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电话那头夹杂着周边男人疯狂的吼叫声，我估计小马说得不假，在地下录像厅看脱衣舞时，男人也都这德性。我问他要不要钱，他说要个屁钱，免费观赏，我特意回家拿了副眼镜过来。听得我心里一阵痒痒，想了半天一捏油门，一路闯起了红灯。
烟柳草坪是个鱼目混杂的地儿，外地来的杂技表演团总爱在这扎根。全城各路人士闲着时就爱到草坪逛逛。听说这早在清朝时是个妓院，生意跟《鹿鼎记》里的怡香院有一拼。我赶到的时候场面是空前的火爆，草坪的正中央围着一群人，确切的说是一群男人。他们对人群中心喊着叫着几欲疯狂。我惦着脚跳了几跳，依然看不到窨发生了什么事。围着人墙打了几转，没看到小马。小马一天大部分时间都泡在这里，这里人多事多新闻多，所以我称这里为小马的发财地。
费去了一根都宝烟，终于得知这里发生事情的一个概况：也不知从哪来了个妙龄女郎，和一位摩的师傅打睹，开车绕草坪四圈，谁先完成赛程算谁赢。输的一方脱衣服，输一次脱一件。女郎的车技不错，一连和几位摩托车的师傅飙了几场车，大获全胜。那几位赛车手输的只剩下内裤，冷得直打哆嗦。第五位是个极速车手。以压倒性优势赢了女郎一局。那位美女穿得极少，脱一件外套就只剩下了吊带衫，且还是透明的，黑色的内衣若隐若现。我听得心朝澎湃，心想真是不虚此行。赶紧拨小马的手机，不知道他有没有通知报社。
这几年治安好了，打架犯法的事少了，年头到年尾，也很难有些新鲜事。小马老向我诉苦，说收入越来越少，报社的胃口越来越刁，一般的事都不肯委派记者现场采访。有一回小马见到一辆车撞倒一位老太太，昏迷不醒。小马赶紧给报社打电话，报社的主编不屑地说，这算什么新闻，这种事一天多了去了，登出来也没什么噱头。建议小马打电话给交警，看能不能给颁个“好心市民奖”什么的。今天这事是个大新闻，属爆炸性的，提供了线索肯定获得不少奖金。拨了半天，电话没接听。这时人声鼎沸，喊“脱脱脱”的声音比狮子吼都响。就算五角大楼在旁边再炸一镒，估计大家也没什么反应。我张开嘴，正准备用“千里传音术”召唤小马。人群忽然豁开一个大口子，两部摩托车冲了出来，嘎吱一支止住，排气管呼呼浓烟直冒，有几个人来不及躲，喷得一头一脸，黑呼呼像刚从地底下钻出来的煤矿工人。
第一部车上那人叨着香烟，流里流气，不可一世的样了。这厮我认识，和我算是同道中人，也是开车载客的。我估计大家口中的“极速车手”就是他。丫开车的速度确实不慢，因为载客里老闯红灯，被交警年头追到年尾，形势所逼，练就风驰电鸣的速度。第二部车上是个女的，柳眉大眼，扎着马尾。看年龄不过二十岁出头。她下身穿一条紧身黑色裤，双腿修长，上身套着件蕾丝边吊带衫，胸部丰满，背部露出雪白粉嫩的肌肤。再跟车神赛几场，可能衣服要脱光。我边看边想，边想边流口水。下身一阵骚动，不知起了化学反应还是物理反应。周围的男人个个睁着灯泡大的眼睛，目不转睛。有几个胡子拉茬的老头受不了了，一声惨叫，仰头便倒。我估计丫们几个老头受不了这刺激的场，看得脑冲血，得去医院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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