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白的风衣兜卷几阵清风,我疾步奔走于熙来攘往的街道,举手投足间挥洒贵族气质。
“前辈、前辈,等等我……”桑原哭丧地哀求。
我,金拓野,26岁,首尔刑警,俊男。拜赫赫有名的父母所赐,我六岁就在陇大的黑社会组织卧底,这声名显赫的黑社会大佬亲手杀死我父母,却意外在孤儿院收养我,而我现在终于把他送进了监狱。我早已见惯腥风血雨,在枪林弹雨中讨活,所以现在被一百多名职业杀手持枪追杀,并不会慌张。
我从繁华的街道拐入冷清的小巷,快走几步,一座废弃的化工厂映入眼帘。我不假思索,脚下一蹬,单手扒墙头使力,身体高高划出一道抛物线,轻稳落入墙内。
“吱嘎”金属摩擦的声音,桑原低声呼唤:“前……前辈,这里有门。”
死小子,他懂什么!
我快步奔上化工厂二楼,闯进一间狭小的房间,随手抓来一把木椅,抬手将风衣下摆一扬,翘起二郎腿坐下。桑原颤颤巍巍地溜进来,站在我身后。我从怀中掏出手枪,上膛,反手背在身后,静候一路尾随的杀手们。
“前辈,”桑原牙齿打战,颤音,“我……我……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喝海带汤吗?“”他颤抖得像秋天的落叶。(韩国人过生日时会喝海带汤,如长寿面之类的习俗。)
我平视前方,他畏缩在我左后方,但仍像男人一样站着。
“像个为韩国战斗的战士吧!现在不会有谁来支援我们,也来不及支援我们了。”我平缓地吐呐,“我们把他们引到这里来,起码不会伤害到平民。放手一搏吧!大韩民国旗帜覆盖你躯体,你的父母会为你骄傲。”我是孤儿,我的那对英雄父母为国捐躯后,再无其他近亲。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地面开始隐隐振动,屋外走廊回荡百人厮杀声,像战争前轰隆作响的战鼓。我们视线锁住的门把手随之缓慢转动,门闪开一道缝隙,却是火红的流光溢入,逐渐汇集成一团火球。火球瞬间侵入,足占满半个房间,“噼呲”地吐信儿,火光强烈地直逼我们睁不开眼,但是火球中央的人形又让人移不开视线。
火球包裹俊美少年,十七、八岁,黑发黑眼的东方人,深邃的瞳眸如皎洁的皓月,白皙的皮肤雪凝般,你不禁联想《雪景图》,由他清冷的眼神浑然天成。奇怪的是,他还穿着高中校服。
烈火迅速熔化墙壁,走廊的情景如展开的花轴呈现在我眼前。百名面目狰狞的杀手团团围困黑衣少女,他们畏惧她冷冽杀气,来势汹汹地攻击嘎然止步,咬牙切齿地面面相觑,互相使眼色。少女漠然地不动声色,终于最前面的杀手们一跃而起,同时握着各式武器刺向她要害。就在她抬眼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滞留半空的杀手甚至来不及变更表情,尸首分离,完美的横截面使血液阻塞血管,高高飞起的头颅回望,扩散的瞳孔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脖颈的鲜血喷溅,滚烫面颊,蒙蔽双眼。杀手,在人世的最后一眼,竟然还是——血色的!
少女似移过非动过,食指与中指隔剑刃扣剑柄,十字剑寒峰闪烁,饱满的血珠划过、滴落。其余杀手惊恐地自保,蜂拥而上,接下来……又是视觉无法捕捉的瞬间,仅能……血色……渲染血色……弥漫血色……恍惚间,我似乎沉浸在血色冥河,被千万鬼魂的哀号撕扯神经。
我眼球不曾转动地欣赏血色炼狱,四分五裂的尸块纷纷坠落,横七竖八的血链簌簌挥洒,浓墨重彩地诠释什么是地狱第十九层。
哈,这有什么?不过是让我这样身经百战的刑警再开了点眼界……
“咚”地一声,桑原晕倒。
我纹丝不动,我攥枪的手心涔涔冒汗。
火球少年走近我,原本承受我重量的木椅化为几缕青烟,我腾空端坐,背影坚若磐石,但是——正面的我——瞪大眼睛——口吐白沫——晕倒了!
我心底哀号:嬷嬷咪呀……有怪物啊!
“殿下,”黑影一闪,西装笔挺的黑衣少女单膝跪下,恭敬地禀告,“已解决。”鲜红的血流织成网,交错在她背后纠缠,零乱不完整的尸体飞散。一百多名杀手被她蝼蚁般捏死,因为没人能及她超越疾风闪电的速度。
火球能量扩散,房间角落燃烧火焰。
“把‘他’带回去”少年冷峻地命令,“另一个晕倒的人扔到街上。”
“遵命。”少女面无表情地俯首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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