,吩咐随从回去喊人,假意买红薯走到摊子前。

    王天纵看有生意,忙陪笑脸说:大人,买红薯,红瓤,可甜了。

    刘福看就没看,一翻眼,反问说:真的吗?

    王天纵说:大人,真的,不信,你尝尝,地道的鸣皋镇红薯。

    刘富接过一块放在嘴边闻闻,香,放在口里尝尝,香,金衣玉食贯了,改该口,粗茶淡饭也是香。

    王天纵陪笑说:大人,咋样?香甜吧。

    刘福说:香甜,给我收几块,回家品尝。

    王天纵高兴极了,这是自己头天开张的第一个买主,忙吩咐王天佑的,从煤火里取红薯。

    王天佑取出包好,递给刘福。

    刘福接过红薯假意往回走,这时王天纵说:大人,小本生意,你得给钱。

    给你钱。

    话音还没有落地,刘福拿红薯的拳头就到了,直逼王天纵的面门。

    眼看拳头就到面门了,王天纵一侧身顺势跳到刘福跟前。

    拳头扑空,红薯落地,刘福抬腿就是一脚,直逼王天纵的心窝。

    王天纵顺势仰躺在地。

    还没等刘福的脚落下,王天纵来个兔子蹬鹰,抬腿接住了刘福的脚,一上一下,连成一体。

    刘福顺势拔起另一只脚,旋风而起。

    王天纵忙抽腿而去,就地十八滚,离开危险的境地,滚到急忙赶来的孟七的脚下。

    刘福命令赶来的兵丁说:将土匪拿下。

    巡防营的兵丁上前就要捉拿王天纵,孟七挡住了,他伸手要扶起王天纵。

    王天纵一个鲤鱼打挺,自己起来了。

    王天纵--

    孟七惊奇地叫起来。

    王天纵莫名其妙,好熟悉的声音,好想是很遥远的声音,王天纵睁大眼,拍拍头,终于想起来了,说:你是孟七大哥。

    是呀,我是孟七,孟家老七,我是----。

    孟七激动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拥抱在一起。

    刘福和其他兵丁团丁,还有看热闹的人却莫名其妙。

    2,

    刘福上前,说:孟老弟,我看他象土匪,我正要抓他呢,你却和他亲热在一起,这到底是咋回事?

    孟七松开手,说:兄弟,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他也是我兄弟,走回团部,我给你说个明白。

    刘福命令收队,大家散去,四人回到团部。

    酒席摆上,陈酿的老杜康打开,四人的酒杯碰在一起。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孟七谈了过去的一切:

    孟七在家排行老七,因为是庶出而倍受歧视,没有人跟他玩,他就和自家长工的儿子王天纵玩,舞刀弄枪的总是在一起,感情挺深的。

    十岁那年,王天纵被一个少林寺的和尚化去做了俗家弟子,而孟七则跟自己的父亲去了山东。

    十年后,科举不成的孟七不甘家庭的屈辱,和母亲一起带着自己的妹子回到老家鸣皋镇,仗着父亲是山东德州的千总,自己也有一身上成的武功,也喜欢结交武林人士,不论贫富,贵贱,皆仗义疏才,扶弱济困,因而应大家之邀请出任民团团总。

    王天纵也说了自己的切。

    王天纵说完,问刘福:你呢?

    孟七说:他是父亲在山东收服的响马,来我这里是**河南刀客的。

    刘福说:我父亲母亲都是种地的,因天旱交不起租子被地主老爷打死,我就成了孤儿,四处流浪,最后被山贼收留做了干儿子,报仇时,干爹被打死,我就成了头领,后来被孟老伯收服,补个营官来到河南嵩县鸣皋镇。

    酒喝到最后,孟七说:我们结义如何?我们仿照三国刘关张桃源结义,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刘福说:我同意。

    王天纵说:我赞成。

    王天佑说:我没有意见。

    孟七说:走,到演武厅我们结拜。

    他们四人出来,走进演武厅。

    香案摆上,四人在关老爷像结拜成兄弟:老大刘福,老二孟七,老三王天纵,老四王天佑。

    完毕后,孟七说:老弟,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王天纵说:也没有什么打算,卖红薯赚钱奉养母亲和弟弟,过日子。

    孟七说:老弟,卖红薯能买几个钱,这样,你来民团跟我当副手,天佑当团丁,我养活你们。

    王天佑忙说:那感情好,当团丁就可以不去卖红薯了。

    王天纵说:来也可以,做什么,我可不会做什么官,管什么人。

    孟七说:不让你闲着,你是少林寺出身,你的任务就是训练团丁,每天起早练功,另外,你要学会用枪,如今刀剑还可以,箭就不行了,用外国人的火器,白天随我们到街上巡视,保地方平安。

    王天纵答应。

    出团部的路上,王天纵问孟七道:嫂子可好?

