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喉嚨好幹、好痛,崖娃困難的張開了雙眼,小臉上泛起病態的紅,他不知道現在已經是第幾天了,桌上的水杯已經擺了六個了,他使勁的抱住身體可還是很冷,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情形,只要吃了冷崖上面的咳嗽草就沒事了,不過這裏不是冷崖也沒有咳嗽草。
他掙扎著起來,走到桌子面前,桌上有五個空杯子,只有一個裝著少量的清水。“崖娃……渴……餓……”
他伸手去抓那個杯子,眼睛卻始終辨不實距離,連抓了幾下,都沒有抓到。小臉湊到了杯子面前,確定了一下,又伸出手去抓,這下終於抓到了,他的手卻沒有力氣,剛拿起來,哐啷一聲又落回到桌面上,水,撒了一桌子。
“渴……”
連水都撒了崖娃真的感到絕望了,嬤嬤說是七天,每天桌子上面都會多一個杯子,現在有六個了,是不是明天過後他就可以吃東西了?想到這裏他扯開了嘴,甜甜的笑了一下,卻不知道自己的狀況已經撐不過明天了。
崖娃慢慢滑到了地上,無力的靠在桌子旁,一抬頭,發現有水滴在他臉上,他張開小嘴有一下沒一下的讓那一滴滴的清水進入他乾渴的喉嚨,他真的口渴了。
門開了,崖娃感覺不到,他昏昏沉沉的,縮在那裏小嘴一張一合吞著水滴。
法肯索一進來就看到一個捲曲的小人兒,毫無生氣的坐在地上喝著從桌面上流下來的清水,此刻崖娃的眼睛沒有了焦點,好像看不見任何人。
“我要解釋!”法肯索心中沒來由的燃起一把無名之火。
他的話像大石落地一般生硬,向著身後的一群人,其中一個就是嬤嬤。嬤嬤立刻跪在了地上,頭低了下來。“王,崖娃違背了寵侍殿的法則,正在接受處罰。”
崖娃這時候終於發現面前有人,可是他看不清楚,只是模糊的一團,耳朵也好像不工作了,什麼也都聽不見。他執起雙手,吃力的趴在地上,想爬過去,可是身體卻再也動不了了。
法肯索看到地上的小人兒這般模樣,明白了此刻崖娃虛弱的程度,他來不及管身後的人,上前一步,將崖娃抱進了懷裏。
崖娃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這是只有哥哥身上才有的百花露的味道,是哥哥,崖娃虛弱的一笑,發出很輕很輕的聲音。“哥哥……還有一天……崖……娃,就可以……吃東西了嗎?”
法肯索抱起崖娃,向門外走去,留下了森冷的一句話。“嬤嬤,立刻叫食伺殿準備食物,立刻!”
“是!”嬤嬤低著頭,王在發怒,她從來沒有見到王會因為懲罰一個寵侍而發怒,這是……第一次。
王殿寢宮,法肯索抱著輕的像羽毛的崖娃,坐在軟塌上。“張嘴。”
崖娃吃力的張開小嘴,任由法肯索向他嘴裏喂著東西,他辨不出嘴裏是些什麼東西,只是機械的咀嚼著,困難的咽下。
毫無生氣的崖娃,讓法肯索的心有些緊繃,這是氣憤,不過這麼短的時間,他的崖娃就成了這個樣子,如果他在遲去那麼一天,這個小人兒可能就永遠消失了,不!他不要他消失。
“咳……咳咳……”崖娃忽然咳嗽了起來,剛才吃到嘴裏的東西,因為他劇烈的動作,全部吐了出來,吐到了法肯索的身上。
侍侯在一旁的女官們通通上前,作勢要將崖娃拖開,當她們接觸到法肯索嚴厲的眼神後,全部又退了回去。身旁這一群刻板的女官,讓法肯索第一次厭惡起這精靈城的禮法,令人窒息的禮法。
“哥哥……”崖娃輕輕的喚了一聲。
法肯索沒有回答,只是用絹巾小心的擦拭著崖娃嘴上和身上的汙物。擦拭完後,他又繼續給崖娃餵食,一邊的女官互相對望,不明白王這是怎麼了,她們從來沒見過王這樣伺候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平民。
“全部下去!”
