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三章
“我亲爱的上校大人……也许你应该明白你现在的处境。”
虽然金发女子身着正式工作西服，但她仍然显得妖娆浪漫，一举一动都让人觉得舒服乃至天衣无缝……她含笑着点燃了烟，优雅地一点也不客气的坐在了威斯办公室的老板椅上面。
她挑衅地看着神情黯然的威斯，嘴角有一抹难言的笑意。
威斯勉强地咧了咧嘴，就算是微笑了，“……我当然明白。”
听到这样可有可无的答复，女子显然十分不满。所以她不再显得妖娆了，起码在别人看来，她接下来的动作绝对不是“妖娆”的女子应该做出来的。她突然间把手中刚抽了两口的好烟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捏灭掉。但她似乎没有痛觉，她看起来就像是正在把一只无害的小蚂蚁捏死一般。
女子沉思了片刻，突然说道：
——“你一直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所以上将大人才会对你如此的看中。然而你却要理智一些，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你应该很清楚你的职责才是……”她抬起头，严肃地说道；那眼神不再显得迷离，浑身甚至散发了一种难以描述的威严。此时的她看起来似乎比威斯这个上校还要像一名上校。
“时间已经不多了，即使我不说，上将大人也将很快发现你现在的情况。就算是……我求你吧，这一战我们不能输，你更不能输，不能放弃……因为现在一切已经定下来了，没法子改了……你输了，就是我们输了……”
威斯的手轻轻颤了一下。
女子似乎看见了，脸上泛起无奈的表情，继续道，“我们需要力量，政府需要更多的力量……你能明白吗……green的出现，早已打破了过去政府压抑着黑社会的规律了。green已经……很嚣张地爬到了我们的头上，甚至已经把黑道的不少组织联合了起来。
“虽说，如今看来，green的影响还是很小，它甚至没有什么大型的活动。说得坦白一些，green名下的‘圣藤’集团还促进了地区经济的发展。我们没法子指控他们……即使大家心底都很清楚，green究竟是什么。由此可见，green的主人——owner拥有很大的实力，这样的实力已经体现在了他的智商上。这使得green有着很大的发展潜力……”
女子突然直直地瞪着威斯，“……不是我们想的太多了，在如今这个情况之下，我们不得不这么想……我们不得不想‘多’一些。你知道吗？现在上将已经开始畏惧这些意外了，前些年我们都曾经以为，green的出现只是一时的新闻而已。但我们错了，我们如今才知道我们错了。但那已经太迟了，green拥有野心，他们的野心不允许我们犯错，不允许我们犯下这些无法挽回的、却又显得愚蠢的错误！”
“也许大不列颠并不能改变整个世界的发展方向……不过，她必须尽力改变，尽力把这个掌控权推向各国的政府，而决不能让它落在黑道的人的手中。‘风云计划’，我们必须胜利。”
×××××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还有第三个势力正在对他们的‘风云计划’虎视眈眈吗？呵呵……他们真的不知道，也许到了最后，整个‘计划’仅仅是一个借口而已？一个……让某些组织肆无忌惮地获得权利的借口？”
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大笑了起来。
此时，威斯不再是懦弱而毫无办法的无能上校了。他嘴角那抹不屑的邪笑说明了这一点。
“家主，我们需要别的行动吗？”
威斯恭敬地问道，眼睛甚至没敢直视这名“家主”。
“家主”迎风站在早已经停止转动的“伦敦艾”最高处的车箱上，遥望整个美丽的城市，突然幽幽叹了一口气，没有立即回答威斯的问题。
“爱德华，你说，我们真的属于这儿吗……不不，别显得这么惊惶的样子……我只是以一个普通朋友的身份问你……你觉得，我们血族真的适合这个人类世界吗？”
爱德华——也就是威斯，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家主还站在那儿，抬头看着苍穹还有闪烁不定的星辰，“……但是我们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了，身为家主……我更是已经被铨在了这儿。谁也逃不了了……爱德华，即使这样的日子不是我们应该过的……即使这样的日子根本没有意义……”
到最后，整个天空似乎只剩下了“家主”的低喃。爱德华的眼睛显得更暗了一些。
“……不，我们不需要更多的其他活动。你就继续做你的‘威斯上校’吧……继续为人类的政府工作，毕竟……到了最后，你若成功获得力量……那些，究竟是属于我们的。希望上祖可以原谅我们……我们已经无法依据戒律行事了……”
……
在这美丽的日不落帝国王都的夜里，一只金色的蝙蝠悠扬掠过天空。
爱德华·瑟卡·布鲁赫（Brujah）仰望着渐渐远去的家主，眼睛突地变成了银色。
×××××
green的秘密研究院内……
某个糟蹋得比三流大学男生宿舍还要糟蹋的地方。
狄福尼右手紧紧抓住移动椅子的靠背，似乎这样可以给予他一些“安全感”，却又在无奈的看着嘴角含笑的文森。
他似乎决定了一些什么……眼睛里闪着泪光，咬了咬牙，在脑海中比较了一下“豪华研究室”和“最新研究成品”的重量，最终垂头丧气地把一串钥匙……颤抖的从某个秘密抽屉里拿了出来……
文森一点也不急，他还在那儿笑着，甚至慢吞吞地伸出了手并平摊了它们，看着那串可爱的钥匙就这么落入恶魔的手中……
他从不否认自己是恶魔。
因为此时，狄福尼看起来，似乎觉得已经落入文森手中的钥匙是自己小女儿的卖身契……
幸好其他研究人员并不与这个天才一起工作，否则……若看到这个平时傲气得很，又冷冰冰的“科学怪人”居然像小狗一样拉耸着脑袋……文森想着不由得笑了起来。
“……咳，狄福尼，你现在可以把我带去你的秘密研究室了……”
文森平静地说着。
然而狄福尼却一点也不平静，他原本打算立即轰这个恶魔出去然后自己好好郁闷一番；但一听到这样的话，他眼睛睁得那个大啊还带着绝望，口中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是哪个、哪个叛……叛徒！我……”
文森同情地把手搭在狄福尼身上，同时让装在狄福尼研究出的会飞并且带有声音转变器的特殊“电脑”里的Aedp闭上嘴巴。
“快点吧，呆会我还想看看咱们的‘宝宝’呢……”
狄福尼本来的百般不情愿，似乎还在考虑什么时候找到合适的地方，就把实验室里面的所有工具从green研究院搬走……但在听到“宝宝”这个词后，这表情居然完全消失了……狄福尼的转变是那个快啊，让文森也不由得摇头佩服万分：此时的科学怪人，甚至还讨好地笑着，眼睛里闪着不知什么的光，亲自走到了公寓门外，在门旁站着并伸出了右手，整一个“请”的样子。
文森微笑了起来。
他的眼睛里也有一抹光。
一抹很黯然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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