    一句话问的孟七闹个大红脸。

    3,

    孟七仍是独身一个。

    孟七有自己的意中人,那就是镇里老进士郭鼎鸣家的独生闺女郭翠莲。

    有次在鸣皋山祖师庙会上,孟七陪母亲和妹子去降香,无意中碰见了郭翠莲和父亲一起去降香。

    就一面,孟七就迷上了郭翠莲,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的女子,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内在气质,站在那里,就是不说一声,不动一势,顾盼流情,一样引人注目,她庄重大方,对于武人孟七来说,就是一种安全感。

    降香回来,孟七跟母亲说出了自己的感受,并请母亲出头请媒人说合。

    那知道郭家不同意,郭老进士的打算是把自己没有娘的郭翠莲嫁给他的高徒,也就是新榜秀才,有可能成为举人,甚至状元的高强。

    郭鼎鸣进士出身,但一直在翰林院做编修,到老都没有混个一官半职,维新变法也是积极分子,多亏慈禧的侄子也就是河南洛阳知府文悌的担保,才免的一死,后来就告老还乡,教授学生,传播理学。

    郭老进士,文章河洛闻名,学生遍布河洛,可说是河洛一带的文坛泰斗,他孤傲清高,感叹世风日下,自觉无回天之力,但对大清朝还是寄托希望,因而科举出身,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才是他选女婿的标准,他的理想中人是高强,而孟七一个不学武术的人,一个妓院出身人的孩子,根本就没有纳入他的视野。

    孟母风是官宦女子,父亲应涉嫌维新变法被处死,从此家道中落,自己被卖入洛阳妓院,孟七他父亲武举人会考空闲,观赏牡丹,结识孟母,钟情之下,赎身娶回家里做二房,有如此的原因,他们在孟家倍受歧视,索性带孩子或从山东德州丈夫任职的地方回到老家鸣皋镇,有如此的原因,她一直为自己孩子的婚事操心。

    孟七听母亲说媒婆去没有结果,心里就鳖起一口气。

    4,

    孟家向郭家提亲,全鸣皋镇的人都知道,因为两家是当地的大户,因而郭家不买帐,就是不给孟家面子,所以孟七觉得非常堵的慌,他就去找鸣皋镇妓院的头牌胡三妞,为的是寻找借口发现自己的愤怒。

    孟七的相好三妞家,通红的烛光,通红的纱帐,通红的床被。

    大红棉袄打扮的三妞,妆还没有卸去。

    一样的风采迷人。

    孟七进门,不由分说,抱起三妞按倒在床上,熟练地剥开衣服,一味地亲热,把三妞弄的直叫唤。

    发泄过后,孟七倒在床上。

    三妞埋怨说:孟哥,你不要命了,你要把我弄死呀,你不要命,我还要呢。

    孟七说:我不是爱你吗,不知道如何来表达,才这样的吗。

    三妞说:爱我,笑话,我听嫖客这样说的多了,爱我是假,爱他自己才是真,逢场做戏而已。

    孟七说:我可是真的,我在你身上花但是银子,你不知道,都忘了,你的心被狗吃了?

    三妞说:那你给我赎出去,娶过去?

    孟七说:你吗,是个妓女的好材料,给人做妻子、小妾都不行,我们是大户人家,那样好说不好听。

    三妞说:那谁是做妻子的料。

    孟七说:说出来,你不要笑话,她就是郭翠莲。

    三妞笑了,说:你有眼力,但你也不看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郭家大小姐能看上你,他的心上人是高强未来的举人。

    孟七不无神往地说:我就要她做我的妻子,象这样把她抱在怀里,让他给我生儿教女,要不然,我就让她在我眼前消失,谁也不能娶她。

    孟七搂抱住三妞。

    三妞说:然后呢,你也随他而去,象梁上伯和祝英台一样,化为蝴蝶,比翼双飞,留下浪漫的传说。

    孟七说:对,就是,还是你们读书人说的好听。

    三妞说:那我呢?