“是,王!”女官們唯唯諾諾的退出了門外。
“渴……”崖娃用力的咀嚼嘴裏的東西,吐出一個字。
法肯索將崖娃扶正,端起了一杯百花露,遞到他的嘴邊,崖娃抖著手想去接過來,卻被法肯索閃開了。
“張嘴。”
崖娃張開嘴湊到杯子面前,喝了一大口,立刻又給嗆了出來,水濺濕了法肯索的衣物,崖娃看著法肯索一身的汙物,全是自己的傑作,他有些害怕,怕他生氣。他虛弱的張開小嘴,道歉的話語怎麼也發不出來。
法肯索看著崖娃幾秒,將手裏的液體飲入了口中,然後低下頭吻上了崖娃的小嘴,同時將他嘴裏的百花露緩緩送入了崖娃的口腔,崖娃蠕動著喉嚨慢慢的吞下,這次沒有嗆出來。
崖娃有些疲倦的閉上了眼,法肯索沒有將他搖醒,只是脫下了他渾身污垢的衣物,將他放在了床上蓋好床被,而他則側躺在一邊,用手摩挲著崖娃的臉頰。“小東西,你在我身上下了咒語嗎?為什麼我會這麼失控?”
王殿上,嬤嬤跪在地上,她要說的都已經說完了,她也不想,只是精靈城的禮法她沒有權利更改。
“卡羅?”這個名字有些模糊,不過他還是知道是誰,一個看似很柔順很乖巧的嬌弱美人。
“王,她是巴維克大人的女兒。”
“恩,我知道。”法肯索點點頭。“嬤嬤,教導崖娃是不是讓你很為難?”
“不!王,崖娃他很聰明學的很快,只是時間有限一些細節的東西還沒有完全教與他。”
“從明天起,你不用教他了,我不準備讓他繼續學習禮法了。”那些教條的東西只會捆綁住人的思想和動作,他的崖娃不用學這些。
“可是……艾美爾大人那邊該怎麼交代呢?”
“我的話需要向誰交代?”他的本意是想用崖娃刺激一下艾美爾的高傲,可是現在他覺得沒必要了。
“王!”
“嬤嬤,你一直管理著寵侍殿,是不是有些累了……”
“王!請饒恕我的無能。”嬤嬤聽出了法肯索的邊外之意,渾身發緊。
“看來你還不想休息,那麼讓我仁慈一次,你覺得還有下次嗎?”法肯索站起身,一副他特有的慵懶模樣,話雖不重,可是卻透著危險的訊號。
“王,這絕對是最後一次,我向天神起誓!”
嬤嬤隱約感覺出了崖娃在王心裏不一樣的份量,不知道是高興多一點還是擔憂多一點,崖娃是個好孩子,法肯索王也是個溫柔的人,不過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會因為崖娃而再次看到王溫柔的笑臉,可她知道,在那之前傷害也會伴隨其中……
崖娃張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張唯美的俊顏,法肯索睡在他的身邊。崖娃不敢動,因為法肯索的雙手摟著自己,如果動一下,可能就會吵醒他。
崖娃看著法肯索的臉,看著那雙閉上的眼睛,還有那張漂亮的菱唇,癡癡的笑了起來,他大著膽子,將臉湊到法肯索面前,輕輕的,輕輕的將自己的唇貼在了法肯索的唇上,些許蒼白的臉上紅暈猶現。
法肯索黑色的長髮散亂的落在了他和他的周圍。“哥哥的……頭髮,好漂亮。”他的聲音輕的連自己也聽不見。
看著黑亮如鍛的發絲,崖娃忍不住伸出手握起一縷,拿在手中把玩,感受著軟軟滑滑的感覺,他好像記得第一次見到哥哥的時候,他的頭髮是銀白色的,為什麼後來又會變成黑色的呢?還有哥哥的眼睛也是,他又望了一眼那張沉睡的臉,哥哥是精靈的王,這或許是魔法吧!
睡夢中法肯索覺得有人在扯動他的頭髮,誰這麼大膽敢動他的禁忌!黑眸亮開直向那雙握著一戳黑髮的小手,他體內的怒氣升騰,忘記了身邊躺著的是誰。有力的手準確的卡住了崖娃的脖子,只需要動一下,那人必死。
崖娃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覺脖子一陣疼痛,便看到法肯索眼中的殺氣,他知道哥哥生氣了,對了1他想起來了,記得哥哥對他說過,如果他再動他的頭髮,他就要把他撕碎!