    孟七说:我都化成蝴蝶了,那管得你。

    三妞说:行了,孟哥,你不就是看上人家,人家不里你吗,你男子汉大丈夫,你追呀,真不行,羞辱羞辱她,发泄发泄自己的怒气、怨气,也就算了,大长的日子,还得过呢?你总不能吊死在她这一棵歪勃柳下,还有我呢

    孟七被点化,笑道:你真是女诸葛。

    5,

    第二天,都快中午了,孟七才在胡三妞家起来,去团部的路上,碰见了多日不见郭铭鼎的侄子,也是自己的团丁郭三,他知道郭三因为偷东西被馘老先生给赶了出来每他决定借郭三的口发泄自己对郭老先生的愤怒。

    他故意对郭三,说:郭三,多日不见,你去哪儿了?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郭三知道叔叔的决定得罪了孟七,但也不敢明说,只好拐弯磨角顺着孟七的意思说:没有去哪儿,都在家呆着。

    孟七来气了,数落道:在家呆着?你忘了曲不离口,拳不离手的道理?你该不是怕得罪你叔叔,而不敢来吧,你叔叔反对我的婚事,倒也罢了,咋有反对你来做团丁呢?是何道理吗,他做他的假道学,假理学,孤傲清高,我做我的团总,绥靖地方,他何苦干涉我的事?他是正人君子,我是地皮流氓,真是欺人太甚。

    孟七说完,丢下郭三就往团部走去。

    郭三连忙撵上去,陪不是,可是孟七就是不领情。

    撵的紧了,孟七说了一句,郭三,你走吧,我不是你大哥,我孟七没有你这个兄弟。

    说完孟七赌气而去,郭三尴尬而立,被凉在那里。

    到团部,孟七闷声不吭,独坐等待郭三的到来。

    不一会儿,孟七正想着,郭三进来了。

    郭三进来,孟七把脸扭想一边,不搭理他。

    郭三忙陪笑脸,说:大哥,你别生气,你还是我大哥,我还是你兄弟,你是我的领导,我是你的群众,我叔叔教导我的全当放屁,都飞走了,你不要往心里去,他不跟你家做亲戚,那是他眼睛瞎了,有眼无珠,不识金相玉,我姐不跟你,她到死都会后悔的。

    郭三的话,孟七听着入耳,最重要的是他要利用郭三,所以郭三求之再三,孟七扭过脸来。

    孟七正襟危坐说:郭三,你当真听我的,想跟我干?你不怕我提条件?

    郭三忙陪笑脸说:当真,你说有啥条件?我一百个答应。

    孟七一本正经地说:我要你去散步谣言说你姐和高强有孩子了,羞辱羞辱这个理学老先生,就真简单。

    郭三听了差点背过气去,说什么自己父母死后也是叔叔收养了自己,怎好去侮辱自己的叔叔姐姐?可又一想,自己不答应,孟七不收留,自己将去何地?自己贼心加贼胆偷叔叔家东西已经被赶出家门,流落街头。

    郭三犹豫间,孟七挑逗说:给你开玩笑呢?要自己的去侮辱自己的叔叔,谁都不会做的,但要是一个被赶出家门,无以为生的人,又有赏金,我想他会考虑的。

    说完,丢下赏金,孟七出去了。

    郭三咬牙拾起了赏金。

    6,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流言散去,迅速传遍整个鸣皋镇,成为街头巷尾,茶余饭后,议论的话题。

    郭铭鼎坐不住了,他知道众口铄金,他也知道吐沫星子能淹死人。流言不但侮辱是他门第,而且是毁了他一世清白,他闺女的清白,他不干了,他决定去告状。

    高强反对,可他挡不住老爷子。

    郭翠莲反对,可他无力阻止老爷子。

    迂腐的,倔强的,天朝进士自居的郭老爷由着自己的性子一纸诉状把孟七告到嵩县衙门。

    一边是老进士,和河南知府是莫逆之交;一边是团总,是山东德州千总的儿子,高县衙作起难来,他和八班班头关金钟商议的结果是主张和解,可郭老爷就是不答应,非要公堂论断。

    嵩县县衙,公堂上,七品高知县高坐在上,背后是关金钟,堂下一边是坐的是郭老进士,背后是高强,一边坐的是孟七,背后是王天纵,堂前靠门外还有部分群众。

    高知县惊堂木一拍,讨好似的问:郭老爷,你有何冤屈,一一说来。

    郭老进士愤愤不平,滔滔不绝,说:老朽不才,诗书礼仪一生,没有混出什么名堂,还差点死在北京,是文悌大人救了老朽,才得意隐居乡里,本想教书为生,两儿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教圣贤书,了此一生,那知道从孟七当上团总,我的麻烦就来了,是我反对他和我女儿的婚事,而孟七他竟造谣说我的闺女和我的徒弟私通,说有了孩子,我告他造谣生事,诬陷良家妇女,败坏我家门风。

    高知县还是讨好地问:孟团总,你有何话说?

    孟七笑笑,说:郭老爷,我是喜欢你家小姐,也派人去提亲,但你不能因此说我造谣,再说了,你可有证据,你总不能凭空说我造谣,何况有关一个女人的清白,一家门风的清白,我可担当不起。

    郭老进士急了,站起来说:满大街的人都说是你说的,要什么证据?

    高知县笑了,说:老进士,难道你不知道办罪要证据?大街上都是谁说的,你找个人来。

    一句话说得郭老爷张口结舌,一时怔在那里。

    退堂,高知县刚要拍惊堂木,一个女子闯了进来。

    7,

    郭翠莲本没有打算去衙门,公开抛头露面,但父亲和高强走后,她考虑再三,做为女子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事关自己的清白,事关高强的清白,事关郭家的清白,还是决定亲自去一堂,当面对质,说明情况,于是就乘矫而来。

    郭翠莲在外听多时了,见高知县要走,事情不了了之,她本能地冲了进去。

    郭翠莲冲上来,跪倒在地,喊叫:大人老爷,我是清白的,我和高强没有私通,不信,你们看。

    说是迟,那时快,翠莲一刀戳进自己的肚子,殷红的鲜血顺刀口喷薄而出。

    高强奔过去,翠莲已经气绝身亡。

    郭女剖腹自明,郭铭鼎气绝身亡。

    面对两具尸,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仿佛空气凝固了一般。

    看热闹的群众还过神来,惊叫着跑开了。

    高知县吩咐关金钟留下帮助处理后事,独自走了。

    孟七吩咐王天纵留下来帮助处理后事,也独自走了。

    高强在关金钟和王天纵的帮助下,护送郭家父女回家安葬。

    8,

    安葬郭家父女回来,王天纵在团部幽暗的灯光下,埋怨孟七道:我说大哥,他们是没有证据说是你做的,但你不觉得这事做的太阴损了,你可能觉得没有什么,但你忘了我们这地方是理学之乡,风行饿死事小,失节是大,你的所为,就是把郭家父女往死路上逼,这回真叫吐沫星子淹死人。

    孟七回来后,吓得家也不敢回,躲进团部,惟恐母亲问起此事,天纵埋怨,他后悔道:我没有做什么,我就是让人说他们的坏话,羞辱羞辱他们,那想到他们当真,闹到公堂上,还死在公堂上,兄弟,到今天,我真有些后怕。

    王天纵说:做都做了,怕什么,你打算怎么办?我看官府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高知县,没法你,洛阳知府大人,他不会不理的,郭老进士和知府大人是莫逆之交,知府大人是太后老佛爷的侄子,你能杠得起?不能,惹不起,躲得起,我看你还是离开的好。

    孟七已经没有退路,他只有离开鸣皋镇,所以他非常赞同天纵的意见,他说:三十六计,走为上,但我担心的是我的母亲,我可以走,但我母亲怎么办?那他们抓不住我,岂不株连我母亲?

    天纵道:如果你信得过我,你把你母亲交给我,你母亲就是我母亲,我报她平安无事。

    孟七道:那我就可以放心地走了,事不宜迟,我立即就走。

    话音刚落,就听得敲门声,孟七躲起,天纵答腔道:谁呀?

    外面军士道:我们是刘营官的马弁,请七爷去一躺。

    听是刘营官的人,天纵开门,孟七也走出来问:我大哥找我何事?

    军士道:大人说了,你到那里就知道了。

    那好吧,走,你们头前带路。

    孟七想也没想,也不需要想,就要走。

    王天纵多个心眼说:七爷,我也去?

    孟七阻拦道:刘大人请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去干啥?你回家去。

    那意思是我有没事,你都回家照看我母亲去。

    王天纵会意,留下目送孟七远去,往孟家走去。

    9,

    到巡防营,孟七惊呆了,他不但见到自己兄弟刘福,还见到了高强,和一个不认识的人,看年纪和刘福差不多,小四十的样子,看级别,比刘福高。

    见到孟七,高强道:谢大人,他就是孟七,害死我师傅和师妹的凶手。

    高强趁年末岁尾,笔考之机,召开蓝袍会,把孟七告到河南府,说他是郭家父女自杀案的幕后主使。

    河南府文悌大人就派高强随巡防营管带谢宝胜前往鸣皋镇抓人,主要考虑孟七在当地有根基。

    谢宝胜,字芝兰,安徽寿县人,早年入伍,甲午中日海战后,部队被裁撤,他愤而出家当道士,因而他有外号叫老道,庚子春,荣录派人去皖北招募壮丁,谢宝胜还俗入伍,被任为管带,部队路过河南,因粮饷无着,部队面临被解散的窘境,多亏文悌出面说合,部队归河南整编使用,他被任为河北巡防营管带,驻守沁阳。

    谢老道看看孟七说:我是奉知府大人的密令抓你的,不经过你们嵩县衙门,抓你到洛阳,听候审问,你可知罪?