崖娃哭了,一方面是因為痛,一方面是想起了那段駭然的話。他的哭聲將還處在朦朧中的法肯索驚醒了,他慌忙的抽離了手,可是崖娃脖子上面已經留下了一個個青紫色的指印。崖娃本來還處於虛弱的身體,受了驚嚇開始抽搐,卻膽怯的用雙手將臉遮起來使勁向角落裏挪動。“崖娃……不玩……玩頭髮,哥哥不……要撕碎……崖娃。”
不顧崖娃的掙扎,法肯索將他從新納入了懷抱,低下頭親吻著崖娃的眼淚。“崖娃,不要哭,你不是說要乖嗎?不哭了。”他是王,道歉的話他說不出,只是這兩天他擔心崖娃的身體,一直沒有休息,剛才真的有些累了,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崖娃抽搐的厲害了,法肯索反復順著他的背部,手中環起淡淡的綠光,這是安神之光,過了一會兒,崖娃停止了抽搐。
“哥哥……不生氣。”
“我沒有生氣,來,讓我看看。”法肯索抬起崖娃的臉,看著雪白的脖子上那青紫色的指印,眉頭再次糾結在了一起,阿上,都是阿上那個可惡的人!如果沒有他,他的頭髮不會成為黑色,也不會成為他心中永遠的痛,也不會為此……傷害他的崖娃!
“不……不。”還是那個傻傻的動作,崖娃伸出手試圖抹開法肯索緊鎖的眉頭。
“好了,哥哥不皺眉了好不好?”法肯索拉下崖娃的雙手,露出了一個迷人的笑容,此刻除了那雙黑眸和那頭黑髮,他跟索雅完全是兩個一摸一樣的人,可能也只有面對崖娃的時候,他才會恢復到以前那個溫柔的法肯索吧!
看到法肯索的笑臉,崖娃這才放下心來,跟著也露出了大大的笑容,崖娃太容易心安太容易滿足了。他們就這樣互相望著對方笑著。
良久過後,法肯索向著崖娃探過頭去,含住了他的唇,是那麼的輕柔,他的吻落上了崖娃雪白的頸項,他用濕滑的舌舔著那些青紫色的指印,像在安撫像在贖罪,一雙大手遊移在崖娃光滑的肌膚上。
崖娃打著顫並不是害怕,反而陌名的有些喜歡,他知道這叫吻,就像阿娘親他一樣,他很喜歡,不過又跟阿娘親他的感覺不一樣,他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的好快,而且渾身好熱,這是一種病嗎?
“娃娃,我的娃娃。”法肯索溫柔的低語響徹在崖娃的耳邊。
聽到這個低喚,崖娃忽然想起了米納斯,他好想米納斯,米納斯是精靈,哥哥是精靈的王,哥哥會不會認識米納斯呢?“哥哥……崖娃有……問題?”
“問題?”法肯索抬起頭,又在崖娃的嘴上輕啄了一下。
“米納斯……哥哥認識……米納斯嗎?”
法肯索微笑著搖了搖頭,用自己的鼻尖抵住崖娃的鼻尖,反復磨蹭著。
“米納斯……有翅膀的,會飛!”
“是精靈?”
“精靈,米納斯是……精靈,她會做……百花露。”崖娃玩著法肯索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套在他手上的指環。
“娃娃喜歡她嗎?”
崖娃使勁的點了點頭。“米納斯……不讓漢普……打崖娃……被漢普……罵了。”不只一次,他看到米納斯為了他跟大個子漢普吵架,他好傷心。
法肯索將崖娃摟的更緊了些,他用手勾起崖娃的下巴,讓他的眼對上自己的眼。“娃娃,從明天起,哥哥不讓你學禮法了,以後在精靈城裏,你可以自由走動,去找你的朋友好嗎?”他是精靈城的王,不能無時無刻都留在崖娃的身邊,崖娃需要朋友,真心對他好的朋友!
“朋友?”