    孟七求救似地看看刘福,刘福摇摇头,那意思是官大一级压死人,管带在这里,我也无可奈何。

    孟七心里有些发慌,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因为他有父亲做坚强的后盾,他心平气和的说:大人,我知罪,我也愿意跟大人回洛阳候审,但我有个要求,就是回家取些衣服,跟老娘说说话,回来跟你走,如何?

    谢老道知道孟七他父亲是千总,看在同行的份上,就答应孟七的请求,但也多个心眼,派高强和四个马弁跟着,而没有让刘福去,他知道他们是结拜兄弟。

    孟七出去,并没有回家,而是到了三妞家。

    孟七对高强说:兄弟等等我,我取些衣服马上回来。

    说完,孟七进屋丢下高强他们就把门带上。

    屋里,灯光下,人影相随,一阵淫声浪语,而后鸦雀无声。

    约二个时辰,高强和四个马弁看势不对,破门而进,灯光下,三妞一人在低头缝补衣裳。

    高强问:孟七呢?

    三妞道:七爷,回家,早走了。

    走了?

    高强不由分说带四个马弁闯进里屋,见后墙壁一门开着,知孟七确已逃走,就带马弁回到巡防营交差。

    10,

    谢老道得报立即派兵包围孟家。

    搜查孟家,四处无人,若大的宅子空荡荡的,寒风阵阵。

    正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自天而来传来:诸位别辛苦了,天纵我在这里恭候多时了,我大哥他走了,他的家人我也安排他们走了。

    谢老道循声望去,但见屋顶上,迎风站着一个人,黑色的披风随风飘动,腰中配剑,手中拿枪,两边还有两个团丁。

    手下的人忙举枪瞄准。

    王天纵面不改色,心不跳,威胁道:有我神炮王天纵在,我看你们谁敢开枪?

    刘福急忙吼道:收起来,把枪收起来,我们抓的是孟七,不是王天纵。

    手下人收起枪来,列队站在他的后边。

    谢老道问高强:他是什么人?

    高强道:他是孟七的贴身侍卫王天纵。

    谢老道不再思索地说:拿下王天纵,要活的。

    手下人响应即可行动。

    再看王天纵,已经是人去影无。

    谢老道带人忙乱一阵子,无功而返。

    回到巡防营,谢老道就纳闷:孟七怎么说走就走了?他会去什么地方?最后他得出结论是孟七没有走,还在鸣皋镇,一定是藏在什么地方,准备以后离开,所以他一面吩咐高强找人绘制孟七的头像张贴告示捉拿孟七,一面派人加强鸣皋出南山和出洛阳的水陆警戒,等待新的一天的到来。

    11,

    新的一天到来的时候,鸣皋镇四处贴满了捉拿孟七的告示,并悬赏100两银子。

    满大街的人都传开了,和谣言说郭家小姐和高强有私一样,成为人们议论的话题。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造谣后外出的郭三,花完银子回到鸣皋镇,看到告示,了解那天晚上的事情,高兴的不得了,因为他又有了财路,孟七做什么,他最清楚,他要么是跟天纵上山了,要么就是还呆在三妞家,根据自己的判断在三妞家的困难性最大,因而他俏不声地就在三妞住的地方转悠。

    果然,不久,郭三就有了新的发现,有天早上,三妞自己吃完油条和豆腐脑,又带了一份回家。

    郭三尾随而去,并且翻墙进院藏了起来,盯着三妞的行动。

    三妞走到红薯窖边,放蓝下去,说:孟爷,吃饭了。

    郭三不用猜就知道下面就是孟七,所以等三妞走后,就高高兴兴去了。

    孟七那天晚上让三妞制造个逃跑的假象,而自己却藏在三妞的床底下,后转移到三妞家的红薯窖里。

    这天刘福不在,外出巡视去了,高强和谢老道接待了郭三。

    郭三的消息,高强根本就不信,因为他知道郭三的为人,他是为钱而来的。

    郭三的消息,谢老道半信半疑,按他的推理孟七说什么也不会继续呆在三妞家,因为那里最危险。

    郭三跪下起誓,高强还是不信,谢老道却突然醒悟道什么,因为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命令道:郭三,你带路。

    郭三头前带路,谢老道带人包围三妞家。

    三妞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谢老道一刀刺死。

    谢老道带人来到后院红薯窖边,喊道:孟老七,你出来吧,要不然,我可让人放火烧了。

    下面没有动静,来人放火,谢老道话音未落,就听孟七叫道:别放火,我上去。

    手下人住手,孟七上来。

    看到郭三,孟七气不达一出来,骂道:一定是你这狗奴才报的信。

    郭三笑道:七爷,你不要怪我,你让我造谣我姐和高强的事给我的银子花完了,我总得生活。

    孟七气的就想一脚把郭三踢进红薯窖,可没等他起脚,高强就把郭三踢进红薯窖,喊道:来人,烧死他,谢老道默许,手下人仍进柴草和火种。

    大家看着把郭三熏死在红薯窖里才押孟七离去。

    孟七被押入木笼囚车严加看管,等第二天送往洛阳。

    这可急坏了一个人。

    12,

    他就是刘福。

    他是从外面巡视回来才知道的。

    晚上,他参加了谢老道召开的押送孟七的会议,并要他和老道一起走陆路押送真孟七,要高强自己带人走水路押送假孟七。

    回到自己的住的地方,刘福正着急呢,一个飞镖打外飞进,扎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再听,异样的声音消失,窗外风吹树摇,沙沙作响。

    刘福这才重点灯火,借飘忽的灯光,取下飞镖上的纸,展开观瞧,上写:大哥,湖边见,弟天纵,他假意睡去,抽身来到湖边,月光下,风吹湖面,水中的月亮上荡起层层涟漪,他见到天纵。

    那天晚上,王天纵召集团丁护送孟母和家人到九皋山祖师庙避难,安排好后,他召集团丁开会,说:各位兄弟,事情已经闹大,七爷他也走了,大家说说,你们以后咋办?

    团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言语。

    大家对突如起来的变故没有丝毫准备,只是凭着义气,上了山。

    王天纵说:反叛朝廷,罪在不赦,虽说不是我们的责任,但我们是一个整体,一人犯事,株连其他,你们想想,回去是必死无疑,与其回去送死,何如奋起反抗,象梁山好汉一样,轰轰烈烈干一场,就是死了,也留取丹心照汗青,做一个大英雄。

    对,对,我们干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上了梁山,就得干下去。

    众团丁众口一词。

    王天纵继续说:七爷,走了,但是他还是要回来的,我们就打他的旗号干,反叛朝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打出一片我们的天地。

    大家说:我们听你的,跟你干,反叛朝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打出一片我们的天地。

    看大家情绪非常高涨,王天纵说:好,大家开始,在山上洞里安顿我们的家,有啥少的,回头下山去买。

    大家动手,整理安顿出住的地方休息。

    一夜无话。

    第二天起来,王天纵吩咐大家躲藏起来,以准备清军围剿。

    那知道,清军没有上山围剿,一连几天,都没有看见清军的影子,天纵也就放心了。

    这天和弟弟到祖师庙祷告。

    九皋山,又名鸣皋山,位于嵩县的北部,因诗经‘凤鸣九皋,声震于天‘而得名,因唐女皇武则天送钟杜鹃花而满山红遍,香飘万里,因山顶有祖师庙,而使香客不断。

    祖师是玉皇大帝给殷纣王的儿子殷交的封号,殷交反对父亲荒淫无道,私自逃出皇宫,修炼九皋山,乞求上天降福百姓,玉皇大帝的感念他的虔诚,封他为九皋祖师,后人为纪念他,修建祖师庙。

    走到祖师庙前遮天蔽日的,高耸入云的苍松翠柏下,王天纵肃然起敬。

    走近高大的、面前有磁盘的,盘里有青龙和寿龟的祖师像前,王天纵陡然觉得自己的渺小,他跪倒在祖师像前,为自己的一生祷告:求祖师保佑我,行走江湖,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终成正果。

    而后他行三叩九拜大礼。

    出大殿转到山的东坡,平坦的地势,茂密的山林,还有一大片一大片的红杜鹃,天纵对天佑说:他日我去,葬于此足已。

    王天佑不高兴地说:大哥说那里话,我们才刚刚开始,咋就说去的事,多晦气,我看你还是想想我们以后的事吧。

    王天纵说:我听说孟大哥并没有走掉,我想今晚,我们就下山,去打探情况,把孟大哥的事情做完。

    说到做到,王天纵就带着天佑,当晚下山摸到刘福的地方。

    烛光下,刘福正在屋里走来走去,长长的背影印在窗棂上。

    王天纵不敢轻易进去,就打进飞镖约见刘福。

    见到天纵刘福问:兄弟,啥紧要事,到了门前,都不进,非要约我到湖边见你?

    王天纵急切地说:你那里看的铁打似的,我如何进的去,大哥,我听说七爷被抓了。

    刘福把事情经过说一遍,说:我正发愁呢?你就来了,你不用多说,你听我的,我连夜起程赶赴龙门山,请张四鹏,张黑子,张治公他们出面,截下救出,走水陆送孟老弟离开洛阳,远走山东。

    见到天纵刘福问:兄弟,啥紧要事,到了门前,都不进,非要约我到湖边见你?