“對,朋友!就像米納斯那樣的朋友!”說完,他又在崖娃的唇上輕點了一下,他愛上這樣的感覺了。
“還有……嬤嬤!”
“還有嬤嬤。”
崖娃高興的笑開了,一想起明天可以看到米納斯,他就好開心。“崖娃明天……去找……朋友!”
“不行!”
剛才還一臉開心的崖娃被法肯索忽然的出聲給彈了回去,崖娃的大眼瞬間黯淡了下來,他經常犯錯,怎麼可以到處跑呢?原來哥哥只是隨便說說的。
法肯索的黑眸一開一合,他將臉貼在崖娃的臉上,握住崖娃的一隻手,放在了唇邊,吻了一下。“明天絕對不可以,後天也不可以,等娃娃的身體好了,就可以去找朋友了!”
“謝謝……哥哥!”崖娃的臉上再一次燃起神采,這次他高興的自己湊上小臉,在法肯索的左臉上親了一下。
法肯索將崖娃的頭按在了自己的胸前,撫摸著他的頭。“娃娃,還餓嗎?”
胸前的頭顱搖了幾下。
“乖乖睡覺,這次不准跑到外面去了知道嗎?”
胸前的頭顱又點了幾下,不過這次輕了許多,可能是體力透支的關係,崖娃這一晚睡的雖然很沉,不過中途卻時常醒過來,這個時候法肯索又會安撫崖娃一小會兒,跟著又將他哄睡。崖娃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幸福,他幸福的來源就是身邊這個男人,這個一直被他叫做哥哥的男人……
經過這次的事情後,崖娃搬離了寵侍殿了,王殿成為了他新住所,他可以自由的進出,不受禮法的約束,這件事情在黑精靈城鬧的沸沸揚揚,簡直要開鍋了!
食伺殿內,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哼!太不像話了,真不知道王是怎麼想的,會這麼縱容那個平民小子?”漢普可是親眼見過崖娃那個壞小子跟王坐在一起用餐,這些不是傳聞,是眼見。
“有什麼不可以,崖娃本來就是個很好的孩子,說不定王就喜歡他這種類型的。”米納斯笑嘻嘻的眯著眼。
“米納斯,我就是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袒護那個小鬼!”
“這不是袒護,這是喜歡!懂嗎?喜歡!”崖娃這麼可愛,就因為沒有顯赫的背景,所以才會遭到這麼不平等的對待。
“不管怎麼樣,我不能接受,那個壞小子絕對會白魔法,就是他在蠱惑我們的王!”
“漢普,沒憑沒據,不能亂說!”
“我不說,別人也會說,你沒長耳朵嗎?外面的人全部都這麼傳,告訴你米納斯,牧靈節快到了,如果這件事情傳到整個精靈界,那麼我們黑精靈就抬不起頭了!”
牧靈節是精靈界每一千年舉行一次的大日子,每當這個時候,兩個精靈城就會打開大門三天三夜,接受精靈界所有子民的膜拜,同時由聖精靈從各大家族中挑選出新的精靈進入城內,當然大門打開的時候,精靈城的所有精靈,可以不受等級的約束,隨意出城看望自己的族人,不過卻有一個規則,那就是所有出城精靈,除了聖精靈以外都不能使用魔法,如果違背這項規則,他的精靈之環就將被摘掉。
“什麼叫黑精靈抬不起頭?你真是太過分了,這種話也敢說!”
“你看著吧,隨著精靈出城,法肯索王縱容一個平民為寵侍的事情傳了出去,精靈界一定會亂套!”
“我不信,不相信!”
米納斯雖然不認同漢普偏激的話語,不過他的某一些觀點確實值得深思,法肯索王封平民為寵侍的事情傳開後,那麼精靈界的平民們肯定會不服,而且白城的人更會鄙視他們有一個擁有平民寵侍的王,黑精靈們的自尊心一定會受到強烈的打擊!王想過這些問題嗎?