    王天纵急切地说:你那里看的铁打似的,我如何进的去,大哥,我听说七爷被抓了。

    刘福把事情经过说一遍,说:我正发愁呢?你就来了,你不用多说,你听我的,我连夜起程赶赴龙门山,请张四鹏,张黑子,张治公他们出面,截下救出,走水陆送孟老弟离开洛阳,远走山东。

    王天纵答应和自己的弟弟就消失在湖边的黑夜里。

    13,

    天亮,谢老道安排高强押送假孟七的一路人马起程,自己和刘福押送真孟七走陆路赶赴洛阳交差。

    从鸣皋山到洛阳,都是丘陵山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就是龙门山一带有一股土匪,那里是张黑子的叔父张四庚的天下,他家到张治公这里,是三代土匪,谢老道担心的就是怕他们拦截,所以一路走着,就老是提心吊胆地,无心欣赏伊洛川冬日里雪地的风光。

    可越是怕有人吓,快到中午,押送的队伍到龙门山,就被张四鹏的人拦截在茂密的竹林里。

    张四鹏不但得到刘福的请求,还得到嵩县八班班头关金钟的请求,鸣皋的事,他知道是怎么回事,知府大人越过嵩县县衙门到嵩县抓人,他也知道,但他身份所在,他不能亲自出马。

    王天纵仗剑站在前面,对谢老道说:老道,识相的,把孟大哥发放下,要不然,可别怪我的不客气。

    谢老道在马上笑笑,挥鞭道:天纵,算你命大,在鸣皋没有结果你,让你跑了,你不是要你大哥吗,有本事自己来拿。

    拿就拿。

    天纵说着,就要上前跟老道较量。

    张黑子拦住道:孩子,把牛鼻子老倒给我,你和治公去救孟七,说完,上前就把谢老道从马上拉下来,战在一起。

    刘福来救被张四鹏接住,假意打在一起。

    王天纵,王天佑,张治公三人直取孟七的木笼囚车。

    杀死清兵,到跟前,天纵用枪打开了囚车,救出孟七,天佑掩护,跟治公就离开了竹林,朝河边跑去。

    到河边赶巧高强的船到,高强知道龙门山土匪的厉害,没敢停就顺水而下了。

    高强的船远去,天纵他们才出来,在龙门石窟渡口送孟七起程。

    王天纵不无留恋地说:此去山东山高路远水长,大哥你多保重。

    孟七道: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母亲就拜托给你了,等风平浪静,我再回来报答诸位,我们一同干。

    说完,作揖告别,孟七登船,顺水而去。

    王天纵送走孟七,就和天佑,治公往回打,他们担心张四鹏和张黑子。

    14,

    张四鹏没事,主要是张黑子,在谢老道的进攻下,屡败屡战,谢老道的剑就要刺进张黑子的咽喉,一声枪响,谢老道的手就是一镇,剑刺向一旁,随着枪响,天纵他们赶到,接住了张黑子,和张四鹏边打边退,离开竹林,往龙门山退去。

    越追路越难走,天也飘起了雪花,谢老道干脆下令停止追击,打发刘福回鸣皋,自己带队回洛阳交差。

    看清兵退去,天纵他们也停住脚步,回到龙门山大寨。

    张四鹏尽地主之意,盛情款待天纵兄弟。

    孟七走了,天纵的心愿也了了,尤其是谢老道被他教训一翻,所以他高兴地放开肚量畅饮起来,一直到子夜时分。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天已经晴了,满山遍野都是雪,张黑子和张治公不让他们走,要他们多在龙门山玩玩,等雪化了再走,天纵好意谢绝,说怕自己兄弟担心,也是觉得雪天路上安全,就去和张四鹏告别。

    张四鹏老先生理解天纵的心情,也没有挽留就和张黑子、张治公一起送他们下山。

    王天纵兄弟下山,雪地里,迎着初升的朝阳,打马而去。

    15,

    冬去春来,闪过年,就到了春天。

    王天纵他们在山上度过了第一个逼上‘梁山‘的冬天。

    开春,王天纵兄弟下山置办货物,顺便摸到刘福住的地方,问道:大哥,孟大哥的事就算过去了。

    刘福说:不过去还能怎么着,人都走了,审问谁呢?再说了,这事情本身也无从说起,孟大哥他就想羞辱羞辱郭家,而郭家理学思想太重了,以死换回自己的清白,高强也是出于义愤,而告了孟大哥,他这一走,没有对证,事情就暂时过去了,通缉令却还在,最可怜的是孟千总,我听说被就地免职,寻找孟大哥,一冬天了也不知道怎样?

    王天纵不安地说:冬天雪大,官兵没有围剿我们,开春,他们可有围剿计划?

    刘福笑了,起来,边走边说:围剿你们,是没有功夫了,知府大人顾不着这事了,忙完送匾的事,他正在为皇杠的事发愁呢?你不知道八国联军打进北京,慈喜老佛爷和光绪帝仓皇西逃,往陕西去,如今回来了,北京平定下来以后,两宫回来了,他们路过河南,取道开封返京,因仰慕我们县宋代大理学家程颖、程颐兄弟的名望,特地送来亲书的‘伊洛渊源‘和‘希踪颜孟‘八个大字,令知府大人做成匾送挂两程故里。最可气的是皇纲给人抢劫了,到现在也没有眉目,他们西逃是没有带什么盘缠路费,可到了陕西,情况就不一样了,陕西官绅争相给太后和皇上送金银财宝,绫罗绸缎,以求得封赏,回来时带了十几车,他们路过我们河南西部时,被劫走十万皇纲,洛阳知府无奈,要各县平摊了事,两宫东走,到开封做短暂停留,即上回京了,河南巡抚,洛阳知府,都咽不下这口气,听说正责成河北巡防营管带谢宝胜追查此事。

    王天纵道:谢大哥,我说官府为什么没有围剿我们呢,原来是让皇纲的事给拌住了。

    兄弟,梁山不易,估计一段时间,官府还顾不上你们的事,你好之为之吧,有什么困难,你开口,我当全里支持你,刘福说完,送天纵兄弟出门。

    回山的路上,王天纵对天佑说:明天,你就给我派人追查皇纲的事,看是谁做的,做的如此漂亮,做的如此邪胡,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王天佑问道:哥,你啥意思?

    王天纵道:你说什么意思,我要拜他为师,跟他干,你知道,凭我们的实力,现在是成不了气候,我们得找人合伙,一起干。

    王天佑说:我明白了,我明天就开始派人下山,追查此事。

    他们兄弟置办货物上山,第二天开始,天佑亲自带人下山,追查皇纲的事,到第七天,回到山上,满是高兴的样子,天纵就知道,事情已经有眉目,招呼天佑说:说说吧,皇纲的事是怎么回事?

    王天佑说:哥,你知道‘伊洛大侠‘宁官兴?有个歌谣说:苍龙崩,满天星,坡头出了个宁官兴,宁官兴,为百姓,打富济贫真英雄,皇纲的事是他带人干的。

    宁官兴,字荣邦,是宜阳坡头寨人,那年,因不满寨正公所催款打人,奋起反击,绑了人,剁了人的手指,而走上反叛朝廷的道路。由于纪律严明,颇得附近百姓的拥护,在和官兵的作战中,屡战屡胜,得知两宫回京,走豫陕官道的消息。宁官兴就领人去查看路线,寻找下手的地点,在比较险要的函古,硖石,黑虎桥三处,最后选定黑虎桥,因而当护送两宫人马前部走过黑虎桥时,只听一声爆炸声,黑虎桥断裂下去,混乱中,宁官兴带人冲杀出来,抢了皇杠,立即撤退,混乱过后,连个人影也找不到,就是丢了两箱银子。

    王天纵说:我说呢,谁有那样大的胆量,劫夺皇上的东西,半天是他,也只有他,才敢那样做活,我真是佩服在地呀。天纵说:我说呢,谁有那样大的胆量,劫夺皇上的东西,半天是他,也只有他,才敢那样做活,我真是佩服在地呀,那他人呢?

    王天佑说:他在被人追杀,探子说他被清军围在白杨镇。

    王天纵笑了,道:真是天赐良机,通知弟兄们跟我下山,解救宁大侠,跟他合伙去。

    王天佑半信半疑。

    王天佑的想法不是没有道理,就自己的力量要去解救宁大侠,不是大白天说梦话,就是寡妇想男人空想,因而他对大哥的想法支持怀疑态度。

    王天纵看出弟弟的疑问,劝导说:行不行,先别说,我们要走出第一步,开始我们真正的绿林生活,走,救出宁大侠再说。

    他的思想里,就是进攻,失败了再来,畏缩不是他的个性。

    王天佑答应而去,一声令下,十几个团丁披挂整齐,列队等候。

    王天纵扫视大家,说:弟兄们,跟我上山,蛰居一冬了,手是不是痒痒了?

    大家笑笑。

    天纵继续说;弟兄们,机会来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上山后,总想找人合伙干,那样有力量有依靠,也安全,现在我找到了,那就是宁大侠,他劫持了皇杠,正被人围困,我决定去解救他,跟他干,你们说,愿意不愿意?

    没有人反对。

    王天佑喊道:走,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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