崖娃是個很好的人沒錯,可是這些具體的問題卻也讓人頭痛!米納斯的心裏真的很矛盾,很難受。
“米……納斯?”一個怯怯的聲音傳了過來。
“崖娃?”一聽這個磕磕絆絆的聲音,就知道是誰!不過米納斯有些吃驚。
“米……納斯,崖娃……找你。”崖娃站在門口不敢進去,因為他看見了一臉不悅的漢普。
米納斯跑到了崖娃的面前,笑容爬滿了臉,她注意到了崖娃頭上的寵侍發帶已經變成了緋紅色的,這是虹環,是寵侍中最高等級的象徵。
米納斯欠下了身體,雙膝屈地,一個九十度的大鞠躬,不管她跟崖娃再怎麼熟,禮法卻不能夠違背!
“食伺殿米納斯,請上崖娃寵侍!”
崖娃被米納斯這忽來的大禮嚇了一跳,顯得有些手忙腳亂。“不……不……米納斯……不。”
漢普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過來,莽聲莽氣的也向崖娃行了一個跪地大禮。崖娃更顯得有些驚慌,他不明白這是這麼回事,為什麼米納斯會跪在地上,漢普也是。
過了一會兒,米納斯和漢普才站了起來,漢普看著崖娃一臉彷徨的模樣,心裏覺得不值,這種既沒用又沒品的平民,居然能夠讓精靈向他下跪,真是侮辱!
“寵侍既然是來找米納斯的,那麼漢普就告退了。”漢普的話語裏包含著很明顯的不快。
米納斯看著那遠去的背影,撇了一下嘴,便牽起崖娃的手,走到了外面的花園。“娃娃,你又變漂亮了?”說著米納斯捏了一下崖娃的粉臉。
“呵呵……崖娃……不漂亮,米納斯……漂亮。”崖娃樂呵呵的笑著,看到米納斯他就好開心。
“崖娃,王對你好嗎?”
崖娃想了一下說。“哥哥……好。”
“哥哥?娃娃,我說的是王,不是你哥哥?不過你有個哥哥嗎?”
“哥哥就是……王,王就是……哥哥!”
“小笨蛋,你不要命了,寵侍是不能亂給王扣稱謂的,不許這樣叫了知道嗎?”
“哥哥……要生氣,哥哥一生氣……就要……打人。”哥哥一皺眉頭,就會很讓他害怕,因為有好幾次,哥哥都在皺眉的時候打人,包括打安妮特女官的時候。
“哥……不,我是說王,他會打你?”果然,崖娃的生活並不是別人猜想的那樣,說不定他的日子是種苦難。
“恩……”記得有一個耳刮是哥哥打的,那是‘第二次’見到哥哥的時候,那次的記憶崖娃很後怕。
“娃娃,好可憐。”米納斯摸著崖娃的臉,眼尖的她發現崖娃脖子上面有淤青,雖然有些淡了,不過崖娃皮膚白皙,依然可以看出是指印。娃娃,告訴米納斯,你脖子上的淤傷是怎麼來的?”
崖娃的手摸上了脖子,眼睛一下張的老大,他知道米納斯問的是什麼了。“崖娃……不乖,玩哥哥……的頭髮,哥哥……說過,如果……崖娃再玩他的頭髮……就把崖娃……撕碎。”他以後要記住不能玩哥哥的頭髮了,一定要記住。
“娃娃!”米納斯不知道該對崖娃說什麼才好,她太天真了,以為崖娃在王的心裏可能會是一個例外,看來她錯了,所有人都錯了。
“哥哥……說,崖娃可以來找……朋友,米納斯……嬤嬤。”
“朋友?”
“只要崖娃……身體好了……就可以來找朋友。”
“這些也是王說的?”怎麼又好像不對了?
“崖娃……身體好了,所以……來找米……納斯。”
“娃娃,你是不是瞞著米納斯一些事?”米納斯忽然發覺崖娃的話有些矛盾,開始琢磨起來,怪只能怪崖娃這張不好使的嘴,斷斷續續的話語難免讓人聽不明白。
崖娃用力的搖晃著頭。
“別搖了,頭都快甩掉了,你不說就算了,一會兒還要釀百花露,我要走了。”
“我要……去,崖娃……也要。”
米納斯像以前一樣敲了一下崖娃的小腦袋。“告訴過你多少次了,百花露是王才能夠喝的,你要,自己跟王要去。”說完,米納斯假裝不理崖娃擦過崖娃的身體,向百果園的方向走去了。
“米納斯……米……納斯。”崖娃不死心,提起長長的衣擺,追著米納斯的方向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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